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国安的介入

阿玲发现阿当有些不对劲，阿当晚上翻来覆去的声音以及偶然的梦话常常把阿玲吵醒，再一个阿玲发现阿当比以前更沉默更不爱说笑了。阿玲觉得不解，如今的生活相比之前好了很多，而且外贸店做的确实不错，她不明白阿当为何那么的忧愁和沉默。她想到她和阿当之前的每一个夜晚，精彩而又刺激，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快乐。而如今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拥有过阿当了，她好希望自己的阿当能像从前那样在自己的身上勇猛的冲刺，她好希望阿当的舌头和手指抚摸在她的胸前和两腿之间，她好希望自己的吻和舌能再次停留在阿当的腰部，亲吻那性感的腹沟。她想告诉阿玲阿当最近的反常表现，但是阿玲一心扑在了外贸店里，从早到晚忙活着。看阿玲回到家劳累的样子，她舍不得告诉阿玲。她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夜晚到来她的揉指停留在阿当的胸前，抚摸着阿当光滑的胸部和肩膀。但是抬起头来却是阿当忧愁的额头眼睛直视着窗外，她只能把头靠在阿当的胸前暗暗的叹息着。

而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房间里，这个城市的刑警队长龙海正在对着电话小声的说话，电话那头是村长龙江。龙海肥硕的身躯在这些日子以来显得苗条了一些，尽管如此他宽大的屁股还是陷在真皮的沙发里，龙二叔一家的死亡让他心力交瘁。他怀疑他舅舅的死亡绝非自杀，可是在现场确实找不到有第四个人的证据，而且房间里的五六万现金和金银首饰也一个没丢。

他放下电话揉了揉布满红丝的眼睛，动了动屁股，身下的沙发就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他点了根烟考虑着龙海告诉他的一些事情，他想或许真的有必要到楼顶去看一看，去询问一下附近居民见没见过阿当和丁峰。可能真的像龙海说的一样，是阿当所为。想到阿当他的后背就莫名其妙的发凉，他觉得如果真的是阿当的话，那阿当可真是太厉害了，说不定阿当受过某些方面的训练。也说不定他的司机是阿当杀的，济南野百合的老板和三儿也是他杀的。他越想越害怕，他联想到可能阿当可能就是来报仇的，也可能自己也会是阿当的目标。如果济南的案子、司机的案子和舅舅案子都是阿当所犯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他想明天一定要去趟国安，找一下他的同学。

在泰安东岳大街的东断一个相比其他政府部门更破落的五层办公大楼停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这个办公大楼的门口立着黑色的牌子上面写着；国家安全局。桑塔纳轿车里面坐着这个城市的刑警队长。不一会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从里面走出，他的眼神非常的精干，脸上没有表情。

这个男人一上了桑塔纳轿车却立刻换了副面容，他笑嘻嘻的对着刑警队长说；“难得啊，龙队。”

“别啰嗦了，我快愁死了。”

“是不是你二舅的事情？”

刑警队长从口袋拿出一盒烟交给这个男人，男人抽出一根来又还给了他。男人点上烟说；“怎么，有问题？”

刑警队长一脸愁容的说：“是啊，我怀疑是他杀。”

“怀疑？泰安这段时间可是很太平，除了当年这里有军队的时候出过一些事情，到现在我们都快是个闲置单位了。”

刑警队长不耐烦的说：“这次是真的，不然不找你帮忙了。”

“哪有那么容易，龙队我们上高中就是同学要是能帮我肯定帮。但是你知道我们单位是做什么的，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这是你们的事情啊。”

“你看看你，我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这么多话。其实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监听一部手机，我怀疑有个人和我舅的死有很大的关联。”

“派人监视不行了，你龙队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我早就派人监视了，而且是分两路的。但是你知道，我要找的不是监视的这个人，我要找的是另一个人。你听没听说过几年前有一个叫阿当的，在瓦子街做黑社会。”

“听说过，不是让你们给端了吗？”

刑警队长不耐烦的撇了撇嘴，他提高了声音边做手势边说：“端了？哪有那么容易。你知道他的老师是谁吗？你知道阿当现在在什么地方吗？你知道阿当的靠山又是谁吗？”

不等着别人说话，刑警队长又说：“据说他老师就是当年用竹匕首杀人的冷锋，又一个名字叫做苍。”

来的人大吃一惊的说：“是那个济南特大的营长？”

“就是他。那么你知道阿当的靠山是谁吗？是六指文佳和丁老四，我话说到这里了你还觉得这个人简单吗？我现在就在监控丁老四的小儿子，只有他才能找到这个阿当。”

