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探子总是无处不在的,静隐先生回去的时候王子渡早已得到消息,看静隐表面震惊眼底尚带着慌乱的模样便问道:“先生怎这般狼狈?可是出了什么事?”
“王今日城墙之上出现一位红衣神射手,蒙奇将军就是因他身亡,小臣怕咱们的计划也会出现变动!”
“无妨这样才好玩,本殿下早就想领略一下素来被人称作战神的碧禀的威力,可惜守关之人却是他的儿子,正遗憾又出现了一个红衣少年,此行不虚哈哈哈哈!”王子渡本就是族中的少年天才,天才总有傲气,此次出战王子渡总感觉自己占了便宜,因而一切事物只交给静隐处理,暗地里掌握住大方向,而红衣少年的出现让他有了一丝战意。
“殿下这样不利于王的大计,不如咱们派人将这少年暗杀,省的碍事!”
“静隐先生似乎不是很相信本王的实力,越是有挑战性的事本王越想去做,本王享受这种征伐的快感!先生收到惊吓还是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七殿下您现在方便说话么?”碧菡言自从看了纳兰翊璟在城墙上露的那一手之后,心中便犹如猫挠一般难受,平时在这虎牢关中碧菡言也见过不少箭术超群之人,无一不是经常练习,但凡是练习之人手上肯定有老茧,这七皇子手上的皮肤比自己的还嫩上三分,这箭术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有人天生异才,生来就是神射手?
纳兰翊璟眼皮子抬了抬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身上大红色的衣物松垮的穿在身上,衣袍缝隙间还可看见里面白皙的胸膛,里面的风景单是想象就差点流出鼻血。
“哟这不是菡言么?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纨绔子弟了?”
“殿下莫要取笑菡言的短浅目光,实在是殿下的伪装技术太过巧妙,菡言实在无法一眼识破,就连家父恐怕也没有一下子看清。”
“你是因为下午我那一手箭术吧!那是宫中师傅教得好,与我并无多大关系,本宫就是看不惯那个叫什么的嚣张的样子才射他的,怎么菡言因此看上我了?”纳兰翊璟此时仍是一副没有正形儿的样子嘴角依旧挂着贱贱的笑容,每句话都必须调戏碧菡言一番。
“七皇子菡言并没有什么恶意,今日过来也只不过是想要听听殿下对于虎牢关守卫的观点,先前觉得没必要遵循殿下的观点,今日一看菡言简直是井底之蛙!”碧菡言从来便知晓自己没有为帅的才能,虽然在父亲身边历练许多年,,但是关键时刻仍旧容易被人影响,就像今天下午那般,若是一开始就坚持自己的观点,恐怕陈将军也不会遭此横祸。
“我没什么建议,只是友善的提醒你一句,对方很明显就是想要一点点瓦解虎牢关的兵力,若是你还是被你手下那帮子蛮人意见左右的话,这城就不用守了!”
“可是这样守着总不是办法,北漠那边什么情况咱们是一无所知,还有今天在北漠军中的那个苍玄人的身份,这样守着谁知道下一次他们的诡计是什么?再者我在军中的地位你也看清楚了,有时候形势会逼得我不得不开城迎战!”
纳兰翊璟看着眼前谦逊的少年,很难想象这是前几天对自己百般不待见的将军独子,这幅认真的样子让人看着怎么这么想欺负一下呢?
“菡言你多大了?”
“殿下?”碧菡言不明白这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自己的岁数上,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想象眼前这人的身份还是老实回答道:“殿下菡言今年虚岁十四!”
“十四啊!比本殿下还小一岁呢?不如菡言就当本殿下的弟弟如何?”纳兰翊璟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红晕一闪而过,凑到碧菡言面前说道。
“殿下乃是千金之躯,菡言岂能冒犯!殿下没什么事菡言就先告退了!”
