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便道:“这就对了!起来吧,跟我走吧!”
香茗的眼神变得空洞,竟站起了身,跟着黑袍男子向着黑岩山脉的深处走去。
……
“你说什么,你说香茗的身上也有一块玉牌?”左道陈他们与那些茅山弟子诀别了之后,左道陈大声地对方志文道。
方志文便尴尬地点点头道:“对啊!我这才想起来。”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消息,因为这样一来,通过香茗身上所发出的玉牌信号,他们就能够探测到香茗的位置,而找到她了。
左道陈拿着方志文的玉牌,催动了一下道力,过了一会儿,便道:“在距离几百里的地方,看来是黑岩山脉的深处。”
方志文脸色一变,道:“这才一天左右,那个黑袍人就已经走了几百里,这是什么脚速啊!”
左道陈嗯了一声,道:“我才他肯定是用了御剑术了,不过就按照着距离,也不是太长啊,按照那个人的道力,怎么可能一天只走了几百里呢?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玉牌还能发出声音,说明它还在香茗的身上,香茗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
他顿了顿,便道:“我隐隐觉得,那个人带走香茗,而不取走她的性命,可能是有着什么别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方志文便道:“恩!但是现在最关键的是先追上那黑袍人吧,将香茗就回来再说。”
而这时,左道陈便看向了自己后背的黑木剑,不知道再想着什么,听到方志文的催促,便点了点,手中的黑木剑便横立离地,他跳了上去,让方志文也跳上来。
待方志文扶好了之后,他便道:“抓紧了,会很快!”
方志文还来不及作答,脚下的黑木剑便疾驰而动,仿佛一瞬千里,只留下了一条长长的黑线,像是一条黑鞭,将天空分割开成了两半。
没有一个时辰,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地下已经是黑岩山脉的深处,而此刻已经是晚上,左道陈没有多想,就直接飞向地面。
下了地面之后,左道陈和方志文便发现黑岩山脉的深处,显得更加的安静幽深。只有黑乎乎的巨大树木,遍布着大部分的土地,难以成道,甚至也难以听到夜虫的鸣叫声。
香茗应该就在附近,也意味着黑袍人也在附近,左道陈没有和那黑袍人交手过,所以显得格外小心,而方志文却是由于左道陈在身边,便像是状实了胆子,步子也迈得更大。
他远远地,就看到了什么似的,忙叫道:“左总,你看。”
左道陈闻声看去,便看到远处几十米外,有着一堆已经熄灭的火堆。
他们两人都走到了那对俨然已经熄灭的篝火旁,左道陈伸出一只手指探了探温度,便道:“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方志文听了,一脸吃惊地道:“不对啊,明明香茗身上的玉牌已经发出的信号就在附近啊!”
左道陈又是拿住了玉牌,脸色一变,便开始缓步朝着前方走去。
前面是一颗巨大的树木,叫不出他的名字,枝叶抹黑而浓密。左道陈眉头一皱,便一跃上了树干,瞬间身影就隐藏在茂密的树叶当中。
方志文在底下,那棵大树便不停的晃动着。不知左道陈在里面干什么。不久之后,左道陈便跳了下来,脸色难看,摊开了自己的手掌,上面竟然是另外一块玉牌。
方志文见物,惊然道:“香茗的?”
左道陈苦涩地点点头,便道:“看来是的,或许已经被那黑袍人所发现了吧。”
方志文拿起那块玉牌,便道:“这玉牌一直都是放在香茗的身后,如果香茗意识到我们可以通过这玉牌找到她的话,她是不会弄丢这玉牌的,而且也自然不会让黑袍人所发现的。”
左道陈嗯了一声,道:“不过,玉牌的确是被扔在这里了,而且不是在路上,而是藏在一棵大树之上,如果是那个黑袍人发现了,那么他为什么要弄在树桩之上呢?而如果是香茗藏的,那么她又是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方志文摇摇头,表明自己是想不透。
左道陈便道:“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黑岩山脉,似乎藏着什么秘密,如果我们继续走下去的话,可能会出什么危险呢。”
方志文便道:“那也要去啊,不然香茗怎么办?”
左道陈叹了一口气,便道:“我猜这个玉牌或许是香茗自己主动留下来的。”
方志文一怔,便问道:“为什么?”
