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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替罪之羊

2017-10-18发布 2759字

白落浅并不知道宫无忧那边发生了些什么,宫无忧回北越时她不是没有担心过北越的皇帝会给宫无忧些什么惩罚。更何况作为一个皇子,不知有多少人盼着宫无忧死。

倒是宫无忧将这些看得极淡,他叫白落浅好生处理自己这边的事,若是回了北越,众人容不下他,他自会来投奔白落浅。到底是皇室中的人,能够安全活到现在,都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宫无忧也不是个软柿子,白落浅还是放心。

霈灵关一战好生的打击了一番西楚,恢复兵力怕是都需要些时日,这些日子难得有些平静,白落浅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趁着天气不错,南宫离带着白落浅说是要在城中逛逛,白落浅的身子刚刚好,多走走或许对她的身体有些好处。

白落浅十分没有兴致,要不是架不住南宫离的软磨硬泡,她宁愿躲在营帐里研究些兵书。就算是出来了,也是脚步匆匆,两眼根本不看路边小摊一眼。

“夫人试试这个?”南宫离牵着白落浅的手停在一个卖饰品的小摊前,小贩见来了客人,连忙打起精神挺直了腰板。“公子好眼力,这个簪子是小的这卖的最好的呢”两只眼珠子贼溜溜的将南宫离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料定是个有钱的公子哥,这生意可不能让它跑了。

南宫离没有把小贩放在眼里,拿着簪子便要替白落浅挽在头上。白落浅着实不喜欢这些胭脂气的东西,头往外一偏,“我们走吧。”

白落浅说完便继续往前走去,南宫离最是了解她,只觉得这簪子的确是好看,虽不值几两银子,可戴在他的浅浅头上着实好看得紧。南宫离随手从袋中掏出一锭银子甩到摊上就小跑着去追白落浅。

“公子慢走。”小贩看到这么大笔钱,连忙把银子往衣服里塞,生怕有人抢了去。

没走两步,南宫离发觉腰间的玉佩不见了,心想着今日只想着带浅浅好好放松心情,竟大意到连贴身玉佩丢了也没及时察觉。“怎么了?”白落浅见南宫离停在原地,转过头问道。

“我的玉佩不见了。”那是在幽冥岛时随手拿着戴的,虽是不值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寓意,但若是有人利用这是他的贴身之物做些什么,南宫离也是懒得去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浅浅在这等等我,为夫去去就来。”南宫离一个箭步踩到了屋檐上往回奔去。

南宫离回到刚才买簪子的小摊前,抓住小贩的衣领便询问玉佩的下落。小贩哪里看到过这样的阵仗。自己不过贪了些银两,南宫离口中什么玉佩他是真的没有见过。“小...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只拿了公子的银子,其余的哪敢多想。”

南宫离放开小贩,刚才他碰到小贩脖子的时候试了试,确实是不会武功。南宫离今日虽然一点防备都没有,但不至于让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摸了腰包。

不好!南宫离似是想到了些什么,连忙朝白落浅那赶去。他竟没有想到,自己怎会被人偷了玉佩却完全不知晓,若是没有动了手脚,他不可能察觉不了。既然自己会着了道,那浅浅就可能会有危险。

白落浅仍旧是南宫离走时的姿势站在那,南宫离抱住白落浅,有些失而复得的幸福感。“怎么了?”白落浅问。“玉佩找到了?”

南宫离揉了揉白落浅的头发。“为夫再也不会让浅浅离开自己身边半秒了。”

“走吧。”白落浅挣脱开南宫离。大街上有些熙熙攘攘,外面烽火连天,城内倒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今日是女儿节,整个城内都是张灯结彩,比平日里都要热闹。

女儿节听说是郡守夫人的生日,年轻时郡守大人为了博得美人芳心,便将这一天定为节日,要这整个城中的百姓,一同为楚姻儿庆祝。

当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白落浅想着,似乎是好久没有见见司马攻呢,也不知道他的病好些了没有。今日若真是郡守夫人的生辰,郡守府多少会张罗吧。郡守大人自从传出病重的消息后,便一直躺在床上,是需要些热闹了。

