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神秘人浮出水面(上)
总有些人貌似很高深莫测地躲在我们身后,用炯亮的火眼偷摸窥着我们,一举一动都仿佛生活在别人的监控下。
除了我和王贾最先开创香厂,还有一位不得而知的神秘人,一手操办着他的香厂,我曾经只会做膏香,而这个神秘人确实更高一步,既有膏香之形,又有彩香之韵,王贾这次强势回归,是得到了凌傲大师的真传,练就了更高端的香,取名香之韵,很文雅有艺术气息的名字。
我很庆幸幸亏自己改行开了这个锦绣农家乐,不然依王贾这么挤压的话,迟早是要关门大吉,到显得咱没人家有本事,有能耐。
而那位神秘人的香厂可就生命垂危,旦夕祸福啦。
“秀儿,傅明,你们都上哪去了?”可儿有些不开心。
“嫂子,你别生气 是我们没做好,你可以加倍扣我们工钱。”秀儿微笑道。
”好啊,我可要狠狠地扣你们工钱,这两天可累死我们这一众人啦,特别是我呀,好长时间没炒菜,动作太慢了,客人都等的着急啦,哪像傅明动作那么娴熟紧凑。跟你们开个玩笑我怎麽会轻易扣你们工资呢!你们也挺不容易的!”
“嫂子,你真好!”秀儿给了可儿一个大大的拥抱。
“傅明你先去做菜吧!我想和秀儿说说知心话。”
“去吧!”秀儿招招手说。
“打电话给你,你说在医院,怎么,是不是孩子又出了什么问题?”可儿像个老姐姐一样关心地问。
“嫂子,没有,儿子上学了,那天早上我想搅完衣服就想和傅明来上班,结果来了一个陌生女人,你才是谁?”
“这我怎么知道,陌生女人?”
“对啊!我看看你智商这么高能不能猜出来!”秀儿卖弄着顽皮的表情。
可儿呆呆地摇摇头说:“不知道,这女人还不多啊,世界上除了男人剩下的就全是女人,就算智商逆天也是不可能猜到。
说完可儿又摇了摇头,正当秀儿憋不住要说出来时,可儿眼前一亮道:“莫非是王贾的老婆?”
秀儿还以为她能猜到,屏住呼吸听着可儿说,话一脱口,秀儿就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正好,亲口告诉嫂子。
于是乎这两个朴实的女人开始了一场女人特有的唠家常。
“我实话告诉你吧!是傅明的老婆,吴芳!”
“什麽,她,她怎么来了,莫非是要回来跟你,抢,抢傅明的?”可儿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替秀儿捏了一把冷汗。
秀儿得意地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没有,我家傅明可是个痴情专一的种。”
“那她来做什麽?”
秀儿突然面露悲色,语气也缓和许多,唉声叹气道:“说起来也挺可怜的,傅明和他前妻生的孩子确实是傅明亲生的。”
“什麽?是亲生的?那…”可儿惊讶地说。
“是啊!当年傅明所说亲子鉴定一事也是别人捣鬼,伪造的,要不是坏人伪造的,傅明和吴芳就不会离婚,我和傅明也就不会在一起。但吴芳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他俩的儿子叫,叫什来着,管他呢!就是他们的儿子得了很严重的病,所在时日已经不多了,他已经有五六年没有看到他爸爸了,他躺在病床上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最后一面见一见傅明,也算了结了一桩心愿。
所以啊…反正当时真被这孩子的坚强所打动了,害得我掉了不少眼泪呢!”
可儿听了深感痛心,她能体会到当时那种情景,她的想象力非凡,苦情大戏她看不得,也听不得,总能使她泪如雨下,这不眼睛里又渗满泪水。
“那这孩子后来怎么样了?”可儿问。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阴阳两隔了呗!”秀儿云淡风轻地说着,在可儿看来,这是对死者极大的不尊重。
“好不说了,快去干活吧!老板在包包子,你去忙着和馅,去吧!”
