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卧室,一天下来早累的腰酸背痛。
藤篮蔓想起半夜他还有种药需要服,径直来到他卧室,为了方便照顾他,房间就定在二楼,二人的房间就隔着一间书房。
整个二楼都是他的私人空间,除了卧室,两件更衣室,就是大的吓人的书房。
没想到他这么会享受,书房旁边是简单的卧室,采光性也极好,不过装修是十足的欧式和男性化。不过她无所谓,住哪里都一样。
轻轻的敲了敲房门,没人应声,藤篮蔓推门而入,床上没人,屋子里也分外安静。
他什么时候出去了?刚刚还在。
将药片放下,又顺手替他换了干净的床单,从洗衣房回来,他就出现在视线里。
水滴从他硬硬的根根直立的寸头上面滴落,壮硕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的八块腹肌,古铜色的肌肤闪着诱人的光泽。人鱼线滑到小腹,就被宽松的浴巾遮住。
藤篮蔓被剧烈的视觉冲击恍惚了视线,昨晚就隐约见过他赤裸的样子。自家就两个男子,但是都没有光膀子的习惯,大哥从小都穿背心的,换衣服也在自己房间,偶尔见过,也不不小心撞见他们换衣服,但是自家人,就没有多害羞多不习惯。
上次连骁受伤,她第一次看到过自家以外男人的胸膛,可从没有这次这么触目惊心。
连骁也是常年健身的,但是身体偏精瘦型的。南浅苍却相对是男人的强壮,真正意义上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就想笑,也真的笑出声:“干嘛?”
是傻了,一直盯着他看。
于是也低头自审,没什么问题啊。
藤篮蔓慌忙转移视线,想起之前来的目的,低头小声说:“你的药,别忘记了吃。”
“你说什么?”白色的浴巾映入眼帘,有水珠滴在她脖子上,尽管凉凉的,她还是被烫到般瑟缩了下。
“你好好吃药,我先走了。”
南浅苍莞尔,看着她急急地逃窜。
最近他常常在笑,连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心情这么舒畅。可是每次看她拘谨的样子就忍不住逗弄,就爱看她生气但又干不掉他的模样。
床头的手机嗡嗡的响着,藤篮蔓一惊,一边关闭闹钟一边着急忙慌的穿衣起床,完了完了迟到了,昨天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定了三个闹钟,没想到还是要迟到。
可是一跑到洗手间,看到陌生的房间才忽然忆起,她现在是在何地。
唉,今天是星期六,她着什么急啊。
不过既然都起来了,也已经八点了,还是下楼做早饭吧,那个男人,不知身体好了没有。
南浅苍穿着家居服,抓起垃圾来到楼下,厨房里一道纤细的人影在琉璃台前忙碌不停,嘴里还哼着歌,不知是什么流行歌曲,唱的欢快。
听到开门的声音,藤篮蔓回头,迎着晨光,男人清俊的侧脸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芒,眉目如镌刻般隽永,挺拔的如修竹。
“我去扔垃圾,你要我带吗?”
“哦,你等下。”藤篮蔓洗手,收好昨晚整理的两包东西,不嫌麻烦的撞进一个大袋子,将他的一并装进来,“这样你方便拿。”
南浅苍摆好碗筷,她还在煎蛋,自制的三明治,但看来她不喜欢黄油。
他从冰箱里拿出来,自顾自的倒上,抹匀,然后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吃早餐。
“有牛奶,你要不要喝一杯?”藤篮蔓擦手,自己已经先倒了一杯。
“不用。”南浅苍目光还在报纸上,杯子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他几乎看到牛奶的时候就在皱眉:“可以帮我换成咖啡吗?”
他实在不爱喝牛奶,不是多讨厌,但就是不喜欢。
藤篮蔓不容拒绝:“不行,咖啡对胃不好。”
他是给自己找了个老妈子吧,南浅苍眉头已经皱的死紧,在她迫切的目光下,最后还是喝了两口,但也只限两口就如针扎似的放下了,自己起身倒了杯热水。
“那个,我可不可以去你的书房?”藤篮蔓同他打着商量,昨天就见他大书房藏书可观,她想着自己闲着也是闲着,能看看书也比总对着电脑好。
南浅苍倒是没有那些奇葩的怪癖,点点头,但是还是警告她:“我一般在那办公,阳台那有榻榻米和躺椅,你也可以回房看。”
藤篮蔓点头:“你放心,我会很安静的,绝对绝对不吵你。”
南浅苍给了她一个你最好说到做到的眼神,就出去了。
收拾一楼的时候,透过落地窗,他正在外面晨跑,高大的身影渐渐隐于院落树木之中。
严格意义上讲,南浅苍真的和那些豪门公子哥不一样,自律,努力,上进,除了没什么正经女朋友,人是不错。
他身上具备那些富人身上的特质:很强的控制欲,好斗爱闯,不但不惧怕与人交锋,对人际关系也有较强的目的性;说他八面玲珑,但私下相处又寡言少语,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外向,只有在真正需要的时候才像人展示自己爱交际的一面。所以他常常会给人缺乏关心的为富不仁形象。
像个土霸王,哈哈。藤篮蔓暗自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