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电话联系

而在青岛的某一个地方龙涛涛在桑塔纳轿车里已经盯上了一个男人，没错这个男人就是丁峰的哥哥----丁鹏。龙涛涛用照相机拍下了丁鹏在购置物品的照片，他开车的照片，他下车的照片。丁鹏已经在这里购置了一套两居室，今天他正在往家里搬东西，因为明天他就要结婚了。龙涛涛看着丁鹏从自己的车里走下来，从车的后座上拿出了很多日用品和吃的东西。下来一个邻居，丁鹏和他说了一小会话，龙涛涛迅速捕捉着镜头，一个又一个的镜头落入到龙涛涛手里的照相机上。一分钟后丁鹏敲开了自己家的房门，开门的是未婚妻，一个还算苗条但是容貌很一般的女孩。丁鹏拥抱住女孩说：“老婆抱抱。”

丁鹏有力的双臂让女孩有些喘不过气，女孩挣开说：“小心，别挤到咱孩子。”

丁鹏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说：“才那么小没事的。”

女孩幸福的说：“谁叫你那么准呢。”

丁鹏骄傲的说：“人家是先结婚后生孩子，咱是先有孩子后结婚。”

女孩说：“去你的吧，要不是有了宝宝我才不这么年轻把自己嫁掉呢。”

话音落下，刚刚关上的房门被猛然踢开，四个人凶猛的冲了进来，领头的是龙涛涛，他看到一个女孩站在中间挡住了抓丁鹏的道路，就猛的一推把女孩推到墙上。女孩发出一声闷叫后后摔在地上，原本打算逃跑的丁鹏看到自己的爱人被龙涛涛推到在地上，他发疯一样的一脚踹在龙涛涛的肚子上。后跟上的三个人很快冲上前对着丁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龙涛涛揉着肚子站起来也加入了进来。女孩从地上看到这副情景，她怎么允许有人欺负她的老公。女孩从后面拿起扫帚敲打着龙涛涛的后背，龙涛涛恼怒起来他回身一个正踹踹在女孩的肚子上。见女孩捂着肚子趴了下去，龙涛涛又是一脚踢在女孩的肚子上，女孩痛苦的趴在地上无法站起。

丁鹏在地上大喊着：“别打我老婆，别打我老婆，我老婆怀孕了，我老婆怀孕了。”

龙涛涛停下脚下的动作，他气喘吁吁的从口袋里拿出证件把证件贴到丁鹏的脸上说：“知道为什么抓你吗？”三个人扶起丁鹏，龙涛涛逼近丁鹏大声的说：“给我看清楚，挣开你的熊眼看清楚，这是什么？什么？看清楚警察证。”他把警察证使劲的贴在丁鹏的脸上，随后用证件抽打着丁鹏的脸。丁鹏想躲闪可是后面三个大汉紧紧大的抓着他不能动。

女孩趴在地上用虚弱的声音说:“别打我老公，别打我老公。”

龙涛涛听到女孩的声音收敛了一下粗鲁的态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挥手说：“带走，回去。”然后他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女孩。

关门声发出巨大的声音，同着这残酷的声音巨大的痛苦从女孩的肚子上传来，女孩感觉两腿之间有一些液体，她低头一看鲜血染红了爱人给她买来的丝绸的睡裤，她眼睛一黑昏死过去。

丁峰正在指挥着工人装车，太阳毒辣辣的照在他的后背，忽然他觉的有些恐慌，背上升起一团寒意。他抬起头看了看太阳，太阳很大，他想：如果哥哥在的话他能轻松很多。

忙碌中的丁峰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很陌生。这次他没有接，他想：阿当这几天怎么了，天天来电话。

可是电话响了三声后还在响，他就觉得不应该是阿当，因为他们两人有个默契彼此打电话是不会超过三声的，于是他直接接了起来。

电话里的声音很陌生但是很威严。

“丁峰，我是泰安市刑警队，你哥哥现在在刑警队，你看看是不是有空过来一下。”

丁峰不是一个被吓怕的孩子，也不是轻易就可以骗到的孩子。但是他信了，几乎都忘记了问到了刑警队后应该找谁。他光着膀子开着刚刚购得的二手吉普车，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泄露了哥哥的消息，除了父亲也只有他才知道哥哥的消息。他看到一个人打着手机过马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的电话被人监听了。他想象不到电影里才能出现的场景会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心里一着急他就想拿出电话来要给阿当去电话告诉阿当他的电话被监听了。刚刚把阿当的手机号码输入他就想到了，自己真是太笨了，自己的这个举动无疑还会被人监听去。他又想到了下车找个公话给他去个电话，他刚刚要停下来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辆熟悉的普桑。但是他还是停了下来，从后视镜里顶峰看到普桑也停了下来。他从屁股口袋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根抽了一口，他需要冷静下来。

