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着地仙境修为,又始终对林泽这里保持着很强戒备心的血子,因此在这一刻她所做出的任何反应,都无疑是最及时,最迅疾的,尤其是在她逃离的速度何止似电光雷火,完全可以用瞬移形容。
只是血子却万万没有料想到,她这里快,林泽那里伸出的手指更快。就在血子身动的那一瞬间,林泽的一根手指已然落到了其眉心上,这一指犹如带去滔天灭绝之意,使得血子整个身体都猛的一震。
就在林泽这一指按在血子眉心的一刹那,立刻有一股禁止法则气息顺着林泽这一指尖送出,瞬间便钻进血子眉心,在其体内迅速滋生,一眨眼功夫便弥漫其全身。
这一瞬,血子的整个身子被迫猛的停留在半空中,一动不能动,霎时间,血子心神滔天轰鸣,面色发白,她目光里带着惊恐之意,直勾勾地看向林泽时,一股死亡的恐惧感早已充斥全身。
回想起前一刻,林泽轻飘飘地扇了一巴掌,就让她的两个结丹境同伴直接灰飞烟灭,而此一刻,仅仅是动了一根手指,便让她全身无法动弹。
面对林泽那里的强大,让血子这里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她很快由恐惧转为了绝望,并且还是一种连死都身不由己的绝望。
“是你杀了血鹦鹉,杀了我哥......对不对?”
一阵沉默后,血子面色越发苍白,似拼尽全力才对林泽问出一句。
“你有两种死法,一种是放弃挣扎,把你所知道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细细说出来,我可给你一个痛快,让你死的不会很痛苦,另一种你可以极力挣扎,可以咬碎牙齿什么都不说,但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林泽面无表情,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血子淡淡开口,他之所以没有去回答,是因他想知道自己要想知道的一些东西,他根本就无需去回答,只需对方二选一作出选择就好。
“是了......。”
血子凄惨一笑,她不仅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心思缜密的聪明女人,就算林泽这里不直接回答,她也能立刻猜想到斩杀血鹦鹉之人是谁。
“我哥选的是哪一种死法?”
“第一种。”
“灰飞烟灭?”
“你的话太多了。”
林泽面色一沉,按在其眉心上的手指明显又多了一份力道,可就在他手指加重按下的那一瞬,竟觉察到了血子体内出现一丝细微的异动,目光刹那就变的无比凌厉,冷哼一声道:“这时候还想着脱身?冥顽不灵。”
绝对的实力面前,血子面如死灰,却根本无力反抗,林泽不再啰嗦,当即右手一翻,五指猛的扣住血子的天灵,随之便有一股极其强悍的,属于林泽的意念,势如破竹,瞬间钻入了血子的脑海中。
“搜魂!”
这股意念钻入的刹那,就立刻化作一只无形大手,在血子脑海翻江倒海般来回搅动起每一根神经,血子立刻身体颤抖,惨叫声尖厉凄然,一种生不如死,生无可恋的痛苦折磨,让她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凄惨叫声回荡,却传不出更远,在这方圆百里范围内早已被林泽预先设下屏障,血子后悔了,她后悔自己的迟疑,更是后悔自己不该自作聪明,愚蠢的想要用拖延之法换取脱身机会,可这一切在林泽展开搜魂术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不会停止,哪怕是被搜魂之人魂飞魄散,也绝不轻易罢手。
收魂术的残酷与霸道,在血子一声声的惨叫哀嚎中,身体出现萎缩,一个个有关于石柱长矛的信息,如同一组组数据不断涌入林泽的脑海,随着这一个个信息的汇集,一幅仿佛可以毁天灭地的可怕画面,在林泽脑海中不断清晰起来。
“原来灵力还可以这般用处?”
林泽感到口干舌燥,呼吸急促,两眼睛里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穿云破日,顷刻千里,可以精确的瞬灭方圆百里范围内所有一切,如此利器,如此威力下,只怕百万修士,也不过是一层灰烬!”
