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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 索 命 帽

2017-02-28发布 4681字

二十三 索 命 帽

李建明从新得了帽子开心的往回走,虽然路上也为张黄氏背叛自己感到愤怒,不过无所谓李建明想:过几天买点东西给张黄氏送过去哄哄就开心了,再说了这样的女人肯定有其他爷们,而且也不是一个两个。

李建明戴着鸭舌帽走出沈村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多了,他想这个点估计其他地方也有赌场,可以去碰碰运气,想了想他没有回村而是直接到了距离村还有一段距离的南陈村,这里有叫孔康的家里常年开设赌局,李建明当然是这里的常客。

这一晚上李建明的手气真是出奇的好,在李建明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过这么顺的手气,不到一会居然赢了2块钱。

常赌博的人知道赢了前半夜后半夜就会输的多,到凌晨2点多的时候李建明开始输钱而且一输就不可收拾,到最后不但赢来的钱都输进去了,连自己的本钱都输的干干净净。

几个赌客开始撵李建明了说:“你又没钱了,还赖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想当老赖吧。”

村里人把赌钱输了不给钱的人叫做老赖,如果李建明被冠已老赖这个名字后,他以后是甭想再在赌圈里混了,以后所有的赌局都不会再欢迎他。

李建明气急败坏的说:“放心,我李建明不当老赖,我还有东西。”

说完他把鸭舌帽仍在桌子上,几个赌客再就看中他的帽子了,见李建明中了计,孔康就说:“行啊,把帽子压我这里吧,我给你三毛钱。”

李建明说:“三毛?不行五毛。”

孔康说:“好,五毛就五毛,但是说好了,赌输了别当老赖。”

李建明恶狠狠的说:“少他妈的废话,去打听打听老子,老子什么时候欠过赌债。”

说完把桌子上的帽子扔给了孔康,孔康看了看帽子戴在了头上。又从怀里掏出五毛钱放在桌子上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李建明不耐烦的说:“少给我废话。”

孔康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周边几个赌客,趁着李建明看不到的时候他朝着他们挤了挤眼睛。几个赌客肯定明白什么意思,其中一个赌客故意的说:“今天啊我看出来了,咱们建明兄的手气不顺。”

另一个赌客说:“这个手气啊,就是一陈一陈的,建明兄手顺的时候,我们还不是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只有掏钱的份。”

这一局的结果孔康和几个人早就知道答案了,只是李建明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输的很惨很惨的。

他垂头丧脑的回村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点了,早起干活的人已经干完一轮坐在地地头上喝水休息了,他面色苍白的看着地里的人,觉得自己过的日子过得真是无趣。他甚至开始羡慕早起晚耕的人,觉得要做个这样的人也挺幸福的,远的不说就说黄猛那日子过得多滋润。

此刻的李建明甚至有点想弃赌从耕的想法,不过紧接着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种地一个是太累,再一个不如赌博来钱来的快。而且,昨晚的那几个人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把鸭舌帽都给赢走了,过几天一定要赢回来。

现在李建明需要赶紧的回家睡一觉,他觉得累坏了,从来没有过的累,简直就是身心俱疲,他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累,不就才赌了一夜吗,以前一赌能赌三天三夜不带睡觉的都没觉得那么累。

到家后的李建明躺在床上就呼哈连天了,他甚至连衣服都没脱,不过这一觉睡的是相当舒服,一个梦都没做。

李建明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早晨,也就是说他整整睡了24个小时。当他打开大门的时候,看到大街上的人都急急忙忙的往村外跑去,他也好奇的走了出去。

他看到二婶子路过自己身边就抓住她问:“婶子什么情况,这人都惊着了还是怎么回事。”

二婶子用手拍着大腿说:“建明子啊,你才睡醒啊还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啊。咱黄家嫁到沈村张家的妮子死了,是和咱村的黄甲利一块死的,在翁里憋死的。”

李建明的头“嗡”的一声就大了,他吃惊的问:“死了,他俩一块死的?”