南宫离与白落浅走着,忽的听到旁边酒楼传出熟悉的声音。

“给老子把这块污渍舔干净。”申贺体型极大,坐在椅子上都塞不下他屁股侧的那两块肉。因为表情狰狞,脸上的肉都快挤的看不出来五官。

南宫离见白落浅似乎有了兴趣,带着他便进了酒楼。

“这是发生了什么?”南宫离拉住旁边被吓的不知该怎么办的小二问道。

“这位客官坐着吃饭,被旁边那桌的不小心洒了滴酒水在衣袍上,便不依不饶叫那人给他舔干净。”小二说着又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被申贺抓了去随便想个法子为难自己一顿。

白落浅将南宫离放在怀中口袋的簪子拿出来便插到了申贺的腿里,申贺吃痛,本能的站了起来。“谁?是谁暗算本大人!”

申贺坐着还看不出来,想来也是因为被肉挤着,他站起来时,南宫离发现了申贺腰间的玉佩,正是方才自己丢了的。

“申大人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走到哪都是这副丑样子。”南宫离走上前去,示意小二将哆哆嗦嗦跪在申贺脚边的人扶起来。“你走吧,你的事我来给你解决。”那人感激的差点又要跪下给南宫离叩几个响头,被小二拉着便往人群外走去。

“两位将军这是作甚?”申贺因为脚上那根插进肉里的簪子疼的牙打颤。他在樊城可是无人敢这样对他。如今到了这里,吃个饭都要自己不得舒心。

白落浅不作声,就这样站着直勾勾的盯着申贺,盯的申贺心里发毛。

“申大人腰间的玉佩好生眼熟。”南宫离看到申贺便觉得恶心,自他来那天就知道他定是楚流璟派来的,自己居然被这样的狗东西偷了玉佩,他想起便恨不得杀了申贺。

南宫离脚轻轻一提,簪子便朝申贺肉里更深了一点,申贺痛的站不稳,一屁股倒在了地上。“申大人倒是解释一下,我的玉佩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这。”申贺此时已经吓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他怎么知道他腰间何时多了块玉佩。

然而申贺这个模样,在南宫离眼里,全然是他事情被揭发后过于惊慌。他回头望向白落浅,白落浅同样看着南宫离的眼眸,微微一笑。

南宫离蹲下身来,生生的将簪子拔了出来。申贺忍不住啊的大叫了一声。

将簪子顶端的玉珠取下,弹进了申贺的胸口,玉珠穿过申贺的身体,稳稳的镶进了地里。南宫离丢下簪子。给了旁边一个壮汉两锭银子,叫他通知郡守府来领尸体埋了。

“浅浅可有受到惊吓?”南宫离望着白落浅的眼睛里温柔的能掐出水来,哪还是刚才面对申贺狠戾的模样。白落浅转身便要出了酒楼。“你倒是经常小看我。”南宫离快走两步搂住白落浅纤细的腰肢。“哪有,我知道,浅浅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女子。”说到这里,南宫离可是十分骄傲,这般厉害的女子,也是自己一个人的浅浅。

郡守府内。

连宏正指挥着下人要将尸体埋到后山。

“这是怎么回事?”城内的傍晚有些冷了,也不知怎的,楚姻儿最近几日身体总是捂不热和,无论穿再多也是凉凉的。司马攻硬是让她多添了好几件,生怕她感了风寒,如若郡守府两个主事的人都病倒了,那郡守府也该是真的倒了。

楚姻儿扯了扯身上的披风。还是老了,身体也是不如从前了。连宏看着郡守夫人这副憔悴的模样,心里也是充满了感慨。

“回夫人的话,这位是申贺大人,说是南宫将军派咱们郡守府的人将他收拾了埋了。”连宏微微弯下腰,如实答道。

楚姻儿眼睛扫过卷着申贺尸体的草席,叮嘱了几句叫几个下人注意一些,后山天暗又陡,莫要有什么闪失,好生埋了,毕竟也是樊城的郡守。便让连宏他们离开了。

今日外面恐怕很是热闹吧。楚姻儿的睫毛染了些水雾。转身便去厨房替司马攻熬晚上的汤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