“阿当和你舅的死有关系吗？”

“当然有，你这样吧，你下班后到我家里来。就咱俩人，我给你讲一讲这里面的事情。”

我不知道刑警队长是怎么给这个男人讲述的故事，或许在他们这些执法部门的眼里，像阿当这样的人都是坏人，所以这个在泰安国家安全局的人就开始为刑警队长办事了。但是因为职责有限，这个男人在短时间里并没有给刑警队长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可是刑警队长并没有懈怠，他执着着自己的想法并时刻追踪着阿当的踪影。要知道他还有一个哥哥在村子里当村长，还有一个弟弟在泰安市做煤炭生意，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弟跟着他干刑警。而这些人都直接或者间接的伤害过阿当或者阿当的朋友，所以他要借助于政府的力量消灭了他家族的敌人------阿当。

其实阿当也在酝酿着下一个计划，他时时刻刻的想着要杀死东沈村的村长，发生在姐弟俩身上的很多事情都与这个人有着直接关系。他花大多数时间游荡在济南服装批发市场和临沂服装批发市场，其实更多时候他在行走中寻找杀人而不露痕迹的灵感。可是让他苦恼的是，这个世界的一切事情都那么的井然有序，他寻找不到能让自己犯罪后逍遥的突破口。紧张、恐慌一直伴随着他让他彻夜难眠。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去看一下冷锋，让冷锋告诉自己一些事情。

但是另一个人或者说另两个人却截然不同的思想，她们就是阿玲和冷雪。在阿玲看来她所有的心血和精力都已经付之在这个服装店里，刚刚有所好转的身体再次日渐憔悴。可是这样的感觉却给了她跟多的宽慰，阿玲认为她应该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于是每个夜晚劳累一天的她都睡的非常踏实。冷雪面对越来越好的服装店也是整日的焦头烂额，但她的心思还有一半在自己最心爱的人身上，她想得到阿当的抚摸以及夜晚阿当给自己莫大的快感。有时候店里不忙碌的情况下她也会想到自己的爱人，想他的腹部和肩膀还有勇猛的冲刺。

丁峰是这里面相比较轻松的，他的哥哥刚刚在另一个城市做起了小买卖，而且据说也寻找到了另一半爱情。其实他很担心阿当、阿玲和冷雪，只是他知道现在不能随便给阿当打电话和联系，毕竟阿当身上有几条人命。丁峰也能想的开，他觉得自己不去和他们联系才是真正的帮助他们。所以他每天都平平静静的在自己家的炭场子出入，没有任何跨越，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想念阿当、阿玲和冷雪，他想知道他们的近况。自从李大头死后，阿当就是他唯一的弟兄了，虽然他在外面依然还可以一呼百应，但是他知道那是仗着自己父亲和哥哥的威名。

又到了探监的时间，冷雪已经忙的不可开交，阿当告诉冷雪他要去看苍。冷雪为哥哥准备了好吃的还有替换内衣让阿当带着，领走的时候冷雪拉住阿当的手把手放在自己的大腿内侧撒娇的说；“早点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阿当的手触碰的地方荡漾起浓浓的柔情，他手微微用力抓了冷雪的腿的内侧两下，冷雪立刻感觉浑身发酥，她用力握住阿当按在自己大腿内侧的手握了握。阿当离去的时候冷雪已经浑身发颤了，她思量着今晚一定要让阿当舒服，想着想着她竟然脸红了。为了掩饰，她慌忙接过阿玲手里的活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忙活着。

阿当提着东西来到监狱，他看着高高的墙和狱警冷漠的眼神低头向前走，他想：“我是一天都不会在这里呆的，我宁愿选择死。”

狱警检查完带来的东西后他就顺利的走进了房间，在狱警的监督下他把东西交给了冷锋。看着胡子拉碴的冷锋他心里酸酸的，阿当问：“最近好吗？”

冷锋淡淡的笑了笑，阿当觉得他笑的非常有男人味。阿当说：“大哥我遇到了些麻烦。”

冷锋再次笑了笑说：“是我最爱吃的，可惜明年吃不上了，要吃就下辈子了。对了，小妹还好吗？”

阿当点了点头说：“我们开了一家服装店，她很好。”

冷锋感激的看着阿当说：“谢谢你兄弟，别让她受欺负。”

阿当低下头不去看冷锋，他低声的说：“不会的，只要有我就不会。”

冷锋看着阿当很有魅力的说：“说吧，怎么了？”

阿当低声说：“我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冷锋问：“什么怎么做到的？”

