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毒药
阿当背着包在临沂服装市场溜达,姐姐让他多批发一些JEEP的衬衫和牛仔裤,姐姐说这个牌子的外贸服装可以卖上好价格。但是这个牌子的服装并不好找,他问了很多门头和店老板都说没有货。此刻他心里有些烦乱,一个是为了杀村长已经拖了很长时间,而自己还没有找到下手的契机。还有一个是丁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阿当知道他绝对不可以主动联系丁峰,可能丁峰被人利用了。再一个临沂批发市场乱糟糟的,让阿当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他还是更喜欢有规律和安静的地方。
阿当逛了一个上午,后背和腋窝都汗津津的黏黏的很不舒服,他现在很想洗个澡。现在的他站在批发市场乱哄哄的门口,他看到门口处的胡子拉碴的小贩联想到了龙江恶心的嘴脸,一阵反胃的感觉袭击了喉咙,他赶快离开。他打算乘车去济南的外贸批发市场,济南的批发市场,至少比这里要干净一些,而且货的种类也多。
阿当背着包躲避着噪杂的声音和毒辣的太阳,可是他却躲避不开空气中温热的燥气。阿当忍受着这些走在去长途汽车的路上,他路过一个新建设的小区,看到一帮民工在铺设保温管线,一个带着皮手套的老师傅用塑料袋装上两种粘稠的液体,然后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一点点透明类似于水的液体然后使劲的摇晃,摇晃均匀后迅速的将这种液体注入到黑色的管皮子里,液体很快在管皮里就发生了化学反应。阿当对旁边这瓶透明的液体很感兴趣,他知道这绝对不是水,因为阿当看到这位师傅拿这个瓶子的时候非常的小心,生怕弄到手上。
阿当脑袋里忽然灵光一现,他觉得这瓶液体肯定非同一般。他又想到了村长龙江手里提的水杯,一个初步的计划在他脑袋里显现出来。他假装在旁边休息,和很多人一样看着几个工人师傅在工作。轮到一个年轻男孩工作了,他大大咧咧的把两种液体倒入塑料袋,在他刚刚拿起这瓶液体的时候老师傅说话了:“小王,我给你说好几遍了,手上有伤口不要随便动有机锡,你活腻歪了?这可是剧毒。”
阿当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就为了得到这个认证,从老师傅的话中他听了出来,这种透明的液体是一种剧毒液体,名字叫做“有机锡。”这种液体可以起到催化剂的作用,可以更快的让两种液体凝固。
他慢慢的靠近这瓶液体,然后把背上的包拿下来放在了手上,这瓶液体很快就会到阿当的手里。阿当背着这瓶液体坐上了去济南的车,他应该会在后天回泰安,到时候他就决定利用手里的这瓶液体了。
丁峰总算打通了嫂子的电话,他满心欢喜的想叫一声嫂子,可是接起电话却听到一个在努力压抑住哭泣的声音。
他吃了一惊,轻轻的吸了口气丁峰试探的问:“你好,我是丁鹏的弟弟,我叫丁峰。”
电话那头的女孩忽然就哭了声音,她委屈的哭声让丁峰心疼,女孩只说:“嗯。”
丁峰继续试探的问:“我哥让我给你打电话,问问你现在的情况。”
话没说完哭泣声又传来,而且哭声明显的有些大,丁峰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他有些结巴的问:“你怎么了?”
好容易哭声停止住,女孩说:“鹏鹏好吗?”
