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往 事

把酒杯斟满后李建明插缝问：“常叔你和薛枭关系挺好的。”

常瞎子苦笑着说：“好，呵呵，好，算是好吧 。”

看样子这常瞎子与薛枭关系并不好，常瞎子“吱”的一声喝了酒杯里的酒，放下酒杯他吸着空气闻着嘴里的酒香说道：“小老儿想问问小哥仨，你们手里的三清铃是怎么得来的？”

黄猛知道常瞎子是见过的主，有些事情是不能隐瞒的，但是又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常瞎子，正在考虑怎么给常瞎子说呢，这常瞎子又说话了。

“小老儿知道你们定不肯说出实情，可这三清铃对小老儿真的是很重要啊。”

见常瞎子有点着急了，黄猛三人反而不着急了。黄磊也早看出了常瞎子的想法，就举起酒杯来对黄猛和李建明说：“这羊头肉还真是好吃，里面肯定有加的好几种大料，可能还得有酱油吧，来咱哥三喝一个。”

黄猛想：别看黄磊平时大大咧咧的可真到关键时候心还是很细的。就对黄磊递过去一个鼓励的微笑并对黄磊说：“磊子啊，一路上你辛苦了，来，来，来还有建明借着常叔的地方咱哥三干了。”

见三人有意的不搭理自己常瞎子真的有点着急了，他咽了口唾沫说：“好，好，你们说，让我干什么吧，只要你们告诉我三清铃怎么来的，拿过来让我自己看一看我就给你们说。”

听常瞎子说话都不咬文嚼字了就知道他一定是认真了，黄猛就把酒杯放下看着常瞎子的眼睛说：“常叔你真的什么都可以说？”

“一五一十。”

黄猛说：“那好又来就又去，你告诉我们了我们想知道的，我们就会告诉你想知道的，而且还会把三清铃拿给你看。”

“真的能拿给我好好看看？”

“真的。”

听黄猛那么认真的给自己说这常瞎子居然激动的留下了眼泪，他擦了擦混沌的眼睛说：“太好了，那么多年了，太好了。”

其实黄猛三人也想知道这三清铃和常瞎子到底有什么故事，常瞎子看到一个三清铃居然能激动到如此程度。黄猛问：“常叔你先告诉我们你和这个三清铃的故事吧。”

常瞎子点了点头自己拿过酒瓶倒满酒才说出一个关于几个人的故事。

常瞎子小时候记得在鬼抬村和龙头村几乎家家都能驭虫控虫，这似乎是祖辈上留下来的传统把戏。有了这个本事两个村子的人就去了外乡卖艺来养活家，可也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本领，比如命令那些蚂蚁排成行走路，命令蛤蟆唱歌，厉害的也无非可以命令野狸子给看客们作揖。那些看客尤其是在南方的看客，他们那里见过那么好玩的事情，纷纷的把钱袋子的钱掏出来递给这些艺人们，见卖艺得钱不费功夫两个村子的人一时间就都跑出来卖艺为生了。这样一来久而久之的两个村子的人就越来越懒惰，土地就开始荒废本来以劳作生活的百姓也脱离了土地，本来有打猎本事的猎户也扔了弓箭和土枪，都在钻研起驭虫术来。

可据说这驭虫的本事是从明初一个叫做唐赛儿的女侠手里所流传出来，这唐赛儿用驭虫的本事创建了白莲教，而白莲教的创始地址在山东的蒲台县，这唐赛儿就是蒲台县的人，其实蒲台县就是现在的龙头村和鬼抬村。白莲教历经了几个朝代到了清朝初期清政府下大力度来绞杀白莲教余孽屠了城，就把这里从一个县城变成了两个没落的村子，而村子里的人大多数也都是在白莲教中没有死的人，甚至还有一些是白莲教曾经的首领。再后来这白莲教分为两个教一个是天理教，一个是白阳教。这天理教还算是保守的，继续履行之前白莲教的“谨葱乳，不杀不饮”的家规和驭虫之术，可白阳教吸收了其他教的教员加入了一些邪恶的驭虫之术。这白阳教就越来越被人唾弃，后来干脆白阳教和天理教就搬家到了龟蒙顶，说龟蒙顶有一个小庙其实并不是而是一个道观。他们在那里研究驭虫之术，可两个派别的人在驭虫之术上有巨大的分歧，加上白阳教的人多他们就把天理教的人赶出了龟蒙顶。