“哎,好嘞,一切尽听嫂子吩咐的。”秀儿膜拜了一下,像拜见皇后一样,曲着腿,双手叠在一起,缓缓后退。
“哎~”可儿发出沉重的叹息声。
“老板,再上来几盘包子,要一个素和一个荤的,快点啊!”楼上客人大声嚷着。
“好嘞!”我应道,朝锅底里又加满了柴火棒子,熊熊大火让蒸屉很快就涌上了如烟如雾的蒸汽,越来越多,扩散整个屋子,雾蒙蒙的,仙气缭绕,宛若天宫。
锦绣农家乐的生意又达到了鼎盛,天音香厂的生意似乎比我们还要好,每天的人络绎不绝,王贾现在正忙的装修,看样子他是想扩大规模。
他早就不养花田了,制作的原料每天都会有专人来送,他的厂子里可不是只有他两人张罗,还从村里村外雇了十来个帮手,有钱就是任性啊!
我心里很不爽:“哼,要不是凌傲大师你小子能有今天吗!指不定在哪喝西北风呢!”
王贾家的大大小小业务也全部交给他的心腹们打管,自己只负责花天酒地和制香。
其实制香大可以交给他们去做,做好与不好也都无所谓,反正口碑已经在那了,没有人能斗得过。
王贾不这样想,万一哪个“手下”心眼不好,偷将他的制香手艺学了去,那他要再来了和香厂,和他成为竞争对手,岂不是误了大事?
翠云现在可享福了了,是个不折不扣地阔太太,每天都不着家,打扮的妖娆妩媚的,小脸擦得雪白,衣服穿的暴露,挎着一款外国进口的小皮包,真假不得知,对了,最吸睛的莫过于两只手腕,两只耳朵,和一个颈纹横生的脖子上,总之能看到的地方都佩戴上明晃晃的黄金饰品和玉制品,特别是无名指上戴着一块碧绿惊人的祖母绿戒指,那是王贾最近才买的送给她,表达浓浓的爱意,听说价值在六位数呢!
奇怪的是王贾很坦然,从来不担心翠云做出出格的事情。
翠云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虽然自己打扮的雍容华贵,可她从来不与陌生男子接触,大多时候,就去市场上逛着,疯狂的购物,再或者去镇上的一家美容养生会馆里做美容,什麽去角质,补水,玻尿酸等,事实证明这家会馆是正宗真实有效的,看翠云的脸就能看出,以前很松弛颜色蜡黄,现在皮肤很紧致关键白出了新境界,年轻了十来岁呢!
很难想到曾经善解人意,任劳任怨,不辞辛苦,安稳踏实的翠云,现在竟变成这幅妖气浓重,嚣张跋扈的形象,尽管外在打扮得再美丽动人,内心也是洗不净的污浊。
好多年不曾联系上韩正,都快要把他忘了,在我的印象中他就是个老古板,喜欢老物件老东西,一副儒雅文质彬彬的形象,不失幽默,能吃苦的汉子。
对了,可不能忘了人家还是个艺术家,每天拿着画板将映入眼帘的美景画下来,记录下来,当作最美好的怀念。
最初的认识他真是不得不说太巧了,我是从网上将他雇来做香的,碰巧他会这门手艺,于是就应了我的要求,我们见了面。
他是我做香的师傅,相比于凌傲那样的大家,韩正虽微不足道,但至少让我收获了很多很多。
没想到帮我们做完香后竟然告诉我们他只是业余的,他是个画家,边旅游,边看美景,边记录于纸上,保存在心里。
他一直都没有走远,一直潜伏在我的身边。
人们都知道谢屯是个旅游景点,那里建筑大多都是依照古代皇宫而制,阁楼,轩榭,寺院,公堂,转朱阁,低绮户,古朴典雅,古色古香,气息犹存。
谁要是崇尚古韵,这里是最好的住处,非常适合韩正这样的人,我也比较惬意古生活,可我不能太陶醉,而忘乎了现实的世界。
谢屯的寺庙叫龙涎寺,可不是龙的口水,具体为什麽是这个名字你就得去问咱们的老祖先吧!
