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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二人执手看泪眼,母子相许盼团圆
此刻屋外雨渐渐停了下来。
曲鸣在家中,见到三年未见的母亲,只是静静看着,许久未说话。曲云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未等干透,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母子俩互相执着对方的手,久久凝视,心中虽有千句万句,此刻却一个字也吐诉不出来,屋子里静的,似乎都可以听到兰花开放的声音。
曲鸣想着这三年是如何在狱中度过,无数个夜里在相念自己的妈妈,曾经流过多少眼泪;看着眼前的妈妈,竟然老了些许,明明三年前的那个上午,妈妈还是满头乌发,此刻的鬓角竟然有了几丝白发,眼角也多了几条皱纹,竟是憔悴了许多。
还此刻妈妈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如同做梦一般;还记着分开之时,妈妈是怎样嘶喊着自己的名字;这三年来的无数日日夜夜此刻全部涌上心头,一时间鼻酸不已。曲云音看着眼前的儿子,已经不似先前那童稚的模样,长高了这许多,声音也变了,眉眼全然长开,有了十足的英气,与他的父亲竟然有了几丝相似。她念道自己这三年是在怎样思念爱子的痛苦中度过,无数个日夜,看着天空上孤零零的星星独自落泪,不觉得眼泪又滑过脸颊。曲鸣抬手,拭去曲云音眼角的泪水,过了良久,道:
“妈妈,别哭了,孩儿回来了。”
说至此处,曲云音的眼泪更加肆意的流出了,曲鸣也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紧紧抱着妈妈,眼泪从眼眶内无声地流出。
又是良久,只有哭泣。
不知多久过后,曲云音止住了哭泣,口中不住的念着: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曲云音擦干眼角的泪水,说道,“鸣儿,你可知道,三年前,我听闻你要被秋后处决,妈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你是妈的心头肉啊!妈即便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救你出来。妈一路逃到临安,找到人来帮你;可是等到妈找的人到了红花镇后,他们说你已经被处死了。当消息传到临安时,我一瞬间,觉得天都失去颜色了。可是当他们把尸体带回临安之时,我却发现,并不是你的尸身。我喜出望外,又托人去找你,可是三年来,却次次都是无功而返。妈妈的眼睛都要哭瞎了,不知是流了多少泪,也不知跪破了多少个蒲团,才保佑你又出现在妈的面前!”说罢,有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曲鸣安慰道:
“孩儿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以后和妈妈就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好好好,妈心里,”曲云音擦着眼泪,哽咽道,“妈心里,欢喜地很,欢喜地很。”
曲鸣与曲云音相拥着,曲鸣讲述了这三年来的事情,只是把那狱中大汉要求他杀人只是略过,只说是要求他帮着做一件事;有与他母亲将了赵琼之事。曲云音听后,自是十分中意赵琼这女子,想着能讨这样一个媳妇来,倒也是十分不错,毕竟她待自己儿子是极好。便笑着说道:
“我的儿子真是长大了,都不用妈妈操心了,既然你看着好,妈妈自然是喜欢的了。”曲鸣十分开心地笑着。
曲鸣突然想到那日自己到柳六家中,见是一片荒凉,便将此事告知曲云音,并询问原因,哪知曲云音听后,将脸转向那几盆被照顾地极好的兰花,喃喃地道:
“他未与我说,但我猜得到,一定是他做的,他还是这样,在我这里,总是没有一点理智,这么多年了。”
曲鸣见曲云音说这话是,全然不似往日神态,微笑着。脸上竟然还泛着些许红晕。心中疑惑,便问道:
“妈妈所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啊?”
“此人,便是我当年所托之人,便是托的他去救你,寻你。”
曲鸣听得是救自己之人,便问道:
“那妈妈快快告诉我此人是谁,也好答谢啊!”
曲云音笑着摇头道:
“不用答谢,你自有时机与他相遇。”
“妈妈这话是何意?”
“因为他便是你”话本欲脱口,却被曲云音收回,她想到此时事关重大,现在若是说出,恐怕会有不利的影响,等到过几日,江湖上之事平息了,再说也不迟,一样不耽误一家人团聚,便转口说道:
“他便是一时间不在这里,日后定会相遇,你不必着急。”
曲鸣点了点头。可是曲云音还是按捺不下心中的冲动,便说道:
“鸣儿,你是有父亲的,你可知道?”
“我知道,只是妈妈你先前不是说我的父亲早在我出生那年便出征了,在战场上失踪了,找不到了吗?”