丁峰有点心疼她,他用平常很少的温柔的声音说:“哥还可以就是很想你,嫂子你没事吧。”
女孩听到自己的爱人在想念自己,哭声就大了起来,是那种释放后的哭泣,丁峰能听出她也在努力控制住自己,女孩断断续续的说:“我挺好,就是孩子没了,你给鹏鹏说我对不住他,孩子我还是没保住。”
丁峰狠狠的咬着牙,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个手拿着手机,一个手握紧拳头。他心里浮现出龙海邪恶让人厌恶的笑容,一股无法发泄出来的愤怒从胸腔内澎湃,他只想打死龙海。
他走到宽大的落地阳台上沉静了一下自己后说:“嫂,你现在哪里我去接你。”
女孩虚弱的说:“我常听鹏鹏说起你,我现在青岛第一人民医院,你来接我回家吧,我想鹏鹏。”
丁峰挂上电话眼泪忽然就出来了,这么多年来自己坚强的哥哥一直都是他的偶像。在他看来哥哥是不可战胜的战士,是一个冷酷的猛士,可是这个女孩却柔柔弱弱的叫自己的哥哥为鹏鹏,多么可爱的名字啊。丁峰为哥哥感到高兴。但是他也担心,他不知道哥哥是不是知道嫂子已经流产了。丁峰脸上的泪水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心疼哥哥,他把最新型号的摩托罗拉手机摔在宽大的阳台上,然后用力的踩踏着,直到把手机踩得稀巴烂。
他顾不了这么多,他决定马上动身开车去青岛接嫂子。就在他拿上钱包和车钥匙打算出门的时候却想起阿当来,他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阿当,可是怎么能让阿当知道呢?门口大张旗鼓的黑色普桑在告诉丁峰,他在龙海的监视之内。
这样的小事情怎么能难得住丁峰呢,很快丁峰就想到了计策。他走到镜子前,自己凝视着自己的眼睛,这是他小时候训练出来可以杀人的眼神,这个眼神让自己都有些害怕。他记住了这个感觉,带着这个感觉他坐上了自己的吉普车。
吉普车开出碳场,迎面驶向普桑,距离普桑5米左右丁峰刹住车。丁峰摇下吉普车的玻璃,用杀人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车上的司机,司机有些害怕他有些紧张的带上墨镜。丁峰再次发动吉普车离开这条街道,而普桑也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丁峰开着吉普车来到自己家碳场的后面的街道上,这条街道还比较的繁华,有一些小超市和早餐店。在条街道上的超市里丁峰停下吉普车在超市里买了一些补品和鸡蛋还有一包烟,超市老板对丁峰很熟悉,东西全部都是最低价格。他走出超市的时候看了看自家的后墙和道路,然后走到普桑车的面前,两只手放在车顶上。他用可以杀人的眼神盯着司机给司机说:“我一会联通公司,明天我还去青岛看我嫂子,你跟不跟?还有你告诉龙海,我嫂子流产了。”然后他用杀人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司机一眼。看出来司机很害怕丁峰,因为丁峰在泰安是很有威信的。司机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懦弱,但是他又想保持住自己高傲的姿态,他只能笑了笑点了点头。但是丁峰看出来了,司机的笑干干巴巴很不自然。
丁峰一离开,司机立刻打电话给龙江说了这些事情。不到一分钟,龙涛涛就进了龙海的办公室。
龙海拍着办公桌给龙涛涛发火:“小兔崽子我让你干点什么事情,你能干好。你知不知道,人家现在指着鼻子告诉我,说我的原因让人家流产了。”
龙涛涛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了这么大的祸,他有些心虚的问:“她真的流产了。”
龙海使劲的把办公桌上的报纸砸向了龙涛涛,龙涛涛不敢躲闪。龙海生气的说:“给你说别动手别动手,你的耳朵是狗耳朵啊。”
龙涛涛小心翼翼的说:“我就是推了她一下。”
龙海咆哮的说:“推了一下。”
龙涛涛低下头小声说:“她拿东西打我,我又踹了她一脚。”
龙海扬起巴掌照着龙涛涛的脸就打了下去,龙涛涛立刻感觉到眼睛里冒起闪闪的星星,他晕着脑袋想:“这下我麻烦了。”
龙海一挥手,龙涛涛捂着脸赶紧的走了出去。
龙海最近非常的恼怒,他总会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紧张,尤其一想到身边人的死亡。可是他费了很大力气都不能找到阿当杀人的证据,不仅如此龙海甚至连阿当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因为没有证据龙海不能让人去调查阿当,而且他也不敢派人去暗中调查,因为在阿当杀人的背后自己家的人也有犯罪事实,他害怕把事情搞的越来越大,最后会牵扯到自己。