龙涎寺建寺于明代晚期,是我们这首屈一指的大型佛教寺庙。一直保存到现代真的很不容易,也曾发生过坍塌事件,不过被人们及时修正,才没沦为废墟。
我们这附近方圆百里就这一家正规的佛家寺庙,更多的是外来物种的基督教,信奉的是耶稣,而不是释迦摩尼。
再过几天,这个龙涎寺就是三年一度的“洗佛”大典。
所谓“洗佛”,更神似于开斋大典,百家宴,到时这里会有数不胜数的清真美食,都是素菜,还有奇珍异果等,顾客们可以尽兴品尝。
洗佛仪式对于当地人来说尤为重要,人们诚心诚意,拜佛敬佛,不能亵渎神灵,替自身赎罪,心灵在这里充分得到净化,洗去杂质,做真正的好人,净人。
洗佛仪式会一连举办三天,届时一切酒水住宿全部免费,只为了让人们切实感受到洗佛的真谛所在,而不是虚张声势骗取大家的人头数。
它们寺庙会吸引成千上万的顾客来参观,每人只收取良心价一元钱当作香火钱。
可最后这些钱都被这里的头,住持,你猜怎么着,别想太多,全部捐了出去,去救助那些贫苦人家和与能力上学的孩子。
这得到了很多人的证实,红十字协会为此颁发了“慈善之星”的勋章。
有的富商土豪还会格外甩出一沓红色老人头,将他们的爱心和寺院传递在一起,心连心,这些钱对于他们那都不是事。
这里也有一个香厂叫正信香厂,也就是那个神秘人开设的,在当地广受好评,如今王贾咸鱼翻身,力压正信香厂,导致事业方面没有起色,也就是靠当地的商人和回头客捞着些外快,不挣什么大钱。
不过他选的地方很好,也正是因为这个人流密集的谢屯,才生意兴隆日益壮大。
听说这个正信香厂的主人平常很少在厂里,也都是交给下人打理,自己真是见无影,行无踪。
我和可儿决定一同去参拜参拜龙涎寺,看看是否真的的传神般净化人心。
饱读诗书的我知道,那只是个噱头,所谓净化人心,只有当你真的领略到其价值所在,就证明你的内心已经净化,只是还需透彻。
我们做了大巴车去了,没成想在车上竟然还遇到了王贾夫妇和村里的其他人。
我们故意做了后排和一位老乡亲切的交谈道:“大哥你也要去龙涎寺参加洗佛啊!”
“是啊!怎么你们夫妻俩也要去啊!”
