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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离婚

2016-12-30发布 6707字

第六十三章 离婚

一段美好的婚姻是天底下所有人向往的 一段婚姻的促成,是二者的结合,是二者的缘分。一段婚姻的破败,走到形同陌路的阶段,缘分也就尽了,散了。

不过无论是结婚也好离婚也罢,都不必过于快乐或伤心,都是走向新生活的起点,都要开始一段崭新的旅程。

挥挥手离开,借着机妙的步履清风,一去不复返。

离婚二字早就在我的脑海里烙下了深刻的印记,对于它有感触,也有抵触。

不过现在想想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关紧要,随意。

没有权利抨击他人的生活,道德价值及方向观点,只能看着他们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最可悲的是这些统统看不到,全都是我自己想象的凭空捏造的,却也觉得那么真实。自己那时是多么的无助,多想有个人走到我身边安慰着我。

父母在我不记事起就离婚了,从小就是爷爷奶买照顾着我,含辛茹苦将我哺育成人。

我是一个单亲家庭,可我从未觉得少了母爱,奶奶是个伟大的女人,天底下的母亲都是伟大的女人,但这些伟大至少得让我们做儿女的当事人切实地感觉到伟大。

即使不乏母爱,温暖包围着我,内心也会很不好受。

痛过,恨过,悄悄哭过…

正如秀儿在讲述傅明的儿子斌成时,我的心一下子就跟着揪了起来,他的经历和我有着离奇的相似。

他缺少的是父爱,我是母爱,虽然不同,但根本性质都是一样的,父爱母爱二者缺一不可,少了一份都会让他们的孩子受到严重创伤,会让人的心自然凉了一半。

父母是解脱了,可要想修补孩子的心是需要长久的耐心和时间。没有一个孩子会是无动于衷的。

幼年的生活无拘无束,就是个野孩子,短暂快乐的背后谁又能看到我千疮百孔的内心?

幼年的经历奠定了我多愁善感的性格,有些内向,有些畏缩,有些不敢出头。

以为人生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没有起色,没有希望,平庸无能,惧怕世界,有些抑郁…

好在勇敢地踏出一步后,剩下的路也就会自然而然留下你我的脚印。

也有过南辕北辙,也有过走投无路,有过进退维谷,有过水深火热,有过饱受挣扎,有过畏畏缩缩…千帆过尽,还是要笑看风云。

终于到了某个瞬间,突然看清了前方的路,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是是非非。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也能慢慢理解婚姻当中的复杂,说是复杂,其实是自己搞得太复杂。

当然大多数的人们还是不喜欢离婚,多晦气啊!

谁都不愿看到身边的人发生这档子事,但如果是我的死对头呢?幸灾乐祸的也是我。

“李廷,我告诉你,发生了一件特别的大事,你一定意想不到。”可儿兴冲冲地说。

“什么事啊?瞧把你乐的,难不成天上掉馅饼了?”我一边和着面一边挑逗性地说。

“掉什么馅饼啊!那天上掉的馅饼还能吃了?不得摔个粉碎,我说的是另一个惊喜,不应该是惊喜,整的我好像幸灾乐祸似的,不过这样正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省得他们坏事做尽。”

“你在碎碎叨叨地说着什么呢?”我一头雾水地问道。

“不告诉你,算了,跟你也是对牛弹琴 我还是去跟秀儿说吧!我们俩梦聊得来。”可儿傲娇地说,乐颠颠地跑了出去。

我下意识的鼓了鼓厚厚的嘴唇,更是一脸懵逼。

“得,不告诉拉倒,猜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跟我说很秀儿说,我跟你亲还是秀儿跟你亲啊!我看你们不是合的来,而是臭味相投,都爱背后议论纷纷。”我自言自语地说着。

又得和着柔韧的面团,在我的手下,粗糙的面团变得平滑紧实,用拳头猛烈地捶打,只有这样出来的面团才会更筋道,口感更为突出。

“秀儿,秀儿,你过来,我跟你说,说一件天大的事情。”可儿神秘兮兮道。

“天大的事情?什麽事比天还大?嫂子说说吧!你有什么不得告人的秘密?”秀儿鬼魅地说。

“去,你傻啊!秘密还告诉你们,你过来,想不想听,不想听算了!”

