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卡特详细地讲解赌术的秘诀,以及变牌的方法,相对简单的方法是手快,但是往深奥里探秘,那就是采用高科技手段,路数五花八门,想都记住都难。
一个白天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过去了。
我看看窗外的天色,又看看墙上的钟表说:“好了,总长,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必须赶回去了……”
卡特做着惊讶的表情,“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今天起吃喝拉撒都要在我这里,你必须改掉你的猪性了,不然你连前100名都进不去……”
我内心有些失望,无力地说:“尽力了,就算进不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您就当看走眼了吧,每年都有十名高手被行进城内,多一个我不多,少一个我不少啊。”
卡特居然发火啦,“做人要有毅力和骨气,遇到一点挫折就泄气,如果不改掉你这个臭毛病,你这一生将一事无成!”
田鸡不高兴了,“哎呀,老鬼,他可是我们酷派帮的帮主,留点面子……”
卡特站起来一挥手,“跟我不要提什么帮不帮派的,你以为帮派很了不起吗?当灾难降临的时候,你们跟普通百姓没有什么两样,跟一群小蚂蚁没有什么两样,你们都将变成异类口中的食物!”
胖妈妈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卡特先生,“哎哟,朱男还是一个孩子,有话要慢慢讲,你这样会吓到孩子的……”
卡特看来从来没把胖妈妈当成外人看,同样出言责备,“亚丽沙,在你眼里他是孩子,可我卡特不能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宠,因为他是背负着神圣使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他属于整个人类,而不是属于一个温暖的小家庭……”
我怕卡特会疯掉,连连点头,“好吧,总长,您息怒,我不走了,住在这里。”
卡特这才长舒服一口气,“朱男,我知道你心里有太多牵挂,这不怪你,我也年轻过,我曾经也分不清人世间的轻重缓急,做错了许多事情,直接或间接地害过许多人,但是我不能看着你也去犯错?”
田鸡翻了一下白眼,“是吧?你自己也承认了吧?允许自己犯错,不许允许别人犯错,也太不公平了吧?”
卡特把脸冲向他,“好吧,你想留下,你也可以留下,我不赶你走,这样你能少说几句话了吧?”
田鸡反而犹豫了,“这个……”
我知道他是害怕美女房东秀丽,就替他说了,“总长,就不要留他了,她这么大年纪追到一个女人也实属不易,让她去暖自己的被窝吧。”
卡特当然更高兴了,“这个他随意,我要的是你朱男,为什么要强留他呢?”
田鸡腾地站起来说:“你个老鬼呀,你这种传授方式有严重问题,不要忘记我是哲学家,一个大预言家!”往外走了两步站下回头,“实在是伤我太深,我田鸡再也不想见到你啦!”说完甩袖而出。
我给我的司机小王打了个电话,让他拉着田鸡一块儿回去。
卡特和胖妈妈嘻哈大笑。
没想到田鸡又推开门伸脖子叫,“笑什么笑?老鬼,你这种方式不科学,你反而会让天才退步的……”
卡特气得站起来做了个追赶的动作,田鸡吓得风一样逃跑了。
吃晚饭的时候,卡特思考了一下说:“朱男,刚才我反思了一下,也许田鸡说的对,我们交流的方式可能不对,你们东方人的思维方式,和我们西方人的思维方式有出入,我们该改变一下方法了。”
胖妈妈也说:“我赞成,人啊,不怕错,就怕错了还感觉不到,他为什么叫朱男,如果聪明外露,就不会有人给他起这个绰号了,应该叫猴子,你说是吗?”
卡特立刻拍了餐桌,“是啊——!我怎么没考虑到这一点,一个人的绰号可不是瞎起的呀……”又凑近我说:“你以后要是遇到对手,你首先想一下对手绰号的意思,这样你会很快找到他的破绽。”
我勉强吃完了碗里的饭,“胖妈妈,没想到您做中餐也这样好吃,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呀?”
