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莫的妻子点了点头离开了。康莫打开书房的门。康莫：这里谈吧。康莫和梁小民、肖天济走进书房。上麻园岭李园客厅里，简单的放置着一些屋主留下的家具，一派无人居住的景象。

龙的佣人在屋里打扫着房间。佣人停下手里的活，打开了门。便装拿着手电的周里和余志宏站在门口。佣人：二位是来看房子的吗？余志宏：你是？佣人：是龙处长让我在这里等二位的。请进。周里余志宏走进屋里。

周里打量着屋里的陈设。余志宏：龙处长说，房东准备举家离开长沙，急等着钱用，他叫我们赶紧定下来，怕再不定下来，他会转租给别人。周里：挺好的！这里比较僻静，又是独立的宅院，平常不会有什么邻里往来，适合我们办公。而且这里房间多，就算来得人多些，也完全住得下。

余志宏：在转租手续上，龙处长会把它写成卫生处的培训用地，而且警察局那边，他也会打点一番，所以应该不会上门查户口，很安全的。

周里：那这么大的宅子，租金得多少？余志宏：这点唐先生请放心，只要我们看着合意，他愿意自己出资把这里租下来。周里：龙处长这事对我们极大的帮助。再见到他，我要好好谢谢他。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从明天起，省工委和特支就搬到这里来联合办公。

余志宏点了点头。康莫坐在梁小民和肖天济的对面，抽着烟看着肖天济和梁小民。康莫：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去查看的凶案现场？怎么知道我见过那份档案？你们在长沙站还有内线？肖天济和梁小民不语。

康莫看着两人一笑。康莫：有也没关系。我相信，那个人肯定没拿到你们想要的情报，否则，你们是不会来找我的，对吗？梁小民：康副站长，我劝你还是合作一点，把情况如实告诉我们。毕竟，你和游击队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康莫：你不用拿这个来吓唬我。我要是想同你们合作，不用威胁，也会言无不尽。

可如果我不想，就算你们把我逼到死路上，我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梁小民和肖天济对视了一眼，肖天济一笑。肖天济：水哥的话，说的可能冲了一些，还请副站长不要介意。不过，既然你今天肯让我们进门，就说明这事，还是可以商量的吧？康莫：当然可以。我又不是第一次帮你们的忙。而且今后，相信你们也少不了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这个买卖，我看是可以做的。今晚，还有以后，我都可以卖情报给你们。可我的酬劳呢？你们打算怎么付？肖天济：康副站长想要什么？钱吗？

康莫一笑：我从没想过要从共产党手里赚钱。梁小民：那你要什么？康莫认真的看着两人。康莫：退路！梁小民：退路？康莫：你们共产党的军队，已经攻下武汉，打过长江，进军湖南了。现在，他们占领临湘县也有十来天了吧。我不知道究竟他们是在和颂公筹划什么，还是准备集结队伍，大举进攻。可无论怎么样，长沙是保不住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落到你们手里！到时候，我这个长沙站的副站长，就会变成你们的阶下囚！本来，我是要给自己寻另外一条退路的。可没想到，你们今晚会找上门来……肖天济：这么说，我们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康副站长有什么要求，请直说吧！

康莫掐灭了手里的烟。康莫：等你们拿下长沙之后，必须保证我和我的家人，安全无忧！我的房子、财产，也必须归我所有！梁小民：安全，我们可以保证。可财产归属问题，我们需要向上级请示。

康莫看着梁小民，点了点头。康莫：好，是句老实话！另外，我给你们消息的事，需要绝对保密！你们在长沙站的其他内线是谁，我不想知道，我的身份，你们也不能对他们透露！梁小民：这没问题。康莫：还有就是，我只能在保证自己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为你们做事，你们不能强迫、命令我。

梁小民皱眉，想说什么，康莫示意他不要着急。康莫：现在长沙站被司马楠控制的死死的，我已经被架空了，做起事来不方便。你们总不希望我这个内线被人灭口吧？肖天济：当然不，这点，我们可以答应。康副站长，现在我们的诚意，你应该已经了解了。那你呢？

康莫一笑。康莫：被你杀了的那个老太太，是直接隶属于毛局长的联络人。至于她负责的，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黑蛇行动”，我就不清楚了。从她家搜出的档案里写的是你所说的那个“3号”汇报来的情况，都是关于颂公的。可“3号”的身份，档案里没有任何记录。我只知道，那是个女人！肖天济：女人？你确定？康莫：确定。记录上提到3号的时候，几次用的都是女字边的她！会这么写的人不多，可一旦用了这个字，就说明这个3号必定是女的，绝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