“哎不,好好好,我不跟你开玩笑了,等一下我把这盘烧肘子送到楼上再给你细谈。”

“快去,快去!不定我就改变主意呢!”可儿洋洋自得地说。

“好好好,真是的,瞧你激动成那样,以前你也不这样,就算是天大的事你也显得相当镇定,等我…”秀儿加快了脚步。

“什么?你是说王贾的老婆和他离婚了?”秀儿大声地喧哗,像要惊动世界的冲动。

“嘘!你小点声不行啊!别让人家寻思咱们像是在这幸灾乐祸呢!”可儿将手指堵在嘴唇上,慌张地说。

“你紧张什么,咱们不就是幸灾乐祸吗!”

“就,就算幸灾乐祸也不要那么直接好吧!传出去我们这两个长舌妇在村里可就出了名。”可儿解释说。

“对了,嫂子,你说的准确吗?”秀儿问道。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觉得很奇怪啊!这好端端的,二人怎么会闹离婚呢?”

“谁知道呢?管他呢!这或许是佛祖显灵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惩罚吧!”

“对,王贾那个小人不是个好东西,你看他老婆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给谁看呢?离婚也在情理之中。

“我今天早上遇到苏婶,恰巧看到王贾老婆拉着移动的箱子苦啼啼地远去,早知道自打王贾夫妇回来后,就再也不见王贾老婆有过柔软善良,出于好奇我就上前询问苏婶,她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可儿叙述道。

“等一下,这个苏婶是谁啊?”

“哦,我忘了你是外村的,可能不认识。苏婶可是我们村德高望重的前辈,人特别好,以前是做会计的还有妇女会主任呢!无论男女老少晚辈后生们全都能打成一片,人们特别佩服她。”

秀儿点了点头说:“可这个苏婶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知道你喜欢刨根问底,打破沙锅问到底那可是你的看家本领。不跟你开玩笑了,王贾夫妇是找苏婶做个见证人的,鉴定二人签字离婚。”

“不是,他们就直接上民政局呗!干嘛非要在家里纠缠?”

“谁说不是啊!可是翠云好说歹说就是不去,就是不想离婚。”可儿说。

“不想离婚?那离婚就是王贾主动提出来的?没理由啊?”秀儿陷入了沉思。

“喂!你不要想了,不然我给你个镐头你去刨一刨,看能刨出个什么。”

“哎呀,嫂子你别闹,我想一想。”

“不是我说秀儿这是你家事啊?你操这闲心做什麽,管他谁提出离婚的跟咱们有什关系啊?这些咱们都不得为知,也不要瞎琢磨了,伤心费神的。”

“对啊!这又不是我家的事,我跟着瞎掺和什么劲啊!你先别说我了,你不瞎操心,你跟我说这些,还是天大的事?天塌了也没塌咱们家,咱们偷着乐吧!”秀儿终于别过来了一根筋,反应过来说。

“我,我这不是感到意外吗!也不瞒你,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我的第一反应是快乐的,的确有点幸灾乐祸,现在想想有时候我真的会死在这张口无遮拦的嘴上,还有你,秀儿,比我还直接。”

秀儿大笑着说:“口无遮拦?嫂子,咱不必自责,自责的也应该是他们,咱们说话就这样一个字“直”,不会转弯抹角,干脆利落。”

“嫂子是想告诉你,我看你和傅明感情一直都很不错,和和气气,很恩爱,给你们提个醒,别到最后二人还得分道扬镳。”

“嫂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放心吧!要离婚也是我提出来的,傅明借他个胆他也不敢。”秀儿厉害地说。

