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一个粗犷的声音骂道:“浪蹄子,见个男人愣瞪着看。”随即便是男子嘟囔着的声音:“都死人漂了那货儿还硬挺着,想日天哪。不过到是生的雄壮,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泡的。”接着却是另一个男子的笑声。
赫连宏挥手遮挡刺眼的阳光,再看看周围,原来自己光溜溜的漂在湖心。这才想起刚才身体舒泰,那货儿争气的比自己早醒。随即尴尬的翻身游向湖边。但听一个男声喊道:“大哥那人没死。”
……
赫连宏在两人的帮助下爬上湖边,转眼看见一个美女正大眼的打量着自己。见此脑里则飘出了“浪蹄子”三个字眼儿。伸手接过一男子递来的衣物,遮住下身,抱拳道:“多谢两位仁兄援手。”又道:“见过大姐。”
较小的男子道:“你这是个什么玩法?死人漂吗?刚翻过前面的土梁就望到哩,漂了个把时辰吧,一动不动。”
年纪较长的男子道:“我叫乌玉柱,这个是三弟叫铁柱。都来自乌兰山的。”又指着那少妇道:“这个是刚给二弟讨的媳妇,叫牛小花。敢问小哥怎么称呼?”
赫连宏这才注意到前面那头戴着大红花的小毛驴,于是笑道:“我叫赫连宏,鹰族的,来自黄花沟。”
乌玉柱闻言道:“原来是鹰族的赫连氏,失敬失敬。”又道:“小哥这是……”
赫连宏晓得他是在问刚才“死人漂”之事,便道:“闲的无事游泳罢了。”随即自己也觉得尴尬,游个泳那货儿还要打挺?再说也不要漂个把时辰吧?
较小的乌铁柱突的道:“乌龟王八?”随即三人一起看向自己,只把赫连宏惊了一跳。
好在乌玉柱板着脸道:“小孩子别乱说话。”不过显然也在强忍,只不过未成脱口。
乌铁柱又道:“别人纹个翔龙飞天,你纹个王八在肩?你们鹰族不是纹雄鹰吗?”
闻言,赫连宏这才觉得自己左肩有异,转头回看,只见一只墨黑色玄武纹身附在其上。随之恍然,心想着这应该是与武水寒有关。于是乎只好谎称小时候落水被一大龟救上,后来自己变喜欢游泳,还喜欢在水里一泡半天什么的云云,以圆玄龟纹身和之前死人漂之事。
老大乌玉柱又问道:“小哥准备到哪里去?”
闻言,赫连宏却是茫然不知所答。
乌老大见他如此,便道:“此地离乌兰山不远哩,随我们到家坐坐吧,顺便喝点二弟的喜酒。”
赫连宏知蒙人好客,也不好拒绝,再说自己现在还没从武水寒的事件里走出,一时也觉得头脑发蒙,便客气一番后随着三人往乌兰山走去。
乌铁柱牵着载有新娘子的小毛炉走在前头,不时的回头问这问那,无非是些你多大啦,成亲没有,家有何人之类。
相伴而行的赫连宏看着乌玉柱的行为举止不像是一般的山野村夫,好奇的道:“看乌大哥器宇不凡,又生在这大蒙南朝的边界上,应不是常人。可是为何要给弟弟讨媳妇?该是大姑娘抢着进你家门才是?”
乌玉柱指着脑门低声道:“我那二弟这个不灵光。”又道:“我们是乌兰山的牧人,信奉羊驼神哈力德,而我从小和父亲打猎,后来拜了个师傅,现在在乌兰部的族长手下做事。三年前大汗招兵,硬拉着老爹从军,一去不返。那时我还未有出徒。三弟本来聪慧的很,但是不舍的老爹被征带走,硬抓着老爹不放,被兵头在后脑敲了一记,落得个傻兮兮,口无遮拦。”又补充到,老爹是个生在牧人里的不错猎手,功夫也不差,算个练家子,因而被看重。
边走边聊,赫连宏还听得,牛小花是近几日狼族,也就是蒙狼的部族从南人的城里打草谷得来的。而这所谓打草谷其实就是抢。同时还说是从青楼抢出来的,因为能歌会跳,价格还不便宜。赫连宏闻言真想不出接下来的日子她该怎么过活,同时也感到乌玉柱对兄弟的关心,倒也不知道他那傻二弟是否看的懂歌舞。思绪着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很不容易,能有个传宗接代的就很不易了。到得此时,赫连宏也想明白了为什么乌老大非要骂牛小花为浪蹄子了。
且行且歇,直到日落西山,前方一个不大的部落出现眼前。乌铁柱兴奋的喊道:“到哩到哩。”
虽说乌兰部不大,但是只因乌玉柱算半个当值的,家里也摆了像样的两桌。乌玉柱的二弟叫乌二,两眼发呆的拜了天地,喝了杯酒就被他人同新娘子送入新帐。
酒席过后,乌母在儿媳贵兰的搀扶下回帐子去了,而赫连宏也被安排在一个干净了小账子休息。贵兰是乌玉柱的媳妇,倒是生的标志。
正当赫连宏睡意刚浓就被乌二的傻笑声惊醒,接着就听乌二哭喊着跑出帐子,接着是乌母的叫骂声。你哭我喊的闹了大半个时辰,乌二才被拖拉着送回新账。反观此时的赫连宏已毫无睡意。于是乎,开始回想自己在武水寒的无尽空间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开始以为是幻觉,直到发现左肩的玄武纹身才觉得真实。
回想着武水寒的话语,赫连宏却是开始尝试着学习玄武噬天诀里的内功心法,第一章《百日筑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