丁峰光着膀子叼着烟卷走进刑警队，乱糟糟的头发和一脸的玩世不恭。龙涛涛最先看到的流氓一样的丁峰，他喊住丁峰说：“丁峰，你来干吗？”

丁峰歪着头两手插在牛仔裤的裤兜里说：“少废话，你知道我是谁还问我来干吗？”

龙涛涛从来没这么被受过侮辱，他火冒三丈的走近丁峰，盯着丁峰放浪的双眼说：“来这里你还猖狂，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丁峰吊着眉毛说：“菜市场，我来收点保护费。”

龙涛涛气愤的抓住丁峰的手把他的脸按在墙上说：“你哥在这里我看你也跑不了了，总有天我抓到你。”

丁峰嘴角贴在墙上费力的吐掉嘴巴里的烟说：“来啊，你来啊。我等你，你能把我怎样就怎样。”

走廊里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穿警服长相有些清秀的女孩问另一个穿警服戴着眼镜的男孩说：“这就是丁峰，这么牛啊。”

眼睛警察说：“是，就是他。跑不了他，光着膀子闯刑警队这能耐还能有谁。”

丁峰的余光发现了一个戴眼镜的女孩，他下意识的正眼看了她一眼。可是这一眼却让女警像是过了一次电，女警发现这个家伙身上有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他的形象很像《秋日传说》的布拉德皮特，至少有他的桀骜不驯。这个女孩叫王艳，她在看到丁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放浪不羁的家伙。

丁峰并没可以的看她，他歪着脑袋等待着龙海。不一会他被邀请到了一个房间，龙海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龙海把手放在办公桌上装的很有素质的看着丁峰，丁峰坐在他的对面眯着眼睛用小时候练就的可以杀人的眼神看着他。龙海看到丁峰的眼神猜出来，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城府，他觉得能够对付得了这个光膀子的男孩。

丁峰安静的坐着，他想到了阿当告诉过自己的一些事情，面对他人的质问一定要安静，语言要流畅保持一定的速度，手里和脸部不能有小动作，眼神不可以飘来飘去。

龙海看着丁峰，他越看丁峰越觉得这个男孩不容易对付。他笑了笑说：“看看这些照片。”他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信封扔给丁峰。

丁峰打开信封，里面全部都是哥哥的照片，其实他已经能够猜到，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情不让父亲来，非要让自己来。他想这件事情肯定和阿当有关系。他暗暗的思量着如何对付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看完后把照片扔给龙海说：“谢谢你，让我知道我哥哥的一些事情。”

龙海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香烟来，从里面抽出一根放到自己的嘴边。把烟盒使劲的扔到桌子上，烟盒在桌子上跳了两下后停顿下来，他说：“抽的话自己拿。”他想通过这个动作和一支笔的香烟压制住丁峰。

丁峰把后背靠在柔软的沙发椅上翘起二郎腿，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皱皱巴巴的苏烟，然后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了zippo的打火机，他微笑着点上烟后把香烟和打火机都放在原有的口袋。抽了一口丁峰才说：“别客气，有事就说，我忙。”

龙海可想不到丁峰过的是多么奢侈的生活，因为家庭优越他的服装和用品都非常的有品位，丁峰很害怕别人嘲笑他们家是暴发户，所以他从小就有着一种桀骜不驯和放浪不羁的性格。

龙海输了一招，他反而笑了，他说：“你哥哥我给压过来了，要不要看看。”

丁峰平静的说：“不用，我们哥俩从小不和，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龙海笑出了声音，他说：“你包庇你哥，知道吗？你也犯罪了。”

丁峰笑了笑说：“你有事情你就说吧，我相信你把我叫来肯定不是为了这件事情，你说事情吧。”

龙海笑的声音更大了，他站起来走到丁峰的身后拍着丁峰雄厚的肩膀说：“聪明。但是我觉得两兄弟再不和，你也不可能看着你哥进局子吧。”

丁峰没有出自内心的笑，他觉察出龙海的阴谋了。他扬了扬嘴角说：“龙队长，你有事情就说吧，默默唧唧不是男人办的事。”

龙海从新坐下说：“这样吧你先见见你哥哥吧。”

