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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诡异出现

2016-09-17发布 4944字

夏渊和陈欣两人在村子里一边闲聊一边散着步,但是他们的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一边,搜索可疑人物。村中的房屋大多房门紧闭,有些门把手上都积了层厚厚的灰尘,已经许久没人回来了。

村子虽然小,但是如果有心藏起来,也很难将他找出来。

“根据脚印的深浅和大小,那个人身高一米七多点,跟我们的脚印深浅比较,他的体型中等,不会太胖,应该是个男人。从步伐的跨距来看,那人年纪不会太小,如果年纪比较轻的,步伐会跨得比较大。”夏渊分析道,“目前最重要的还不是那人的身份,反而是盘古给我们的任务内容,在三天内到达牵牛村,我们已经在一天内到达了,按理说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但是我们却还是在这,说明任务根本就没解决。”

“那会不会这里根本不是牵牛村,我们来错地方了?”陈欣低头思索道。

“盘古将地点限于本省,我查过本省只有这个村子叫做牵牛村,也有可能还有其他重名的村子因为一些原因没办法在网上查到,遇到这种难题我们很难办,总不能在三天内跑遍整个省。”夏渊拿起手机,想要再查询一些信息以便确认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看着手机显示了无信号,无奈地笑笑道:“真是古老的剧情,看来不用找了,我们的赌注只能放在这了。”

“我觉得牵牛村只有一个,就算不止一个,我们随机到达任何一个被称为牵牛村的地方都符合‘三天内到达牵牛村’这个任务条件,所以寻找牵牛村的数量是毫无意义的。”自从上次任务陈欣说出发现线索的刹那,夏渊眼神里流露出的异样,让陈欣心存芥蒂,有时候他有些想法也会看情况后再说。

夏渊点点头,表示同意。两人一路走着回到了王大爷的住处,屋内空无一人,陈欣喊了好几声也没人答应。

可能出去了吧,陈欣这样想着。

这房子采光不是很好,屋子里阴暗潮湿,即使开了灯,也感觉不是很敞亮。这屋子是王大爷和村子里其他人盖的,在布局上和其他的房子有些差异。这里一共五间房间,其中是厨房,其他的做什么用并不清楚。

夏渊和陈欣准备回屋休息会,最里的屋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门上的门把手积了一层灰尘,看来很久没有人触碰过了。

陈欣想了想蹑手蹑脚得打开了门。一股霉味直冲脑门,里面黑黢黢的,窗户紧闭,摆放着残破的桌椅板凳,破铜烂天,满满当当的,像是个垃圾回收站。

陈欣进到里面,空气不流通,胸口直发闷,看来真的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

左右环顾了一圈,见没什么异常,陈欣真准备离去。跟着进来的夏渊却走到一处角落,那里堆放着很多书籍和报纸,一捆捆摆放整齐,上面还有一个相框,扣放着。不注意去看,根本看不见。

夏渊轻手将相框拿起,擦拭掉厚厚的灰尘,一张脸部的正面照突兀得出现了。

陈欣看到这张照片时,头感觉嗡得一下,鸡皮疙瘩遍布全身。照片里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表情肃穆,双目直视前方,像是在死死盯着两人。

“这好像是遗照。”夏渊也有些惊讶,竟然会将遗照放在这阴暗的屋子里。

陈欣点点头,在这阴森的房间里看到遗照,浑身都直冒寒气,在仔细去看这人的五官样貌,不禁倒吸一口气“这人长得很像张大爷。”

听到陈欣的这句话,夏渊细细琢磨,是极其得相似,下意识得还以为这是王大爷的遗照,而一直在招呼他们的则是一只鬼。

不过心念一转,在看看这照片的质量和清晰度,却不是王大爷年轻时代所能拍摄出来的,那么这个和王大爷长得很像的人是谁?

“这个应该就是他儿子吧。”陈欣回过味来,压下有些慌乱的心神,“不过他不是说他儿子出去打工了吗?”

陈欣满是疑惑,这确实是个遗照不错,不然现在谁会将自己的照片拍成这样?尤其还是个年轻人。

接着两人在盖得严严实实得报纸下面找到了一个大盒子,正面有四个字——爱子千古,房间里很暗,看不出字的颜色,想必是极其鲜艳的红色。是个骨灰盒无疑了。

骨灰盒和遗照让本就有些阴冷的屋子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陈欣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如果这是他的儿子,那么他一直所说的那个在外面打工的人是谁?”