二婶子又说:“哎呀!死了,死在了瓮里,让水憋死的,前天晚上死的。这不今天早晨才看见,那脸都从瓮里泡肿了。”

李建明睁着大眼睛看着二婶说:“哦。哦。哦。”

二婶子见他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说:“给你说建明子,不光他死了,南陈村的孔康也死了,好像也是前天晚上死的。”

李建明更吃惊了,他长大了嘴巴只剩下了呼出的气。

二婶子两个手比划了一个距离说:“那么长的黄鼠狼子从嘴里钻到了肚子里,就漏出来一个尾巴尖在嘴里,整个黄鼠狼子都转进了肚子里,把肚子的东西都吃净了,这孔康后生死的才着是惨啊。”

李建明听到后撒腿就往南陈村跑去,他此刻反而庆幸自己那晚把帽子压给了孔康,要不然死的就有可能是自己了。

李建明边跑边想:难怪这几天自己感觉怎么那么累,原来是让这个帽子给拿住了。看来这个帽子还真不是好玩意,幸亏脱手了。

快跑到孔康家的时候,就看到孔康家里里外外围着很多人,一辆三轮车也停在了这里,看样子公安也来了。

李建明想把脑袋伸进去看看,可根本没有他能往里钻的缝隙,反而把他挤了出来。他想:要不然先去沈村,看看张黄氏和黄甲利。

想到这里他撒丫子就跑去了沈村,在去沈村的路上他看到了黄猛也在着急忙乎的往前赶。李建明喘着粗气抓住黄猛说:“猛子哥,猛子哥,我要和你说件事情。”

黄猛看到气喘吁吁的李建明说:“正好我也有事要给你说,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累。”

李建明看着周围路上还有人,他咽了口吐沫说:“先去张黄氏家,然后找个时间我单独给你说。”

黄猛想了想说:“好,咱们一块吧,等一会回村的时候,你给我说。”

李建明说:“不行,我们一块回村,然后你到我那里或者我去你那里给你说。”

黄猛见到李建明那么神秘知道估计不是小事情,他点点头说:“行,咱们先去张黄氏家。”

张黄氏家门口也聚集了很多人,同样也停了两辆三轮车,不用问看来公安局的人已经到了。他俩想进到天井里看看,可是公安人员已经把里面封锁了。

黄猛和李建明只好蹲在旁边柳树下,看着出来进去的人。不一会黄猛看到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这个人应该是进去帮忙的。

黄猛赶紧站起来把这个拉倒身边说:“老哥,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这个人警觉的反问他们:“你们是干嘛的。”

黄猛赶忙从口袋里拿出烟来递给这个人一根说:“老哥不瞒你说,里面死的一个是我们村黄家的人,我们大爷爷让我们来打听打听什么情况,来了一看不让进这不想找你问问。”

这个人“哦”了一声说:“你们是后寨村的吧。”

李建明说:“是,是是。”

这个人又说:“这就行,你们呢也别进去看了,人啊,死的太蹊跷了。”

说完他把烟放在了嘴上,然后李建明赶忙点上。

黄猛说:“怎么蹊跷法?”

这个人抽了口烟吐了出来说:“先不说那瓮里的水,就说在瓮里淹死那都是奇闻呢。两个人就这么趴着淹死了。”说完他做了一个趴的动作。

这个人抽了口烟又说:“那瓮里的水连一半都不到,这两人要把头伸进去还得垫着脚尖那脑袋才能够得着水,而且瓮里的水一点都没迸出来说明他俩根本就没想挣扎,就这么这个动作活活把自己憋死。”

黄猛说:“这怎么可能呢?不是他杀吧。”

那个人说:“他杀?肯定不是啊,听说现场都没出现第三个人的脚印,就死的后生脑袋后面有个小口子,不过看这个小口子肯定不能杀死人,才二指长。”

说完那个人狠狠的抽了两口烟,把烟屁股扔在地上说:“不行,我得进去搬尸体了。”说完就扭头走了进去。

李建明看到这个人走进了天井,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黄猛看到李建明的反应不太对就问:“建明,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李建明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说:“猛子哥,我给你说,黄甲利脑袋后面的那个口子就是我用石头给他敲的,他死之前的那天晚上我跟着他来的,这个张黄氏之前也是我的情人,后来被黄甲利占了。”

黄猛惊奇的听着李建明说完,他叹了口气说:“行了,先回家,等回去我让大静去弄点酒,咱们喝点酒你给我说说。”

李建明没有站起来要走的意思,他抓住黄猛的胳膊说:“猛子哥还有,那个孔康死之前我在他那里赌了一夜。”

黄猛更加惊奇了,还没等黄猛说话,一个后寨的后生---黄磊看到了他,给黄猛打招呼。

黄猛赶紧招呼这个后生说:“磊子你过来,我给你说个事。”

黄磊赶紧的走了过去,一走进就看到李建明的脸色不太对,他说:“猛子哥什么事?”

