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锦,回家吧!”夭夭拽了拽男子的衣袖,“天热,会中暑的!”
男子心中暖暖的,她说,回家,回到只有她和他在一起的家。
像是变戏法一样的,一把油纸伞在他手上。
阳光,似乎变得柔和,夏日的热浪一如清风袭来,夭夭不嫌天热,也不嫌自己被汗液浸洒的衣服蹭着男子。她本以为是抱着一个火炉,不曾想,是一个大冰块。
阵阵寒气驱散了女子周围的热浪,藕臂不禁圈着男子的腰部,不肯放开。笑话,自动送上门的冰块她干嘛不享受,不过,她想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
“兰锦,你身上是不是藏了冰块,不然为什么这么清凉?”某女眨巴着大眼问道。
“修习功法的人自然会有。”男子悄悄地把伞往女子那边移了移。
功法?夭夭茫然地盯着男子。猜测道,难不成和她的灵力是一回事儿?
灵力!她不是已经拥有了灵力么?不妨试一试!
集中念力,摒弃周围的嘈杂,炎热的夏季,她逐渐平复心绪,抑制心中的躁动,眉心的桃花印记,蓦地红光一现,她,做到了!
因为女子低下头,男子看到的,是女子小小的脑袋,柔顺的青丝,所以,一缕红光的出现,并未被人察觉,就连夭夭本人也毫不知晓。
修长的手,似乎,触碰到了寒气,感到女子的身躯慢慢变得冰冷。心,不由地惊慌,捏住女子的下巴,颤颤巍巍,却发现,她的眼底一片清明,舒了一口气,他想,他知道了……她是谁!
一把推开男子的怀抱,他,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下来。
“丫头!”语气不善,眸色的复杂一闪而过。
“怎……怎么了?”夭夭不明所以,就推了他一下,没伤着他哪里吧……努了努嘴,最终还是闭上嘴巴。
“回家。”
两个字,男子好像是费劲所有力气才说出来。
他要,要仔细想想,她和他。
搞不懂男子怎么了,明明刚刚还是正常的,不就是她动用了灵气么……什么!
胆怯地抬头望去,男子和平日无异,冷冷地摆着一张俊脸。夭夭在心底自我否定,不可能!依男子的性子,发现她的不对劲,会立即出声询问,不会应该是一脸平静,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心,隐隐地,不安。
甩甩头,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心中的慌乱才被压制。
“嗯,走!”主动牵着男子的手,走在前面。
而身后,一抹探究不明的目光,一直在打量她。
酷暑难耐,烈阳犹如一个大火球,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就连树木,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精神样儿。
见男子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夭夭手上的力道加深,示意男子挪动步伐。
“左边。”男子蹙眉。
日后,绝对不能让她独自一人出来,她的记性,换了是谁都不放心,男子肯定了心中的决定。
夭夭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举动,已经限制了她的自由。
“咳咳咳……”场面有点尴尬,夭夭素手掩面,轻咳几声。
转个身,若无其事地牵着男子的手,走了。
“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往右边。”
“……”
夭夭暗自翻个白眼,她又不是不知道!
“蠢死了!要是本座的属下,早就不在人间了!”
“……”
所以,您这是在冷嘲热讽地诅咒她赶紧下黄泉,不要白白浪费她这种笨脑袋?!
“要你往右走,你真就一直走?那边是宰猪场!”
“……”
宰猪宰得也是你!
“本座觉得你去当个主宰不错!对于你一类投错胎的人!”
“……”
不好意思,这厮,本姑娘偏偏就不是人!是妖!被宰的那些猪看见本姑娘得要喊一声“姑奶奶”的!
好像,说的话有些不对……她不是人?但……她本来就不是人啊……犯傻的某女,确实忘记带脑子出门了!
“没用!走路还需要本座教!”
“……”
“难为你吃东西像个猪了!”
“……”
夭夭忍耐心里想把某男一拳揍倒的冲动,她也只能想想,因为,她没有胆子,更何况,她在某男眼里就是一个小白兔,随便折腾都没关系!
现下,自己有求于他,夭夭不得不承认,四通八达的道路,她会晕!生怕某男在半途中丢下她不管不顾,她有什么办法!
男子嘴里吐出的话,真心让人不舒坦。
但在路人看来,又是另一景象。
男子浅笑,温柔地注视女子,油纸伞,大多为女子送来了一片阴凉。女子娇羞,怯生生地将手抚上男子的宽厚的掌心。
一对璧人,羡煞众人;红的耀眼,白的冷情。
她是他的陪衬,他是她的映衬。
一路如此,总归是回宅子了。
“姑娘,主子!”门外的挽夏坐等不着人,右等不着人,急得团团转,一瞧见两人的身影,急忙行礼,“大热天的,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挽夏?”夭夭惊讶,一些日子没见她,突然的见面,有点想念,“本姑娘饿了!”