其实除去这些龙海还有一个最大的烦心事,那就是本城市的贩毒网络。他担心的倒不是抓不到人,反而他担心会被抓到。他想了一会从手机里拔出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龙海焦躁的说:“昨晚我手下又发现幸福岛出现yao tou wan你怎么解释。”
电话里头的声音显然很烦龙海,声音非常的不耐烦。
“我给你说过很多遍了,你就给我那么几个臭地方让我走货,而且你还给我要4成的保护费,我不扩大一下地方怎么赚钱。”
“我警告你,我的人如果抓住你的人,他要是把你交代出来你我一块就完蛋了。”
“龙海,你我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如今我们一块发财赚钱,我指望你,你也在指望我。我告诉你,你最好是把幸福岛你的人给我撤回来,如果你出事你妈我婶肯定难过死,你不孝可以,但是婶可是从小把我养起来的。”
龙海恨得牙根疼,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海峰我也警告你,幸福岛那边不是我的人,是公安处梁队得人,整个警局都知道刑警队和公安处不和,他们出警是不可能让我知道的,你做好给我收敛收敛。我最近遇到一些事情非常烦,你要给我惹事,我弄死你。”
海峰笑了一下说:“没想到啊,快四十年的交情你说要弄死我。好,你来啊。我告诉你龙海,你拿的我的钱我都有计数,你小心我把这些给你抖出去,你记住龙海如果我出现什么问题,厄运马上会降临到你的头上。”说完电话无情的扣上了。
龙海听到海峰这些话后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股冰凉的寒意从脑袋顶上扩散到后背和胸前。他顿时觉得一股尿意,于是立刻做了一个猥琐的动作,用手隔着裤子抓了抓生殖器,紧跟着一个恶毒的思想浮现出来。
丁峰在等待着晚上的到来,可偏偏在吃晚饭的时候那个叫做王艳的女警来买煤炭。丁峰只好麻木的指挥着工人往车上装碳,装完碳,过秤然后收款。
王艳一直在看着眉头紧皱一言不发的丁峰,其实丁峰也很想和她说话甚至想约她出来吃饭。可是晚上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再一个他也害怕王艳是龙海派来的。
王艳把钱交给丁峰,然后把地址交给司机,司机扭头问王艳:“你不跟车?”
王艳说:“你车这么脏你让我怎么坐啊?”
司机说:“那好,路上少了别怪我们啊。”
丁峰苦笑的给王艳说:“你跟着车走吧,司机都有偷煤炭的习惯。”
王艳把屁股后袋里的警官证拿出来对着司机说:“我们全家都是干这个的,如果我发现缺斤少两你就到警局给我说明白吧。”
司机一伸舌头说:“乖乖,怎么这么不容易开玩笑。”
丁峰想:他必须要让王艳尽快的走。
可是王艳回头给丁峰说:“给我便宜了这么多,好我请你吃饭。”
丁峰看着王艳翘翘的屁股和白皙的脖颈,他很想去,可是他不能去。他说:“你没见我家没人,我走不开啊。”
王艳插着腰想了下说:“好吧,你等着我去买点熟食回来。”
丁峰不耐烦的拉住王艳说:“是不是龙海让你来的。”
王艳看着丁峰严峻的眼神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她说:“没有啊。”
丁峰使劲的甩开王艳的手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好是马上给我离开,我这里不欢迎警局的人,还有我们家门口的这辆车你让他赶紧滚蛋。”
王艳不明白丁峰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不过她确实也看到了门口停着的普桑,她仔细的辨认着里面的人。她说:“这不是我们警局得人,里面的人和这辆车我都没见过。”然后她拉住丁峰的手说:“我知道你哥哥现在警局你不开心,可是你和他不一样啊。”
丁峰再次甩开她的手说:“怎么不一样,怎么不一样。龙海说什么明天要移交,今天都这么晚了他还没给我个说法,他利用我让我给他办事我给他办了,可是我哥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公安都是一样的,我告诉你们别再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了。”
王艳莫名其妙的说:“让你办什么事?”