黄猛楼主黄磊的肩膀说:“磊子你去南陈村的孔康家看看,打听打听情况,然后你回村去我家里找我。”

黄磊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样离开了。

黄猛把李建明从地上拉起来说:“先回家吧。”

黄猛和惊魂未定的李建明回到了家里,汤文静看见黄猛带着村里出了名的赌徒进了家有些不高兴。黄猛已经看出来了,他笑了笑对汤文静说:“大静,你去大爷爷家看看大爷爷吧,我和建明说说话。”

看到黄猛那么认真的样子再看李建明苍白的脸,汤文静明白了什么,她说:“要不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菜,给你们端过来,把厨子里大爷爷给的酒给你们烫上。”

黄猛点点头说:“行。”

不一会酒和菜就上来了,说是菜其实也没什么,穷人家里本来就家徒四壁,但是黄猛家过的算是不错。有汤文静自己种的各种小青菜,还有咸菜,所谓的菜也无非就是这个了。

李建明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主,谁叫自己是一个人见人烦的赌徒,这么多年来能真心实意对自己的人还真没有。李建明看见黄猛和汤文静这样忙活,不知怎么了他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而且哭的特别伤心。

黄猛和汤文静看着哭的像个孩子的李建明也有些心悸,汤文静说:“建明别哭了,还有过不去的事?有什么话跟你猛子哥好好说说,也别憋屈着自己。”

李建明停止了哭声,他说:“谢谢嫂子。”

汤文静说完给黄猛说:“你们聊吧,我去看看大爷爷,我也好几天没过去了,我去给他收拾收拾屋子。”

房间里只剩下了李建明和黄猛,黄猛招呼李建明坐在饭桌前说:“建明,咱们一个村的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我黄猛能帮得上的肯定帮。”

李建明并没有坐在桌子前,他一下子跪在了黄猛跟前说:“猛子哥,你要救我,你要救我。”

黄猛赶紧蹲下把李建明搀扶起来,李建明一开始并不想起,可是黄猛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一下子把李建明举了起来。李建明只好坐在了饭桌前。

黄猛给李建明倒了杯酒说:“喝一杯吧,再尝尝你嫂子的手艺,家里也没什么像样的菜。”

李建明哪有心思喝酒吃菜,他说:“猛子哥,以后我要是还能活着,我跟着你一块下地干活,从此之后我再也不赌了,再也不去骚情什么寡妇妮子了,我想跟着你下地干活,给队里挣工分。”

黄猛语重心长的说:“建明呢,赌肯定不能持家,我就说两句话你记住了:赌败家,嫖丧志。”说完他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李建明很受用这两句话,他点点头说:“猛子哥,我从今晚后改,但是我就怕活不到那时候。”

黄猛很沉稳的说:“建明兄弟给你说,我根本不信什么鬼啊神的,站得正影子就正,你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

李建明就把如何偷的了鸭舌帽,如何和张黄氏偷情,如何用石头打到了黄甲利,如何去孔康家赌博赌输了把帽子压在了那里,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黄猛惊奇的听着李建明说的这几天的经历,感觉像是再听天方夜谭。

听完李建明的表述,黄猛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后面肯定会有其他事。

正在这时传来了黄磊叫门的声音,黄猛赶紧的把黄磊叫了进来。黄磊看到桌子上的酒菜馋的哈喇子都掉了下来,他说:“猛子哥,我多少日子都没吃过菜喝过酒了,你这是要请我啊。”

黄猛说:“坐下边吃边说。”

李建明着急的问黄磊说:“磊子你那边打听的什么情况”

黄磊一屁股坐下先把李建明跟前的酒拿起来喝掉,然后夹了一筷子蔬菜,他鼓囊着嘴说:“猛子哥你太幸福了,嫂子的手艺真好。”

李建明真着急了,他敲着桌子说:“你快说,到底什么情况。”

黄磊见李建明真着急了就说:“我没看见尸体,光听里面的人说了的,反正挺怪的。”

黄猛说:“说明白。”

黄磊说:“说孔康死的很奇怪,嘴里塞了整整一直黄鼠狼子,那黄鼠狼子都吃到他的胃了,把他的胃都咬碎了。”

李建明睁着大眼睛说:“没其他蹊跷的事?”

“有,黄鼠狼子的尾巴从孔康的嘴里就露出来一点,那么长的黄鼠狼子是怎进去的,还有我听人说孔康的嘴张的可大了。”

李建明又问:“还有没有其他蹊跷的事?”

黄磊想了想说:“没有了,里面的人嘴很严实,什么都不知道了。”说完他自己拿过酒给自己倒上,自顾自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