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爸将人带到河边,嘱咐道:“你会不会游泳。”
女人看着张爸,没有说话。
“你怎么又成哑巴了!”张爸急得有些跺脚,要是不会游泳,这河可不浅,万一出了人命可咋办办。
张爸等了一会儿,见这人仍是没有反应,干脆拉着她往回走。
“会。”女人忙说道。
“你真是急死个人。那你就去洗吧,有什么事情喊我一声,我就在那边守着。”真是惜字如金,张爸想着,随手一指离河边不远处的草丛说道。
女人轻微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张爸也不好自讨没趣,于是摆了摆手去了草丛那边儿。
一开始,张爸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撩水的声音,可是慢慢时间久了,竟丝毫没了声音,张爸开始紧张起来,想着这女人不会是溺水了?或者是逃跑了?他边想边不安,于是打算去河边看看。
没想到,他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勾了魂。
浑圆的乳房,挺翘的臀部,洗完澡后的女人,果真是亭亭玉立一般,张爸近三十岁的人,况且是个男人。整日村里边只剩下有了孩子的妇女,哪能和眼前的女人相比,这么年轻的身体,纯洁如玉,诱惑着自己,他突然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下边更是胀得难受,身上像是有了另一个不安分的自己,在自己的耳边,说着,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此时的他全然不顾女人的惊慌,像是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他没有和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做,凭借着一身莽撞,像是没有方向,撞得女人身上每个器官生疼。
村里人天天出门跑,身体壮实些,他压在女人身上,胡乱的亲吻着,用更合适的话来讲是咬着。
女人尖叫着,像是重回噩梦一般,张爸此时已经鬼迷心窍,将女人的嘴捂住,呼吸急促地说道:“别乱叫,这会儿村里人都睡了,况且离得远,没人会来这,要是喊破嗓门更会把狼引来,到时候咱两可都活不了。”
女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瞪着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张爸,眼睛里早就没了光彩。
张爸没有心思管这些,更何况他哪来的细腻心思,他一手握着女人的乳房,一手在腰际之处摸索着,手上厚厚的茧子使女人光滑细腻的皮肤抹上层层红色。女人无望的看着张爸,身体也不安分的小幅度扭着,却没成想,擦了张爸这老枪杆的火。
张爸内心的燥火终于迸发出来。
女人隐忍着,一丝呻吟都没有,良久,张爸筋疲力尽得从女人身上翻滚到地上,身上汗涔涔,分不清是他的汗还是女人的泪,还有其他夹杂的东西,黏黏稠稠很不舒服。
“你不要哭了,还能委屈了你不成。”张爸看着女人要死不活的样子,没由来的心头一闷。
女人仍旧没有说话,眼神空洞地看着漆黑的夜空,鬓角两旁早就被泪沾湿。
“哼。”张爸心里忍着怒火,这女人端得什么架子,自己没有嫌弃她身份不明,刚才还心想着怎样娶回家,这嫁给自己还能亏了她不成!
