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丽心急火燎地赶到东海人民医院,已是第二天下午三点了。姜兴荣一夜没睡,累得坐不住了,这时也趴在床杠上睡着了,尽管病房里有几个病友的亲友毫无顾虑地高声谈笑着,他还是呼噜呼噜的,睡得很甜蜜。
吴丽轻轻地走到床前,静静的看了看女儿,不禁潸然泪下,她眼里那个活蹦乱跳充满朝气的女孩子哪里去了?她想不到只一个多星期时间,她的女儿就变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的病号,差点让她认不出来了。哪知道,一个女孩子饥饿了一个多星期,没饿死,已经是奇迹了。
其实,马倩女已经好多了。她突然听到床头有唏呼唏呼唏呼的哭泣声,立即睁开了眼睛,发现竟是她的妈妈站在她的病床前流眼泪,就叫了一声“妈!……”随即眼泪汪汪地就要爬起来,立即被她母亲按住了。
“别起来,躺着吧!”吴丽用右手背擦了擦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的眼泪,轻轻地对女儿说:“你让我急死了,现在看到你,还算好,就放心了。”
她们一说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把兴荣吵醒了。他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马倩女床前说话,就知道她母亲赶到了,就立即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很干脆俐落地站在吴丽面前,象个标准的军人,充满男子汉魅力地说:“阿姨,你来了!”
“辛苦了,谢谢你!”吴丽一看眼前为自己的女儿操劳了一昼夜的小伙子,是个十分英俊的好男儿,就高兴得不得了,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她想不到女儿竟有这么好的眼光。她似乎也被他的男子汉魅力所感染,似乎觉得自己的女儿已找到了心中的白马王子,不禁春心荡漾,满脸春光。她想,要是她年轻的时候遇上这么出色的小伙子,她也会真情坦露,以身相许。这时,她露了露洁白的牙齿,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她倒象自己相亲,不由自主地想,初次见面总要给人家一个好印象啊。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还好,用得着,再辛苦也高兴啊!”姜兴荣一边说,一边敬重地端详着未来的丈母娘,大大眼,圆圆脸,皮肤白皙,身体丰满,觉得十分养眼,从她那开口宽松的圆领往下看,看到了那幽深的山沟里还充满了无限风光,直上两座险峰。
想不到,吴丽好象是知道了姜兴荣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竟卖弄风骚起来,用双手将双乳轻轻地托了一托,那两座对峙的山峰几乎要乎之欲出了。姜兴荣心里暗想,难怪倩女长得那么好,该瘦的瘦,该胖的胖,该突的突,该凹的凹,真是有其母方有其女啊。姜兴荣脸上虽然显露得十分腼腆,可还是忍不住嘿、嘿嘿地笑了,差点流下了一串清口水。要不是吴丽十分欣赏他,没注意到这一点,那肯定会骂他大流氓。
他们一见如故地聊了一会儿,谈得十分投机。马倩女躺在一旁很少插话,静静地当了听众。
姜兴荣抬手看看表,时间不早了,就轻轻走到马倩女面前,伸手帮她理了理零乱的头发。对她说:“你妈来了,这里只允许陪一个人,我就不去住宾馆,准备回家了,公司里也很忙,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好啦!”
在姜兴荣伸手打开床头灯,要转身离开的一瞬间,马倩女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你别走,再陪我一会儿好吗?说话显得有点吃力。”
“你是不是要喝水?喝点水吧。”姜兴荣把凉好的水递到她手里,扶她直起身来。她很快就喝完了一杯水,眼睛惊恐地直直的盯着前方。
“是不是做恶梦了?”姜兴荣疑惑地看了看马倩女担心地问。
“哇”的一声,她突然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拼命抓着床单。
姜兴荣赶紧走过去,拿来纸巾帮她擦了眼泪,关切地说:“倩女,别怕,我说了有你妈在,就没有事了,她会照顾你的。”
倩女突然抱紧了姜兴荣,哭得更历害了,“兴荣哥,我还是很怕,你不要走,抱着我好吗?”
姜兴荣一边轻轻拍着倩女的背,一边擦着她的泪水,担心地问:“什么事让你这么害怕呢?告诉我,好吗?”
“不要问了,好吗?借你的肩头给我休息一下就行了。”马倩女依然紧紧地搂住姜兴荣的脖子不放。
“如果你不想说,就大声地哭吧。也许放松一下会好过一些。”
“我现在很想和你在一起,你走了,我该怎么办。”马倩女说完,突然开始轻咬了一口姜兴荣的肩膀。痛得姜兴荣差一点叫出声来,但姜兴荣知道这时候他是不可以叫的。姜兴荣只好也紧紧地抱着她。
“不要怕,还有我在你身边呢。”她妈在一旁安慰地对马倩女说。
“可是,妈,我要他陪着。”马倩女在妈面前习惯了,毫无顾忌,敢说敢叫,敢作敢为。
“好,那就等你转院时,我再走,反正明天就可以办理转院了。”姜兴荣没坚持走,打算送她上车后,他再走了。
“嗯,那你一定要答应不离开我啊。”马倩女还是不放心地说。
“不会的。”姜兴荣突然感到耳边有点发烫,马倩女的嘴就搭在他的肩上,阵阵抽泣突然让他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可是,有她妈在旁边,他不敢动,必须规规矩矩。
吴丽见有姜兴荣在其实没她的事,就到洗手间洗脸、清除风尘去了,她知道她这时候在两个年轻人面前碍手碍脚,是个多余的的人。姜兴荣见未来的丈母娘离开了病房,趁同室病人不注意的时候,就把他的左手伸进了马倩女的被窝,好像要报复她一下,狠狠地捏着了马倩女那对皮球似的大奶奶。
“你这么狠,你就不怕把它捏破呀?”马倩女俯首贴耳地对姜兴荣轻轻地说,心想,你不要“老”,我非找个机会拿你的“老二”出气不可,把它送进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里……
“不会的,怎么会呢?”姜兴荣见马倩女半推半就没什么抵抗,就更我行我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