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中不说话。司马楠:而且,放了沈培民,沈飞的这件事,就算了了。那沈小菁,哦,还有肖天济,是不是都该放了?
康莫:人该不该放,还是站长说了算。司马楠说着,抬眼看着康莫。康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说话。大家已经码好了牌,司马楠捡起骰子,递给康莫。司马楠:副站长,该您坐庄了。看看能不能换换手气,少往站长那里输点钱。
康莫接过骰子,看了眼气定神闲微笑着的司马楠,扔下了骰子。程星龄和刘斐面对面坐着,刘斐点了点头。刘斐:不错,我是力主和谈的。我同颂公也讲过,建议他抓住和谈之机,促成和局。即使全国和平尚无定局,也可以效仿傅作义嘛,争取湖南一地,和平解决问题。程星龄:可现在颂公的难处在于,湖南军权,尽握于他人之手,难以控制局势啊。
刘斐点了点头。
刘斐:我的意思是,在各地的将领中,找一个颂公信任的人调过来,帮衬一把,可能会好一些。程星龄笑了。程星龄:这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可不知道为章兄你认为,各地将领中,有谁合适呢?刘斐看了看程星龄,微微一笑。刘斐:你就不要和我卖关子了。今天来找我,你们心里,应该早就有人选了吧。
程星龄点了点头。刘斐:是谁?程星龄:陈明仁。刘斐看到笑了。刘斐:子良?好,好!这和我想的,分毫不差啊!不过要调他,得先要说服白建生才行!程星龄:这也是我来找为章兄的原因。颂公的意思是,他自己是不方便出面向白崇禧要人的,怕会引起他的疑忌。为章兄,你和子良、白崇禧的私交都很好,颂公希望你能出马,跑一趟武汉。
刘斐想了想,点头笑笑。刘斐:倒也巧了,白建生前几天才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武汉谈谈回湘观感,其实我知道,他是想摸摸颂公的底。白建生驻守湖北,颂公坐镇湖南。这两湖之间,各有各的心思,却又都想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可苦了我这个中间人喽!这样吧,我过了年就去。程星龄:四海为家,何处不可过年?和平大计,事不宜迟啊!
程星龄说完,看着刘斐。刘斐笑了。刘斐:那颂公的意思是,这个年,我索性就去武汉过?司马楠走在走廊里,意识到有人跟着自己,不动声色的走到房间门口,才回头看了一眼。肖天池正在不远处看着她。司马楠一笑。司马楠:我知道你会来的。屋里坐吧。司马楠说着,开门进屋,肖天池跟了进去。
肖天池跟着司马楠走进屋里。司马楠换下大衣,看了眼肖天池。司马楠:坐吧,客气什么?
肖天池坐在沙发上。司马楠微笑着,冲了咖啡。司马楠:要是知道你这么快就来,我一定把吐司也准备好。在上海的时候,你是最爱吃白脱吐司的。不过好在咖啡我一直都备着,味道很不错。你尝尝看?
司马楠冲上咖啡,放在肖天池身边,又转身去打开了柜子,拿出一盒烟丝打开闻了闻,满意的笑了,回头看了眼肖天池。司马楠:这烟丝可是你最喜欢的!
司马楠坐在肖天池身边,把烟丝填在烟斗里,自己点好烟斗,递给肖天池。
肖天池看了一眼,没有接,从衣袋里掏出自己的烟斗,装了些烟丝,自己点上了。司马楠一笑,把烟斗放在旁边,看着肖天池抽烟。司马楠:当初在上海的时候,每次要行动之前,你都是要抽一斗烟的,也是这么不说话,让我看着着急。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你怎么还不出发,你怎么回答的?
肖天池吐出一口烟,不说话。司马楠笑着:你说,不着急,该死的人总会死的,不妨让他们再多吃口饭,多感觉一下生命的可贵。肖天池:天济的事情审清楚了吗?
司马楠并不接话。司马楠:背上的伤,还疼吗?肖天池:不疼了。司马楠:真的?不像医生说的那样,阴天下雨就会复发?不会疼得难以忍受?不用吃止疼片了吗?
司马楠说着,关切的看着肖天池,肖天池却只是抽着烟斗不说话。司马楠:你是为了保护我,才留下的这个伤。我永远不会忘,也不能原谅自己。肖天池:没必要。我已经不需要止疼片了,为什么受伤我也忘了。司马楠:你忘了?真的忘了?当年叱咤上海滩的056号,已经被你抛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