胖妈妈就笑,“这个西外环多数是华人,耳濡目染了呗?卡特先生也喜欢中餐,所以不得不学一手啊?”
卡特嘿嘿笑着夸赞,“朱男,你妈妈也算是奇才了,不光是厨艺,方方面面都很优秀,不然我怎么会让她留在身边这么久啊?”
我连忙责备,“先生,这样略显有些自私了,胖妈妈也应该有自己的家吧?长年不让她回去也太那个了吧?”
胖妈妈就憨厚地笑,“没了,我早就是一个人……”
我感到惊讶,“啥意思啊?没了,指的是什么?”
胖妈妈表情有些激动,隐隐看见有沾光闪动。
卡特就解释,“亚丽沙的丈夫早年出了意外……孩子也不在身边,所以不用我自私,她也愿意留在这里。”
我表示疑问:“咋会呢?彩云城里的医术不是发展到极限了吗?”
卡特摆手,“不,不是疾病,而是车祸,你也知道这里车速相当惊人,事故一但发生,基本全是致命性的……”
我把手放在胖妈妈厚重的手背上,“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情……”
胖妈妈拭干泪水微笑,“没有事,你又让我想起一次那个短命鬼了,我好久没想起他了,这种怀念的感觉很幸福……”
卡特缓缓站起来说:“好了,朱男,现在跟我出去吧……”
我愣了一下,“去哪里啊?咱们不演练了吗?”
卡特眨巴着眼睛说:“我说了要改变方式,比起理论,实践或许更适合你。”
我也耸了一下肩,“我们今天是实践了呀?”
卡特说:“哦,表面上看这也是属于实践,可其实呢?还是太封闭了,对你来说只停留在理论阶段里面。”
胖妈妈收拾着餐点向我笑,“朱男,你跟着先生去吧,这样也可以多了解上层社会的许多事情,这对你的进步相当有帮助。”
我觉着西方人的礼节跟胖妈妈拥抱了一下,然后跟随卡特总长出去了。
卡特喜欢自己驾车,没有雇用专职司机。
我羡慕地望着卡特的表情,“总长,我真羡慕您开车的姿势,我至今没抽出时间来学车。“
卡特用惊讶的神情望着我,“不——,这样可不好,汽车就是我们的风火轮,我们这里十三岁就允许学车了……”
我有些自卑地说:“总长,我是在小乡村长大的,许多该学的东西都没学到,实在是惭愧啊。”
卡特又安慰我说:“这个对你来说很容易,我想一周之内可以搞定,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了,等大赛结束后再说吧,我会亲自教你的……”
我望着车窗外美丽的景色说:“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去朋友那里吗?”
卡特摇头,“我带你去一个富人俱乐部,那里每天都举办各种比赛,当然都带有赌博性质的比赛,不然没人会感兴趣。”
我皱了一下眉头,“是赌场吗?您带够了钱吗?让我上赌桌,多少钱都不够输,您可要有精神准备哟?”
卡特摇头,“不——,这对你来说太快了,我不会那么冲动,咱们去看拳赛,各种各样的拳赛,这可是实打实的,一点水分都没有。”
我对拳赛还是感兴趣,“这个好,咱们从容易的开始来……”
说话间,汽车已经开进了俱乐部的停车场。
这个街道我还第一次来,停车场内摆放着各种高档的新能源汽车,有的好像还能变形起飞,是公路和领空双向运输工具。
附近的大厦也华丽庞大,这让我想起了彩云城内环的景象,虽然有所不及,但也已经相当豪华了。
卡特指着几栋大楼说:“这里,那里,还有寻里,都是俱乐部的主楼,里面每天组办各种娱乐活动,以后想看歌舞表演,我也可以带你去……”但连忙补充,“但是,现在没有时间。”
我在卡特嘴里听到的最多的词语就是没时间。
我们朝一栋主楼走去,旋转大门里,进进出出的人非常多,可以看到不同种族的人群,这些人单从外表上看都有与众不同的感觉。
认识卡特的人很多,我看见他们彼此之间打招呼寒喧。
我时而跟卡特对话,“总长,看来您还是这里的主角呢?”
