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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真相大爆炸

2016-12-11发布 6698字

第四十八章 真相大爆炸

相信人都不可能是那么纯粹,都有欲望,都有私心,也都藏着一个不敢出口的秘密。

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纸包不住火。既然你害怕东窗事发,那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要隐瞒,最终落了个败走麦城,两败俱伤的凄凉下场。

我和可儿自恃没有秘密,我们都看得很开,想的很通透,但是有一件事却一直隐瞒着香忆,不是不告诉他,而是害怕伤害他。

香忆很小的时候,怕香忆年少无知承受不了巨大压力,怕伤害了孩子的心,怕同伴们说他没有母亲,就一直僵持着没有告诉他,可到他长大懂事了,可儿更害怕告诉他,她担心儿子会翻脸不认人,嫌弃她,况且儿子和她的感情很要好,一直也没落下破绽。

我和可儿想将这个秘密永远地藏在心底,再不让它重见天日。

可有些事情越是要隐瞒,越是遮天蔽日,就越容易暴露,就越容易空旷无垠。

锦绣农家乐。

今天请傅明为我们做了最好最特色的菜肴,招待我们远道而来的舒兰和他的丈夫大柱,为他们接风洗尘。

香忆今天请假回家,是可儿硬生生地喊话叫他回来。

前一天晚上可儿给儿子打去了电话:“儿子啊!明天有没有时间啊?”

香忆为了圆这个场连忙说:“有,有,你有事吗,妈?”

可儿心里甜滋滋的说道:“有事,当然有事,明天你小姨要从安徽赶过来,你一定要来看看,促进感情,如果我没猜错,你就见过一回那时你还在上小学呢!估计早就忘了!”

“是啊!我是压根没有一点印象,我,我一定要回来吗?”香忆有些不情愿。

“哎呀,孩子工作呢!这又不是见不着,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孩子不愿回来,就不回来了吧!”我在一旁看着热火朝天的足球比赛,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你懂什么!儿子啊,别听你爸的,我觉得你还是听妈的回来吧,你老姨前几天还问你在不在家,说想见见你。”可儿对着电话露出慈善微笑的表情。

“好好好,妈,我听你的,我一定回去。”

“哎!儿子就属你你最懂妈了,我养了一个好儿子。”可儿笑得合不拢嘴。

“哎呀,姐,姐夫你们这么厉害,开了一个这么大的农家乐,这些车都是来这吃饭的吧!以前就是听你们说着,没成想这回可让见识到了,太厉害了!没少挣吧!”舒兰举起大拇指,不停地点着头,很羡慕地说。

“厉害什麽,闲着没事,做点小生意,都是为了生活嘛!”可儿谦虚地说。

“哎呀姐,你就别和我卖关子了,你就是太低调了,这么大的企业还说是小生意,你有点虚伪啦,啊!”

“去你的吧!好了,不跟你开玩笑啦,快进屋,我好生招待招待你们。”可儿咧着嘴说。

气色很好,红光满面,如沐春风。

我和妹夫大柱高谈阔论起来,大柱今天相当的精神,与上次在他家看到的简直判若两人,或许是他上次受了伤,心烦意乱导致身体消靡,气色不佳。

现在可不同了,腰板挺的笔直,脸上很干净,五官很深邃,梳着简练的分头,穿着西装正服,没有系领带,一条黑色宽松的条形裤子,一双轻松透气的运动鞋,显得很年轻。

不过人家本来就年轻,才四十几岁,很有魅力。

“姐夫,你们这生意太兴隆了,锦绣农家乐?好,好,名字好,事业更好。”

“妹夫,先别说我了,你们那栽植的黄山毛峰不是一样景气吗,市场潜力巨大。”

“我们那茶是好,也的确有潜力,可我们出的是力气啊!一天天不得清闲。”大柱叹息道。

“我算见识到了,你们可真够不容易的,没事,哥相信以你的实力定能够撑起半边天来。”我很费力地拍拍他的肩膀,他太高了,足足比我高出半个头。

我们四人围绕在桌上,大家都相应地动起了筷子,可儿说:“你们不是说下午来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多亏我们家厨师手脚麻溜,不然咱们只好吃空气啦!”可儿抛开话题。

紧接着舒兰接了过来道:“还说呢!我们差点没转向,差点就走丢了。本来我们是预计下午到的,谁知道高铁这么快,一宿就飞奔了几千公里。

到了市里下车,乘坐直达你们村的客车,到达了村里,可你们这的房子都几乎一样,看得我们眼花缭乱,道路也是纷繁复杂,不知道该往哪走,好多年都没来这个地方啦,谁能记住?后来我记忆中应该是走其中的一条,结果越走越远,好在你们家的农家乐真是人尽皆知,我们一打听谁开农家乐,就往哪走,这不才找到。”舒兰手舞足蹈地比划说着 。