“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母老虎了吧!这么牛,给傅明收拾的老老实实,任由差遣,也只有秀儿你才有这个本事了。”可儿佩服道。

“你们二人在偷偷嘀咕什么呢刚才不是说有天大的事情跟我说吗?说来听听。”我走向前问道。

秀儿一五一十地道出事情的原委。

我的反应也是猛地一惊:“什么?离婚了?那王贾老婆走了也就只剩下王贾一人开设天音香厂了,这下子他一定没有动力经营,刚起步的厂子看来还是早走下坡路了。真是天助我也,老天爷为我出了一口恶气啊!”我满心鼓舞地说。

可儿打住了我:“你啥时变得这么坏了,低调低调点。”

“没道理啊!刚才你们说这是王贾主动提出来的,王贾和翠云感情一直都很深厚,他家里大多也是由翠云操持着,王贾对她那可是百依百顺,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呢?”

“看吧!还说我呢!又来一个瞎操心的。”秀儿幽默带着讽刺地说道。

“你跟着起什么哄啊!别人家的事跟咱们无关,离不离婚是他们的自由,权利,咱们我看还是该干嘛干嘛,这样背后议论太没面子了。”可儿公正地说道。

“好好,听老婆大人你的,我继续和馅,包包子可以了吧!”说完就进了屋里。

秀儿紧绷着神经在我离开的一霎那终于断了,捧腹大笑说:“嫂子,你还说我呢!你才是鼎鼎大名的母老虎,你看给大哥治理的多听话,多严实。”

“去你的,你就能取笑你嫂子我……”

离婚后的王贾果然如我所料,态度消极萎靡,终日酗酒,厂子的炼香暂时没有荒废,这些天买香的人本就不多,加之王贾似料事如神,前几天做了一个屋子包装好的“香之韵”,估计这些够对付一阵子了。

厂子由信得过的员工操持着。

可既然这么放不下又为何选择提出离婚?这让我所不解。

这么多年了,王贾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德行,翠云变化相当的大,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性格大变?要不是以前和她有过接触,完全想象不到现在这般妖娆百媚,自恃清高的女子就是当年的翠云,那个朴实善良接地气的女人。

“槐儿,来吃饭了!”我大声吆喝着。

将丰富的剩饭剩菜倒入专门为它吃饭的饭槽里。

这个小家伙摇摇高翘的尾巴乖乖地跑到指定地点向我一个劲地献殷勤。

也许是吃腻歪了,也许不饿,迟迟不肯动口,用鼻子嗅了嗅饭菜,又回过头呆呆地望着我,水汪汪的眼睛让我的心也很清澈,估计就算内心有太多的纷繁复杂在这一刻也回归本性,哪怕是短暂的。

我半蹲着轻轻抚摸着它毛茸茸的后脊,轻轻喊着它的名字:“槐儿,槐儿…”

以前特别畏惧黑夜,黑暗笼罩大地的时候,我就会蜷缩到角落里,提心吊胆,就像是魔鬼逐渐靠来,到了特定的时间,就会死死地扼住我的咽喉,我感到窒息,无力挣扎。

也想不通怎么写着写着画风突变,怎么写着写着越来越背离主题,越来越不形象,越来越不自由,越来越拘束,越来越抽象,越来越不再让我自己感动…

我也不知道这些,也不喜欢去想,大多数只是按照自己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来表达。

现在我崇尚夜晚,热爱夜晚,喜欢它的静谧,它的安详。

忙碌了一天,只有在晚上身心才能充分得到休息,休息不代表睡觉,我所指的休息更多意义上的是能够一个人平静地想一些事情,品味过去的温存并不会代表忘不掉过去,过去也没有难以启齿的痛。

一个人会有很多的伤口,有些很深已经留下了疤痕,几经风雨几度春秋,再回首回眸依然会觉得铭心刻骨的痛楚。

也许看淡了这些,就算依旧喷薄着殷红的鲜血,也不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痛苦。

泡上一杯热茶提神也就睡意全消,对着夜色发呆,对着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却也是我减压最好的一种方式。