阿当不去回答，他平淡的看着冷锋。冷锋再次笑了笑说：“兵书上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顺着毛摸下去，就会发现弱点。”

冷锋身后的狱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行了，208号时间已到回房。”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阿当的眉头已经舒展了很多，他知道冷锋给自己的提示是什么意思，他要好好的监视村长龙江一段时间。他要摸清楚他的规律。想到自己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他心里稍微的轻松了一下，他想：“有了突破口，他就会更安全，更能无痕迹的杀死自己的仇人。”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冷雪，想到了姐姐，想到了丁峰和李大头以及现在很满意的生活。当然他也想到了刚才去过的监狱，可是又想打村长龙江和刑警队长龙海，他心里的愤怒就再一次的燃烧起来，他认为杀死他们是他的任务。公交车急刹车，胸前有一个冰凉的东西碰了一下肌肤，阿当用手摸了摸，是貔貅。然后他再次想到了爱人冷雪，想到了临走的时候冷雪抓住自己的手是那么的热烈和用力，他忽然很想和冷雪做爱，放肆的做爱。

对阿当和冷雪来说这一夜是美丽的，至少好久都没这么美丽过。冷雪趴在阿当起伏的胸口上听着阿当气喘吁吁的声音幸福的微笑着，她问阿当：“我哥好吗？”

阿当不敢说冷锋年底就要执行枪决，他摸着冷雪的柔美的肌肤说：“他很好，让我告诉你如果你的生意忙就不要去看他了。”

冷雪又说：“今天还是那个客人又来了，买了好近一千块钱的衣服呢。”

阿当问：“谁？”

“来了好几次了，一个男的，每次都买一千块钱左右的衣服。”

阿当没有回答，冷雪又说：“我怀疑他看上姐了，每次来都让姐给他挑衣服，今天还要姐的手机号码呢。”

阿当警觉起来，他问：“那人是干嘛的？”

“不知道，挺有钱的，看样子像是个老板，年龄估计30多岁。”

“姐是什么意思啊？”

冷雪用柔指轻抚着阿当的乳头说：“姐不想再结婚了，她说她已经没有做妈妈的权利了。”冷雪的手指停了下来握成了一个无力的拳头，可是在阿当的心里他的拳头已经紧紧的了，他把牙根咬得吱吱嘎嘎的响。他再次把眼睛转到窗户的外面看着浩瀚的夜空，此时他只想掐断他仇人的脖子。

冷雪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冷雪用温柔的手指在阿当的一个乳头上画起圈圈，而娇嫩的嘴巴咬住了阿当的另一个乳头，阿当翻了个身再次把冷雪压在了的身下。

阿当也很想念丁峰，他也想知道丁峰的近况。这天，他在中午休息的时候走出服装店在一个公路口的电话亭里，他拨起丁峰的电话。这时的丁峰还在忙碌，他一边指挥着人卸车一边嘴里和工人说这话，电话来了他没想太多就接了起来。

丁峰接起电话来没有人说话，他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谁的电话，他放下手里的活走到无人的地方说：“服装店怎么样？”

阿当低沉的声音回答：“不好。”

丁峰说：“我有个伙计叫李大头是吧？”

阿当回答：“不是吧，我不知道啊。”

阿当听到了丁峰的笑，阿当也问道：“我有个朋友叫李大头吧。”

丁峰回答：“不是吧，我也不知道啊。”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阿当说：“搞的和007一样啊，至于吗？”

丁峰没有回答，因为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兄弟的近况，他说：“最近怎么样啊？挺好吧？”

“不错，还可以。你呢？还有人跟踪你吗？你哥怎么样了？”

“这几天一直有人跟踪，我哥去青岛了都快结婚了。呵呵。”

“玲姐和雪儿都好吧？”

“还可以，就是忙。”

“忙点好，你呢？最近就不要再有什么活动了，好好过日子吧。”

阿当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说：“不会有事的，以后我们定的暗语应该改一改了，太没必要了，你一说我总能想到李大头。”

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阿当想：丁峰也想起了李大头了。于是他说：“好了，回头我把我的衣服给你寄过去一些。”

电话挂上了，两兄弟听到了彼此的声音也会高兴一段时间，最让彼此高兴的是两人的生活都有改善。但是丁峰依然担心阿当，因为他知道阿当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个世界上阿玲是阿当的唯一亲人，他一定会为自己的姐姐报仇的。把电话插进牛仔裤口袋后丁峰的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慌感，他想了一会没有想明白恐慌到底来自何处，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始工作。