松开牵着男子的手,可怜兮兮地捂着肚子,一双湿漉漉的双眼瞅了瞅挽夏。
挽夏一阵激灵,僵硬地动动脖子,果不其然,一双喊眸结了冰,直直地向她射去
“姑娘,您最爱的桃花酥、叫花鸡、糖醋排骨、翡翠金珠、群英荟萃……”挽夏强忍住男子的不快,不慌不忙的报出菜名,语速极快,不带重复。
瞬间,夭夭的胃就被征服,肚子咕咕叫,喜笑颜开地说道:“本姑娘可得要品尝一番,不能辜负美食对本姑娘的厚爱!”
迫不及待地撒开腿丫子,直奔美食,夭夭表示,她是真的饿了,饿得还不轻!
大开吃戒,风卷残云般的一口接着一口。待男子入座夹菜时,已是一片狼藉。
男子淡定如初,挽夏早就料到。
不一会儿,新的菜色放在桌上,夭夭咋吧咋吧小嘴,好像再吃一遍,可惜了,她的肚子受不了……哀怨的看着美食,银筷搁置一旁,起身离开。
眼不见,心不烦,就当作用完膳散散步,走走心罢了。夭夭自己安慰自己。
女子的身影渐行渐远,男子一改散漫宠溺的神态,变回了不可冒犯的暗阁阁主。
“大堂,议事!”
“是,主子!”
挽夏应道,消失不见。
男子目光沉沉,一桌的美味佳肴,他竟漠不关心,甚至还索然无味。
往后的日子,他,时刻警惕,不能懈怠。
多少人盯着他,多少人盯着魔琴,多少人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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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查的如何?”男子位于上座,薄唇一张一合。
“主上恕罪!”暖春跪下,神色不惊,“属下无能,并未查明!”
“本座暂且听你一说,”男子的眼睛犹如利刃,牢牢锁住暖春,“倘若废话,暗室领赏!”
并未查明,那就是仍有蛛丝马迹可循!
“寻欢楼,实属朝廷,但……”暖春欲言又止,脸色发白。
“继续!”
“寻欢楼,与魔宫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
“哦?”
男子玩味一笑,只不过,笑意未达到眼底。眼神,冰冷,一股肃杀之气,从眼中划过。
“倒是有趣……说!”
“魔琴一事,是魔宫从中作梗!”
“只有如此?”
“属下无能,主上恕罪!”
暖春的指甲紧紧陷入了手心,刺破了皮肉,似乎,一丝的血腥味弥漫。
“属下暗自调遣了部分人手,奈何魔宫对此事重视异常,好不容易抓到几个,嘴巴严得很,所有的招数使尽了,根本问不出什么!”
“人呢!?”
“服毒自尽……已经死了!”暖春跪拜叩头,她……尽力了!
“本座不知,活捉了的还白白送命!”男子低沉的声音,犹如夜晚的鬼魅,“手下的人,最近太清闲!办事不利,本座不介意历练历练!”
此刻,是白天,为何,恐怖害怕,遍袭他们全身。夜幕降临,也没有这般惊悚。正处夏日,暑气逼人,本应酷热难忍,四周,犹如坠入冰窟,四肢不得动弹,血液不再流动。众人心神一凝,主上,已然动怒!
“或许,本座该和魔宫过过招了!”邪肆的一笑,令人胆寒。
一如黑暗中的猎豹,幽幽地冒着绿光,只要瞄准了眼中的可口食物,穷追不舍,拆入腹中,方可作罢。而他,就是那头猎豹,等着食物,乖乖地自动送上门来!
“暗云,那些个不长心的东西,收拾干净了么?”轻飘飘地一句话,暗云上前一步,随即禀告:
“主上,三教九流的小帮派,看似不足为惧,可胜在数量繁多,一个个来,只怕……”
“只怕实力被摸得一清二楚?”男子不屑冷哼,“暗阁,从来不是等闲之辈!你们,明白?”
“属下,明白!”
回答,整齐划一,干净利索。
主上出了一个大难题,他们,又有一段日子要忙活了,苦差事总分到他们头上,好事总落在别人手上!
“记得本座说的,做好本分之内的事!”
随即鹰眸狠戾,一如,死亡之神,修罗之身。
这,就是他们的主上!
这,就是暗阁的阁主!
这,就是江湖的霸主!
这,就是将军的遗子!
上座的男子,强大的威压,令人心悦诚服,却又,诚惶诚恐。掌握生杀大权,唯有一个例外,独独控制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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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