龙海陪着丁峰走出房间，这时候丁峰看到了短发可爱的王艳，她冲着顶峰笑了笑，丁峰也冲着她笑了笑，然后两人错开。

龙海叫住这个女孩说：“王艳，带着丁峰到老谢那里去，让他们哥俩看看，给老谢说就说我说的。”、

王艳开心的说：“好，看完我让他再回来找你吗？”

龙海很自以为是的说：“他会回来找我的。”

丁峰和女孩走在走廊里，丁峰能听到女孩高跟鞋踩地板发出的声音。他在思考如何对待哥哥和阿当，他已经能猜出来龙海在利用哥哥敲诈自己。女警边走边看着丁峰牛仔裤屁股上的Lee的牌子，她知道这个牌子的牛仔裤只有在济南有卖，而且价格不菲。再往下看，女警看到丁峰光脚穿着软牛皮的皮鞋，皮鞋上沾满了黑色的灰尘，她看不到这双鞋的牌子，但是看做工和面料就知道价格也不会便宜。

丁峰听身后的女警说：“峰哥，走左边。”

丁峰回过头来说：“你认识我？”

女警甜甜的笑着说：“你很出名的，当年你和阿当可是瓦子街的老大。”

女警认为丁峰会笑或者会自吹自擂，但是他没有。女警很意外，她从后侧面看到丁峰的表情，深沉而有忧郁。他额头紧锁着，嘴巴有明显的曲线让整个人很神秘。女警对这个男孩非常好奇。

女警又说：“我叫王艳，咱俩住的不远。”

女警在等着丁峰的回答，可是他依然沉默不语。

女警没有等待答案，她站住有些不耐烦的说：“我给你说话你怎么不说话啊。”

丁峰回过头看着女警，女警的不耐烦显的还很稚嫩，他能猜到她这是在刻意的保持警察的姿态。

丁峰撇开嘴笑了笑说：“你这是官方问话还是私人聊天？”

女警忍不住笑了一下说：“私人。”

丁峰回过头说：“赶紧带我去见我哥哥，我就回答你。”女警听到后立刻跟了上去。

女警把丁峰交给了老谢，老谢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一串钥匙引着他们走向另一个房间。丁峰看着老谢的手，他的两只手只有7只手指头，老谢用这7只手指头打开一间房门说：“进去。”

阿当此刻还在东沈村村长门前的玉米秸堆里，他已经在这里蹲守了好几天了。他手里的笔记本上记录着村长龙江的老婆做中饭的时间是11点30，12点准时吃饭，吃饭完开始烧水，水烧开了村长老婆会先给村长龙江的大茶杯倒满水再把剩下的倒入在其他暖壶里。所以村长的大茶杯一直就放在他们天井里的厨房里，1点左右的时候，村长会到厨房拿茶杯然后去打牌。

阿当早已经摸清楚了村长龙江的规律，可是他仍然想不到杀死龙江而又不让人怀疑到自己的方法。村长走后他就打算离开了，在这个小村庄里如果陌生人常出入的话肯定会引起村民的留意，尽管阿当每次到来都会化妆而且在鞋里垫着高高的鞋垫。

阿当不能再呆了，再过一会天凉快了村名就都要出来了。他迅速的从仓库旁边闪出，把帽子使劲的压了压后就离开了，身后是一帮人传出来的打牌的声音。他步行到高速公路旁等着济南到泰安的车，等待过程中他拼命的思索着，差点错过了车。坐上了车他还在想，他在想着冷锋也就是苍曾经告诉过自己的那句话：“顺着毛摸，就能摸到弱点。”他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他已经掌握了村长龙江的生活规律，可依然没有头绪，他甚至有些焦急。看着窗外熟悉的精，他想到了自己的兄弟李大头，不知不觉他的眼睛里慢慢浸满了泪水。

阿当很想早点结束充满仇恨的生活，他要把仇人一个个的杀死，而且不能让人怀疑。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以后的生活里和姐姐、冷雪过上期盼的日子，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丁峰拿着哥哥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就是他的嫂子。他想起临走前哥哥一再嘱咐给自己的话：“一定要联系到你嫂子，把她接来，你嫂子已经怀了宝宝。”

在丁峰走出刑警队准备上车的时候，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起来是刑警队长龙江。

龙江骄傲的声音让丁峰很反感，这个声音的主人说：“怎么样谈的挺好吧。”

丁峰坐上车说：“有话说，有屁放，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做什么事情。”