天理教的几个人于是又回到了各自的村子里，可这驭虫术却并没有流传到村民间，这是教中的规矩除本教信徒其他人是接触不到的，就算是本教里的人资格小的教员和新加入的教员也捞不着学习这驭虫之术的。然而驭虫术经过了几个朝代早已经失传了很多，哪里是几个平头百姓就能研究出来的，所以在两个村子里的村民也只会做一些简简单单的事情。

这驭虫术分为初、中、高三个级别，大多数的村民们连初级级别都不够，更别说达到可以驾驭四条腿的虫了。可没过多久天理教的几个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消失死的死，在龙头村和天理教真正会驭虫的人也就没有了。就在人们觉得惋惜之时鬼抬村里出了一个很厉害的神婆婆，这神婆婆据说才是真正的驭虫术士。这人叫做薛凤凰，她的儿子就叫做薛枭，这薛凤凰懂得真正的驭虫术，可命令身边所有的鸟兽为自己做事。可这薛凤凰心眼太死，除了整日的吃斋拜虫其他什么都不做，原本好好的家也越来越穷，天井里整日的都会有黄鼠狼和其他小兽游走来游走去，惹得周围的人渐渐的远离了薛凤凰。

常瞎子虽然那时候才十几岁，可也懂得驭虫术的奇妙之处，就想跟随薛凤凰学习一下，便每日的在薛凤凰家附近停留好见到本人拜她为师。可薛凤凰整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渐渐地他和薛凤凰的儿子薛枭就熟悉起来，而且成为不错的朋友。薛枭那时候也才十七八岁整日的在村里惹祸生事，有了常瞎子后两人就结伴的在附近几个村子里制造了更多的各种麻烦事端，村民们实在受不住他俩的折腾就来找了薛凤凰。薛凤凰为了收敛两个人的行为，就开始教两个人简单的驭虫术，虽然是初级的可在村里也算是能手了。而薛枭和常瞎子两个人也在日常的生活中成了异姓兄弟，有一次两人想去仙姑山附近找几个青蛙和长虫来练练手，就来到了仙姑洞，结果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妙龄的女子在河中洗澡。两人都是半大小伙子哪里见过女人的身体，看着河里白花花的女人身子和胸前猩红的两个小点，两小子看的是直流鼻血。两人就打算靠近一些仔细的观察，却发现有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也凑了过去看这女子洗澡，仔细一看原来是本村的顾莲。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顾莲其实是个阴阳人，对顾莲的行为两人觉得比较的好奇，难道这阴阳人也喜欢看女人洗澡也对女人感兴趣吗？

两个人打算继续的藏着想看看到底是会发生什么事，就见到那阴阳人顾莲偷偷的潜伏到了河岸边把女人的衣服扔到了河水里冲走了，做完这事后顾莲又偷偷的退回到了石头后面，等那女人从河里出来后薛枭和常瞎子才看清楚原来这人居然是隔壁龙头村的女人谢常常。谢常常上岸后发现衣服被水冲走后有些着急，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经过，这人捂着眼睛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送给了谢常常，谢常常把衣服穿上后与这人聊了几句就走了，这人就是阴阳人顾莲。女人和顾莲走了后，整个仙姑山就剩下了两个半大小伙子，他俩可是头一回见女人的身体，心里跳的非常厉害，那薛枭就提出以后要常来仙姑山看这个女人。对薛枭的提议常瞎子肯定就同意了，以后几乎每一天他俩都会在这里等着谢常常，而这常瞎子也就慢慢的爱上了活泼开朗的谢常常。