“哎呀,老妹,妹夫,你说你多笨啊!你们就不会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好去接你!”可儿说。

“我这不是怕你忙,耽误你时间吗?早知道就该累累你们!”舒兰开玩笑道。

紧接着大家一同大笑起来。

“爸,妈!我回来了!”儿子捯饬的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兴冲冲地一大步跨过门槛喊着。

他没有想到他的老姨,姨夫已经赶在他之前就来了。

瞬间变得淡定稳重,“这是…”

“来儿子,我给你隆重介绍一下一下,这位就是你的老姨,这位是你的老姨夫。可儿起身指指点点着。

儿子反应地很快,很配合很喜庆高亢地说:“老姨好,老姨夫好!”

“哎,哎,好,这位就是香忆吧!怎么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这都快撵死我们这些长辈啦!”舒兰一时没回过神。

“长成大小伙子啦,你看这脸长的,这腰板,这个头,太精美了,真是有出息啦!”舒兰在香忆的身体四周细细打量着,转了几圈,一脸神气活现。

只是给香忆整的不是很舒坦,很不自然。

无奈的香忆只能做出无奈的笑脸,迎合着大家伙。

“来来来,快坐下一起吃饭!”大柱招呼说。

“那个,不了,姨,姨夫,我已经吃过了,没有太多胃口啦!”

“快点!怎麽说也得给你老姨夫一个面子啊!”我冲着香忆态度不是很友善道。

香忆的双手紧紧地插在裤兜里,并且不停地晃动,尽管内心不情愿,他还是笑着坐到了位子上。

接下来的焦点很自然地落到了香忆身上。

香忆不能说是讨厌,可总觉得怪怪的,让他很不舒服。

“香忆你在外面做什麽啊?”

“快递。”

“哎呦,这孩子真的能吃的了辛苦,别太累着啦!正长身体呢!对了,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舒兰说,并从盘子里夹起一块淌着粘稠汁液的鸡肉块放到香忆的碗里。

“谢谢,我自己会夹的,我今天是妈打电话给我,所以才回来了。”香忆低声地说。

“你妈挺有威望的呢,真是好孩子,听大人的话就是好孩子。”

“姐啊!你看看香忆多懂事,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却更胜亲生的。”

话一出口,舒兰立刻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在众目睽睽下,舒兰立刻改口脸色难看地说:“我,我是说,这香忆比不是亲生的好多啦!”

可儿脸色大变,筷子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儿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筷子,呆若木鸡地坐着,只是眉头紧锁着。

我们都放下筷子,大柱一个劲的给舒兰递眼示,我安抚着儿子说:“你的老姨没有多少学问,表达得可能不清楚,她的意思就是你长大了,懂事了,是个好孩子。”

“是啊,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舒兰着急慌乱地说。

身为主角的香忆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吃饭吧,老姨你回去以后可得学习学习表达能力,不然我都以为我不是亲生的。”

众人听到“不是亲生”这个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黯然失色,气氛很冷清,冷清的让人焦躁不安,每个人的头顶都飘着一片片下着雨滴的与屋内。

“你们怎么都不吃啊?”香忆挺起了筷子,看到我们四人都直勾勾地矗在那,眼睛都望着丰盛的食物,心里却早就偏离了饭桌,越飘越远越空荡。

大柱最先反应过来应着香忆说:“来来,来来,吃啊!菜都凉了!”

香忆也不小了,很多事情心里很明白,只是言语不表达,不让人察觉。

我们的举动让本来觉得没什么的他,不得不又重新回想了舒兰的一番话,将它们一字不落的塞进大脑里。

“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太古怪了,就算表达不清楚,也不该这么说啊!

想什麽呢!你怀疑什麽?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对你这么好?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过去啦,你又不是不了解她,你扪心自问你有没有感到母爱与温暖?我看你疯了!”香忆脑海里的小精灵在他耳边叮咛地说。

我们又吃了起来,只是气氛不再像刚开始那般快乐和谐,强忍吃完了这尴尬不愉快地一顿,很简短,都是看着香忆不吃了,大家这才放下了筷子,吃到嘴里香喷喷的食物,此刻毫无味道,我的味蕾已经失灵,没吃一口都觉得哽咽,难以下咽。

饭后香忆跟着我和大柱去外面散散心,在花田边溜达着扯着闲淡,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儿把舒兰带到一个僻静,无人涉足的角落里,就是一楼最尽头的一个放置杂物的小房间。