丁峰决定发火把王艳气走,大不了回头再给她解释。他用手指着王艳说:“你少他妈的给我装蒜,我早就受够你了,你主动和我说话不就是为了替龙海多打听消息吗?我告诉你,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家就是做煤炭,至于用什么渠道买来的煤炭,有本事自己调查。”
王艳委屈的眼泪已经快要掉出来,她咬着牙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她一跺脚走出了这里。丁峰看着王艳苗条的背影和翘翘的屁股嘴里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操,真他妈的。”
他吃完饭想给王艳去个电话,忽然间想起来自己没有存储过她的联系方式,他摇了摇头等待着黑夜的到来。夜晚到来的真的很慢,他百无聊赖的玩弄着自己新买的手机。
天很快就黑了,家家都已经亮起了灯丁峰从玻璃里看到普桑车上的人已经换了一帮子,这是盯夜的。他来到浴室把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换了一个边。然后他来到后墙爬上树翻过墙后,他逃脱了监视。
阿当在天井里,他表面无事可做实际上他在思考着如何用这个叫做“有机锡”的液体毒死龙江。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在白天行动,因为白天来往的人太多,而且白天潜入龙江家投毒肯定不会成功。所以也只能是晚上来做,可是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把有机锡倒入龙江的水杯里,尽管有机锡和水一摸一样,可是谁又能确定龙海的老婆不会把水杯的水倒空后再倒入新水呢。
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惊扰了阿当,陌生号码响了三声后挂断了。
“丁峰。”阿当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他,然后他迅速的拨打了过去。
“我是丁峰,我在你家下面这个电话亭打的电话,你马上到烈士陵园的门口来别忘化妆。”
阿当没有化妆,他不想让阿玲和冷雪盘问自己。他从烈士陵园的墙上爬过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在黑暗处。这时候一个小男孩从阿当面前走过,阿当赶快的叫住小男孩说:“小朋友,给叔叔帮个忙好吗?”
小男孩有些紧张的看着阿当,阿当笑着说:“叔叔在和那个叔叔玩游戏,可是那个叔叔找不到我了,你能不能给那个叔叔说一声呢?”
小男孩笑了笑说:“你们玩的什么游戏啊,哪个叔叔在哪里啊?”
阿当说:“看到那个黑影了吗?那个叔叔就在那里,你去给他说他找的那个叔叔在前面,让他往前走。”
于是阿当看着丁峰慢慢的走了过来,他赶忙隐藏在黑暗的地方看看丁峰身后有没有跟踪的其他人。在确定丁峰没人跟踪后,阿当闪了出来。
两个兄弟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很久之后两个人才分开。丁峰看着阿当消瘦的脸只是摇头却没有语言,而阿当也早已经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彼此沉淀了一下心情,丁峰先开口说:“阿当,我想你。”
阿当说:“好兄弟,我也想你。”然后两个人再次紧拥在一起,这次两个人的眼眶都有些湿润。
丁峰吸了吸鼻子说:“我给你打的那个电话,你听出来了吗?”
“我听出来了,是不是有人逼迫你?”
“是龙海,他怀疑你了,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监听了我的电话,然后他还找到了我哥。当时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呢。”
“二哥找到了?”