那时候常瞎子和薛枭的年纪小也就是才十六七岁的样子，虽然这个年纪在村子里早就已经结婚了，可谢常常年纪比他俩都大，所以这分感情也只能在心里。可没过多久就听闻谢常常嫁给了阴阳人顾莲，这可是没想到的，这消息让常瞎子悲痛万分，他偷偷的躲在仙姑山上哭了好几天。又过了一段时间听说顾莲和谢常常搬家到了仙姑洞里，仙姑洞里又阴又冷的让常瞎子特别的担心，他多次到仙姑洞找谢常常，却并没有找到他们的住处，原来他们在仙姑洞外面不远处自己用木头盖了几间破房子。那谢常常每日出入在仙姑山，常瞎子每次看着她美妙的身体都能联想到在河里洗澡的那白花花的身子和富有弹性的胸部，他的心里就一阵阵的膨胀，那感觉就想有一种东西要从体内迸发一样，他多么想把谢常常搂在自己怀里啊。

没过多久顾莲就死了，都传闻是谢常常克死了顾莲。不过顾莲一死常瞎子就开心了，他甚至幻想过要去山上和谢常常一块过日子，于是他不止一次的去仙姑山上想找谢常常说话，可无论他怎么敲门谢常常怎么就不说话。有一天常瞎子和薛枭正在家学习中级的驭虫之术，听门外有人敲门，开门见是邻村刘家的后生。龙头村人很少来这里，于是就请进门聊了聊。原来这刘家的后生想请他俩一块上山去报复一下谢常常，可谢常常和刘家人都是龙头村的人，常瞎子和薛枭不相信，这刘家人就说你们要不信我可以上去糟蹋了谢常常，反正在山上又没有人。

一听要糟蹋谢常常不知为什么常瞎子的心里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他甚至自己对自己说：糟蹋了也好谁让她不搭理我，而且就算是我不糟蹋她说不定别人也会。

于是三人就达成了协议，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又有一个后生，这后生他们也见过也是龙头村的人，因为是刘家后生带来的人所以薛枭和常瞎子并没多问，一想到要上山糟蹋谢常常四个人禁不住兴奋的发抖。常瞎子长了个心眼去之前找了两块黑布一块自己用一块给薛枭用，到时候挡住脸怕让谢常常看到。