龙江笑起来，他说：“老弟聪明，我其实就像让你帮个忙，给你哥们阿当去个电话，问问他最近生活怎么样。”

丁峰说：“我要不打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紧接着又说：“其实你哥哥犯得不是很重，如果你愿意帮忙我也能为你帮忙，还有你嫂子已经怀孕了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你忍心让你哥嫂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你忍心你的小侄子一出生就看不到自己的父亲，甚至更糟的你嫂子会不会带着孩子改嫁。”

丁峰愤怒地说：“够了，你这不就是要挟我吗？”

“这不算要挟吧，这应该是互相帮助，你记着你哥后天要移交，也就是说后天之前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不如这样就明天上午吧，上午如果你来我不在你可以直接到我办公室等我。还有啊，这几个小时你就别想着给你好兄弟联系了，你的人和电话我可都在盯着呢。”

说完电话就挂上了，丁峰默默的拿着手机坐在驾驶座上。刑警队门口王艳假装出来倒垃圾，看着车里的丁峰沉默的注视着前方，她觉得这才是她梦中的男人。

丁峰回到家就拨打了哥哥给的纸条上的电话号码，可是关机，正正一个下午丁峰一直在拨打，电话一直处在关机状态。这一夜他没有休息好，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哥哥和阿当。他知道如果他们抓到阿当肯定没阿当好日子过，可是他也怀疑是不是估计在让阿当警觉起来打草惊蛇。毕竟阿当所犯的这几个案子隐蔽性非常好，他就像一个真正的职业杀手，公安或者说老龙一家根本没有直接的证据怀疑到他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丁峰已经想好了对策，他觉得阿当不会那么傻，凭借他们多次通话的技巧和暗语阿当肯定会化险为夷的。而且他也想好如何对付龙海的对策，龙海不惜代价的用上高科技来监听自己，所以他肯定比自己还要着急。想到这里他反而不着急了，他决定不到最后都不主动给龙海去电话。

果然龙海沉不住气，下午的时候他给丁峰去了电话。

“丁老弟，想好了没有啊。”

“你说的是我哥哥的事情吧，你想让我干吗？”

“老弟不会这么健忘吧，当然是给你好兄弟阿当去个电话啊。”

“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太忙了，好，我马上去。”

龙海重重的放下电话，他心里想：“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家的炭场子给平了。”

丁峰来到刑警队，很凑巧的又看到了王艳端着水杯出来，她抬起头来看着丁峰说：“今天又看到你了。”

丁峰说：“我可不想来啊，你们队长想我想疯了。”

王艳开玩笑的说：“我们队长怎么还有这个爱好。”

丁峰笑了笑没有说话向前走去，王艳又说：“酷哥，明天我去你家买煤去你优惠吧。”

丁峰回过头说：“免费，就当我贿赂了。”

王艳认真的说：“好，不过我不会让你贿赂成功的，不给你机会。”说完她一甩头发走进办公室。

丁峰看着女孩扬起长发下面的白皙脖颈和翘起来的屁股笑的很坏，他冲着关上的办公室门自言自语：“嗯，不错的丫头。”

还是在这个办公室丁峰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龙海早已经在等待，看到丁峰坐下后，龙海笑嘻嘻的给丁峰说：“谢谢老弟的配合。”

丁峰很冷淡的说：“不就打电话吗？”

“我不是说的打电话，我是指你没有给阿当联系。”

丁峰有些生气，他看不惯这幅傲慢的嘴脸，他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有什么好打的，我朋友又不是杀人犯。”

龙海把脑袋凑过来看着丁峰压低声音说：“如果他是呢？”

丁峰哈哈大笑的说：“如果是你们早就抓他了。”

龙海恢复姿势说：“可是我们找不到他。”

丁峰努力的保持脸上的表情和有节奏的呼吸，他看着龙海的双眼说：“想让我打电话找到他是吗？自从他回东北后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龙海有些吃惊的说：“他回老家了？”

“是啊，你不知道吗？”

龙海狡猾的笑了笑说：“不对吧，我的人前几天还碰到他呢。”

丁峰识破了他的计谋，丁峰说：“那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龙海继续说：“我这也是给你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而且还可以救你哥哥何乐而不为呢。”

丁峰点了根烟说：“弥补错误，你说的是我吗？”

龙海反问：“不是吗？你和你爸爸知道你哥哥的行踪却不告诉我，难道不是？”

