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左道陈大吼道,他现在心中充满了伤痛,顾凛的始终,原来都是红鬼为了他的计划而设计的,可是也终究是他害的,而鱼人一族,也都是为了消灭证据而被屠杀,说到底也都是左道陈的错,自己成了间接的凶手,他以后怎么该面对香茗,是自己,自己早就了整个鱼人族的灭绝。
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红色男子所赐,他充满着痛恨地盯着红鬼,恨不得就要将他碎尸万段。
红鬼却不给左道陈这样仇恨的时间,就开口道:“你不答应,这可由不得你,如果我说顾凛也是人囊计划中的其中一环呢?”
左道陈震惊且不解地道:“为什么?顾凛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根本就和你们这些恶鬼没有丝毫关系,怎么又把她牵扯进来了?”
红鬼摇摇头,便道:“真的是如此吗?顾凛可不是普通的人,你不会是忘了她的灵异特质了吧?”
左道陈脸色一变,道:“什么?顾凛的确有着一定的灵异体质,可是根本不适合做人囊的!”
“谁说黑鬼拿她是要做人囊的。”说到这里,红鬼便露出了一丝怪异的表情,“如果说白鬼是实验家的话,那么黑鬼就是阴谋家,顾凛的灵异体质可是吸引到无数的珍贵鬼魂,这正是黑鬼想要的,对他而言,顾凛就是一个引子而已。”
左道陈猛地站起来,怒不可遏,道:“混蛋!”
红鬼就富有深意地看着左道陈道:“这下你就知道怎么选择了吧?”
左道陈便问道:“你觉得我会是黑鬼的对手?”
红鬼哈哈大笑,回答道:“别说是你,就连我也没有把握打败他呢,只是,你我联手之后就不一样了,为了顾凛,也为了报鱼人族的仇,也为了你所想要构造的和谐世界,你也要灭了黑鬼的吧?”
左道陈冷冷的盯着他道:“你也是这计划中的一个凶手,顾凛和鱼人族的惨剧也有你的一份,我有一天也会灭了你的!”
红鬼怔了一下,就带着挑逗的语气道:“你可真会记仇,不过也好,这才像你嘛,我们只不过是联合明日之敌人,消灭今日之敌人罢了。”说完红鬼就大笑着离开了。
左道陈拿出了黑木剑,看着漆黑的剑身,久久都没有说话。
……
左道陈睁开了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茅山自己的房间中,头脑昏昏的,也听到了喜悦的声音。
一看原来是方志文和香茗,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多久了,一见到他醒来就露出了舒心的笑容,难道自己昏迷了很久了。
方志文就带着哽咽地道:“左总,那夜你究竟去干什么了,怎么被你师父抬了回来呢?我还以为你受了什么重伤呢?”香茗再旁虽然不说话,也可是看到她眉宇上担忧。
左道陈见方志文说起了林海,就挣扎起身,方志文赶紧扶住了他。
他便问道:“茅山现在怎么样?我师父呢?他有没有什么事?”
一连被问了三个问题,方志文顿时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就干脆一个一个回答道:“茅山挺好的,只是灵堂不知什么缘故被砸坏了,林大师他来的时候,就让我们好好照顾你,有什么问题就去找他,之后这几天也没有见过他了。不过左总啊,你一昏迷就昏迷了三天三夜,我都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左道陈哦了一声,原来自己已经睡了三天了,他想起了毛大方,这三天茅山会不会出事了呢?于是便急问道:“我沉睡的这些天,茅山没有发生什么吧?”
方志文道:“没有啊,只有你莫名其妙地昏迷了,我询问林海道人是什么缘故,他也没说。”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就急道:“对了,左总,林海道人说等你醒了之后,就到主庙去找他。”
左道陈怔了一下,师父要找他?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就环顾四周各个角落,便对香茗他们问道:“我的黑木剑呢?”