“舒兰啊!你也真是太大意了吧!你怎么能够口无遮拦呢?我当初就不应该告诉你,这好在我们大家及时应变,不然香忆信以为真了怎么办?如果香忆不认我这个妈了,我就把一切屎盆子扣在你的头上。”可儿愤愤地说,心里还有余火。

“对不起,对不起,姐,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怪我,都怪我不好,我这张没有收缩的嘴,都怪我…”舒兰很内疚地说,鼻子眼睛嘴好像都挤到了一起。

“好了,看样子香忆暂时还是没有相信,我这颗心呐都快被你吓了出来,我和香忆感情那么深,我早都忘了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割不掉的,我离不开他的!”可儿脑海里全是和香忆从小在一起的画面。

“姐,我知道,你和香忆的感情很深,你们是母子,你们血浓无水,都怪我不好。”舒兰沉重地垂下了脑袋。

可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好了,好了,妹子,姐的语气也很强硬,态度也很不好,就当相互弥补了,你再说话要谨慎,不要张口就来!”

“好啊!好啊!我再也不能胡乱来了!”说完二人就暖暖地抱在了一起。

“儿子啊!咱们这个农家乐经营的怎么样?”我问道。

“挺好的啊!应了这个牌子,锦绣农家乐,锦绣的很,红红火火,数一数二。”

“那你知道咱们这锦绣农家乐是如何发展成为现在这个规模的?”

“我又不常在家,我怎麽能够知道呢?”儿子笑着说。

这个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感到很失望,但也很欣慰。失望的是儿子把如今得到这眼前辉煌的一切看得过于平淡轻松,欣慰的是儿子渐渐走进了我的话语,从他深邃的眼神中折射到我的心口。

“我来告诉你,曾经我们家不是做香的吗?后来参加了你一个亲戚的葬礼,那时我新买的一辆车,我开车拉着你妈去的。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发生了意外,与一辆大货车撞到了一起,伤势很严峻,我的头顶盖都破了一个大洞子,血流不止。”

“什麽?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儿子很意外,用不可思议地眼光注视着我。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那时还在温州学习,难道我们要让你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又能解决什麽问题呢!”

“伤的怎么样了?爸,你有没有事啦?头上的口子好了吗?”香忆关心地问顺势用手扒拉我的头,看到了那块不大不小呈圆形的疤痕。

“没事,没事的,一点皮外伤,发生了那次意外不是单纯的,而是我接到了你老张伯的电话说花田全都毁了。”

“花田毁了?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有人故意蓄坏的。”儿子碰着牙齿说。

“这点不假 是有人破坏的,但幕后凶手已经交给了警察,警察会将他绳之以法的。

由于花田被毁,没有原料供我们炼香,长时间以此,很少有人去我们家买香,而且那时我们在医院足足待了有两个月。香厂生意就打那以后一蹶不振,我和你妈实在是心力交瘁,无力经营,于是就决定卖了,可迟迟无人问津,你知道你爸我有很强的韧劲,我就将原有的香厂装修改造,变成现在的农家乐,锦绣农家乐。

一开始也是很难熬,很难维持,后来我就和你妈到处发传单,到城里发,无论大街小巷都不放过,只为了是让更多的人知道,那样生意才会热起来。

我们就这么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走的很不容易,但上苍还是垂青我们,让我们现在的事业蒸蒸日上。

我说的这些,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很重要很醒目的道理:“苦中作乐,乐在其中!”

儿子好像在冥想些什么,没等他反应过来,电话就响了起来。

“刘香忆,你在哪了?快回来,公司出了些问题,你赶紧回来,不然就将你的工作给吵了!”电话是儿子的老板打来的,声音刁横,十万火急的样子。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香忆应声而答。

“这是谁啊?”我问道。

“爸,是我老板,我妈呢?我公司出了些事情,我得赶回去,我的包还在妈的手里呢!”

“我不知道啊!你去农家乐里看看吧!”

儿子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在农家乐里楼上楼下的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可儿,儿子急得面红耳赤,上司发下狠话,再不回去可就被炒鱿鱼啦!

“哎,香忆,你这么着急地找谁呢?”秀儿拦住了他说。

“秀儿姨,你有没有看到我妈啊?我在找她。”

“你找嫂子啊!我看到嫂子和她妹妹往里走啦!具体什么地方我可不知道。”秀儿指向仓库的方向。

“啊,好,谢谢啊!”

儿子一直向前走着,终于在仓库里听到了可儿的声音,他刚要破门而入,里面就传来了一句话。

“好了,姐,你就别担心了,香忆不是你儿子一事我敢保证从今以后没人知晓,他就是你的儿子。”门里舒兰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香忆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是已经融入了我的生命,我对他的爱一点都不比他生母少。”可儿说道。

她们不知道儿子就一直站在门外,默默地听着,听到话从可儿的口中说出,香忆如同晴天霹雳,一道闪电狠狠地将他劈向两半,内心再也按捺不住,用脚踹开了门。

可儿和舒兰紧紧地靠在了一起,被突如其来的香忆吓得浑身瑟索。

“儿子,你,你都听到了什么?”可儿心跳个不停,颤颤地问道。

香忆怒目圆睁,气势汹汹地走到她们身边用微弱略带沙哑的声线说:“你们说的意思是,是,我不是你亲生的?”

