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首先捅破了窗户纸,一下子豁亮起来。可嘎子却没听懂狻猊说话的意思,不解问道:“狻猊哥,你说的你知我知,可我不知道呀,你可否说得清楚一点!”
狻猊笑了,然回答:“我说的你知我只是对蚂蚱说的,因为我和他知道之前蛐蛐去过哪里,所以这么说,你可能不知情。”
嘎子憨笑道:“哦,原来如此,那是哪里呢?”
狻猊:“我分析是叶斗峰附近,之前蛐蛐去过那里,为找蛐蛐爹,所以娘可能想着蛐蛐会去那里,你们说呢?”
蚂蚱和嘎子一致赞同狻猊的想法,三人达成共识,然后向着叶斗峰急行。
狻猊边走边说:“我们要快一点,这天都黑透了,怕得是娘在山上遇到野兽,还有叶斗峰附近气温异常寒冷,特别是晚上气温更低了,这些都是不利因素,这些不利因素怕娘受不了,她必竟是女人,也中年了,力气和胆量都不如我们,所以我们要快走,越快到达叶斗峰娘越安全。”
嘎子问道:“狻猊哥,你确定婶子在那里吗?”
狻猊胸有成竹回答:“我确定,我的第六感特别准,我预料的事情没有不准的 这次也一定会准称。”
蚂蚱和嘎子崇拜的看着狻猊,蚂蚱是真的崇拜也真的相信,因为他知道狻猊的真实身份,只有嘎子不知道还蒙在鼓里,他可能对狻猊的信任度没有蚂蚱那么高,但他对狻猊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所以令其融入到三人团体当中不是难事,实际嘎子已用实际行动融入到了三人团体中。
三人默契的快步前行,不敢慢移步,他们怕慢了一步蚂蚱娘可能会有意外情况发生。
此时天如墨色大帘幕笼罩四野,夜静得有些怕人,天籁的声音吝啬到一点声息都没发出一点点,哪怕有点点声响也不致于如此的安静,安静到令人发怵。
天籁不发生也就罢了,寒冷也跟着凑趣,那个冷一般人受不了。因为那个冷是那种干巴的冷,从心里往外的冷。
狻猊感觉着如此的寒冷,他又看了看周遭环境,知道是叶斗峰近在眼前了,不然不会这么冷。
果比其然被狻猊猜对了,走了不远,叶斗峰就近在眼前。
黑暗中的叶斗峰更加的高耸奇崛,主要是它给人的感觉,那耸入云端的样子令人生畏,仿佛随时要倒塌下来砸扁它附近的所有人。
狻猊三兄弟只看了一眼叶斗峰便迅速在周边寻找起来,不时发出喊声,喊声在静夜里格外的突兀刺耳。可纵然如此也没听到半点回音,三个人又去了石蛋后面的千年冰崖那里。
在走过石蛋时,蚂蚱定睛的多看了一眼石蛋,他多想到石蛋跟前对哥哥说说话,可当他看到狻猊凌厉眼神时他马上急走过去。
到了前年冰崖,冰崖还立在那里,冰面的亮光在黑夜里闪着灰白诡异的光,让人不寒而栗,那个大“冰床”还在,只不过是平面,光不是那么的强。
他们没有找到蚂蚱娘,三个人不甘心,又绕到冰墙右侧。
狻猊依仗年龄大总是懂事的走在前,他是怕蚂蚱和嘎子走前面发现突发状况不能随机应变,吓破了胆不好办,所以宁可自己冲锋在前。
狻努前面行,蚂蚱夹中间,嘎子断后,这种安排是最佳安排,他们不愿一最小的蚂蚱有事,他们家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走了能有五、六步开外忽然听到前面的狻猊一声喊:“啊呦!快看!”
走在中间和后面的蚂蚱和嘎子忙走上前来,三人眼前月亮地儿上躺着一个人。
狻猊走在前面当然第一眼,第一时间看到,然后对着后面的蚂蚱和嘎子说道:“看!前面有人!”
后面的蚂蚱和嘎子惊得都立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前面。
狻猊虽然比蚂蚱和嘎子年龄大些,可也是个少年,他的胆量也不大,是他这个年龄段的胆量,所以在这寒冷的深夜,又是在这深山老林中遇到突发事件也是惊恐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又一次喊道后面的二人:“你们到前面来呀!”
后面的蚂蚱和嘎子听狻猊在喊不得已慢慢的往前蹭,狻猊一看二人因惊恐而生出的这般窝囊样,气得喝斥道:“快点啊!磨磨蹭蹭的,一有事就不靠前,快点!”
蚂蚱和嘎子听到狻猊的喝斥知道再不靠前不仅有失男子汉风范还对不住狻猊,所以二人这次没有半点犹豫靠了上去,三人站成一排睁大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躺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一点声音,这样的情形最可怕。
还是狻猊胆大点,稍微上前问道:“哎!躺着的那人你是死是活?活着的话你发点声音!”
话音落,就见躺在地上的人蠕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虚弱说道:“我……我活着,快救我!”
三个人顿时高兴起来,因为遇到的是个活人,他们能为救他而感到高兴。
狻猊刚要去躺地上人近旁去施救,被蚂蚱拦住:“哥,你现别去!待我再问清楚一些你再去也不迟,等着我来问他。”
听了蚂蚱的话狻猊觉得有道理,所以将刚才向前移的脚步又退了回来。
蚂蚱往前走了二步,离躺在地下人还有些距离,他问道:“你若能大声说话尽量大声一些,我好听得清,知道你什么情况才能帮到你。”
躺在地上人费了很大力气说道:“我怎么听你说话声音这么熟悉?你叫什么?”
蚂蚱一听这话,也感觉出声音熟悉,但不敢确定,于是回答:“我叫蚂蚱,你是谁?你的声音我听着也有些熟悉!难道你是……你可是娘?”
“你是蚂蚱?”
蚂蚱:“我是啊,我就是蚂蚱。”
躺地上人这次发出了大一点声音:“我的儿啊!我可找到你啦!我是娘啊!”
然后差不多整个山林都回响着蚂蚱娘喜极而泣的哭声。
蚂蚱和狻猊、嘎子三人将娘从地上扶起,然后由蚂蚱扶着,可没走几步,蚂蚱娘腿一软倒在地上。
蚂蚱还想去扶,被狻猊制止:“你别扶了!”
蚂蚱不解问道:“这是我娘,为什么不让我扶?”
狻猊瞪了蚂蚱一眼说回道:“知道是你娘,没人跟你抢,也没这资格,不过你这小体格还没长成、长结实,你扶你娘力不从心,现在你只能从心里孝顺,从行动上孝顺,想从力气上孝顺你还不行,所以不让你扶是这个原因,知道不?”
蚂蚱听了狻猊详解才知道狻猊的用意,他暗自佩服狻猊然后向狻猊道谢。
蚂蚱娘由狻猊扶着,嘎子和蚂蚱跟在后面,四人踏着崎岖山路向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