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香儿一边“吧唧吧唧”的喝酒,一边认真的听着。
就听古狐道:“给你说啊张头,其实白莲教里还真有长生不老药,但是太邪祟了,不能说,不能说。”
洛铁张说:“古大哥,你说去他去找一个瞎眼老头会不会是因为看到了四叔的不死之法?”
古狐一听,立刻把筷子放下,他压低了声音说:“你怎么知道?”
洛铁张说:“就是那个盛勇说的,他说沟子村那老头活了两百多岁了。”
古狐弹了洛铁张的脑袋一下说:“张头,原来你知道那么多。”
洛铁张说:“大哥啊,你听我给你说啊,我是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古狐又说:“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铁张道:“好,大哥附耳过来。”
古狐着急的说:“哎呀,没事,这里哪有外人。”
洛铁张只好说:“其实啊大哥你多和贾府的人走动走动就什么都知道了,那个贾勇手下有个叫过江龙石奎的打手,是他说的。”
古狐道:“石奎?”
洛铁张说:“古大哥,你不知道吧,这个沟子村的瞎眼老头啊吃死人和死孩子,基本就是每年的这时候开始吃,一吃就吃一个多月,然后一年不吃饭。”
古狐面色生疑,他道:“一吃吃一个月?吃死人肉?”
洛铁张道:“没错,还说了,这老头能闻到哪里死人,只要他一去这个村里马上就死人,然后背着死尸就进山,而且这老头子还有个本事,明明瞎眼但是认识路,尤其是山上的路那是记得一个清楚啊,狗都撵不上。”
“这么厉害?”
“古大哥还有更厉害的呢。”
“还有更厉害的?你说说。”
“就有人啊跟着老头子一块去山上想看看究竟,结果呢,有的人根本就回不来了,也有的上了山就遇见了鬼打墙。更蹊跷的是有个死了爹的二傻子看见了瞎眼老头非得说老头子是他爹,还说啊.......。”
洛铁张喝了口酒。
古狐着急的把洛铁张的酒杯抢了过来说:“你快点说啊,还说什么了?”
洛铁张说:“那二傻子还说瞎眼老头身上有他爹的味道。”
古狐听了咋舌道:“真有这么邪乎?”
洛铁张嚼着牛肉说:“真的,这老头子能活两百岁你想想还不得成了精啊。”
古狐再无心思喝酒了,他道:“本派中却有一门长生术,可是早就在百年前失传了啊。”
洛铁张说:“你可别说失传了,那个古老四不就是活生生的人吗,你我亲自得见。”
古狐恍然大悟道:“莫非这两人都曾经是先教的人?可先教的人都死光了啊。”
古狐道:“先教?什么先教?”
古狐道:“哦,就是一百年前的白莲教,不过早就被朝廷给杀光了,那些奇特的秘术也都让朝廷烧了,从那之后本教的长生术就失传了,而且还有一本更加珍贵的秘本叫做《祝由全书》,据说这本书......。”
“哎呀,我给你说这个有什么用,走走,去找那石奎问问。”
古狐扔下几两银子拉着洛铁张就走,洛铁张道:“不是说我付钱的吗。”
古狐道:“快点吧,我有急事。”
两人一走,鬼香儿便也扔下了几两银子走出了牛肉铺。
鬼香儿寻到了古水儿,古水儿正一个人啃着冰糖葫芦,见到鬼香儿跑来高兴的说道:“香儿,我考考你,你怎么能在不折断签子的前提下吃到下面的糖葫芦呢?”
鬼香儿一把夺过糖葫芦“咔咔”两口吃掉说了句:“就这样吃。”
水儿一见有些不悦的说:“香儿你可赖皮了。”
鬼香儿拔掉脸上的银盏,快速的恢复了原貌。她着急的道:“师叔,快走吧,我有重要的事情给师傅姐姐说,你可不想你师姐生气吧。”
水儿一听立刻扔掉手里的糖葫芦签子。
鬼香儿寻到唐赛儿,见师傅和宾鸿正坐在桌子旁商议晚上的散财之事,急忙打断说:“师傅姐姐,我有事要说。”
唐赛儿责怪的说道:“香儿怎么那么冒失,连宾鸿大哥也不叫。”
鬼香儿道:“师傅姐姐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我看见古狐和洛铁张了,他们说张千也来了。”
唐赛儿一听,两根胳膊猛然撑起身体,借助胳膊的力量一下子跳上桌台道:“什么,他们追来了?”