“不不不,香忆你听,听错了,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的呢!你一直都是妈的好儿子。”可儿将自己压抑的异常淡定道。

呵呵呵呵,香忆一阵冷笑,突然一下子紧紧地抓住可儿的双肩,眼睛水汪汪,瞪的像猫头鹰一般死死地盯着可儿发声说:“你到底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啊!”

“不不,不不,儿子,你是我亲生的,你是我亲生的!”可儿的眼睛里也有明晃晃的东西闪烁着,她拽住香忆的一只胳膊委屈无助地说。

“是啊!你就是你你妈亲生的啊!”舒兰替她解释道,帮着圆场。

香忆挣脱了可儿的手,不停地摇头,不断向后退说着:“不是的,你们都骗我,你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说着眼泪终于溃堤了,轻盈地滚落了下来。

“儿子,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瞒你啦…”话未说完,可儿便打住了我:“不要,李廷,不要啊!”

我没有在意,因为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再怎么瞒都没有用,纸是保不住火的,我下狠了心说:“可儿,你现在的妈,的确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可儿的眼泪已经打湿了整张脸,我说出真相的刹那间,她有些晕头转向,脚底像抹了油,站不住。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怪不得我姓刘,怪不得我不姓李,怪不得你们年龄都是那么的大,原来我不是你们亲生的,我是个孤儿,我是个孤儿!”香忆悲壮嚎鸣,仰天长啸。

“不,不,你是我亲生的!你叫刘香忆这个名字也是我给你起的,叫这个名字也是有原因的,我打小就是我奶奶给我带大的,因为种种,当年我进了监狱,在牢房里呆了三年多,当我得以重见天日,赶回家时,见到的却只是她的坟墓。

后来辗转遇到了你的生母叫刘萨,我们一起打工挣钱,从相识相知到相爱,再就走了你,不过在你很小还未记事起她就永远的离我们而去了,身患癌症去世了。

当时一时脑热,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给你起刘香忆这个很女人的名字,为了纪念我人生中对我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刘是跟你生母刘萨的姓,香是取自我奶奶的名字,忆是回忆的意思,希望我不要忘记他们,能够时常回忆回忆。

我结婚晚,已经快到四十岁才有了你,所以自然年龄就大。

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可儿虽然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对你的爱全都是真真切切的,这么多年了,从小到大,你凭着良心说,她有哪一点做的不好?你最爱吃的就是可儿做的百花露,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滔滔不绝地说着。

儿子愣愣地听着,紧闭着眼睛,收干往外喷薄的眼泪。

可儿拉起了儿子的手轻轻地说:“香忆,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不该瞒你,我们早就应该告诉你这一切,可是我害怕你会像现在这般冷漠,不认得妈了!”

呵呵呵,香忆低声地笑着,带着很浓重的杂音,强硬有力有力地甩开了可儿的手,河东狮吼道:“你们骗得我好苦啊!”

话音刚落,疯疯癫癫的扭头疾跑出去。

“你上哪去,回来!”我冲着儿子的背影大喊。

“你快追啊!要是儿子出了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可儿激动不已,泣不成声地对我说道。

我追了出去,可是太晚了,已经看不到任何踪迹。

“发生什麽了,老板?香忆怎么哭着跑了出去?”秀儿问道。

“没,没什么,你看到他往哪跑了吗?”

“这我可没看见。”

儿子带着泪离开了,一连好几天可儿都是以泪洗面,我也是忧心忡忡。

儿子杳无音信,电话始终打不通,我们彻底领悟到了王贾夫妇二人的处境。

好在我们人多,秀儿傅明都会处处开导我们,给我们讲笑话,逗我们开心,一直安慰着我们。

心情也有所缓和可儿天天抱怨地对我说:“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说出了真相,儿子就不会毅然离开!”

我轻轻地揽住可儿温柔地对她说:“没事,儿子都在外面参加工作了,给他一段时间,我想他会想开的,不要耿耿于怀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有些秘密并不是藏的越深越好,到了特定的时间,到了缘分该到的时候,慢慢地就会浮出水面,与其让当事人间接知道,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了断,这样的话彼此心中的隔阂消磨地也相对快一些。

花开千朵,朵朵绽放,不是不放,时候未到,孰好孰坏,孰是孰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