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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重用

2016-09-15发布 3179字

“太医,无论如何给我救活她,若是救不活她,你们也都别想活!”面对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莫婉清,赫连煜心里是满满的自责与心痛。

他为什么要那么鲁莽,为什么没想想她亦是大病初愈,为什么不想想她正在气头上,等她冷静之后,再跟她好好说。

现在想来,她生气,她愤怒,她无理取闹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这偌大皇宫,没几个可以说话的人,她忘了前事,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难免心里会敏感自卑,脾气差点儿。他应该包容她,应该忍让她,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还留她一个人在桃源小筑,那种寂寞与冷清,一定让她伤透了心吧。

很多时候,人们都是这样,只有在伤了对方,面对一个惨痛的结局时,才会反躬自省,才会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思考问题......

虽然太医说过,这种撞击令莫婉清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却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而且稍有差池,很可能就适得其反,令病人的病情更重,甚至于性命难保。可是,只有有一线希望,她何玉锦都要试一试,只有这样,那个女人才不会缠着皇上,让她永远只能被皇上遗忘在角落里......

南泽,颖都,云府。

自从那日进宫献图后,皇上就再也没有召见过司徒清。于此,他很是不甘心,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人作怪,而这作怪之人定是云辉这个老东西。

他一定是怕自己日后的地位高于他,抢了他的风头,他不甘屈居于他之下,才在皇上面前挑拨,让皇上不重用他,一定是这样!

若是不把此事挑明了说开,他一定会郁闷而死,心中极其郁闷且气愤的司徒清一怒之下,去了云辉的书房,推门而入。

当云辉看到他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时,并未生气,而是搁下手中的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司徒先生来得正好,老朽正巧有事找你。”

司徒清浓眉一拧,

“哦?云大人找我何事?”他压制住内心的火气,似笑非笑地回了他一句。

云辉起身,缓缓离开书案,踱到他的面前,微微道,

“老朽知道司徒先生心里一直纳闷儿皇上为何不重用你,估计这段时间心里郁闷得紧吧。”他捋了捋胡须,顿了顿,“而老朽却要感激司徒先生的献图让老朽在皇上面前有了一席之地。所以老朽一而在,再而三地在皇上面前替司徒先生说好话,让皇上重用司徒先生。”

司徒清一听,忙急急问道,

“那皇上怎么说的?要给我一个什么官职?”

云辉在心里嗤笑,皇上没要你的命就不错了。

“皇上说,你能呆在御史府上保住一条小命就不错了,还想谋什么官职,现在北冥派来的刺客,到处在找你,想来,你一旦出了我这御史府,估计就会被砍成烂泥了吧。”哼,不煞煞他的气焰,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一个北冥的乱臣贼子,还想在我南泽做大?休想!

司徒清一听,不由怒火中烧,可是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更何况,现在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了可以依仗的筹码。若是惹恼了这老东西,把他赶出御史府,他就死定了。为了保住小命儿,还是忍忍吧。

“是是是,大人说得是。”他忙一改常态,陪笑道。

云辉看了看他那灰溜溜的,总算是为之前的事出了口气,

“只要你好好表现,老朽是不会薄待你的。”说着,他露出一抹不易琢磨的笑意,“在臣的力荐下,皇上答应派你作军师,跟大司马一同前往北关作战。”

司徒清一听,让他去打仗,像他这样的废人到了战场上,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这哪里是要重用他,分明就是让他去送死嘛。可是,这种事,他又不好拒绝,

“那北关不是派了大司马高离去了吗?他们不是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吗?估计此刻已经到了北关吧。”

云辉饶有深意地眯眼一笑,

“呵呵,大司马他们对府的是西罗,而你却要对府的是你的仇国,北冥。”

司徒清一听,

“恕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呵呵,皇上说了,南泽与西罗一仗,北冥定不会安份,一定会趁两军交战,无暇顾及之时,趁虚而入,夺取我北关重镇,连州镇。”他若有所思道,“我同皇上费尽口舌,说你智勇双全,尤其是熟读兵书,颇通兵法,所以皇上才将此大任交与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怎么又疑惑起来了呢?”

司徒清竟无言以对,只好点头硬着头皮答应了......