四个后生后半夜里去了仙姑山，却怎么也敲不开谢常常的屋门，于是薛枭和常瞎子就运用驭虫之术让黄鼠狼子在屋里咬开了门栓，刚刚哭睡着的谢常常就这样被四个人欺负了。

做完龌蹉之事后四个后生慌慌张张的就分开了，可常瞎子越来越觉得此事自己做的不对，毕竟自己也是爱过谢常常的，从那天开始他就记恨起龙头村的刘家后生。常瞎子认为要不是龙头村刘家后生的教唆，他也不至于做出那么邪恶的行为。可薛枭却不这样认为，他说反正两个人都用黑布蒙住脸了，她也认不出来。这也是常瞎子唯一欣慰的事情，当初幸亏自己长了个心眼。可是一想到当初谢常常在自己身下那么用力的挣扎，他心里又开始不得劲了，那感觉就想一万只蚂蚁在啃噬着自己的心脏和骨头。正在常瞎子这样心态下传来一个消息说龙头村刘家的后生在燕子汪淹死了，这或许是一个偶然的事件，不过做贼心虚的薛枭和常瞎子却不这样认为，常瞎子让薛枭去打听打听情况，可是当天夜里又传来一个消息说龙头村的另一个后生也在燕子汪淹死了。常瞎子正在为薛枭担心的之时，薛枭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他浑身都是水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让他整个身体瑟瑟发抖。常瞎子给薛枭倒了温水又换了衣服，见薛枭平静了才问的薛枭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薛枭本来想去龙头村的，却仙姑山看到了自己的妈妈薛凤凰，见妈妈钻进了仙姑洞，就追随着一同也进了仙姑洞，他想知道自己整日不出门的妈妈来仙姑洞是为了什么。可后脚踏入到洞里的薛枭却再也看不到妈妈的踪影，见脚下湿滑而且洞内黢黑看不清就打算折身回去，就在这时候薛枭忽然听到一阵悦耳的铃声，那铃铛的声音似乎从远处传来又似乎就在自己耳朵旁，他想仔细的听一下呢，可不知为什么居然甚事不知了。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薛枭忽然觉得自己的腿一阵发凉才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薛枭惊愕的发现自己的一条腿已经迈进燕子汪里，而两个脚下各踩着一个巨大的王八，那王八每往前走一步就人就更往燕子汪里进一点。一看此情景薛枭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有人做法要淹死自己啊，看来那刘家后生两人也是这样死的，想到这里薛枭的后背一阵发凉。他想尽快的脱离开这两只大王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不听从自己的使唤，两条腿怎么迈都迈不动，就好像是别人的腿按在了自己的身体上，他就只能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大王八把自己驼进燕子汪。眼看自己整个人就要进入燕子汪了，薛枭情急之下用起了驭虫之术，可不管怎么操控他都发现那王八居然不听自己使唤，就知道肯定是高人在控制着两只大王八。忽然他看到旁边有几个大的癞蛤蟆正懒惰的窝在草丛里，看到癞蛤蟆薛枭就知道自己的命能捡回来了。他急忙运用驭虫术里的初级术语从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声音唤醒了几只癞蛤蟆，那癞蛤蟆蹦蹦跳跳的上来就冲着大王八的腿咬去，大王八生性胆小懦弱受到了攻击就自行钻入到了水里，大王八一脱身薛枭这才能动弹，他一屁股坐到了燕子汪里。

上岸后惊魂未定的薛枭撒腿就往家里跑，跑回家后他一边喘着喉咙里的臭气一边告诉常瞎子说要让他妈妈薛凤凰来治治这个要人命的谢常常，却发现薛枭的妈妈薛凤凰怎么也找不到了，她就这么消失了一直到现在他妈的去向都是一个谜。薛枭最后一眼看到妈妈薛凤凰是在仙姑洞里，她妈妈就那么飘乎乎的进去后再也没出来。两个人后来去了仙姑洞里找薛凤凰，可又是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过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小老太太。这小老太太非说自己就是薛枭的妈妈，并一再嘱咐薛枭一定找到一个铜质的三清铃，这三清铃是本门的密宝法器，万万不可落入逮人之手，说完那化身为小老太太的薛凤凰居然凭空消失了，就和一阵雾气被风吹散了一样。

薛枭和常瞎子从仙姑洞回来后，薛枭开始寝食难安，他一直认为那谢常常会害死自己。薛枭说他经常梦到一堆黄鼠狼子钻进自己的肚子里，有时候也会梦到好几只巨大和卡车一样的大王八把自己拖进了燕子汪里，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黄鼠狼子在肚子里乱咬乱撞的感觉，还有在你燕子汪里窒息的感觉。看来这谢常常还真的不是一般人物，居然可以做法进入到人的梦里，不过常瞎子为了宽慰薛枭就说那天晚上咱们都蒙上了脸了，那谢常常再厉害也不能看到自己的脸面也就找不到他们。可薛枭却说因为害怕所以在梦里自己出卖了常瞎子，常瞎子就责怪薛枭问他你是如何暴漏的，那薛枭说一定是去仙姑洞时自己暴漏了。

