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这回真的要死了,什么鬼东西。”张秦寿赫了一大跳,虽然来这个世界一年,听说了很多奇怪的仙人轶事甚是喜欢,真到了自己碰到这样的怪事却吓的魂不附体,心道,莫不是什么吃人肉的妖怪还是传说的什么蛊虫,这下到了肚里,可是找到血食了,只可惜自己这五脏六腑要遭罪。
正在自哀自怜中,突然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嗨,小乞丐,那通天令可在你这里?”。张秦寿抬起头,居然没发现什么时候身旁站了两个人,这却是那两人中的一个十六七岁的绿衣少女问的。
“哎呀,要死了要死了,这世界居然会有这么漂亮的少女,要是能娶了她当老婆,这辈子什么都不求了。”张秦寿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少女,却是忘了刚才肚里不知进去个什么东西,只顾着发呆了,嘴角不时的滴着口水。
那少女奇怪的看着这小乞丐,见对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嘴里一个劲的喊着“老婆,老婆”,一边擦着口水,又见那小乞丐满脸的黑灰,像是灶炉的炭灰来挖出来的一般,只有两边眼白甚是绕眼,就像只傻乎乎的小黑猪,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少女一笑,两只眼睛顿时弯成两条月牙,明眸善睐,皮肤剔透晶莹,年纪虽小笑起来却也是胸前起伏可观,两只小腿也是笔直细长,身着一声淡绿色的宫娥状,夏天天气炎热,白净的小腿和半截雪白的脖子露在外面也是白里透着些许淡淡粉红,无一处不动人心扉。
这少女一笑,可更是把这痴汉的小乞丐魂都勾飞了,心里直道“太漂亮了,比前世的什么明星漂亮太多了,还是纯天然的美女,此生有了她,我的命便也能给了她。哎呀,活不了活不了了,一定要娶到她。”
那少女见着小乞丐傻愣愣不吭气,也不着恼,对边上的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的青须男子道,“徐师兄,刚才在山巅看些人厮杀的时候,那法门感觉到通天令气息。当初二师祖发出这枚通天令,曾言道,这通天令只遇有缘人愿意归主才会发出气息,这附近没有修行之人倒是奇怪。”
那青须男子板着脸,面无无表情,道:“二师祖在这玄黄大陆也是顶尖的人物,便是大师祖他老人家也是赞赏的,都言他二师祖他老人家是这世上最体天意之人,这法门应该不会有错。
小师祖曾言谁得这通天令附主,本派弟子感知可带回持者列入门墙,师祖老人家也言道,可引动这通天令者,定非等闲,若不是不愿,也不可强迫,定要交好,却是不知何意?”
“万载前二师祖带着这通天令云游时遇着大祖师,道这令牌有大玄机,却是参悟无门,大祖师老人家言其需要有缘人才得参悟,后二师祖得道,算过天机,曾言万载已过,这通天令合该到了出世之时,该谁的,便是机缘,若是我等弟子无缘也莫要强求,走吧,出来半年也该回去了。”这少女见没有得到要找之物,也是皱起琼鼻,便欲离去。
“啊,令牌,什么令牌,我帮你找啊。”张秦寿见这女子要离去,顿时急了,从痴梦中醒来,连忙道。
“呵呵,小乞丐,你不是修行者,你感应不到的,不过还是谢谢你这小家伙。”那少女见着小乞丐的急样子,娇笑道。
说罢随手拿出一个巴掌大小七彩光芒的小船儿,小手轻轻一点,瞬间变得的几栋房子一般大小。那冷面男子依然一副酷酷的不苟言笑的模样,轻轻捋了一下头发,顿足抓着那少女落在船上,一眨眼消失在山的远端。
“哇,居然能飞,原来这世界真的有仙人,我的梦中情人居然是个仙人,这一世让我到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是为了寻梦里的她?我一定要去仙界。”张秦寿擦掉嘴边的口水暗暗想到。
张秦寿前世生在一个山村里,小山村地方不大却也是流传了千年到至今,方圆数里也就几十户人家,张秦寿的爹娘都外出务工,大部分时间跟着爷爷长大,这个名字也是爷爷给起的名。
爷爷当年是村里的老一辈的少有的读书人,这名字取自宋代诗人王之道的《和秦寿之喜雨》这名原意也是希望孙子生机勃发安,长寿之意,却也是个好名字。
到了张秦寿十四岁初中还未毕业,爷爷去世,便去找父亲母亲,才知道母亲嫌家里日子不好,早就跑了。
张秦寿便也不读书了,想自己去闯闯社会赚钱养活自己,在离家百十公里的一个中等城市被招工的给忽悠去了一家洗浴中心当保安。