曲云音低下头,心中想到:当时他是在我的世界里失踪了,可是现在可以回来了,曲云音道:
“现在找到了。”
曲鸣从小便在曲云音身边长大,于这个父亲,本来甚无感情,但是此刻,既然见了妈妈,心中亲人之情便十分浓郁,听闻自己有个爹爹,便是满心欢喜,问道:
“那我爹爹现在身在何处?为何不来见我呢?”
曲云音柔声地道:
“现在还不能相见,等到过的几天,我们一家便可以团聚,此刻先稍微忍耐。”
“那妈妈可否告知爹爹的姓名。”
曲云音本来想要说出口,但是念道兹事体大,便只好笑着对曲鸣说道:
“妈妈先给你卖个关子,以后你就知道了。”继而话锋一转,说道:
“你是何时来到临安的?”
“刚来未久,只是有颇多琐事,所以与妈妈相见晚了。”
曲云音摇头道:
“不晚不晚。鸣儿你可见到这临安城中有什么异常?”
曲鸣摇摇头,曲云音继续道:
“这临安城中多了许多武林中人。”
“这我知道,碧血阁要招新阁主了。”曲鸣说道。
曲云音接着问道:
“那鸣儿可否想去试试?”
曲鸣摇摇头道:
“什么阁主,我才不喜欢呢!不试。”
曲云音暗暗送了一口气,但沉默不久后却说道:
“鸣儿,后天便是八月十五,你可以去看看,但是切记不要与人有过多交谈,也不要离擂台太近,以免误伤到你。”
“嗯,知道了。”曲鸣点着头,笑着说。
曲云音看见窗外天色已晚,便道:
“鸣儿,今天与你一起来的那位朋友,很是面善,是个可以信赖之人,你可要好生对待,这江湖之中鱼龙混杂,能真心交到的朋友不多。”
“是啊,孩儿知道,那是我结拜大哥,人自然是很好,孩儿也会诚心相待的。”
“那就别让人家等得太久。”
曲鸣不解地地道:
“这是什么意思?”
曲云音笑着道:
“他还在外边等你呢!今日你若是不出去,你这个大哥肯定放心不下。”曲云音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见识多了,许多事情也是一想就通,她知道金宗祺放心不下,必定在这小院旁边等待曲鸣。
“可是我见到妈妈……”
“以后见的时候多着呢!你别嫌我烦就是了。好了,快和你大哥一起回去吧!要知道,总在妈妈身边,可是永远长不大的。”
曲鸣对母亲自是十分不舍,但是曲云音这般劝说,也无法,只好起身离开,未走出两步,便要回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数十步,回头不下七次。只见曲云音挥着手道:
“快去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曲鸣离开未出十丈,只听得身后有人轻盈落地,回头看去,果然是金宗祺。金宗祺信步走至曲鸣面前,笑道:
“曲弟不必太过留恋,令尊说得对,以后相见机会甚多。今日是十三,再过两日,碧血阁新阁主便要出现了,这是江湖上的一大盛事,曲弟可不能错过。”
“是,待有了新阁主,便可一家团聚了。”曲鸣心中却道:“待到新阁主胜出之时,自己便把米青杀掉,那时也不会对江湖有什么大的影响了。”
金宗祺因为心中存着疑惑,此刻便问道:
“令尊花艺甚好,可是平日里就喜爱侍弄兰草?”
曲鸣摇着头,说道:
“兰草?这等花草岂是贫寒人家所养?且小弟小时多在北方成长,这等花草在北方是无法成活的。而且平日里也未曾见过家母喜欢摆弄兰草之类的,到时小弟无论把家搬到哪里,家里总会中上一盆萱草的。”那萱草有忘忧之意,是曲云音思念远人却无法相见之忧,已萱草寄托相思而已。但是这话在金宗祺耳朵中便只是着重注意了曲云音以前并为养过兰草,这么一说,金宗祺心中顿时起了疑心,接着说道:
“令尊的烹茶技术可谓高超,着实令人佩服啊!”
“烹茶?这个小弟着实不知家母会烹茶。”
如此一来,曲鸣心中便更加不安了,但碍于曲鸣,又无法说出口,只好说道:
“曲弟,这几日就和大哥一起,等到碧血阁选阁主之事完毕,再来与……”
“是,大哥说的极是!”曲鸣抢着道。曲鸣与母亲相见,兴致极高,可他哪里知道金宗祺的疑心?那小院,兰花,龙井,以及门上的春联,让金宗祺越想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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