“快睡吧!等会爸要是醒过来了,你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可儿趴在床上无力地说道。

“好,这就来,这就来。”

父亲也是典型的夜猫子,不过这猫变化无常,有时候一觉睡到天亮,指不定哪天就半夜发疯起床捣蛋,少则两三个小时,多则,就只能陪他到天明。

所以我们家多了一项门规,吃过晚饭不许看电视,不许玩手机,立刻,马上上床睡觉,明天还有更多任务工作等着我们去张罗,这觉要是不睡好,那指定就没有精气神,没有精气神还怎麽样干活呢?

但允许我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前提是不开灯,不得有任何光亮,这才是真实的黑夜,黑夜中除了月亮星星这些自然夜景,再就不允许有任何事物来破坏这等良宵,自然的才正宗。

是时候为大家揭晓王贾与翠云离婚的谜底了。

王贾这个人虽然心眼子坏,但对老婆那是没话说,言听计从,是个模范丈夫。

翠云嘛!这可得好好唠唠。众所周知以前的翠云心地善良,为人仁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变成这副德行?

上次他们卷铺盖走人回了安徽老家,重干老买卖,倒腾花卉生意,后来实在是因为市场不景气二人就踏踏实实地在厂子里上班,成为了打工一族。

他们的女儿严娜被他们安排在高铁站工作,谁知当去寻找时高铁的工作人员明确地告诉他们,严娜只来上了一个星期的班,之后便辞掉了工作,去向不得而知。

为此翠云便突然晕倒在地,大病一场。

在医院的病床上足足睡了三天,而奇怪的是连医生都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各项器官功能都是好好的,哪里都没有问题可怎么就晕倒了?毫无征兆啊?

医生们硬是没敢给她用药,打吊瓶,因为不清楚病因根本无从下手。

这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封建社会里的大神,也就是江湖术士,占卜生死好坏,胡言乱语,到处造谣。

王贾会不惜重金去按他们所说的烧香,拜佛,求个护身符,遇到这样的事他们会说被鬼神捉住了,必须用铜盆烧写纸钱,好让所谓的鬼松手,人也就能够还阳了。

不过效果真的神奇,翠云醒了过来,瞪着两只凶恶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注射,真的好像就是刚刚逃出鬼爪,逃出生天。

这一醒来后就性格大变,也给最亲近的王贾吓了一跳,像被鬼神附体,判若两人。

不过再怎样她都是王贾的老婆,王贾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只能一点点适应她这种变化。

谁都不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麽,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就连翠云自己都不知道。

王贾实在是不甘心,自己苦心学习的炼香就此磨灭,生活也与它渐渐脱轨。

他知道,自己的师傅凌傲大师一直都在安徽,虽然凌傲大师很有名气很有钱可是这么多年他的居住地始终没有更换,依旧是那个面积不大的乡村小房子,喜欢乡野,淡然处世。

可他知道自己当年对不起师父,没脸见他,况且凌傲大师也是不会接见他的。

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巧舌如簧为自己极力洗脱罪名,屎盆子全部扣到可韩正的头上,可怜韩正一直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在他的苦苦坚持下,凌傲大师终于心动了,在自己弥留之际不想着让自己的绝学失传,后人无可借鉴。

有了“觉”,有了“香之韵”王贾对美好的生活又有了向往,他携手翠云又回来了。

不过翠云一天天根本不着家,不是买菜购物就是逛街,还有去做美容,去摄影社拍摄好看的相片,现在她的相片都快铺平一张特大号的床了。

每天打扮的妖里妖气,袒胸露乳的,这可不是现在的年轻人了,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发哪门子情?浪什麽浪?这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王贾自然也不例外。

但王贾始终收敛着,因为他觉得自己有愧于她,这件事是他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翠云不离不弃跟着他,他却无力给她性福,性生活,一个家。

控制不住也和翠云不知道争吵了多少回,每次都是翠云大获全胜,翠云虽然理由不足,但死不低头,态度强硬,实在不行干脆离婚。

干脆离婚,离婚?这王贾可不能干,一提到离婚王贾就不得不住口,默默地离开了,不再争吵,他不想离婚。

好好的婚姻,孩子都左右二十岁了,怎么能说散就散,好不容易打拼但现在岂不是又要毁于一旦?