宾鸿也站了起来说:“他们不可能知道咱们在衡州府啊。”
鬼香儿说:“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沟子村的一个老头,他们说这个老偷已经活了两百多岁了,还说这个人会吃死人,一吃吃一个月,然后一年不吃东西。哦,对了,他们还说老头子是是个瞎眼老头,但是上山走路狗都撵不上,有人去上山找他,不是迷了路回不来就是遇上了鬼打墙。”
唐赛儿一听“哎呦”一声惊呼道:“哎呦,是我师叔祖鬼瞎子。”
宾鸿道:“唐家妹妹莫要急躁,咱们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师叔祖啊。”
唐赛儿着急的说道:“一定是的,我曾听我娘和我娘的师傅说起过他,他就是一个瞎子,平生的两大绝活一个是瞎眼断路,一个是迷魂术。传闻,师叔祖一只未死,只想做一个耕田织布的农人,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宾鸿道:“唐家妹妹,你可要小心,张千也来了,他可是记着咱的仇呢人。”
唐赛儿冷冷一笑道:“是我记着他的仇呢。”
鬼香儿道:“师傅姐姐,我听洛铁张说知道这件事的是一个叫做石奎的人,这个人应该在......在青楼看场。”
唐赛儿道:“好,今晚咱们去会会他。”
宾鸿却说:“如果你断定此人就是你师叔祖那就尽快决定方案,不然等张千捷足先登可就晚了。”
唐赛儿道:“宾鸿大哥的意思是?”
宾鸿道:“你马上带人去沟子村,我今晚去闹腾闹腾赛阎王,争取拖延一下时间。”
唐赛儿点头道:“宾鸿大哥说的是,我带着我的徒弟先去了。”
宾鸿想了想道:“你把水儿借给我,我想张千一定还没见识过水儿的本事。”
唐赛儿道:“也好,就让水儿实实在在的展现一下他的本事吧。”
先说宾鸿,再谈佛母。
宾鸿打算用夜闹赛阎王家来分散张千众人的注意力,好给唐赛儿争取一点时间。
晚上夜深了,宾鸿带着唐莲生、唐彬、马武和铁柱子来到了赛阎王的宅子。相比起贾府,唐唐县令的住所可是寒酸了许多,虽也有前院和后院之分,但院落相比较而言小了一些,也简陋了一些。
但,宾鸿知道,这只是他做给外人看的。
自从贾府出了事,赛阎王陈赛延的府邸里就添加了很多把守,这些把守并不是站在明面上,而是隐藏在府邸的各个角落。
水儿再得知自己可以一展身手后大喜过望,可惜,鬼香儿要和师姐一同去沟子村找师叔祖没法看到自己的本事,这多多少少让水儿有些失望伤心。
古水儿自得了四叔的一些本事后还从未亮过相,所以十分期待今晚的表现。
水儿先跳上了赛阎王家的房顶,可一上房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总觉得有人在拿眼打量他。水儿知道了,原来这房顶上早就埋伏了眼线。
水儿不慌,他笑了笑说:“功夫不错,我居然没发现。”
当下不再隐藏,两手一叉腰说了句:“走。”
一根绳索莫名从空中垂下,绳索的顶端乌云密布,水儿拉了拉绳索一道道雷声“咔嚓咔嚓”的落下,刚好击在影藏在角落的探子身上。
就听“啊”的一声惨叫,这探子被雷劈中跌落在天井。
赛阎王陈赛延早就知道会有人前来闹事,听外面打雷声便知道有邪乎人到来,急忙在屋内喊道:“抓着活的赏黄金二百两,抓到死的赏黄金一百两,抓不到死的抓个胳膊腿也有黄金五十两。”
话音一出,当下上百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从角落中冒出。
水儿一见“呵呵”大笑,他说:“我倒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呢,原来你们都藏在小老鼠窝里啊。”
说完,双手一阵乱轮,几十条绳索就从天上垂了下来。
水儿口中喃喃低语道:“接鬼神之差,观九窍之异,参五脏之变,遂攻以观祝,为接管尔之命也。”
话毕,道道雷电“霹雳咔嚓”的滚落下来,仅仅一个喘气的功夫十几个黑衣人就被劈到在地。
黑衣人中的确有功夫不弱的人,见水儿一身的邪乎本事便从背后掏出随身弓弩,搭上十字弓箭瞄准水儿的便射出一箭。
哪知,弓箭明明是射中了水儿的胸膛,却毫无阻拦的穿胸而过“嗖”的一声,弓箭没入暗夜。
水儿“哈哈”大笑道:“本人水儿,人送外号......,哦,不对,还没人给我送外号,反正我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彩戏师,以后你们活着的人可以叫我彩戏师古水儿。”
说罢,水儿的声音一晃,顿时如同薄雾消散而去。
原来,这仅仅是水儿的虚影,却不是真人。
声音一转,水儿的人到了黑人的身后。
“我在这里了呢,嘿嘿嘿。”水儿道。
黑色劲装的人各个猛如虎,又听闻县令大人还给发钱,也顾忌不上刚才的雷电了纷纷拿起武器砍向水儿。
彩戏师古水儿又是“嘿嘿”一笑道:“你们可别闪了腰。”
话说了,人却纹丝不动。
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刀快人猛,霎时间钢刀就砍向了彩戏师古水儿的脑袋,可钢刀却如同砍到了空气还把这黑衣人闪了一下。
这黑衣人由于力道凶猛一时间没控制住,就听“哎呦,我腰。”
他居然扭腰了。
原来,这人也不是本人,而是残影。
诸位黑衣人刚要四处寻找,就听头顶上“霹雳咔嚓”又是一阵电闪雷鸣,瞬间又有几人被震得口吐黏沫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