他一个翻身,一种对女人从未产生过欲望之火在他的体内重新燃了起来。
这一晚,没人知道,村里西头的河边发生的这番景象。
倒是之后一段时间,村里被张爸一家搞得翻天覆地。
“你说什么?老张头,你儿子不懂事?你也跟着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老村长吹胡子瞪眼,拿着拐杖砰砰的击着地。
“现如今娶个媳妇得三四万,我家这混小子早些年将钱给输了去,有个女娃愿意跟着,我也不反对。”老张头拉着老脸说着,这女人还在自己家待着,模样还算乖巧,但是个哑巴,也不说话,愿不愿意跟着,这也表现不出来,到底还是亏了人家女娃。
“身份不明的,要是给村里带来灾难怎么办,不行,这不是给大家伙添麻烦吗,这件事我不同意。”老村长直摇头。
“那我们老两口这辈子抱不得孙子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混小子怕是让我们老两口死不瞑目啊。”说完。竟跪在了地上,簌簌的落下泪来。
“爹,娘,你们快起来,别求他了,现在婚姻自主,我就娶这么个女人能怎么着,大不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进城去,天高皇帝远,能管得了什么!有了事,我自己扛着,也不麻烦这村里人。”张爸使足了劲儿,将老两口拽了起来。
“你,你刚说什么!”张爸的娘颤抖着声音,手紧紧得抓着张爸胸前的衣服。
“她怀了我的孩子。”张爸的话像是一颗炸弹,几个人久久未回过神来。其实张爸自己心里也没谱,怀没怀孕他怎么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个混蛋。”
“没教养的,竟然干出这种事情。”
“真是给老张家丢脸。”
村长家陆陆续续传来骂声。
张爸一家人在那段时间求尽了村里人,村长也终于松了口,答应开证明结婚,但是有一条件,等孩子生下来后,两人必须离开村。
张爸的婚姻办得草率,连喜酒都没有办,都说结婚是人这辈子最大的事,可是对张爸来讲,这婚姻就是只有一个目的,传宗接代。
倒也奇怪,女人自那晚之后,便不再说话,村里人见状后,纷纷叫她,哑女。
但只有张爸自己知道,女人会说话,而且,女人的相貌绝对比村里那些人漂亮得多,要不然村里人都传一个故事,说张爸被那长得像狐狸精的女人给迷了心。幸好后来生得孩子是个男孩,要是个女孩,怕是又冠上了小狐狸精的称号。
而这个男孩便是张廖。
张廖一生下来,便留给他爷爷奶奶这老两口照料着,他从小不爱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村里的小孩躲自己就像躲瘟疫一样,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玩。
张廖有时也不会觉得太过于孤单,他喜欢爷爷那双巧手,总是给自己创造出奇形怪状的小玩具,一直等到他四五岁时,家里才有几件像样的家具,每年过年时,自己爸妈就会大包小包往家里送东西,但每次都待不过三天,原本热热闹闹的新年,一家人过得却很冷清。
张廖一直到七岁时都没有去上小学,那时家里穷,奶奶常年吃药,他爷爷背也驼得厉害,村里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都去上了学,而他天天蹲在门口拿着一块从村里小学的门口捡到的粉笔,涂涂画画。
不一会儿,他听到汽车的喇叭声,抬起头看到村头停了一辆黑色的车,走下两个人来,一个就是他的妈妈,另一个人他不认识,但他肯定不是他爸。
“走吧,这以后不会是你的家了。”哑女走到张廖面前,牵着他的小手,说道。
张廖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妈不是哑巴。
后来,张廖再也没回去过那个村子,他只知道他爸妈离了婚,而且他爸坐了牢,一辈子都不会出来。
张廖的妈妈把他带到C市,多年之后,他才明白他妈到底有多薄情。
一个整天周旋在男人身边的女人,一个半夜会把男人带回家的女人,张廖夜夜听着那呻吟声,将被子蒙住脑袋,许久才会睡去。
张廖居住的地方是个小四合院,在巷子深处,来往的人很多且杂,尤其是他家前面的一条路,就是一个红灯区,每天打扮得各式各样的女人,在街边拦截客人,有好几次他都看到警车停在那边,一开始也有女人见到张廖打趣道:“吆,小弟弟,来里面玩会吧,大姐姐最近有些孤单呢!”每次惹得张廖脸红脖子粗,旁边的人还说道:“没想到那小浪蹄子生得孩子倒是讨人喜欢,哈哈。”
张廖那会儿才知道,自己妈妈和她们没有什么区别,有时他也会恨恨地想,他妈还不如她们,起码不会把男人带到家里面。
到了初中时,张廖正值长个,饭量也变得大些,他回到家,问道饭香,心里有些欣喜,他妈从来不会主动做饭,他加快了步伐,一步并两步走进里屋,却发现有一个男人正坐在那里看电视,还温和地笑道:“回来了,你妈正做饭呢。”
张廖愣住,他妈只在半夜会留男人,这还是第一次中午留男人在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