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楠向里看了一眼。司马楠:打扰了。有情报说有地下党在湘雅医院活动,我们接到命令,特来保护程主席。
程博乾:主席的安全由我负责,用不着你们费心!请出去!司马楠机警的扫视着牙科诊室,微微一笑。司马楠:是。
司马楠从牙科诊室退出来,淡然守在门口,并不离开。黄金发:我们去搜一下楼里?司马楠:外面有稽查处的人,跑不了!等着!黄金发只得原地待命。肖天济也站在一边,却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余志宏手腕上系着纱布条,顺着通风管道向下滑。程潜和程博乾、胡大夫都在紧张的关注着牙科诊室通风道口的纱布,纱布一头系着一串钥匙,慢慢向下滑动,终于,钥匙卡在了通风道口,被扯动了几下。
程博乾解下了钥匙。程博乾:转移了!程潜点了点头。余志宏已经从通风道口下到了杂物间。余志宏把纱布条从手腕上解下来收在裤子口袋里,拍打干净身上的土,正准备向外走去。余志宏忙躲在一堆杂物后面。两三个工人走了进来。工人甲:这么多兵,出什么事了?工人乙:肯定是大事!工人丙:这年头,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别管,干咱们的活!躲远点比什么都好!工人们说着,拉出屋里的推车,开始往上面搬一些箱子。
程潜带着程博乾走出了牙科诊室。司马楠恭敬的带着特务们行礼。司马楠:恭送主席。程潜目不斜视的离开,卫兵们也跟着离开。司马楠一挥手,带着众人冲进牙科诊室。正在收拾医疗器械的胡大夫惊讶的回头。胡大夫:你们干什么?司马楠:押起来!特务们押住胡大夫。
司马楠、黄金发、扬子午和肖天济在屋里搜索着。肖天济有些紧张。黄金发:没有。扬子午:娘的,能躲在哪?司马楠皱眉四处看着,发现通风道口的隔板有些不对劲,走过去踢了一下,果然松动了。司马楠搬开隔板往里看了一眼。肖天济注意着她的行动,也看着通风道口。司马楠:搜!黄金发:子午,搜楼上!其他人,跟着我!
肖天济也要跟着黄金发出去,司马楠叫住他。司马楠:肖天济,留在这守着!
肖天济一愣,只得从命。扬子午带着几个特务往楼上跑去。黄金发回头冲着扬子午喊。黄金发:每个房间都搜!搜清楚!
黄金发说完,带着其他特务往楼下跑去。黄金发和扬子午分别带着特务们一间间房子踹开看,引起医生和病人们的惊叫。
扬子午带着特务们跑向妇科手术室,一个护士阻拦着他们。护士:你们干什么?不能进去!里面有病人在手术!扬子午:妈的!什么手术!让开!护士:你们不能进去!特务一推护士。特务:滚!
扬子午等人正要冲进妇科手术室,带着口罩,穿着手术服,带着手套的萧毅走了出来。萧毅:吵什么!扬子午等人被萧毅的气势逼得一愣。萧毅:这里是妇科!病人正在手术!请你们离开!扬子午:我们奉命追查共产党!特务们一脚踹开杂物间的门,里面有个工人背对外面在往推车上铲煤,听到响动惊讶的回头,原来是没戴眼镜,穿上了工人衣裤,抹黑了脸的余志宏。
余志宏惊慌失措的样子。余志宏:你……你们干什么?特务四下里搜了一下,看到通风道口扣的很好。特务:刚才有人从这里下来吗?余志宏:没有啊……黄金发不耐烦。黄金发:跟他费什么话?接着搜!黄金发说着,带着特务们又跑了出去。余志宏继续铲煤,煤堆的下面靠里的地方,隐约露着他之前穿着的衣服的一角。
湘雅医院大堂已经聚集了很多医生、护士和病人,大家都义愤填膺。某医生:太嚣张了!这里是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他们也敢这么乱来!某病人:我们要抗议!去省政府抗议!某护士:不能让他们这么胡作非为!某医生: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要去抗议!大家:对!去抗议!
众人向外面走去,却被宪兵们拦了回来。众人喊着:让我们出去!这是白色恐怖!你们有搜查令吗?凭什么扣留我们?
司马楠带着肖天济、黄金发、扬子午等人,押着胡大夫从楼上下来。司马楠皱眉看着人群。人群中靠后的医生或者护士认出了胡大夫,忙告诉身边的人。医生、护士:胡大夫?是胡大夫!怎么被抓了?胡大夫?你们凭什么抓人?放人!必须放人!
黄金发对众人的喧闹很不耐烦,掏出手枪对天鸣枪,众人一阵惊叫。司马楠皱眉看了眼黄金发,带着他们径直向外走去,众人不敢阻拦。司马楠带着肖天济、黄金发、扬子午等特务们,押着胡大夫,穿过喧哗聚集抗议的人群,走到大门口。
毛健均听见枪响已经跑了过来。毛健均:怎么开枪了?人呢?司马楠:跑了!毛健均:跑了?你们怎么办事的?
司马楠不悦的看着毛健均。黄金发:我们?毛处长,楼里可都搜清楚了,没有人。外面呢?外面不是你的人在负责吗?毛健均:大门、院墙我守的好好的!苍蝇都飞不出去!怎么,你们办事不力,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黄金发:屎盆子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黄金发没说完,被司马楠拦住。司马楠:吵什么吵?这是吵架的地方吗?毛处长,收队吧!好在抓了个活口。行动报告各自如实写就好。走!司马楠说完,带着人走了。黄金发临走前愤愤的瞪了毛健均一眼。
毛健均:撤!毛健均带着宪兵也往外走。肖天济跟着司马楠等人走到门口时,恰巧碰见沈小菁来上班。看到走在被押着的胡大夫身边的肖天济,沈小菁愣住了。沈小菁:天济?
肖天济愣了一下。司马楠回过头,瞟了肖天济和沈小菁一眼。
司马楠:肖天济!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