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篮蔓慌乱的避开视线,可他的手就抓着她的下巴,缓缓摩擦着的四片嘴唇,再次将她拒绝的话吞吃入腹。
今天她太不乖了,都做了他的未婚妻,还拒绝什么?南浅苍红着眼眶,她越拒绝他就越不放手,是还在想着她那个学长?
可笑,现在在一起的可是他们。他都为了她驱散那些莺莺燕燕了,她倒好,想为连骁守节吗?
下巴上的痛意让藤篮蔓的小脸皱成一团,可男人的吻来势汹汹,带着毁天灭地的狂情。
她心里呼啸着拒绝,可他就像座大山,怎么都推却不开。火热的大手摩挲着腿根,烫的她的心脏都跟着缩紧。心里明明是拒绝的,本能却跟着屈服。
半晌,南浅苍终于放开她的唇,叹息一声,一边轻吻她的泪,一边撤出潜伏在她身体里的手。
她终于睁开眼,睫毛上承载着一滴沉重的水珠,颤巍巍的和她的人一样,如风中的小草一样抖着。
藤篮蔓觉得嘴唇火辣辣的,心里却酸涩着,她之前不是还在为连骁苦苦折磨,这会就转投他人怀抱,是她的爱太浅,还是他南浅苍太诱人,还是她本能的想尝试接受连骁以外的男人?
可是到最后,她不明白,明明他的手段高明的挑起一波新的、的火热,青涩如她都无力反抗,意识却越发清明。
“乖,别哭了。”南浅苍一下一下轻抚她后背,知道她是个好姑娘,没想到一时意乱情迷,还是吓到了她。
心头却很挫败。揽着她温软的身子,紧贴的柔软的胸脯,还有彼此激狂的心跳,但还是感觉到她心底的挣扎。
轻吻着她的脸颊,凉凉的泪水就像小河,怎么都淌不完,南浅苍无端的心烦意乱,指腹也蕴了力,恶狠狠地警告:“再哭,我就吻你。”
她扬起瓜子脸,小巧的下巴昂着,那么明显的倔强。
他的衬衫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赤裸的胸膛又开始剧烈起伏,咬牙恫吓:“再哭今晚就真的留在这。”
藤篮蔓大眼里溢满惊骇,顾不得二人姿势暧昧,用力推开他,踉跄着跑下楼,不一会,就传来大门碰的一声。紧接着,是车子开动的声音。
南浅苍上一秒的抑郁转眼消失无踪,好笑的脱掉衬衫,盯着自己紧绷的身体苦笑,今晚,看来要洗冷水澡了。
第二天上班,藤篮蔓看着Jason探索的眼神一阵发毛,最后没忍住问他:“干嘛,有什么问题吗?”
Jason挑眉,眼里的疑狐更重:“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谁说的?她根本没请假。
“老大已经替你请好假了。”昨天宴会上人来人往,Jason和杨馨是唯一邀请的南氏员工,连媒体都没通知,可见南家是有够低调的,可政商界的名人,一个都没漏下。
他以为她知道。
“我真的不记得。”
“既然来了,就好好工作吧。”
Jason看她气色不错,没想到她这么柔弱的小女孩,对待工作倒一丝不苟,恩,孺子可教,看来她这个徒弟没白收。
她的男人嘛,相比之下就太松懈了,早上碰到杨馨,她一脸阴郁,Jason懒得和她周旋,但还是听她和总务部的人说,老大今天请假。
本想明天将两人一起打趣的,难得南浅苍那个工作狂偷懒,没想到不是他想的那样,藤篮蔓竟来上班,气色也没多糟糕,预期的效果没达到,他也就没了八卦的兴致。
“不过,你今天真的不考虑回去吗?”
刚刚还要她好好上班,想一出是一出的,是要闹哪样?
藤篮蔓疑惑的望着他。
Jason凑上来,正好左右无人:“你男人都病了,你不去榻前照料一下,好吗?”
藤篮蔓小脸一下就红了,慌忙的搭腔:“他病了?”
一夜就病了,还是故意放的烟雾弹想翘班。
他体质那么好,八块腹肌壁垒分明的……她都想了什么啊,晃晃头,驱散那些惹人遐想的旖旎春色,他那么壮一个人,就是多喝了点酒,也不能病的怎样吧。
Jason看着她红着脸,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一脸奇怪,但被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他只来得及招呼一声,来人就风风火火的把藤篮蔓拎小鸡仔一样的带走了。
藤篮蔓被冯堂一路拽进电梯,早有同事好奇的看过来,她一面企图挣脱一面避开众人探究的神色,小声埋怨:“冯堂你疯了,昨天的酒还没醒吗?”
冯堂嗤笑:“你这丫头,嘴还这么利,算了,懒得跟你贫,麻溜跟我走。”
被他粗鲁的塞进跑车,一路疾驰,直到车子停在南浅苍的北湖半山别墅,她才明白这人的套路。
冯堂见不惯她犹犹豫豫的模样,一把将她带下车,又一路拎到南浅苍的卧室,厚重的窗帘紧闭,床上的人裹着棉被,隆起一团。
“那,人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喂,干嘛啊这是,不去叫医生吗?”
把她留在这有什么用,她又不能也不会看病。
冯堂勾了勾唇:“放心,一早就有医生来过了,药也放在厨房,其他的你自己随意。”
说完就同来时一样,一阵风似的走了。
暗沉的屋子,昨夜还意乱情迷的男人,这会,了无生气的躺着。藤篮蔓叹气,她和他,注定要纠缠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