其实,这个安排的确是楚云宵的意思,像司徒清这种人决对不能重用,而且不能留,他但心,若是留下他,日后一定会为南泽留下祸患。这种人奸佞谄媚,其野心极大,城府深,心计多。假以时日,若是他掌了权,就没有控制得了他了。

“诗桃姑娘,这是北关来的信。”一个内侍敲开了诗桃的房门,把信递给她。

可是她却迟迟不肯接,因为,她第一反应是那个楚天宇贼心不死,专门写来骚扰她的,

“谁的信?”

那内侍摇摇头,

“不知道。”可是紧让人家举着信也不是那么回事。

她只好接过信,拆开一看,居然是高离写给她的:诗桃,如今,我带着大军顺利到达北关,不知你在宫里可好,皇上身体可好。你做的靴子我也穿在脚上了,很舒服,也很暖和,更合脚,在这里跟你说声谢谢。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住我这条小命,凯旋而归的。

高离,敬上。

咦?就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吗?这是信吗?诗桃翻来覆去,再也没有了下文。

他好端端的给我写什么信?是不是写错了?他不是应该写给皇上吗?

她再次看了看信的内容,口吻跟语气,确实是写给她的。

这高离,是不是去了北关,没人管了,天天喝酒,而这书信,便是他酒后胡言乱语之说。又或者皇上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收到他的信,所以他才又写了一封给她,希望她转达给皇上?

如此一想,她心里的疑惑瞬间就没了......

不知不觉间,年都已经过去了。

今天已经是婉清昏迷的第三十三天,新年的第七天。

赫连煜一直衣不解带地守在床榻前,事必躬亲,他每天都在自责与祈祷中度过,整个人都消瘦憔悴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何玉锦的心里又心疼又难过,可是却无能为力,

“皇上,您看看您自己,”她拿了面铜镜放到他的眼前,镜中的他早已没服先前的英气俊逸,面色蜡花,胡子拉碴,眼珠红肿,眼眶深陷,“您这样不顾自己的身子,是对您臣民的不负责任,您不是只为您一个人而活,也不是只为她而活。你就稍稍休息一下,让臣妾来好生照照顾她,好吗?”她苦苦哀求着。

可是,赫连煜的态度却无丝毫的变化,他淡漠地推开她手中的镜子,

“她是我的女人,理应我来照顾,你们去忙你们的吧,谁来照顾我都不放心。”

南山子与何玉锦相视了一眼,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哎!真是红颜祸水呀,如今南泽与西罗大战在即,皇上您不筹备怎么来趁这个机会好好锉锉南泽的锐气,把失去的地再夺回来,却在这儿因为一个女儿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皇上,您就相信皇后娘娘,她一定会照顾好这个女人的。”南山子苦口婆心道。

“出去!”他的话还没落音,就听到赫连煜怒声喝斥道,“我说的话你们都没听到吗?我让你们出去,都出去!”

天子发威,没有人不怕。

南山子只好无奈地摇头叹息着退下去了。

无中奈何的何玉锦也只好默默退下......

当诗桃把高离的信铺到楚云宵的面前时,楚云宵笑了,一抹琢磨不透的笑,

“皇上,您笑什么?这信,有错字吗,还是......”诗桃有些不解。

楚云宵摇了摇头,起身,负手而立踱在御书房的中间,

“真是个傻丫头,如果高离要你转交与朕,怎么可能写这些话呢?难道你不觉得他这信写得很温柔很可爱吗?”

诗桃撇了撇嘴,摇了摇头,

“没觉得,就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一封信,写得一点儿水平没有,还那么短。”

楚云宵长叹一声,

“哎呀,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哟。想高离如此汉子的人,也可以写出如此柔情的信来,可偏偏有的人却看不懂,高离啊高离,看来,你得把你用在战场上的力使劲儿地用在这书信之上喽。”

听了楚云宵如此一翻话,诗桃恍然大悟,

“皇上,你误会这信的意思了,高离一直把我当亲妹妹看待,所以才,才写这信给我的。”说罢,她忙收回信,随便叠了一下,塞进袖子里,“皇上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的话,诗桃就先退下去了。”

看着诗桃那脸红害羞,又迫不及待要躲的样子,楚云宵笑着摇了摇头:看来高离这块儿木头终于是开窍了。

他还担心,日后天宇再提亲,他该如何是好。这下,高离这小子倒是让他有了实实在在的主意。

他们两个这些年来,朝夕相处,感情深厚,即便没有男女之情,可也有份可以维系的亲情。想必若是高离开口,诗桃也一定不会拒绝。毕竟,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