我笑着回答说:“是啊!刚好顺路。”
王贾的夫妇很不屑地扫了我们一眼,一半的大腿伸到车道中间,恨天高就快杵到旁边的座位上,不过好在旁边的位子没有人,不然她这腿估计得作废了。”
顺利地到达了美丽闻名的谢屯。
车直接就开到了龙涎寺。
门外两个巨大的石狮子,表情严肃地看着过往行人。
寺院的外面很长很长,各种汽车已经排成一条大长龙,看不到尽头。大门敞开着,门上均匀分布着金黄色的小圆点,好密集,看得我眼花缭乱,进入大门里面大的让人惊奇,不过都被人们挤得水泄不通,不通归不通,看上去却是饶有秩序,井井有条。
我看到的还不止这些呢!东西两侧各有两条长长的走廊过道,里面别有一番天地。
穿过长廊里面更是一帘幽梦,又分布着几座明亮的阁楼大殿,不敢想象这龙涎寺曾经是多么的辉煌,筑地面积是多么的多么辽阔。
我们紧紧排在人们后面,等了很久终于等到我们,我们朝刻着佛字的大缸里掷了两枚硬币,一旁的小和尚笑容满面地递过来两柱香,我们接过来,朝着朝堂正中间的一座金光粼粼的大佛敬重地鞠了三个躬,将香插到了香盒里,各自许下了美好的愿望幸福地离开了。跟着大部队来到寺院的后面,其实也是中间,之前参拜的只是佛的祖先释迦摩尼,气氛庄重,表达对他的尊敬,后面才是大家欢天喜地,随心所欲的场地。
一个个高高的长相相同的桌子拼接到一起,上面覆盖着一条长到望不到边际的纯色纱布,人们翘首以待分布在桌子周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桌上的美味食物,有见过的,有没见过的,一张桌子大约四个菜,掐指估摸这条天路上摆着不下五百道菜,而且你会发现根本没有重复的。
仔细瞧了瞧单是一道豆腐就能有十多种做法。
最简单的就是水煮豆腐啦,还有炒豆腐干,炸豆腐,豆腐白菜,豆腐菠菜(顺便说明一下,有点养生经验的人都知道,豆腐和菠菜放在一起味道的确鲜美,可营养价值尽失,菠菜中含有大量的草酸,它们会破坏豆腐里的蛋白质,大豆异黄酮,另外做豆腐最好不要放葱,道理同样),豆腐汤,豆腐乳,豆腐奶酪,豆腐开花,白玉翡翠(豆腐和菜花),最令人咋舌的听知道内情的人说是一道叫扣三丝的东西,怎么看都像一个小堡垒,听说将豆腐切成跟头发丝粗细,还有冬笋丝,和萝卜丝在加以香菇改刀配饰。
那豆腐一切都碎的不得了,根本下不去刀,这做菜师傅真是不简单。
这道扣三丝很有名,想不到能在这里品尝上。
扣三丝本是上海本帮菜的代表,源于淮扬菜,在中国南方有很大的名声人气。
传到我们北方加之改良创造新的扣三丝,那也是响当当的。
不知过了多久,人们开始动起了筷子,佛家圣地,突然变成了路边街摊,人们不顾形象如饥似渴地吃着,没有人说什么,因为大家都是如此,返璞归真,不必拘谨。
不知是谁或许吃的撑了,不断打着响亮的嗝:“嗝~”引得众人围笑。
随后便消失了,我想他是先行溜走了,其实大可不必,这是哪?龙涎寺。做什麽?洗佛啊!这点承受力都没有,又怎能洗佛呢?
我是这样说,又何尝能够做到那样的境界呢?真的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好难。
好象是龙涎寺的方丈大师,手里搓着一串鸡蛋大小的珠子反复转动,留着一撮道行极高模样的长髯,光秃秃的方头上点缀着不多不少六个一般大小的黑点,身着袈裟,不像唐僧,更像冒充唐僧的老妖。
怎么说呢?看面相,我不是大仙,哪会看呢?只凭感觉,老脸上皱纹肆虐,加上大小不一的黑斑点缀,到似锦上添花。表情很庄重,很严肃,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不得不承认,我的确以貌取人,这位大师热衷公益,帮助了不少需要帮助的人,所谓道行也许并不是代表法术多么高强,而是内心多么崇尚,灵魂多么伟岸。
他开始讲话:“大家好!我是这里的住持,佛名玄真,今天和后面两天是我们龙涎寺三年一举办的洗佛大典,洗佛大典的含义老衲就不多说了,只是想告诉来到这的所有人,不论男女老少,好人恶人,在这里你必须是充满善良正直的,佛光普遍,我佛慈悲,佛祖愿意宽恕恶人,无论你做了多少恶事,只要你一心悔改,佛祖自会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下面请我的大弟子惠民请来金缸。”玄真大师说起话来真讨人稀罕,憨态可掬,这回的确是我走眼了。
过了一会儿,几名身着蓝衣的秃头小僧颤颤巍巍地抬出了一口直往外淌水的外表如黄金般透亮的高腰大缸,异常沉重地摔在地下,可以看见那几名弟子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
底下人们纷纷议论:“这是不是金子做的啊?这是黄金做的吗?看样子是不假,那得值多少钱啊!岂不是天价!”
