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济和梁小民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康莫:这条消息,可是我康莫白送给你们的!够有诚意了吧?肖天济:够。康莫:那财产和房子的问题,我可就等你们的消息了!肖天济:好!
康莫的妻子在客厅里担忧的走来走去,想靠近书房门听一听,又不敢。书房门打开,康莫和梁小民、肖天济走了出来。
康莫的妻子想闪身躲开,却已经被梁小民看见了。康莫看了眼妻子,向梁小民摇了摇头。康莫:放心,她什么也不会说的。她弟弟不就是你们的人吗?
梁小民和肖天济离开了康莫家。康莫关上大门,长舒了口气。康莫的妻子忙走到康莫身边。康妻:怎么样?他们来找你,要干什么?康莫看了眼妻子,转身向着电话走去。康莫:他们是来保住我们的命的!康妻一愣,康莫已经拿起电话。
康莫:喂,请接市局6612……天池啊,是我,康莫。天济的消息打听到了,他活得好好的,你就放心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客气!再见!
康莫挂下了电话。
肖天池在客厅接着电话。肖天池:喂……哦,康副站长,你好……真的吗?他活得好好的?那他在哪?香港吗?还是在长沙?是被司马楠的人监视着吗?……是吗?他活着就好。康副站长,谢谢你!……再见。肖天池挂下电话,皱眉思索着。
程潜在书房里抽着雪茄,看着报纸。程星龄带着唐星敲门,走了进来。
程星龄:颂公,天闲来了。程潜看了眼唐星,示意他坐下。唐星坐在程潜对面看着他。程潜缓缓放下报纸,直视着唐星。程潜:是子良叫你来的,还是白健生?唐星:是子良。昨天一得到您面见贾景德,拒绝就任广州考试院长的消息,他就让序族派人把我接回来了。程潜:你们是觉得,我这一步走的太险了?
唐星沉默了一下,看了眼程潜刚才放下的报纸。唐星:今天的报纸,我都看过了。这一次长沙的新闻界反应很快,对于百姓希望您留下的舆论压力,也制造得很成功。广州政府是暂时奈何不了您的。可是颂公,白长官那里未必肯善罢甘休!
程潜叹了口气。程潜:我知道。白健生早就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而这一回,我又驳了他这么大的面子,他对我,是必要除之而后快的。他现在对付我,无非两个办法。第一,把我杀了。但是他未必敢。第二,就是胁迫我去广西……
唐星:子良和我们担心的也恰恰是这一点!一旦您孤身入桂,不要说湖南这边的大事会功亏一篑,就连颂公您的安危,也令人担忧啊!程潜沉默不语。程星龄:天闲兄说的对啊。如果颂公这个时候被弄到广西去,于个人,于局势,都极为不利。天闲兄,你是白健生身边的人,不知道能否从中斡旋,在危急关头保全颂公,保全湖南?
唐星看着程星龄,微微点了点头,又看着程潜。唐星:白长官对我还是信任的,我的话,他是能听得进去的。只是不知道,颂公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程潜看着唐星,沉默了一下,坚定的开口。
程潜:只要不离开湖南!
唐星看着程潜不语,只是点了点头。沈培民和副行长正在行长办公室里看着一个文件夹里的账目明细,核对账目。沈培民:这金银兑换率,比上个星期又提高啦……副行长:有什么办法呢?这要打仗的风声一传开来,大家都在想着怎么逃出长沙呢。手里有些真金白银,心里才踏实啊!
沈培民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屋门被一个宪兵军官推开。军官:沈行长!沈培民:请问,有什么事吗?军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沈培民。军官:华中军政长官署令,中央银行长沙分行即日起停止一切金银外兑业务,清点所有库存金银,封箱以备长官署调用!
沈培民一愣,接过文件来看。军官:金银清点装箱,速度要快,要秘密!什么时候调运,白长官会再下命令的!
军官说完,转身离开了。军官刚一出门,沈培民看完文件,愤然扔在桌上。
沈培民:清点,封箱,又来这一套!副行长拿起了文件来看,又看了眼沈培民。
沈培民:先是蒋总裁,现在又是白长官,都要运金银!他们这是把长沙当什么了?当他们自己家的保险箱?当他们的金库了?银行里的金银,可都是长沙老百姓的血汗钱啊!就让他们这么白白运走,那老百姓该怎么办?
副行长轻轻放下文件,叹了口气。副行长:能怎么办啊?自认倒霉呗!人家手里有权,有枪,不管是明抢还是暗偷,我们都拦不住啊!
副行长说完,观察着沈培民的神色。沈培民怒视着副行长,半晌冷笑了一下。
沈培民:是啊,会被权势、枪炮吓倒的人,自然是拦不住他们的!
副行长审视着沈培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