“是,我那天给我哥去了个电话。操,龙海用上高科技了,把我和我哥的联系方式都他娘的弄到手了,而且通过我和我哥的对话找到了我哥,现在被压回来了。”
“二哥没犯大罪,也就是打人和组织黑社会,应该不会判重罪。”
丁峰抓住阿当的胳膊说:“阿当你听我的,你快走吧。龙海怀疑他那些亲戚和身边的人都是你杀的。”
“我能去哪里?再说,他也只是初步怀疑,他要是有证据了早就抓我了。先让龙海蹦跶着,总有一天我让他彻底的休息。”
“阿当我给你说我是从家里偷偷出来的,不能在外面呆太长时间,再一个我把我嫂子接来了,她刚流产万一有事找不到我就麻烦了。我家门口有几个混蛋,我来就给你说这个事。对了还有,如果我再给你打电话超过三声或者说操这个字,就证明我被人监听呢。”
“流产了,怎么回事?”
“操,龙涛涛抓我哥的时候,踹了我嫂的肚子。要是一般人我弄死他,可他是龙海的弟弟,只能忍忍吧。”
阿当吸了一口气说:“好,我知道了,超过三声还有说操。”然后他把手放在丁峰的肩膀上又说:“你等着,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这个社会的不公平太多了,但是不会一直这样的。”
丁峰有些莫名其妙的听着阿当这句话,他暂时没有想到阿当这句颇有深度的语言是什么意思。丁峰说:“还有阿当,你赶快换个号码,我家后墙有个电线杆子,你把新号码写到上面,我每天早上会过去买早饭。”
“嗯,我记住了。”
阿当在回家的路上回忆着丁峰给自己说的这些事情,他越想越觉得应该早一些的除掉龙海,因为龙海最难对付。他想:如果自己就是龙海,他会怎样呢?他会第一步先找到自己,那么如何找到自己呢?肯定是从身边的人着手,那么自己身边的人是谁呢?丁峰,苍,小娜再就是六指文佳了。如今丁峰已经找过了,剩下的极有可能会找苍。但是龙海只是初步怀疑,他只能通过暗中来调查自己,所以阿当肯定龙海要找的下一个人一定是六指文佳或者小娜。阿当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打算,他觉得即便是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自己仍然可以应付得来。目前他需要做的是如何利用有机锡毒死村长龙江。
阿当又想他应该搬家了,龙海迟早会找到自己的。当他走过一个明晃晃的超市,看到超市门口有卖麦芽糖的,黏黏的麦芽糖被吹成一个个的气泡或者动物形状摆着卖。忽然阿当有了办法,他走到超市买下了一斤的麦芽糖。然后他又看到这个超市的门口的另一块牌子上写着:代办联通卡。阿当当然知道,在超市里办理手机卡不用身份证。
丁峰不到清晨就驾驶着父亲的凌志车上路了,他知道嫂子身体好没有恢复不能坐吉普车。他看到跟踪自己的普桑车一直跟出高速路口,上了高速路普桑车就没有再跟,他一刻都没有耽误,他直奔青岛的方向不到4个小时他就到达了青岛市。通过多方面的打听他找到了青岛市第一人民医院。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丁峰接着嫂子回到了场子。在场子门口,丁峰看到了那辆老老实实蹲点的普桑轿车。丁峰笑着把嫂子从车上接了下来,然后大包小包的从车上拿下很多东西。
第二天一早,丁峰去买油条豆浆,他告诉嫂子说:“嫂子,你过五分钟后给我打个电话,就说你想吃油饼,我的脑袋经常忘事。”
嫂子说:“不用买油饼吃油条就好了。”
丁峰说:“那好过五分钟给我打电话提醒我买油条。”
丁峰在排队买油条,电话打了过来丁峰赶紧走出人群接电话。边说着话他边走进电线杆,只见电线杆新增加了上一行字:办证:131733880。丁峰没有明白这个号码,因为这个号码只有9位数字。他继续假装打电话仔细观察着电线杆,可是电线杆上再也没有了其他数字。他就看向电线杆后面的墙上,果然在墙上多了两个黑色的麦当劳的标志。丁峰笑了笑挂上了电话,他已经知道了阿当的手机号码,阿当的手机号码是13173388033。因为麦当劳的标志就是横过来写的3,而且这两个标志也是刚刚被写上的,和电线杠上的字体都是同样的字体,只是一个小一个大而已。
丁峰的动作都被普桑捕捉到,但是普桑车上的人谁也没有留意到丁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记录下阿当的手机号码。
丁峰买油条回去给嫂子说:“嫂子,你多吃好好恢复下身体。”然后他把手机递给她说:“嫂子这个手机和电话号码是我的,以后你拿着就是你在泰安的电话了,现在家里就我自己我忙不过来,你给我收收钱吧。”
“你把你的手机和号码给我了,你用什么啊?”
