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一见乐的是“哈哈”大笑,他说:“给你说过了小心别扭了腰,你看你还是把腰给扭了。”
一声稍稍带有怒气的声音响起:“水儿,别闹,干正事。”
话毕,宾鸿、马武等人就出现了赛阎王府邸的大门口,一个个如同杀神一般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屋子里赛阎王也发话了:“给我宰了他们,不论死活,我已经通知了知府大人,援军马上到,你们杀一个我一律一个五百两。”
黑衣人中有个人冲着赛阎王说:“大人,是黄金啊还是白银啊。”
赛阎王在屋里喊道:“黄金,全部都是黄金,五百两黄金。”
黑衣人又说:“知府的援军到了可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赛阎王道:“那你们还不快点,杀一个是一个。”
黑衣人一听,立时炸了窝。
这些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二话不说,生死不顾的就往前冲,结果被铁柱子一手一个抓住就扔了过来,而更狠的还是唐莲生、马武两人,两人分别用双刀和短矛仅仅一个招式就有人头落地,就有枪穿人心。
可黑衣人毕竟是见钱眼开,死几个人算不了什么,当下有人喊道:“落网。”
“哗啦”一声,一张巨大的铁网被几个黑衣人扔了出来,一下子就套住了在最前面的唐莲生和马武。
宾鸿一见杀心四起,拳打脚踢顿时将黑衣人打到一片。
可黑衣人竟是顽强抵抗,他们把铁网来回拉扯,直疼的唐莲生和马武“嗷嗷”的直叫唤。
大家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铁网内壁到处都是倒钩和倒刺,越使劲拉铁网,倒钩刺入人肉里就越深。这种网叫做铁钩连环网,虽然不致命,可一旦被抓住,人可就甭想跑了。要是人在网子里不老实乱跑乱抓,一不小心划到脖子那可就倒霉了,半袋烟的功夫血就能流干。
宾鸿知道这种铁网的厉害急忙道:“你俩别乱动,看我们来救你。”
水儿在空中又制造起响雷来,“噼里啪啦”的把人给震得耳膜生疼,有被雷电给击中的顿时就躺在地上一命呜呼,可余下的黑衣人依旧是不要命的往前窜。
这时候,唐彬看到有人在操控铁网,急忙跳到旁边假山上一看,原来要用铁网拿住人必须得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拉扯铁网才能收住网底,要不然人依旧能挣脱开。
唐彬一脚踹翻眼前的人跑道铁柱子跟前道:“柱子哥,你把我扔到那棵树上,我知道怎么破网了。”
铁柱子两只手拿起唐彬就要扔,可那黑衣人一看有空档,举刀就砍向铁柱子的腹部,幸亏铁柱子皮糙肉厚刀划破了铁柱子的肉皮却未伤到骨头。
铁柱子一手举着唐彬一手抓过砍自己的黑衣人,手臂青筋暴起,他一下子将黑衣人扔到人群,顿时压倒了一大片,趁着空挡铁柱子将唐彬扔向树冠。
“柱子你没事吧?”宾鸿喊道。
铁柱子摸了摸肚子说:“不疼,没事,肠子出来塞进去也能继续打。”
左手右手齐上阵,呼拉抄一把抓过来几个人,钵大的拳头的就砸向人脑袋,顿时人脑破裂,粉白色的脑浆子崩裂开来。
有一块脑浆子贴在了铁柱子的脸上,他用手拿下来闻了闻对面前的黑衣人道:“唉,味还不错。”
说完,居然将脑浆子吞进了肚子里。
黑衣人这回是真怕了,眼前这人宛若神鬼在世,刀枪不怕不说还活生生的吃人脑子。
再看唐彬。
铁柱子将唐彬扔到了树冠上,他瞅准机会将短矛扔出,一击便刺中一个正在拉车铁网的黑衣人,而后跳到另一端拉铁网的黑衣人面前一个恶虎掏心就把眼前的黑衣人给砸死。
紧接着唐彬对宾鸿道:“大哥,网底漏了,人能出来了。”
屋子里传来赛阎王气急败坏的声音:“不能让他们得逞,给我顶,别退,宰一个再赏........。”
“噼里啪啦”
响雷将赛阎王的话打断。
赛阎王无助的喊道:“援军,援军,怎么还不来,知府大人我的知府大人啊,援军怎么还不来。”
只见黑衣人头顶上的闷雷越来越响,下来的闪电是越来越密。还有那黑铁塔一般的铁柱子和杀神一般的宾鸿,以及马上就要从铁网里钻出来的恶人马武和唐莲生,他们各个是生猛如猛虎下山,黑衣人就算再为了钱不要命哪里见过真么厉害的主。
听黑衣人里有个人喊道:“妈的,这钱是赚不到了。”
又一个人说:“操他妈的,活吃人脑这哪里是人啊,我的命再贱可也有老婆孩子,不玩了。”
此时,唐莲生和马武已经钻出了铁网,两个人这会儿如同血人,他们本来就不算是善人,现在吃了亏更是恶上加恶。
马武毫不眨眼,手起刀落,一个人头就已经落地,手法干净利索,宛若庖丁解牛。
唐莲生一刀刺死眼前一人,觉得不够刺激,抽出刀来将这人的上身剁成了肉馅,这还不够,居然一脚将人的脑袋瓜子踩的是粉粉碎。
“哎呦妈呀,这是.......这一个个是都是鬼啊。”