爷爷临走时给了张秦寿一块长命锁,似乎是用白玉雕的,不过时间很久早已发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只给长孙,看的到像是山石雕的地摊货。这是爷爷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便一直带在身上做纪念。
一转眼便是三年,原以为就这样混着,想是以后赚了大钱也开一家大的洗浴店,谁知那一日下班,雷雨交加,自己去买烟的路上在路灯下被雷劈中了,当时只觉得身上一阵刺痛酸麻,只觉得是要死了,就看到脖子上的长命锁似乎闪着青光,便昏了过去。
等到张秦寿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香古色大床上,身上锦衣丝被,身边有个漂亮小丫鬟在照料着自己。
那小丫鬟约莫八、九岁,生的一副美人胚子,待长大后看的定是个标致的人儿,看到自己一副畏惧的样子,只称呼少爷。
自己身子也是变的小了许多,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后来待的许多人来了,也才搞明白好像自己不知怎么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还成一个叫琼域城的地方一家大户人家少爷。
这下可是高兴了,上辈子没活的舒服,这次成了少爷,终于可以尝尝当少爷的滋味。其实他本就是没什么大大志向的人,本就个惫懒货,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下当了少爷可是正随了他的意,终于可以感受一下吃喝不愁,没事可以尝尝带几个狗腿子出去调戏一下穷苦人家少女的纨绔生活了。
谁知好日子没过几天,突然传来噩耗,他这个世上的父母外出去别的城里查看家里产业收成,谁知半路着了强人的道,这户主夫妇也是有些身手的人,即便不敌也是可以用赎金赎回去,谁知这伙强人根本不理,只是杀人,最后只有几个人逃了回来,那伙强人随即跟来杀到家里。
张秦寿少爷的梦还没做几天,就突然成了别人要追杀的目标,只能在混乱中想办法逃了。
逃跑中,多亏那个名叫无双的小侍女,他也没想到那小侍女看到文弱却也是练过,有一套不凡的步法,全靠那小侍女背着逃了出来。
两人运气也好,没遇到什么坏人,一路乞讨流落到了这张家集已是一年多,今日无双有些发热,便一个人出来找些吃的,看能不能弄些钱带无双去看大夫,谁知差点丢了命。
想到无双,这张秦寿心里一热,又大着胆子去摸了摸。不去看那吕正先的样子,只在身上摸出来几串碎钱,把地上散落的吃食快速的捡了一些往自己的破窝里走去。
张秦寿和几个流浪的小孩子挤在镇尾的一个破马厩里,四个和张秦寿差不多大小都约莫十岁左右的孩子,看到张秦寿回来手上拿着几个酒楼里扔出来的干饼,眼里都冒出光来,使劲的吞咽着口水。
一个子最高,最瘦的孩子高兴的大声喊着,“无双姐,秦寿哥回来了。”
张秦寿没见着无双,皱着眉头问那个大高个道:“建仁,无双呢,怎么没看到她人。”
边上一个黑黝黝皮肤的壮实小个子,诺诺的道:“无双头姐头烫的厉害,我们不敢扶她出来。”
“度邳,你们怎么照顾无双的,回头再收拾你们,先把东西收拾一下,赶快离开这里。”张秦寿喝道,快步走进破棚子里。
只见无双躺在干燥的枯草堆上,紧闭着双眼,双颊通红。根据上一世的经验,估计是发烧了,这可怎么办?
张秦寿皱着眉头对一个眼睛大大的看起来很机灵的小子说道:“凡童,你拿着铜钱去镇上张大夫那里,拿几副退热的药,回头到镇子外头的溪水桥找我们。”
收拾了一下东西,几个破铁罐,一把柴刀和几根防野狗的棒子,招呼的其他四个孩子往镇子外跑去了。
一个略有些龅牙的孩子,问到:“秦寿哥,咱们去哪里,出什么事了,干嘛不要咱的窝棚了。”
“路上说,赶紧走。”说罢,摸摸无双的小脸,背起来快速往外走去,一边把干饼给几个孩子分了,听那伙强人的言语,这里怕是会有不少武者找那个什么牌子,若是有人看见他在酒楼边模样,说不得有人会怀疑,定然坏事。那牌子咬了一口不知怎么莫名不见了,也是咄咄怪事。
这话要是说给那些强人听,自己可没有牌子给那些人。以那些强人杀人如杀鸡的样子,定是要剖了肚子,拉出肠子翻找那铁牌,哪还有命在。
这厮虽然没见过大世面,前世也活了十七年,好歹也是有点脑子,再加上到这世界刚才几天便被人追杀,到是有些学的很是乖滑,见的有些危险,毫不犹豫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