丁峰摇了摇新买的手机说:“我用这个,我还新办了个电话号码。等过段时间,我们去看看我哥。”
阿当在店里忙活着,他要把从济南带来的新货好好的归置好。按照不同的码号和不同的种类分清楚,腰间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在震动了三下后停止了。阿当自言自语的说:“聪明。”
冷雪听到了阿当的自言自语说:“你说什么呢?”
阿当说:“我说费劲。”
冷雪甜蜜的笑着说:“你以为和吃麦芽糖一样啊。”她捂着脸又说:“你昨晚买的麦芽糖真甜,到现在我牙齿还疼呢。”
阿当笑了笑说:“馋猫吧你就。我明后天那天去一趟多彩大市场,再淘换点好东西回来,咱店里衣服不少,可是装饰的东西太少。”
阿玲赶紧的给阿当说;“最好能买到一些老古老古的东西来,显得很个性。”
阿当抓着脑袋说:“好啊,我记得在哪个村子来,好像有个很早之前的木头的车轮子,我想办法弄来。”
说完阿当拿起手机说:“现在几点了?”他用1分钟的时间牢牢的记下这个手机号码后,就删除了这个号码。
阿当看了看水杯里已经粘黏在杯底的麦芽糖泡泡,泡泡落在杯底一小会就形成了饼状。他把杯子倒过来麦芽糖已经沾到了杯底没有被甩出来,然后阿当从抽屉里拿出注射器吸入水后注射在杯底的麦芽糖泡泡里,稍等了一小会阿当把水杯倒了过来也没有水露出来。到了晚上后,阿当把再次把水杯倒过来可是水慢慢的流了出来,阿当知道了麦芽糖已经被水融化了。阿当决定增加麦芽糖泡泡的厚度,这次他用了2克麦芽糖。每做一次实验阿当都会记录下时间和用麦芽糖的重量,阿当知道如果不是热水,麦芽糖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会被融化的。就这样阿当准确的实验出了麦芽糖用多少克可以不会完全被融化,而没有被融化的麦芽糖一旦遇到热水则会迅速的融化。
丁峰在警局门口等待着王艳的出现,王艳一出现丁峰立刻就送上了鲜红欲滴的玫瑰和一个甜甜的笑脸。王艳虽然喜欢花朵,但是想到了丁峰的恶语中伤她还是觉得有些委屈的。可是丁峰油腔滑调的语言和幽默的表情很快又让王艳笑了起来,这个下午王艳手捧着鲜花坐上了丁峰的吉普车。到了晚上的时候丁峰就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在晚上送王艳回家的时候,丁峰的吻强行的印在了她的柔唇上。王艳就喜欢丁峰的霸道,她觉得自己就应该属于这样的男人。他俩的关系发展的十分迅速,没有几天两个人已经处在热恋状态了。
阿当在四海商城门口偷了一辆自行车,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善于犯罪。偷自行车虽然不需要太多的计谋,但是也需要较好的心理素质。他看好了一辆自行车,然后径直走过去两眼都没有看旁边的人和自行车,他踹了一脚后轮之后就扛在肩上,然后他去了旁边的自行车修理铺,阿当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放说:“钥匙丢了,给我弄开。”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这个自行车的主人的表情,一脸心情不好和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