碧菡言被纳兰翊璟弄得心慌意乱,神色不自觉慌乱起来,转身就想离开,哪成想纳兰翊璟早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一早就拉住了碧菡言的衣袖,这一拉一拽之间,碧菡言虽身负武功也是站立不住,直接倒在纳兰翊璟怀中,美人再怀、娟娟幽香,似是醉了!
“菡言耳朵上怎会有女子所穿的耳洞?身上这幽香也让人心神恍惚啊!咂咂一代美人竟然被碧将军如此糟蹋,这可如何是好?”仅仅是一瞬间纳兰翊璟便是看穿了碧菡言的所有伪装,苍玄女子在出生之时女子会在耳朵上打上耳洞,碧菡言虽然是男装打扮,这耳朵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伪装的。
“菡言伪装之事还请殿下莫要四处宣扬,家父着实有苦衷!”碧菡言身份被揭穿一时间有些慌乱,完全忘记了眼前的七皇子伪装的并不比自己少,真要说道起来恐怕谁也落不了好。
“传言说碧将军曾经有一子一女,当年边关战事告急!将军来不及将妻女转移,因而被人流冲散,幼女不知所踪,只有一子宠溺异常,我想大家知道的版本应该都是你们父女俩传出去的吧!只是你为何要这么做?要知道这一顶欺君的帽子扣下来,你们碧家可没啥好果子吃!”这才是纳兰翊璟真正想问的问题,说起来碧将军的存在的确给纳兰翊璟提供了不少的方便,其中之一便是军权这块儿太子根本插不进人手,就冲这点纳兰翊璟也不会让碧将军失势。
“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我不想让我爹再出事,所以每每上战场我都陪着,至少他看着我也会努力留下来!殿下你这么费尽心机的查探碧家的事,到底是为做什么?我爹临走前说朝中的局势并不像我看到的那般简单,难不成七殿下也想挣一挣?
“都是天家真龙之子,为何我不能挣?”见碧菡言回过神来,纳兰翊璟深叹时机已失,脸上倒也没多少失落,只是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霸气一闪而逝。
“陛下应该是七殿下这边的吧!陛下想让殿下从军部着手?”
“聪明!不愧是碧禀的女儿,果真一点就透,如今彼此手上都有对方的秘密,不如做个交易吧!”
“当然!殿下剑之所指、吾心之所向!”相对比起京城里温室之中的太子殿下,碧菡言更喜欢眼前这个有野心的七殿下,当然也不排除碧菡言是因为大将军的缘故对愿意从军的男人格外欣赏。
“过来!”纳兰翊璟知晓了碧菡言的真实身份,心中也是知晓刚开始的那些动作对于女孩子来讲的确是唐突了,如今只敢远远喊道。
“殿下不必见外,一开始那般菡言也不介意!”似是知晓了纳兰翊璟的顾忌,碧菡言摸摸鼻子笑嘻嘻的安抚道。
“还听不听了?”纳兰翊璟恼羞成怒吼道
“想必你也看出此次北漠的不同了,北漠一向是咱们的心头大患,不同于南疆中间有个飞云峡,这虎牢关其实对于北漠来说早已不是天险,自我父皇掌权以来,重文轻武,对边疆的变化越发不伤心,相信若不是碧禀将军的镇守,咱们的大半江山早已沦陷,北漠一直以来被我们打败最关键的一点便是粮草!”
说罢纳兰翊璟停顿了一下,将手指指向了一个特殊的地方,碧菡言眉头一皱片刻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北漠的粮仓?莫非殿下想去将北漠的粮仓烧了?”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打仗必备的,北漠没有种植粮食的地方,所以这里的粮草烧了之后这兵他们不退也得退!”
“你疯了?北漠既然敢把放在明面上,这就说明他们根本无惧有人偷袭,何况殿下忘记了南疆了么?两个国家联手他们会没想过北漠最大的弱点么?我们去烧粮草无异于火中取碳!”碧菡言宛如看外星人一般看着纳兰翊璟,这件事给自己的冲击太过巨大,不亚于刚刚被揭穿身份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