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会杀我。”洛嘉华转身走去酒水吧台,时芸熙慢慢放下枪。夜鹰B组冲进办公室,统统把枪对准了她。空城14小组的队员也在同一时间杀入,僵持下,两队人不移站位,誓死保护各自的指挥官。
“不论你的士兵还是我的士兵,都是国家最宝贵的财富,我不会准许他们自相残杀的。”时芸熙率先下令,空城14小组的所有队员戒备的退到她身后。
洛嘉华举杯敬悬挂在墙壁上的国旗,谦卑的低下了头:“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夜鹰B组听令。”夜鹰B组集结成一列。“从现在起,江城之乱一刻不平息,我与你们便一刻不会松懈,直至缉拿个案要犯、重犯。”
“我时芸熙对国旗起誓,今后我会率领空城14小组不眠不休的加紧搜集情报辅助你。”
“谢谢。”
“先别谢我,上峰给我的压力是国庆前查实前江城市长任淮安在官邸被枪击一案。至于江城黑势力团伙一案,我只能点到即止。”
“国庆?再有一个月就快到了。”
“所以时间是你的,我只是你的副手。你做不好我会干掉你,我做不好他们会干掉我,这就是军令。”时芸熙冷冷道。
“军令如山,你我都无法左右这时间的推移。”
“知道就好,所以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拉着你做垫背的。”时芸熙靠近洛嘉华,眼神中一闪犀利的瞳光。“滴滴滴……”“你的老情人又想你了,快接电话吧,免得人家久等。”
“九哥,什么事这么急。”
“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好吧,我马上动身。”
洛嘉华挂断了电话,时芸熙看他神情就知道任初九找他一准不是什么好事。避无可避,去是鸿门,回绝,只会要对方更加怀疑。
“去见任初九,你自己要小心点。统帅。”时芸熙体贴的用手抚平洛嘉华领口的褶皱。
“我会小心的。”
华丽的圆顶音乐厅里传来了婉约的钢琴声,琴者舞动着她的双手在琴键上尽情的挥洒飘逸的旋律。陈总很喜欢音律,做出一个滞留的手势要跟从的下属随众坐在一旁看席上。
而有着同样嗜好的任初九提早叫人包下了歌剧院的雅间,洛嘉华一到歌剧院就被内卫引到雅间。
任初九陶醉的闭起眼听曲,他不知道洛嘉华什么时候站在了雅间门口,毫无察觉的听着歌剧。
“九哥,洛少来了。”内卫一旁附耳说道。
任初九回头,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洛嘉华意会的坐到边上,听着歌剧。
“想不到九哥对意大利歌剧这么感兴趣,早知道我就把留学时搜来的一些黑胶碟送你。”
“知道这首是什么歌吗?”
“是《今夜无人入眠》。”洛嘉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想不到你也是票友。找你来,我是有一件事想请你老弟帮帮忙。”任初九借由转入正题。
“九哥请说,只要是我能力范畴之内的,一定尽量满足。”
“曹国庆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桌上有份文件,我想你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洛嘉华随手在桌上拿起那份文件,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任初九扫了一眼,躲在门口的兰亭偷偷的向雅间里瞄着。
“站在门口干嘛,鬼鬼祟祟的成何体统。”洛嘉华起身走到门口,拉住兰亭的手到任初九跟前。“九哥,要你见笑了。”
“没事。你俩这样子一定有事要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听歌剧,你们请便。”
“我看完这个给你电话,走了九哥。”洛嘉华一手拿着那份文件,一手揽住兰亭的腰肢阔步向歌剧院外走去。大街上,走了大约五分钟,任初九派出的尾巴开始跟踪,布满大街小巷的眼线随处可见。“一会儿去你哪儿,你指路。”
兰亭吃惊的愣了下,疾步开门上车。一路上,她忐忑的心理七上八下。
“前面路口左转,直走。”兰亭指路道。
兰亭的家就位于市政府办公大楼的斜对面,乘电梯到了十层,出门后左转第一间。洛嘉华跟在她身后,走进屋子一见。阳台上屹立一架高清晰度的望远镜,透过镜头,可以直接看到市长办公室。
清雅的室内装潢,独具匠心的家具陈设,件件都是兰亭的精挑细选。
“喝什么,我帮你去拿。”兰亭问道。
“有酒吗?”
“有瓶红酒,不过年份不及你常喝的82年那种口感。”
“那就找来喝一点吧。”
兰亭怔住,一时不知道该往左还是右,索性直接用手指着酒柜要洛嘉华自便。“酒在那阁柜子里,我去拿杯子,你去拿酒。”
“好吧。”
兰亭跑去厨房拿杯子,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公寓里从来没有来过一个男人,像洛嘉华这么近距离的和她待过的更是没有。
拿了杯子,兰亭站在客厅沙发前,红酒摆在茶几上,洛嘉华却站在阳台那边用望远镜瞄看着。
“不要生气,我每天用它观察你的言行举止都是为了要向九哥报告,打消他的疑虑。但这不是全部,因为我想知道你在加班的时候会忙多晚,身边会有谁来陪你。”兰亭双手环住洛嘉华的腰际,依偎着他的脊背。
“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的。”
“不。你值得我守候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我知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根本无心对我那样。只是碍于九哥的试探,才不得不……”
“那你现在……我想我还有事要做。”洛嘉华挣着兰亭紧环住腰际的手臂,可她死死不肯撒手,反而踮起脚尖强吻于他。
洁白的床单上,纠缠着的身体,满是纵情的激吻,尽显妖冶的脸庞。痴迷、沉醉……
激情过后,洛嘉华匍匐在床上酣睡,兰亭柔软的身躯成C型蜷缩在床边,神情慵懒而妩媚盯着他的背。
“告诉我,她是谁?”兰亭抬手在洛嘉华背上抚着脊椎,嘴里碎碎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