这个电话的录音不到半个小时就送到了刑警队长龙海的办公桌上，龙海反复的听着，他能确定这就是丁峰给阿当的电话。他考虑了一会，沙发在他肥大的屁股下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沙发停下声音后，他冲着玻璃窗外喊：“涛涛呢，让涛涛过来。”

不一会龙涛涛气喘嘘嘘的推开龙海的办公室。

“哥，怎么个情况？”

龙海敲着桌子说：“不是给你说了，在这里不要叫哥。”

龙涛涛搬开椅子坐在龙海的对面说：“队长，怎么了？”

龙海还算满意的点点头说：“听听这个。”然后他打开放在手里的录音机，录音机里传出丁峰和阿当的声音。

龙涛涛一下子站起来吃惊的说：“怎么，找到他了。”

龙海不耐烦的说：“稳住稳住。”

龙涛涛坐了下来，耐心的听完。龙海问龙涛涛说：“你怎么想？”

龙涛涛想了一会说：“继续监听，或者我们直接抓起丁峰逼问阿当的下落。找到阿当，我们想办法把他处理了。”

龙海轻蔑的说：“会有这么简单吗？丁峰那么合作吗？给你说多动脑筋多动脑筋。”

龙涛涛皱起眉头问：“那该怎么办？”

龙海站起来背对着龙涛涛说：“找到丁峰的弱点，他就可以和我们合作了？”

龙涛涛重复的说：“找弱点？”

龙海说：“他的弱点是他的哥哥，听到没有他说他哥在青岛，这不难找到。”

龙涛涛猛的站起来说：“哥。不，不，队长，我去青岛一定把他哥找出来。”

龙海背着手很满意的说：“过几天丁峰肯定会给他哥哥打电话，到时候就知道他哥哥到底在什么地方了，你准备一下过几天你和几个人过去一趟，不要只抓人也拍照千万不要让丁峰和他哥哥知道。”

龙海的计谋在悄悄的上演着，丁峰和哥哥还有阿当当然不知道这些，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阿当认为自己应该去一趟东沈村，他觉得自己的师傅也就是冷雪的哥哥苍说的很对，必须先对目标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想到就做，阿当当即就坐上去济南的车，中途下车去了东沈村。到了村口他很想去看看李大头的父亲，可是害怕李大头的父亲嘴巴不严密也就没有去，他直接走向村长家。此时正是正午，阿当的脸上贴着一层淡淡的胡须，脸上出了汗后很不舒服，但是他不敢去挠痒痒。

路上没有太多的人，要知道这个村子比较封闭，一般外来的人都可以认出来。所以阿当没有选择走大路，他把帽子压的低低的在胡同里穿行。他看到几乎每一家房子旁边都有一堆玉米秸垛，于是他趁着没人看到就钻到了村长家的一堆玉米秸垛里。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村长家敞开的门口，如果有人出入他能看的一清二楚。

玉米秸垛里很热，不一会阿当就浑身是汗了而且他口渴的要命，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显示1•35分。听到了肚子叫才知道，自己从早上饭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但是非同一般的毅力让阿当继续蹲守下去，他要一直等看到村长才会离开这里。来来回回的村名都熟悉了这块玉米秸垛，当然谁也想不到里面会有一个大活人。

一直到2点以后阿当才看到村长拿着茶杯从家里出来，他的心忽然紧张起来。他看到村长一只手摇晃着手里的茶杯，迈着四方步走了出去。看他拐过弯，阿当立刻从玉米秸垛里出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大步的跟了上去。他在村长的身后走着，盯着村长的雄壮的后背和黑黑的胳膊以及粗鲁的双手，他想：就是这个男人用这么肮脏的肢体侮辱的姐姐。怒火在阿当的眼睛里喷出，前面的村长依然乐滋滋的行走，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寿命很快就要葬送在这个年轻人的手里。相信他死的时候都不知道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如何死亡的。

阿当一直跟着村长来到一个比较大的仓库里，这里已经有了一些人哄哄闹闹的，可以听出来他们是在打扑克。他靠近这个仓库，伸头去看，通过偶然裂开的人缝他看到村长背对着他坐在一张四方桌上，桌子上四个人面前摆着几块或几十块钱。周围的人一圈又一圈把四个人围在里面。

阿当悄声的走了进去，谁也没有发现他，就这样他靠近村长的后面看了看他手里的扑克。村长手里的扑克并不好，他一个劲的摇头。阿当看了看他的脚下，脚下是村长从家里带出来的茶杯，茶杯里倒满了满满的白开水。很快他退了出来，他能够猜想到村长会经常来此地方赌博，而且通过茶杯的新旧程度也可以看出，他出门总是要带着水。记下这个后，阿当压了压帽檐走出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