不仅如此,林泽还看到了许多是他此生从没看到过的法器,且这一件件,一组组的法器信息仿佛是天方夜谭,却又都能让他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难怪泱泱大千世界会被一个小小魔族欺负了一遍又一遍,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努力,而是我们目光太短浅,我们的观念太腐朽,我们早已落后了太多太多,多到已经让小小魔族可以对我们无所忌惮,为所欲为。”
林泽有种天旋地转之感,他为自己这个栖息生养的泱泱世界里那些数以千万计的修士感到悲哀与羞愧,不仅无一人能够炼制一件可与石柱长矛那等惊天动地的大杀器,更是无一人能够洞悉其中奥秘,差距之巨大,观念之腐朽,目光之短浅,林泽在深感悲悯和心神上强力冲击的同时,也深感吾辈责任之沉重。
血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越来越虚弱,她的身体开始不断枯萎,但这一切林泽并不会在意,他一把捏碎了血子的神魂后,坐地一声长叹。
“若想不被欺负,就必须尽快强大起来,这样的强大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强大,而是要让整个修真界变的强大,唯有让整个世界里每一个都涅槃重生,自强不息,唯有人人强大,才会真正变的强大,才不会被欺负。”
魔族之妇血子已彻底死亡,就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被剥夺。林泽双目渐渐深邃,他的目光越来越清澈明亮,越来越锐利与执意,他终于明悟了自己以后的道应该怎么走。
这是一条颠覆以往所有认知,必定无比艰难崎岖,却一定是解开一切枷锁,真正光明的大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林泽仰天一声长啸,啸声穿云破穹,如万钧雷霆滚滚远去中,他长身而起,一步踏上面前的虚空,刹那消失了身影。
这家酒楼或许不是规模最大,最豪华的一间,但绝对是这镇子里最别致,最诡异的一间。
酒楼内没有大堂,也没有柜台和掌柜的踪迹,只是一条笔直向前的通道,以及在通道尽头一座通往二楼,不算宽敞的扶梯。
通道两侧被隔出一间间厢房,一盏盏摇弋着鬼火般的油灯分设在通道两侧一间间厢房的壁墙上,红嫣站在酒楼大门口,目光迅速扫向通道两侧的厢房,然后看向前方的那座扶梯。
厢房隔音并不好,伴随着一声声惊叫与哀嚎中,一道道畜生般的大笑直接传出厢房,回荡于通道,甚至还有一股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不断从两侧一间间厢房内弥散出来。
“混蛋林泽,倘若你不能及时赶回来,姑奶奶我做鬼都缠着你!”
红嫣皱紧眉头,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她咬了咬牙,一步步朝着通道尽头那座通往二楼的扶梯走过去,只是越是往通道深处走,一股股从厢房内弥散出来,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就越浓烈,这一股股血腥气钻入鼻孔,渗入身体,让红嫣感到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一般,她的面色也随之变的难看起来。
鬼火闪烁般灯火,阴森森的气氛,令人作呕的血腥,以及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鬼哭狼嚎般怪笑,红嫣的身体在哆嗦,她的内心在剧烈挣扎,面色也极度难看。
正当红嫣胆战心惊,神色紧张,抬不动双腿,挪不开双脚,举步维艰之际,一道声音蓦地飘入耳中,声音冰冷的仿佛是来自地狱,红嫣顿时被吓的两腿一颤,险些踉跄着跌倒。
“嘿嘿,真是人生处处逢惊喜!”
声音响起间,松下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到了红嫣面前,双眼微眯,目光色色地游走于红嫣身体上,好似要将红嫣的整个身子每一处都看透。
这种如同自己全身赤裸裸的站在光天化日下,并且正被一个两鬓斑白的老男人用肆无忌惮的目光直视着的感觉,让红嫣浑身不自在。
“想不到在这镇子里居然还能见到像你这等长相标致,细皮嫩肉,美艳动人的美人儿!”
松下如同一匹恶狼舔舔舐着口水直勾勾地盯着红嫣,贪婪的目光,邪恶的笑容,似乎红嫣的美和她那窈窕多姿的身子,让他看见了美味猎物,目中的兽欲之色越发强烈,仿佛下一刻就要兽性爆发。
“你......你要干嘛?”
看清了松下一双充斥兽欲的眼神,一张流露着贪婪与邪恶的嘴脸,以及几乎把整个身体都贴在自己身上时,红嫣心慌慌全身燥热,出于本能,她在第一时间就下意识地后退数步。
“别怕别怕,老夫不仅不杀你,老夫还要让你快活,快活的欲仙欲死给个神仙都不做,不过前提是你也要把老夫伺候舒服,伺候快乐了。”
松下身体一晃,再一次贴到红嫣面前,一把就将红嫣香软无骨般的身子搂入怀里,一边狠狠揉捏红嫣的两片香臀,一边张嘴凑到红唇上,便要去吸吮,口中喷出一股怪味让人作呕。
“我是龟田大人的女人,你不能碰我。”
红嫣惊慌开口,奋力挣扎。
“龟田的女人么?我说呢怎么从未见过你这等姿色迷人的美人儿,原来是被龟田老鬼藏起来了。”
“嘿嘿......不过,龟田老鬼此刻正当一边逍遥快活,一边享受美味刺身,恐怕没多余时间滋润你这么个美人儿,哈哈哈......!”
松下听到红嫣的话,只是微微一愣,却并没就此松手,他不仅没有松手,相反色欲熏心,直接将红嫣的身子拦腰抱起,笑哈哈的推开一间厢房,似乎根本没有把红嫣口中的龟田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