夏渊也凝眉不展,没有头绪,扣回遗照,准备退出屋子再商量。

仰头却见门外突兀得站着一个人,就算是在生死边缘来回过好几趟的夏渊在心里没设防的情况下,还是不禁吓了一跳。

“你们在干什么?”站在门外的人开口说话了,虽然听着是个疑问句,但是语气里却没有任何波澜,显得很平淡。

听着声音是王大爷,陈欣的心猛地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定睛看去,王大爷站得地方背着光,屋子里又太暗,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像是生了根似的。

“你们在找什么吗?”王大爷继续说道。

陈欣好几次想开口,都不知道说什么,手心里尽是汗,背脊处已经湿透了,他想着夺路而逃,可惜唯一的出口被王大爷堵住了。夏渊也一直没有说话,陈欣知道他在凝神戒备,只要一有突发情况,他就会采取先发制人。

门外的王大爷向屋里迈了一步,屋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谭建功今天喝得有点多,他躺在木板铺成的床上,四仰八叉如死猪一样躺着,嘴里不自觉得哼哼着。何伟古雨张子腾三人坐在床的一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张床被言叔加了好几块木板,不要说四个人,再来四个,挤挤也能睡得下。

他的酒量其实还是可以的,都是以往应酬时练就出的,今天主要是几个女生都和他一桌,几个女生还长得都不错,所谓秀色可餐,这让他不仅是色心大动,连喝酒吃菜的胃口都暴涨了,那啤酒肚都快要变成一个无底洞。

酒桌上的他不亦乐乎,不断向几个女生吹嘘自己的以往,显摆自己的能力,更是不断明示暗示自己在朝安市有好几处房产,存款也有八位数,结了婚却是对方不珍惜,已经离婚多年,他为了寻求真爱,苦苦等候多年云云。

他也是见识过各式各样的女人的,但是在这种游走在生死关卡里的任务里,他感受到了异样的情绪,他对面前的五个女生很感兴趣。尽力将自己表现得强大,就像是一只蛤蟆将自己鼓起,来寻求伴侣一样,也不去在意对方是否反胃。

这农村的床睡着真是膈应得哪哪都难受,真是怀恋家里的席梦思,要是这时候再来一个美女陪在左右……嘿嘿嘿,想着不自觉得淫笑了一声,脑子也清醒了一点。

抬起头,刚刚还在一旁讨论的三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诺大的屋子里就剩他一个。他是经历过试炼游戏的人,这样的环境让他有些紧张,暗骂一声妈的,去哪儿也不叫我一声。

屋外传来阵阵窃窃私语声,谭建功开始还以为是三人回来了,悬着的心往下放了放,人是群居动物,在危难面前,更不希望独自一人面对。

声音越来越近,隔着门都能听出一二,才知道是言叔言婶。这夫妻两也只是比谭建功大个十来岁,谭建功却还是随大家喊他们言叔言婶,让众人都有些汗颜。

声音又近了些,这次听得真切,只听言叔说:“儿子前几天打电话来说学校又要他缴费了,不知道是什么,又要一千多块,前几天不是才寄了些钱,又花完了。自从儿子上了高中,这花费叫我们这两把老骨头怎么承受得了。”

“辛辛苦苦把他培养上了重点高中,前面吃了这么多苦,不能在这时候就断了。孩子他爹,我们还有三万块存款,就把它取出来吧。”言婶在旁唉声叹气。

“那可是我们的棺材本啊,还靠着它过活呢,要是动了,我们以后的日子就更难了。现在年纪大了,全身都是病,很多活干不下去,这钱就是给我们一条后路的,这钱决不能动。”言叔坚决不同意。

“你咋在这时候犯糊涂,娃的前途才是最重要的,这三年高中时关键时候,不能让他分了心,以后他考上了好大学找到了好工作,我们不仅有面子还能好好得跟在后面过着像样的日子。”言婶开导道。

“老天怎么就不给活头呢,非要折磨我们,我们的身子还不知道能拖个几年,就算儿子有那一天,我们怕是享不到什么福了。”言叔言语哀戚道。

“就怕我们一走,孩子怎么办,丢下他一个人我实在担心。”言婶已经在隐隐啜泣。

“都怪我们活在了这个世道,有些人生下来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锦衣玉食无忧无虑,而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为了自己的那口饭拿命去换,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那些有钱人凭什么活得这么潇洒,而我们必须要活得这么累?”言叔说着重重得咳嗽着,像是要将肺咳出来一样。

“有钱人,有钱人……”言叔一直在重复着三个字,这让他恼怒又向往的三个字,“有主意了。”他高兴得喊了一声,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响,又压低着说道,“住着的几个人看起来应该不穷,他们身上应该有钱,不如……”

还没说完,言婶惊慌道:“你在瞎想什么呢?我们可不能做什么违法的事。”