方志文和香茗对视一眼,便道:“我们都没有注意,好像林海道人将你带回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黑木剑了,我想大概是你师父帮你保管了吧。”
只是他们说完了这句话后,从左道陈脸上并没有看到松了口气的表情,而是一脸的紧张,只见装订成册突然下了床,便找着衣服来穿。
香茗看到左道陈这样,便担忧道:“你才刚刚醒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
左道陈摇了摇头,已经穿戴整齐了,道:“我要去我的师父,身体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香茗和方志文还是说些什么,但是左道陈却已经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了。
主庙之中,几乎除了毛大方之外,所有茅山的道人长老都聚集在这里,其中便有着上次和毛大方一战的几位道人,林海便给他们站起一起。
“没想到还是让他给逃了!”一位头发发白,满脸周围的老者无奈道,一看就是这群道人中资历最为资深的前辈。
他这句话引来了所有道人的无奈叹声,其中一位面容清瘦的道人便道:“他故为茅山掌门,手持红木宝剑,却不想却误入鬼道,实则是我们茅山的污秽之点啊!”
林海却这时站出来道:“众位师兄弟便不要将毛大方的入魔完全归结到他本人的心志上去了,红木剑是什么样,大家都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红木剑蕴含的戾气偏佐了毛大方的思想,那就很有可能便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局面了。”
清瘦道人哼了一声,便道:“那按照林师兄这么一说,毛大方做出有违师门的祸事,全是以为红木剑的错了,你这样的观点,未免是在挑衅我们的茅山历代祖师爷的声誉,谁都知道,红木剑是历代掌门的专有佩剑,死在其的鬼物数不胜数,如今你反倒说是红木剑迷惑了毛大方的身心,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些话的深意,是想要袒护你的那个还在昏睡的小徒弟吧,我们都知道他手上有着一把和红木剑一模一样的黑木剑!”
“不要吵了!”满头白发的老者厉声道,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便是上一任茅山的掌门——张留白,在场的林海等人都是他的徒弟,便是他将掌门之位传给毛大方的,红木剑上一任的主人便是他,所以其中最有话语权的人就是他。他说出来的话自然是德高望重,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了,全都低着头。
他哼了一声,道:“如今茅山本就变故不断,你们还在这里内斗。还把我这老人放在眼里吗?!”
众人便一句话都不敢再说,顿时整个主庙变得鸦雀无声。
张留白又是哼了一声,便道:“把那东西拿上来!”
他说完这句话后,一个小道就抱着一个长长的盒子小心翼翼地走了上来,将那个长盒放在了正中央的长桌上,便下去了。
众位 道人都将身子靠了过去,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那个长盒,不,应该说里面装着的东西。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张留白把长盒的盖子拿开,就看到一把全身黑漆漆的桃木剑躺在长盒里面,出了颜色之外,没有什么和其他的桃木剑不同。
但是那些道人每一个见到此剑之后,都流露出不同的表情,有恐惧,有忌惮,也有艳羡的。
张留白便当着众人的面将那黑木剑拿起,一股冰冷的寒意便入了掌心,他眉头一皱,就放下了那把黑木剑。
“这……”旁边的道人对于张留白的举动感到不解,却又不敢说话。
而张留白却是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之后所有的道人都脸色大变,林海的表情最为明显。
张留白就对着林海道:“去把那个弟子叫来!”
林海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师父,见对面依然面不改色,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别过了头,叹了一口气。
这时左道陈已经来到了主庙了,他一进门便见到了几乎全茅山的长辈,便对着他们拜了几拜。
林海见到自己的弟子竟然起来,便心里一喜,只是没有持续多久,便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左道陈看到了自己的师公,也就是张留白,手里竟然拿着自己的黑木剑,震惊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张留白看着这个小弟子,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印象,便对着他招了招手,便叫他过来。
左道陈无法违抗自己师公的命令,便一步一步向着主庙的中央走去,他每一个步子都拖着特别重,主庙中的每一个道人都在盯着他,有点诧异,有点充满敌意,有点眼含同情,而只有林海,眼中都是担忧。
左道陈就像这些茅山巨擘给包围住一样,身影显得是如此单薄,他没有抬起头,他不知道看向哪里,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只有……只有道人手中的那把黑木剑,左道陈可以感受道它传来的灼热气息,让他在这个冰冷的空间中得到一丝仅存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