左道陈道:“或许连香茗在给我们暗示,提醒我们不要在深入山脉了。”他说这些话,眼中流露出一种严峻的表情。
方志文咽了口口水,道:“难道香茗是发现什么了吗?”
“不敢断定!这只是一个猜测。”左道陈看了看那黑色的深处,“你也不用怕,香茗是一定要救的,既然那个黑袍人都深入山脉了,我们为什么不能,这片黑山那么的古怪,相信在此之前你和那些师兄弟就已经对此怀疑了吧,就算黑炎门不在这里,也必然是与黑炎门脱离不了干系。”
方志文看了一眼左道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开了口道:“左总,我想问你,你这半年究竟去了哪里?”
左道陈听到这一句话,眼睛微微闪了一下,但很快就回答道:“我一直都待在茅山中啊,哪里都没有去。”
“啊!”方志文脸色便僵住了,稍及就激动道,“那……那为什么这半年你都不出来露过这一次面呢?你知道我和香茗都有多担心你吗?”
他说的很大声,仿佛不顾是否会引来什么危险的东西。
左道陈理解他的心情,愧疚地点了点头,便道:“我知道,苦了你们了。”
方志文刚刚的爆发过了,才意识到自己对左道陈第一次吼出声,脸颊顿时一片涨红,但是又觉得无法放下架子,便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左道陈便道:“志文,之前半年的事,我以后会好好地跟你和香茗交代清楚的。只是眼前的情势很严峻危机,马上就会有一场浩劫将会席卷整个人间了,我们都不得不为此做好最坏的打算,和最好的准备,能够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以前我只想着去揭开一个个混沌难解的谜团,可等到这些谜团终于开始一个一个开始主动膨胀瓦解,我反倒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现在想放下一切吧,熬过这阵最艰难的时期!”
方志文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左道陈便欣慰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在一片夜色之中,方志文便问道:“那左总,我们该怎么办?”
左道陈看了看前方的黑色区域,道:“周围没有任何留下的痕迹,所以想要追上那个黑袍人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至少已经明确的一点,就是黑袍人绝对是出于某种目的而抓走香茗的,而他一直没有离开过黑岩山脉,很有可能是要在黑岩山脉中做些什么。说明黑岩山脉中定然藏着一些诡异的东西。我们必须继续待在黑岩山脉中,争取找到黑袍人想要找到的。”
他继续道:“综合你和那些师兄弟之前与黑袍人打的交道,而获得的一些信息,做个大胆的假设,黑袍人又处于什么目的而来到这个永恒世界的,这些我们不管,不过至少他是来找人的,似乎现在他对于这里掌握的信息比我们多不了多少,我们如果能够找到他想要找到的,或许关于那个黑袍人所有的一切,我们也能够清楚了。”
方志文觉得也只能是这样,黑岩山脉邪门,这是不会有假的,他们就是拨开着所有在迷惑他们的迷雾,一切就会明了起来。
而他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似的,便道:“对了,我和香茗都见过那个黑袍人的脸。”
左道陈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方志文道:“是一张陌生的脸,但是……”
“但是什么?”
方志文皱起眉头,道:“但是也不能说是完全陌生,仿佛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只是就是记不清了。”
左道陈眼珠子微微一动,似乎在思考道:“不知香茗有没有你那样的感觉呢?”随后他就道:“算了,不用再去想这样没有思路的事,到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方志文便嗯了一声。
左道陈便道:“那就走吧。”
两个人便开始朝着更为黑暗的山脉深处挺进。
两个人在黑暗中呆了很久,也是习惯了夜视。所以走的速度十分的快。
而这个晚上,意外的寒冷,不断地有刺骨的晚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那些摇曳的树木,仿佛是有一个恐怖的女巫一般,让人感到悚然。而周围还是像是原来一样,出了一些没有生命力的声响之外,就没有多余的声音了。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左道陈但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只是方志文再一次被这样的气氛弄得心里毛毛的,仿佛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左道陈一直走在前面,两个人一直在往上前行着,在远处看,全省黑乎乎的一瓶,仿佛没有任何可以通行的道路,而一旦走进,脚下却又是显现出来一条小小的山路,仿佛是大自然的魔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