卡特呵呵笑,“这都是因为我在环卫部任职,又是雇佣兵身份,如果论财产和人脉,我可是绝对上不了千人榜单哦?”
我听了哈哈笑,“您也在乎这个吗?不过不是有那么一句流行语吗?有钱的不如有权的,有权的不如有军权的……”
卡特就摇头,“哦——,朱男,你说的那是宇宙军阀,我从来不会拿军权吓唬人,再说了,我的军队是负责卫生和西外环区安全的,不是正规的作战部队……”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明亮和宽敞的健身俱乐部。
这里有无数个小型的健身房商家,但只适合小股的客人进去锻炼,许多顾客在这个时间集结成一个庞大的团队来消遣,这些人就适合进大型的健身场所了。
里面已经相当热闹了,近看全是躯干,远看全是脑袋,嘈杂的回音声嗡嗡响。
里面有各种健身设施可以随便上去玩,因为门票里已经包括了这比花销。我们当然是没有买票,谁敢收卡特总长的钱啊?这可是雇佣兵特殊的荣耀。
里面也设有打拳的俱乐部,工作人员采用人工喇叭宣传和售票。
我表示疑问:“总长,这里咋又出售门票啊?这岂不是双向收费吗?”
卡特呵呵笑,“门票里不包括比赛的门票,说白了这就是经商的花招,商人就是这样没素质,不过大家也已经接受了。”
售票的工作人员打老远就向我们笑着招手,“哎呀,那不是卡特总长吗?好多天没见到您了,我们黄老板一直惦记着您呢?”
我就猜想这个俱乐部又是我们华人开办的,我看着卡特先生问:“这个女人那么远就招呼您,是想多卖几张票吧?”
我是想看卡特有何反应,他果然做着不开心的表情,“朱男,我理他们这些下人,不只是一张票的面子,我在他们老板面前一句话,可以让她们涨薪水,也可以丢掉饭碗……”
如果这样我就要拍他几句马屁了,“总长,您真是太有面子了,看来您在整个小区的威望相当高啊?”
卡特得意地呵呵笑,“羡慕奥巴马个头高,个头高有什么用啊?我长得这样袖珍,可哪一个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我点着头说:“那是,跟这些人比,我个头也不大点儿,算了,以后不羡慕大个子啦,以后您就是我的偶像!”
露天售票的服务员上来向卡特套近乎,“总长,您还是那么威武精神——”又白了我一眼,“这个样貌怪异的是谁啊?是您的儿子吗?”
卡特不屑回答,“今天的主角是谁啊?”
售票员连忙宣传,“还是那个叫易拉万的泰国拳手,已经连续十天没遇到对手了,他吹嘘说要做本年度的拳王,这也太可笑了……”
卡特总长看了我一眼,“哦,那我要进去看一场了……”
售票员往里面陪送,“总长,一会儿我去叫一下黄老板,说您来了……”
卡特立了一下手掌,“不用了,我想安静地看拳赛。”
我们被领到离拳台最近的雅座上,桌面上摆放着各种饮品和可以打牙忌的干果,我随便抓起一粒干果嚼着,左顾右盼。
这个竞技场着实不小,可以容纳上千人,来观看的人快要满员了,各种先进的摄影机在热情地闪烁。
卡特坐着冷漠的表情坐着,很快从左右走过来认识他的人向他打招呼。
卡特大都是微微地点一下头,很好开口回敬。
我觉得凡是过来向他打招呼的人穿着都不一般,一眼就能看出是在外环区有头有脸的知名人士,不免觉得卡特这个人有点孤傲,有点过于冷淡。
不过,卡特对一个人居然开口说话了,“你就是这个泰国拳王的老板吗?”
