东京城,一切繁华如旧,这里的人们似乎没有任何威胁的感触,人群之中,一个发问的声音:“纯鱼哥哥,这是哪?”
纯鱼掩饰内心的沉重,一本正经:“这里是汴梁,我离开墨云山呆的地方。”
钰儿心颤:“可纯鱼哥哥……”不待钰儿说完,纯鱼打断她的忧虑:“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转过身,抓住钰儿的臂膀:“放心,钰儿,只要有我杜纯鱼一口气在,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母子的。”
钰儿摇头,告诉纯鱼自己都懂,只是不希望纯鱼因为她们而受到伤害。纯鱼摸了摸钰儿的头,叫了声傻丫头,抱起锁释:“这儿太喧哗,你在墨云山呆久了,我送你去一处清静的地方吧!”牵着钰儿的手向前走去。
丞相府中。有探子禀明纯鱼已经带回钰儿母子,赵普狞笑:“我儿果不负我所望。”
探子吞吐,赵普锁眉,问怎么了?探子回答纯鱼没有带钰儿母子回宰相府而是去了鸿廖庵。赵普眼一阴:果不其然,你来历不明,定与这女子有莫大的联系。只听探子道:“主公放心,我已派人守住了鸿廖庵,没有让二公子发现。”赵普点头,让他好好盯着钰儿母子,势必保护好她们。说罢,示意他退下。
机关一动,赵普来到了幽冥斧的住处,停驻在那妖娆的栩栩如生的石像面前,用手抚摸她的脸颊,怅所若失:“紫娆,你知道吗?念娆已经成功带回墨梓蠡,这意味着双剑不能合璧,我便永远称王。”苦笑着:“不知从何时起,我竟把自己的地位看的如此重要,甚至比你重要,哈哈哈……”和着赵普的笑声,传来了墨姬的笑声,赵普回头用凝重的眼神看着她。
墨姬前往:“紫娆与名利孰轻孰重,你再清楚不过了,只是现在的你,杀戮无数,不仅让紫幽宫受灭顶之灾,甚至连墨幽宫也不放过,你杀害的人太多了,而那些无辜的人都和紫娆有着亲密的联系。”墨姬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怕啊!你怕你至死都见不到她,遂用了最极端的方法引她出现。你恨啊!你恨她不顾一切成就了今日的你。可你赵普更爱啊!可怜的你却不知如何来面对?”
啪的一声响,赵普在墨姬脸上留下了自己的手印,墨姬脸一偏,嘴角溢出了血:“何必呢?何必至此,把自己的伤痛惧怕、冷血无情都推到最爱的人身上,紫娆从未对不起你。那个济世医民、单纯美丽的小丫头。一切的热情爱心都被你赵普抹杀了,她爱你呀!面对不了你与最亲最爱的姐姐争斗,她还能怎么办?是你把她逼到心死的深渊,让她拥有了一颗哀莫的心。”
“住嘴。”赵普吼道:“那她呢?纵使我拿走了神器和神典,她又何必置我于死地?”
墨姬冷笑:“我忘了告诉你,你走后的第三天,紫娆便卸玉托孤,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行为至此,难道莹儿护主心切有错吗?”赵普目瞪口呆。墨姬泪落:“纵使不是莹儿,你对她至此,杀你又有何错?难道就只许你伤害最心爱的人不许最心爱的人伤害你么?”
“别说了,别说了。”赵普双手捂住耳朵。
墨姬泪落,无可奈何:娆儿已成朱雀,带回青龙之身,白虎待命,赵普啊赵普!你究竟要如何做才肯罢休?也罢!我今日杀了你,藏王便无可附之身,接下来,便听天由命吧!
赵普望着泪流满面的墨姬,顿生愧疚,走向前去,用手擦她眼角的泪水:“对不起,墨姬,我不该灭了墨幽宫,不该毁了你的家。”
墨姬平静非常:“可是你已经毁了。”
赵普无奈:“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怎样才会原谅我?”墨姬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咬牙切齿,偿命两字斩钉截铁的说了出口。语罢,与赵普大打出手,墨姬拿出隐藏花中的剑,招招凶狠,直到她刺到了赵普的左臂:“你为何不还手?”
赵普用手抓剑,血顺流直下:“我欠你的。”
墨姬并不心软:“好,我成全你。”剑拔起,欲刺向他的心脏,幽冥斧震动,挡开了那一剑,墨姬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担忧的神情:藏王?空间中一阵狞笑:对的,墨姬,我要的就是赵普绝望,这样我附的就不仅是他的身体,还有灵魂,谢谢你了,可惜了,你不能杀他。
墨姬被赵普扶起:“墨姬,你没事吧?”
墨姬用手擦去嘴边鲜血,眼看着赵普却心与藏王对话:若我非杀不可呢?藏王轻松的笑容:那我便灭了天下。一阵悸动从墨姬脑中闪过,望着身边的赵普大叫一声,将他推开,一剑朝他刺去,一个红色的光芒闪过,是藏王附在了赵普身体内,幽冥斧一闪,墨姬倒地不起,血一直流着,赵普咧嘴一笑:“当然,第一个得先杀了你。”抱起墨姬朝外走去,透过温煦的阳光,藏王眯眼笑了:“绻练将军,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书房内的尖叫打破了宁静:“娘。”是溯兮撕心裂肺的呐喊,忙跑过去,双泪簌簌直下。赵普将墨姬放在地上,奸佞的笑着。溯兮满脸泪光,抬头:“爹,这是怎么了?为何娘……”顿时紫幽宫的惨案浮现眼前,吓得溯兮瘫倒在地,往后爬着。
藏王看出了她的惶恐不安,蹲下,抓住她的衣领,凑到她的耳边:“和我作对的,只此下场,墨姬是,杜纯鱼是,赵逸伦也是。”溯兮目瞪口呆。
赵普无关痛痒的笑容:“叫你来书房,本不想让你看到这一幕,可墨姬自己找死,你最好本本分分的,否则,哈哈……”
溯兮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普:“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普起身:“哈哈……时间会告诉你的,惜溯兮。”说罢狞笑离开。剩下心慌意乱的溯兮,爬到墨姬身边:怎么会这样?娘。娘,你告诉我,他怎么认出我?又不杀我?我该怎么办?想罢冷静下来:“对,逸伦,找逸伦。”
赵府白练高挂,哀凉凄清的声音。逸伦、念娆泣不成音,只有纯鱼和溯兮冷静的可怕。棺棂前,两支白烛摇曳于风中。桐树下的叶子飘飞,逸伦倚树而立,好不凄凉?溯兮靠近,用手擦干他眼角的泪水,逸伦伤心不已:“娘怎么就这样离开了?”
溯兮抽泣,说是赵普杀了墨姬。逸伦不耐烦的表情:“溯兮,我知道你恨爹,可爹就算再不仁不义,他是爱娘的,他不可能这样做。”
溯兮苦笑:“这朱漆门里,我唯一信任的除了娘便是你,看来我错了。”说罢径直离去,不管逸伦怎么叫唤也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