提到离婚王贾就真的害怕了。

提到严娜这件事情就更加地复杂,严娜不是二人的亲生骨肉,严娜是他们从福利院领养回来的孤儿。

之所以要领养根本原因就在于王贾,他,他是一个死精症的患者,说白了也就是没有生育能力。

这可是一个男人的命根子呐!可是维系婚姻的根本保障。

翠云身体没有问题,有生育能力,二人努力了很多次可就是没有怀上,得知丈夫没有性能力,不能生育翠云也没有嫌弃,并没有就此离开他。

反而是和他相濡以沫,这可是多么真挚的爱情啊!

为了满足二人的心愿,一直想有个孩子的心愿,二人去福利院领养了严娜。

当时也是机缘巧合严娜这个名字本来就是这个孩子的名字,他们没有给改过,当时她患了重病,无人问津。出于同情,王贾夫妇并没有嫌弃,毫不顾虑地收养了她,替她看病,治病,宠着她,惯着她,养育成人,也是呕心沥血。

严娜是他们全部的希望,全部的精神寄托。

让王贾没有想到的是翠云在那次大病后性情大变,竟然干出过分的事情——给自己戴了一个大大的绿帽子。

翠云不是那种人,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变得没人能够读懂她的内心。

翠云外出一贯都是拿着皮包的,显得高端大气,这一次她没有拿,或许是忘了。

细心的王贾看到了就开着车跟在翠云所坐的出租车后面,这回他留个心眼,故意不超车,紧紧跟在后面想看看他的老婆究竟在做些什么。

摄影社。

没事天天去摄影社做什麽,翠云进入没多久,傅明也跟了进入,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发出一阵阵缠绵悱恻的恩爱声音,推开卧室的门,翠云和一个陌生男子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男子还不断用舌头舔舐着翠云的身体…

王贾将皮包重重地摔在床上,一走了之,憋了一肚子气,雷神之怒,气的要昏过去了。

回到家里将所有能见的东西砸的粉碎,桌子掀翻在地上,茶几在手心里握着,死死地握着,握出了细细的裂纹,沟壑。

这让一个男人情何以堪,特别是一个不能生育能力的男人,连一个男人仅存的尊严都不复存在。

一直以来,他对翠云都心存感激和愧疚,看来都是自己自欺欺人,女人还是挡不住思春的欲望,红杏出墙。

这回好了,再不用低声下气了,不用处处都是老婆最大了,该为自己活一口气。

想想翠云赤条条地躺在床上任人戏弄的模样,王贾就上来一肚子火,将映入眼帘的大镜子,翠云梳妆打扮的地方,拳打脚踢,只剩残骸。

果断地拟签了离婚协议书,由于翠云始终不肯去民政局,由苏婶作为证人公开了离婚的事实。

……

这样说起来,同为男人的我深深地理解王贾,深深同情着他,这种事情换成谁都无法忍受,而这样的事在我的身边屡见不鲜,甚至越来越多,让人对婚姻充满了恐惧。

婚姻就是走向毁灭的终点,就是一个囚笼,困住试图逃走的人们。

可儿说看到翠云哭哭啼啼,凄惨的背影,一个人的落寞,换不来两个人的天长地久。既然忍受不了,当初又何必死心塌地?

不过也许真的是翠云变了,心理出现了严重的畸形。

离婚,用徐静蕾的话来说就是已经开始了一段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