这个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从外相上看就是欧洲血统的人,不过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在后脑下面扎了一个漂亮的马尾辫,很小但很酷,还留着浓重的脸把胡子,笑起来也觉得凶悍,“不,总长,这些天都是马老板做庄,我今天可是挑战方的老板。”
卡特指了一下我,“这是我的朋友……”又对我微微一笑,“这是瞻姆斯先生,是赫赫有名的拳手经济人。”
这个瞻姆斯用奇特的眼神盯着我,“您好,怎么称呼?”向我殷勤地伸出了手。
跟着卡特我也要装出冷傲的样子,于是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冷冰冰地伸手握了一下他粗壮的手,“这一行油水很大吗?”
瞻姆斯做了一个肯定的表情,“还可以,这行业也受一点经济环境的影响。”
卡特示意他坐下来,“那个马蝗好像还没有来?”
瞻姆斯耸了耸肩头,“他这些天可成了大红人,忙得屁颠儿屁颠儿转,要到比赛开始前五分钟才能过来。”
卡特仰着下巴说:“这个选手是从哪里搞来的?真的很厉害吗?”
瞻姆斯表情里夹带着隐匿的嫉妒,“据说是出了天价从移民区的黑市里买到的,那个家伙的膝盖比钛还要硬,用铁锤也打不烂。”
我不屑地说:“嗨,泰拳不就是那几招吗?腿断了基本上就废了。”
瞻姆斯微低着头表明不赞同我的看法,不过当然喜欢听这些话,因为他是挑战者。
卡特却白了我一眼,“你这话也不全面,他能够站在这个拳台十天,就很说明问题了。”又看着瞻姆斯,“这个泰国崽子叫什么名字?”
瞻姆斯淡然说:“乍伦藤,都喊他幽灵。”
这时候,场内突然热闹起来了,看来有拳手要出场了。
瞻姆斯站起来说:“哦,总长,我得去后场看看了,我的拳手要率先出场了,挑战的先露面,这可是规矩……”
卡特轻轻点了一下下巴,“好,你去忙吧……”
我看着瞻姆斯的背景对卡特说:“总长,干嘛不问他请的拳手情况啊?”
卡特微微一笑,“马上就知道了,主持人会向观众介绍的,五分钟的精彩演说会唤起大家的投注热情……”
我站起来往后台通往拳台的通道看,那里挤满了人,好多保安在维持秩序,只有记者、组织者和相关重要人员才能陪同拳手出场,场面煞是壮观。
类似的场面在电视转播里短暂见到过,到现场来还是第一次,感染力非常强,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激情上涌,难怪有那么多的人喜欢这项运动,这里除了运动本身的吸引力外,还有投注的原始动力,二者相结合就产生强烈的欣赏效果和商业魅力,非常符合人性需求。
人群离拳台越近,那个拳手的模样就可以看得越清晰,那个拳手披着弥黄色的丝绸斗篷,看肤色明显就是东方人,个头不高,时常被大个头的工作人员阻挡得看不清脸面。
卡特一直那样坐着,不像我这样好奇地站起来探视,可见他是多么老练和精干了。
人群缓缓移动,几分钟之后已经离我们咫尺之遥了,我压制着涌上来的激情说:“总长,好像是我们中国人啊……”
卡特回了一下头表示怀疑,“朱男,这个看肤色还是分不清楚,日本人和韩国人跟中国人长得有很大区别吗?”
果然,这时候有人喊,“金哲株!金哲株!跆拳道!跆拳道!”
我这才知道这个拳手是韩国人,不无担忧地说:“这就麻烦了,跆拳道对泰拳,胜算就不会那么大了……”
卡特点着头,“以往战绩来看,泰拳是占上风,不过这也难说啊……”
这个韩国拳手在自己团队的簇拥下上了拳台,在台上做了几个极标致的踢腿动作,抬腿的时间故意拉长不落下,为了让大家拍照容易抓拍。
之后,头发斑白的主持人用特别动听的声音介绍起了与这个拳手相关的资料和战绩,为的是让大家更多地了解一下,这样才能吸引众人在他身上下注。
这个拳手相貌平平,身体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反倒是被这个年迈的主持人产生了兴趣,“总长,这个老头的嗓音好特别啊,听得我心情好舒畅啊?”