“违法的事?这世道逼着我们去做这些违法的事,不做我们就得死,娃这辈子也就废了,难道你希望他和我们一样老死在这,一生都出不了头?”言叔狠狠斥责道。

“那……那怎么办?”想到她的儿子,言婶明显也被说动了。

“去厨房拿刀。”言叔低沉着说道,嗓音宛如一只野兽的低吼。

谭建功在床上听得真切,一开始他们在怨天尤人时,心里还有些幸灾乐祸,非常鄙夷这些土老帽,后来听到去厨房里拿刀,心知大事不好,这可吓坏了他,顿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门外是出不去,窗户上横竖又插着钢筋拦着,更不用去想了。

谭建功可以说是急中生智,知道对方取财应当不会要命,将自己口袋里的钱包和手机放在床边,自己闭眼假寐。

才刚闭眼,就听门吱呀一声,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谭建功打出鼾声,装着熟睡的样子,只求对方赶紧拿了钱走人,以后再跟这对夫妻两好好算账。

谭建功听到两人走到了床边,吓得全身一僵,不敢动弹,鼾声打得更响了。

就听见言婶低声说:“他好像酒喝得很多,睡熟了不会醒。”

“那更好,省得我动手,把钱拿了我们走吧。”言叔说。

“好。”言婶答应一声,几步轻微的脚步声后,接着传来关门声。

谭建功长长得舒了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下来,他一张眼,准备翻身找个机会逃出去,入眼处却见言叔拿着把锋利的菜刀立于床边,一脸阴沉,哪还有初见时老实木衲的神态,现在看去简直就是个可怖的修罗。

他恶狠狠地说道:“都被你知道了,还能让你活不成?”说完,手起刀落,直往谭建功的脸上砍去。

五个女生的到来给张寡妇原本死寂的家带来了些许生机,张小贝倒是个自来熟,很快就和江春柳淼淼混得很熟,连带着比她大十几岁的张寡妇也和她聊的甚欢,她却故意将季兰排出这一圈子。

张小贝拉着几人东拉西扯,天南地北无话不说,就连女生一些私密问题,她也口直心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连是过来人的张寡妇被她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聊了好一会儿,张寡妇起身要去屋后给饲养的鸡鸭喂食。张小贝起身要跟着去,拉着沐心柳淼淼江春闹哄哄得去了屋后。

张寡妇家的后面养着不少鸡鸭,一看见人就乱叫成一团,几个女孩像是见到了什么稀罕玩意,孩子心性使然,不停大呼小叫,拿着一些菜叶去逗弄,一时间,屋后充满欢声笑语。

张寡妇蹲在旁边的菜地边,将长势很好的蔬菜一一摘了去,准备晚上做菜招待她们。菜地绿油油的一片,生机勃勃,看上去赏心悦目。旁边四个女生的嬉闹声也让她本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

屋子里只剩下季兰一人,她并不怕被排斥,张小贝的伎俩只能吓吓她同辈的人,还不会伤她半点皮毛。

听着屋后阵阵笑声,她不屑的撇撇嘴,对于这种友谊,她拥有过不知道多少次,以往那些自称闺蜜的好朋友与她形影不离,如胶似漆,背后却散布各种流言蜚语,直插刀子。

无论男人女人都是人,而人永远都是自私的,没有什么得来的却不需要付出代价。如果它看起来是免费的,那么到后面肯定会昂贵到你负担不起。

伸了个懒腰,整个身子都呈现出了曼妙的曲线,男人看见了肯定会心神荡漾。

她在床上躺着,视线不自觉得落在了墙上的一张黑白照片上,那是张寡妇婆婆的遗照,刚开始人多,还不怎么注意,现在独自在屋里看到这,心里顿觉有些发慌。

季兰叫了声晦气,想移开目光,看向别处。那遗照像是有无穷的吸引力一般,无法将自己的目光移动分毫。

那照片上的老人平淡无奇,广大农村千千万万中的普通一员,那双眼呆滞无神,直勾勾得盯着前方,由于照片摆放角度的关系,照片向下倾斜,与躺着的季兰像是面对面一般。

突然,季兰发现那照片的老人眼睛在睁大,表情在慢慢发生变化,显现出一种狰狞。

季兰眨眨眼睛,那照片上的老人却没有恢复原样,表情却换成了在狞笑。季兰发现床边高了,遗照离得自己近了些。

试着去喊,嗓子却是堵了块棉花一样,只能呜呜作响,口不能语。遗照又变得近了,季兰终于知道不是床在变高而是遗照在往下移,墙上看不出移动的痕迹,她与遗照的距离却一直在缩短。

很快,近得已经能看见遗照上老人脸上的斑痕,那遗照却还没有停止,与季兰只差几公分的距离了。

季兰惊骇万分,喊也喊不出,动也动不了,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那遗照里的老人猛然张开了嘴,嘴角直至耳根部,里面是一排排锯齿般的牙齿,遗照突然从墙上脱落,向无法动弹的季兰的头部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