黑衣人再也撑不住了,四散逃窜,可宾鸿和铁柱子守着大门,这些人只能往后院跑去。
赛阎王见状跺着脚的骂:“张千你个张千,说的是要给我派援军到现在援军不来我的万贯家财啊,唉。”
眼看着自己雇佣的黑衣人从后院逃跑,他也急忙想逃,可是后院有自己的藏金屋,如果自己跑了那藏金屋必定会被洗劫一空。
可命在旦夕,再怎样也不能没了性命。
当即,心一横,披上一件黑斗篷随着黑衣人逃入了夜色里。
赛阎王陈赛延刚刚逃出府,控儡木蝎加拉瓦、古狐、古尘、洛铁张,还要愣头青王超带着浩浩荡荡的兵勇来到了赛阎王的府邸。
水儿一见知道不妙,放了一个烟雾弹,几个人顿时消失,只留下了几个纸人在天井里扭打做一团。
师爷刘崇第一个入了府邸,见到处都是残腿断臂,地上躺着至少也得四五十具尸体。
听到有一些“叽叽喳喳”的弱小声音,师爷刘崇寻声找物,不一会儿在假山后面发现了几个扭打做一团的纸人。
师爷刘崇“咳嗦”了一声,这几个人纸人受了惊扰,居然纷纷扑向刘崇的脚面子,举起纸刀、纸剑、纸锤、纸矛就刺刘崇的脚,结果被师爷刘崇一脚踩成纸片。
一个纸片人居然破口大骂道:“你是个臭狗屎。”
骂完之后,纸片人“腾”的一声自燃着火。
师爷刘崇看到四下再无活人后,他对门外的愣头青王超说:“王超,你让你的人把前院后院的大门都给堵住,任何人不得进也不得出,除非有我和大人的口令。”
愣头青王超得了命令,便将手下分为两帮,一帮守着前门一帮守着后门,而刘崇则带着张千直奔赛阎王家的金库。
砸开金库的大门,掀开地道的铁门一片金灿灿的光芒出现在张千和刘崇的眼前,张千“呵呵呵”的笑着说:“没成想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有那么多财宝,我看啊大运河里的财宝不要也罢,少要一点不是不行。呵呵呵。”
师爷刘崇道:“老爷,要带走吗?”
张千道:“找箱子来全部带走。”
师爷刘崇道:“是老爷。”
凌晨时分,十二匹大马加四辆大车驶离了赛阎王的家,而赛阎王则浑身哆嗦的藏在一处慌落的农宅里。
水儿带着宾鸿等人也回到了住处。铁柱子的腹部中了一刀,不过唐赛儿临走时的创伤药抹上就无碍了。唐莲生和马武浑身的小伤口,就连屁股上都有,坐也不敢坐,卧也不敢卧,只能站着干嚎。
马武气不打一处来,嘴里骂咧咧的道:“狗臭屁这个赛阎王啊,真是恶毒,弄得老子想痛快的拉屎放屁都不成了,怎么就能让他跑了呢,我说水儿啊,你不是号称什么彩戏师吗,怎么没拿住赛阎王?”
水儿“嘻嘻”笑着道:“武子哥怎么知道我没拿住他,等着瞧就是了,他中了我的黑遁,嘿嘿,明天一早你们就知道了。”
“哦,你把他弄死了?”铁柱子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你个吃脑浆子的,别用我的碗喝酒。”唐彬抢过铁柱子手里的酒碗说。
水儿骄傲的昂着脖子道:“中了我黑遁的人生比死还难受呢,叫他胡作非为。”
宾鸿却说:“唉,真是可惜了那么多财宝,看来又要便宜了张千了。”
唐莲生很知足,他看着里屋满满一屋子的财宝说:“大哥,咱都有这么一屋子的金子了,也够咱们花了。”
宾鸿道:“这赛阎王久踞在此,他内弟尚且富可敌国,那他的金子只会比他更多。如果让张千得了他的财宝,他肯定会壮大自己的规模,到时候更多的奇闻异士来助他为虐。可如果我们得到了这些财宝,我们可以分发给百姓,可以让一方百姓富足平安。”
铁柱子道:“大哥啊,咱们屋里这不是有财宝吗,把这些财宝给乡亲们不就得了。”
只听马武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铁柱子,你吃脑浆子吃傻了,那些财宝可是咱们的,哎呦,哎呦我屁股,铁柱子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哎呦,我胳膊。”
此时的赛阎王眼睛里看到的是一团团飞舞的蚊蝇,这些蚊蝇围绕着赛阎王咬他的肉,吸他的血,啃他的骨头。他从家里跑出来后就一直被蚊蝇叮咬,现在跑到了农户家里却感觉蚊蝇更多了。
赛阎王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部位都痒的难受,他不停的抓着脸、脖子、胳膊、腿、肚子,他甚至感觉有虫子进了他的眼睛。于是他用手抠下自己的左边的眼珠放进嘴里,又感觉自己的耳朵里满满的都是蛆虫。于是,拿起门口栓门的门钉对准自己的耳朵就刺,直刺的耳朵里鲜血直流他才感觉好了很多。
就这样,整整一夜,赛阎王使劲的抓着自己的皮肤。
第二日一早,清晨起来干农活的老农看到了一个口中吊着眼珠子的血人,这血人看见老农后“嘿嘿”笑着说:“这下好了,出太阳了,没有蚊虫咬我了。”
这正是害人害己,到头来人去楼空,自己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