卡特呵呵笑着解释,“他可是著名的金麦克得主伊万·得布理先生,是克洛帝亚人,由于他的嗓音,至今还有许多十八岁的美女迷恋着他,他外面有数不清的情人……”又瞟了我一眼,“特异功能大赛,也有嗓音这一项哦?”
我一听到这个老家伙很风流,就立刻板起了脸,“具备这样好嗓音的人,怎么可以没有节操呢?赶紧进火葬场吧,这不是祸害人类吗?”
卡特见我生气又是呵呵笑,“你啊,不能这样狭隘,有能用世俗的眼光衡量公众人物,公众人物要是没有几个风花雪月事,很快被观众遗忘,这个你不懂。”
这时候,这个老家伙大声宣布,“这场拳赛的筹码比是……”停顿好长时间才说出,“一赔十六——!”
观众们热烈地鼓掌,是在赞扬主持人动听的拉长音,确实是好听。
我还是点了头,“是天籁之音。”
掌声还未平息,主场选手泰国拳王乍伦藤出场了,他穿着黑色的绸缎斗篷,一出现就是几个精彩的出腿动作,从视觉上看就刚猛有力。
观众的热烈情绪要比刚才金哲株出场的时候还要热烈,看来把赌注押在他身上的人更多一些了。
卡特的眼睛也一直在盯着这个绰号幽灵的秦国拳手,“朱男,咱们要不要下点注寻开心啊?”
我摸了摸口袋,“可惜我没带钱啊?”
卡特用手指点着我的鼻子,“我知道你是故意没带,要坚守你纯净的心灵……”
我仰头嘻哈笑,“所以,您老只教我有用的,坏习惯我可是抵御的哟?”
这时候,拳台上的火药味很浓了。
两个拳手已经脱掉斗篷开始对视了,裁判站在中间隔着他们,怕选手控制不住情绪大打出手。
我喜欢看这种场面,“总长,我听说对眼睛可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我跟人比‘对眼’可是从来没有输过哦?”
卡特感兴趣地说:“真的吗?那我们明天比试一下。”
拳台上的比赛很快开始了,一个回合是五分钟,这比拳击赛长得多,更容易出现体力过度消耗之后的危险场面。
这个泰拳少年只有十八岁,身体消瘦,可是从面部到整个身体的形韵相当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很精干的小伙子。
那个韩国跆拳道选手相反,整个气韵有些发软,这对拳手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气韵要比一个选手的体重重要的多,业内的人更看重选手的气韵,因为体格会经过刻苦的训练加科学的营养可以弥补,气韵却是与生俱来的,或者说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逐渐养成的。
乍伦藤的身体柔软度相当不错,整个身体摆动的幅度很大,很有弹力,前一分钟只是试探性地出了几拳。
这个绰号旋风的韩国选手则步步紧逼,因为他是挑战者,想取得更多的主动分。
一分钟后双方的试探结束,正式进入对攻。
泰拳和跆拳道的特点都是腿脚灵活有力著称,手是隐藏的杀手锏,尤其是对跆拳道更是这样,在短短的一分钟时间,金哲株就起了十次腿,其中六脚踢空,三脚踢的太正,只有一脚比较有力,踢到乍伦藤的肋骨,但力量不足,不能构成足够的威胁。乍伦藤相对出的脚少,只有六次,但三次都踢正了大腿以上,脖子以下的中心区域内,而且让对手踉跄了一下。
卡特点头说:“这两个人的打法都比较干脆,没有一点花哨的地方。”
我也点头,“我也喜欢看对攻激烈的比赛,防守太严密精彩度就没有了。”
我刚说到这里,只见乍伦藤一个大跨步,刚猛的膝盖就顶上去了,幅度拉得很开,力量充沛,正顶在金哲株的胸部,只听铛地一响。