“这只是你猜测而已，事实上要不是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龙海不能说自己监听了丁峰的电话，否则被丁峰抓到自己的错误会反咬一下。他考虑了一下说：“嗯，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们，到时候我肯定会帮你哥哥的。”

丁峰掐灭香烟说：“你们想让我问什么开始吧。”

龙海站了起来说：“果然痛快，我就想让你问问他现在的住址还有最近在做什么？”

丁峰听到这里就已经明白了，其实龙海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阿当杀人，但是他已经有所怀疑。

龙海说：“你现在就打吧，但是我告诉你不要耍花招，我知道你们之间有暗语，你可要搞明白。”

丁峰暗暗吃惊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显现出来，吃惊的还有龙海，他没想到自己把他们之间的暗语说出来之后，丁峰依然可以保持着原有的姿态不急不躁。龙海想：“丁峰要么是要把阿当豁上去，要么阿当就真的没什么。”

丁峰把手机拿出来问龙海说：“可以打了吗？”

“可以，但是要把手机打开免提功能。”

丁峰拿起手机，龙海看了看丁峰手里的手机，这是摩托罗拉最新型号的手机价格不会低于4000。

其实丁峰早就有打算，他和阿当之间其实有两个暗语。第二个回答问题的暗语龙海已经知道，可是第一个龙海永远也不知道，那就是手机响3声之后立刻挂掉，再有对方回过来。这是他和阿当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丁峰拨了阿当的电话说：“免提已经打开了，你自己听吧。”

阿当在外贸店里摆货，他听到了手机响随手拿了起来。这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在响了三声之后并没有挂上，反而一次次的呼叫着。阿当觉得有些不对劲，要知道几年以来他和丁峰之间联系时响铃没有超过3次以上。阿当继续盯着手里的手机，整整15声之后才失去动静。阿当想：“这绝对不是丁峰打的。”他决定不管。

刚刚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电话又响起，而电话那头的丁峰却戏言自语的说了句：“这家伙怎么又不接电话了，烦人每次都这样。”

阿当继续盯着手机上熟悉的号码，号码一次次的呼叫着，在第三声响过之后依然呼叫着。

阿玲听到阿当的电话无人应答就停下忙碌的双手直起腰说：“当，你的电话。”

阿当给姐姐说：“嗯，我刚看到。”然后他走出外贸店在吵闹的大街上接起了电话。

丁峰听到阿当接起电话后第一时间就埋怨起阿当他说：“怎么又这么长时间，告诉你下次快点接电话。”

阿当听得出这不是丁峰原有的音调，他的音调更平淡而且他不会责怪。

阿当在迅速的思考，所以双方出现了几秒钟的无语。丁峰清了清嗓子说：“你最近在忙什么，听说你开了个店？”

这句话是明知故问，因为阿当开店的事情丁峰早就知道。阿当似乎明白了，丁峰这是在暗示自己。

阿当用平时的语言说：“我刚才忙着呢，你怎么知道我开店了。”

丁峰嘿嘿笑了笑说：“我能不知道才怪呢，对了在哪里开的？”

丁峰的问话声音很大，而且嘿嘿的笑声是从来不会有的。阿当再次捕捉到丁峰的错误。

阿当说：“距离挺远的就没告诉你，我在我们老家县城这里买衣服呢。”

丁峰的心总算放下了，他暗暗佩服阿当的聪明。他用口头语说：“操，也不给哥们说一声，我听说你前几天回来了？”

阿当再一次寻找到丁峰的错误，他的口头语从来不会在电话里留漏。阿当说：“没有啊，我刚刚开起来，为了开这个店我老鼻子上火了，还有时间回泰安，而且我姐的身体也不好，我要回去谁照顾她。”

说着这些话后阿当就想：“如果他被监听了是肯定不会询问姐姐的。”

果然丁峰没有提起到阿玲，他说：“什么时候混大发了别忘了告诉我，我到时候投奔你去。”

电话挂上了，丁峰还是用原有的表情和呼吸节奏看着龙海。龙海怀疑的看着丁峰，但同时他也在怀疑自己的判断。他说：“他真的没在泰安？”

丁峰把电话往桌子上一放说：“不然你给他打。”

龙海没有动桌子上的昂贵手机，但是他看到手机屏幕上还有个联系方式，这个联系方式只能是阿当的。他笑了笑说：“看来我是多心了。好吧，我尽快的和有关部门办办手续，看看你哥哥那边如果没有大的问题尽快就走走过场。”

丁峰拿起手机点了点头站起来就离开了，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在这个男人身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