听说自己被薛枭出卖了常瞎子非常生气，他想这该死的薛枭出卖了自己，那谢常常似乎神通广大真要是找自己麻烦可就坏了。果真在薛枭说出把自己出卖了后，常瞎子也开始做这样的梦了。刚刚睡着的薛枭被一个大王八吊着把自己甩到王八壳上，那大王八跑起来比火车还快，几步就迈进了燕子汪里。惊醒之后的常瞎子不再拿这件事当做儿戏，大半夜里跑到薛枭家相与薛枭共同商量事情。可是在薛凤凰家他敲了半天的门都没见薛枭来开门，没办法常瞎子又在门口等待了一会后就从墙头跳进了薛家的天井，进了天井后常瞎子听到屋子里面似乎有奇怪的声音。声音肯定是薛枭发出了没错，不过声音也太奇怪了，又像是呻吟又像是极其难过发出的痛苦声。

知道里面定有蹊跷，那常瞎子就用唾沫沾湿了手指头，将窗户纸浸透抠破，把眼睛凑过去看了一下。这一看差点把他吓死，常瞎子看到几十只黄鼠狼子就那么围着薛枭，然而薛枭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床头上一动不动，眼珠子大部分都成了苍白色，就只有中间有一个小黑点，表情麻木且留露出极度惊恐的模样，整个人极度的诡异。这时有一只半大的黄鼠狼子和一只肥大的黄鼠狼子分别爬到了薛枭的左右肩膀上，那只肥硕的黄鼠狼子在薛枭的脑后拍了几下，就看到薛枭慢慢的抬起了头仰起了脖子，动作迟缓而且笨拙，随着仰起了脖子薛枭的嘴巴也越张越大，嘴巴一直张到不能再大为止。那薛枭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出的痛苦声，看样子他还是在清醒中可是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反抗，像是被人控制住了身体。

等薛枭的嘴巴张到最大的时候，就看到那小一点的黄鼠狼子两只爪子扒着薛枭的嘴，把巴尖尖的小脑袋往他嘴里凑去，看样子黄鼠狼子要往薛枭嘴里钻了。看到这一幕他想到薛枭给自己说过，说他曾经梦到有黄鼠狼子往他肚子里爬，看来这个谢常常能让梦成真。常瞎子看到这里顿时觉得两 腿 之间一热乎就知道自己尿裤子了，他哆哆嗦嗦的把眼睛从窗户上移了出来，他知道眼下必须要救薛枭，因为杀死薛枭以后肯定就是自己了。眼看着那黄鼠狼子就要爬进薛枭的嘴里了，他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见旁边有一个腌咸菜的咸菜罐子，就两只手举起咸菜罐子从纸糊的窗户外将罐子扔进了屋子里。罐子落地“哗啦”一声在屋子里被摔的粉碎，那些黄鼠狼子立刻受了惊分秒钟就逃离了的屋子，薛枭就这样捡了一命。

被救后的薛枭和救人的常瞎子抱在一起痛哭了一阵后，就又去了一趟仙姑洞想问问小老太太怎么样才能获救，到了仙姑洞也就已经是后半夜了。两人点着火把往仙姑洞里面走去，可走了没一会火把就莫名其妙的灭了，常瞎子视力本来就不好这一黑就彻底看不到东西了，就在两人摸索着想退回来时，常瞎子无意中摸到一件冰凉梆硬的东西。常瞎子好奇心重，就拽了一下这东西，没想到这是一个铃铛。这么一拽铃铛就响了，悦耳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后，眼前开始发出一阵光亮。

常瞎子和薛枭从仙姑洞的最里面一道光芒慢慢的朝着两人扩散过来，光里就是那个小老太太，似乎是她走到哪里光就亮到哪里，很快那个小老太太也就是薛枭的妈妈走了过来。不等他俩人说话，小老太太就告诉两人让两人连夜赶往莲花山入道观，并一再强调一定要找到三清铃，说完和第一次一样像风吹雾气一样的消失了。小老太太走了后两个人忽然觉得眉头一紧就晕厥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醒了过来，发现两人已经在仙姑洞外了，就这样薛枭和常瞎子入了莲花山的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