我被吓了一跳,“哎呀,咋会有金属的撞击声呢?难道他们的肉身里加上了金属钢板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卡特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朱男,你低估了这些拳手,他们不是一般的拳手,大都具备不同的特异功能,你就往下看吧。”
再看金哲株的眼睛里有燃烧的火焰,这也太离奇了,这明明是真火,“总长,看来真的是我错了……”
再看那个乍伦藤一声大吼,嘴里有一尺多长的蓝火焰喷射出来,但好像并不具备太强的杀伤力,他们的力量主要还是凝聚在各自的腿上。
金哲株的旋风绰号也不是平白无故就得到的,他踢出的腿发出嚯嚯的风声,整个身体能跳起一米多高,升上去降下来,再迅速旋转三圈后狠命地向乍伦藤踢去。
乍伦藤身体的柔韧性相当好,经常用手臂和膝盖骨与对手的腿相撞,我明明看见相撞处闪起了火花,跟带电的金属相遇十分相似。
打得激烈,台下的观众屏息凝视,一点噪音都没有,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一样,这不单单是自己投注的原因,比赛确实是太有观赏性了。
韩国人金哲株的跆拳道确实不像我起初想像得那样弱不禁风,相反越打越刚猛,整个身体时常是在两米高度内上下翻卷,似乎融入了中国武术在里面,欣赏价值也相当高。“
乍伦藤抵挡几次金哲株的猛烈进攻之后,大吼几声,蓝火像分割器一样喷发出来,凶悍无比,然后强有力地连续出脚,两脚之后紧跟着是膝盖上顶,次次顶到对手的腹部,撞击声越来越刺耳,说明他已经加大了功力。
我终于明白了,在自己原有的特异功能上配合各种带有诱骗性的拳法动作,再调整好发力点,如果能做到游刃有余,可以把自己的特异功能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也就是说,如果训练有素,功力差一些的人,完全能够战胜比自己更强大的对手。
比赛精彩,时间也显得过得特别快,眨眼间已经是第六局了,好在这种比赛没有局数限止,只有输和赢,平局永远不会出现。
卡特看着旋风金哲株嘴角流血的样子说:“这个泰国少年略胜一筹啊,难怪已经守擂十天整了。”
我觉得激战分晓的时刻还没有来到,“总长,不要过早地下结论哦,有句话叫哀兵必胜,你没看瞻姆斯忧郁的眼神吗?他一定在这个旋风身上投入很多,如果他们平打,那个幽灵资质更好一些,可是金哲株的转数每次都是超过三圈,这表明他驾驭得更加游刃有余,快速旋转中产生的力量也更大一些。”
果然,场面逐渐倒向了金哲株,看来他真是一个把杀气隐藏更身的选手,这样的对手要比性格内向的选手更难对付。
乍伦藤台下的教练在大吼,“攻!攻!攻!”
乍伦藤不停地出脚,连连打在金哲株的胳膊和腿上,闪出一道道火光来,在金哲株疲于招架时,又猛然出膝盖撞击对手的腹部。
从场面上看乍伦藤夺回了主动,可是金哲株并没有退缩,反而觉得这是他发动攻击的最佳时机,身体的转速越来越快,出脚前的三转,改成了四转,这样踢出的能量陡然增加了数倍,踢得乍伦藤连连向后退,这是攻击消耗过多的表现,只见金哲株腾空而起近三米高,然后在半空中转了五圈,然后狠命地来了一个下劈动作,这一脚像一把利剑向乍伦藤的正面直劈下来,这一招从面部一直切到了腹部,一道强烈的闪电一样的火光呈现在我们眼前,乍伦藤怪叫着向后倒去。
卡特站起来了,“好一个旋风霹雳腿啊——!”
台下一片骚乱,有些人后面哀嚎,有些人惊喜地跳起来欢呼雀跃,这可是一赔十六的比赛啊,看来乍伦藤前进的道路已经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