住持抚着雪白的长髯慈祥地笑着说:“这不是金缸,这是锡铜和一些金属打造的,这个缸子可是费了老衲不少心血,虽不是黄金,可在老衲心中胜似黄金。
下面请每一位人将手伸到缸里,不必搓洗,只需蔓过手腕即可,无论对与错,人都是不完美的生命,沾上这金水,就全当是金盆洗手,带来好运,化解灾恶病痛,超然物外。”
大家伙沸腾了起来,跃跃欲试,但谁也不挣不抢,忍着性子,循规蹈矩。
这时有一个人吸引了我和可儿的注意力,见那人穿着打扮真的是与众不同,像是刚从上海滩穿越而来的,戴着高高的礼帽,西服领带,看不见腿。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韩正,当那人“金盆洗手”侧过脸离开时,我更加怀疑这就是韩正,虽然几年不见,可那样装扮,那侧过来的半张脸我总能联想到他。
我碰了碰可儿的胳膊说道:“可儿,可儿,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韩正,韩正?”
等到可儿目光扫过去时那人已经过去了,消失在视线当中,可儿随便看了一个草草说道:“哪有?你不会是被佛祖吓得吧!韩正他是南方人,而且是个画家,四处溜达的,怎么可能到这儿!”
“对啊!你不是说四处溜达的嘛?怎么不可能?”
“哎呀,你别一天天疑神疑鬼,神神叨叨的,等会就好该咱们了,心一定要诚。”
我说不过可儿甘拜下风,也许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可儿是个基督徒,怎么又对佛教有这么大的崇拜呢?她回答的很好:“信仰不分种数教派,只要心存善意,有正能量,又蕴含,怎么都可以,而非局限。”
可见善良一词在人们心中占据了极高地位,也是判断一个人品行优劣的方式之一。
朝有善意,夕可成林。
随后大家又到了屋里烧上三柱香,跪在圆形的黄色垫子上对着屋里的佛祖又叩上了三个响头。
这屋里的没有外面的那个大,但似乎更加灵气传神,更逼真,肃然起敬。两旁分别是不知名的人和观世音菩萨,特别是观音娘娘,为什麽叫娘娘,很简单,就一个字,美。
看那俊俏可爱的面容,穿透人心的丹凤眼,柳叶眉,樱桃嘴,高高的发髻后面还披着一条白纱。洁白长衫中透露出一股沁人的绿色,芊芊玉指,手握净瓶,仿佛是被定住了,一动不动的,静止也是美丽,我可算见识到了,让人心生垂爱。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我们就住在硕大的寺庙里,几个人挤在一间屋里,屋子不是很大,不是很宽敞,还要和陌生人共处一室,真是别扭。谁也没有先开口,气氛一直是尴尬着,不过很快就打破了,人们都不拘谨各自唠起家常,很是热烈。
晚上天空中升起一轮明月,很圆很圆,像一个金色的圆盘,轻轻地,悄悄地,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像西方移动着。
我没有睡意,到外面散步,院子里有一口时时刻刻往外吐水光着膀子,背上插着两个翅膀的小人,跟新加坡的鱼尾狮很相似。
月光洒了下来,映射在盈满水的圆盘里,看着水中的月亮,我笑了笑,好像摸摸它,也算圆自己和月亮的一次近距离接触。
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虽然看不清楚,模模糊糊,新的环境,新的地方,很神圣的氛围,很强劲的脚掌,接着源源不断地佛家地气,双手捧着一湾水,管它是否洁净扬在脸上,心一下子飞了出去。
转过身看看背影,我的影子为什麽总是捉摸不定,为什么不能坚定,是看到光,还是冲向黑暗?
冲向黑暗,看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