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这下可以为八卦镜报仇了 。”王勇在一旁笑道,“我妹子为了补八卦镜,受了多大的罪哟。”
“其实就是找到魔胎的位置了,但是因为有伍正的保护,王姐他们暂时动不了他们。”陆子辰有些气闷地说,“我把我们查到的东西告诉了王姐,王姐也没招了,为啥一年前死的人能在最近找出新鲜的尸块儿,太不合常理了。”
“我们玄学就是不合常理。”王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看来还要我出马呀。”
村长忧郁地看了一眼一个人影都没有的路口,他带着人已经在这里守了快一天了,别说人了,就是车都没见几辆,也不知那些臭女人跑到哪里去了,若在林子里被长虫咬死才解气呢。
正在脑海里揣测这些女人的下场的,忽然听到有车子开过来的声音,再一抬眼,就见一辆有些眼熟的大解放晃晃悠悠的开了过来,车门一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跳了下来,笑呵呵的说:“哟,又见面了。”
村长有些疑惑的问:“这位大哥,你不是走了吗,咋又回来了。”
王勇拍了拍大腿,叹到:“别提了,我在前面小镇上打听了一圈,结果他们说好茶在这边山上,我马上折回来了,大哥可知道上山的路?”
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烟散了一圈,村长抓了抓油腻的头发,有些为难地抬头看了一眼山上说:“我倒是知道山上有个寨子,藏了一些好的普洱茶砖,但是这上山的路可难走了,再说了,那些苗人漂浮不定的,不一定找得到。”
王勇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我可是答应老板要带些好茶砖回去,若完不成任务可怎么办呀?”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大团结在手掌上拍着,“老板还说只要茶砖好,价钱好商量,没想到这钱居然花不出去。”
村长看着那一大沓子钱,吞了口口水,正要说什么,却听路旁林子里一阵骚动,随着响动,几个人拨开灌木丛走了出来,其中一人大声嚷嚷道:“谁说我们难找了,我是寨主的儿子,我知道路。”
村长一见来人,顿叫不好,这些人本是来追那些新娘的,本来在自己的指引下往前面追去了,却不想这个时候回来了。
见村长面色有异,寨主的儿子冷哼了一声,走到他身边低声说:“大叔,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好财神爷来了,你居然拦着?若我跟我父亲说了,你让他怎么想。”
村长心里暗暗叫苦,忙上前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万一是个不识好歹的,岂不把你们村子的秘密给嚷嚷出去了?”
“我们村子没有什么秘密。”寨主儿子霸气地一挥手,打断他要说的话,转身大踏步向王勇走去,“这位大哥,不瞒您说,我们村子里可藏着不少好茶砖呢,有些甚至是超过50年了,你要不去看看成色,价钱什么的都好说。”
王勇正有此意,忙说:“没问题,那等我把车子开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就带个助手随你们上山。”
走在山上的小路上,王勇边走边感叹道:“我之前翻山越岭,到处去收茶砖,最多到山腰上,像你们这样住在山顶上的人真不多。”
“可是在山顶上才有最好的普洱茶树呀。”寨子里的人七嘴八舌地说,“我们那边的树的树干老粗了,有的时候已经长了近百年了。”我
王勇听得眼睛都亮了:“这可好,今天说不定能见到极品茶砖,小叶子。”他转头看向背着背篓,一声不吭跟着自己的叶进,坏笑道,“你记着这个地方啊,以后就派你跟他们对接了。”
叶进白了他一眼,碍于旁边有人,只得给面子的“嗯”了一声,随
后径直往前走,全然不想理会这个借着机会欺负自己的人。
走在半路,王勇忽然大声哀叹起来:“这路太难走了,你让我歇歇!”他边说边在路边找了块石头,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擦着额上的汗,“我的脚要断了,走不了了。”
寨主儿子和自己的人对视了一眼,走上前笑道:“老板,你看上去人高马大,这身子怎么这么不顶用啊!”“我看着壮实,其实虚胖。每次去山上寨子的时候,我都恨不得让寨里的人把我抬进去,你让我歇歇,否则这脚真要废了,对了,你们今早怎么下来了,倒像是专门迎接我们一样。”
那几人对视了一眼都打着哈哈,没有接话,他们本来是追那些新娘下来的,结果新娘没追到,遇上了一位财神爷。几人心中暗暗想,哼,也是那些新娘没福气,等他们搞定了财神爷,寨子里的生活可更美了,到时他们再花钱去取水灵地媳妇。
王勇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再提这事儿,他喝了口水,对着不远处的叶进使了个眼色,叶进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配合的守在一旁,没有做声。
就这样走走歇歇,原本只有大半天的路,硬是让王勇走出了两天,到了寨子里,那几个引路的村民都有些叫苦连天了,若非眼馋王勇口袋里的大团结,他们早在半路上就把这个不识好歹的人丢下了。
寨主听了自己儿子说的经历,叹了口气说:“看来那几个新娘与我们寨子没有缘分,居然突破了圣虫设下的障碍逃出去了,也罢,若我们能搞定这个财神爷,自然能娶到更好的媳妇。”
他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说:“你做得很好,阿爸一定给你找一个最好的媳妇儿。”
到了晚上,虽然没有了新娘,但是因为王勇地到来,大家脸上都有了几分喜色,就着之前准备的酒菜,寨子里的人都围在寨子中间的空地上,欢声笑语,喝酒唱歌,一时间美酒飘香,歌声摇荡,整个寨子热闹非凡。
寨主敬了王勇一杯酒 , 然后笑道:“我们寨子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今日是有贵客临门,大家便用最高礼仪来款待贵客,也希望贵客能跟我们寨子做个长久生意。”
王勇跟苗家寨子打过很多交道,忙举起酒杯,和寨主推杯换盏,聊了起来,听王勇说起自己在各个寨子里找茶砖的经历头头是道,寨主心里的戒备慢慢放了下来,他大半辈子阅人无数,自然知道王勇是真的经历过这些。
周围的小年轻也都听得津津有味,听到王勇那次被蛇咬,滚下了山崖,都惊讶的大叫起来。
“那次可受罪了,要不是我老板是台湾人,那里的部队担心是间谍,派人来查看,我和老板怕是就交代在那儿了。”王勇边说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从那次后,我的腿脚就没以前好了,这次若是早知道这么高,我怕是都不敢上来了。”
寨主暗道好险,他赞许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指了指一旁闷头大吃,一言不发的叶进笑道:“这位小哥怕也是经历丰富吧。”
王勇白了叶进一眼,凑近寨主低声说:“别提了,他是个新丁,被我妹妹看上了,死活让他跟着我做生意,你也看到了,就这木讷样,能有啥出息,可惜我妹子不知咋地,就是认定他了,真让我们家头疼。”
寨主一听,触动了心事儿,长叹一声道:“可不是,那些个小姑娘心里只有情情爱爱的,眼里只看重皮相,其实男人更要看能不能干事儿。”
王勇顺着他说了几句,然后佯装奇怪的四下看了看:“说道小姑娘,你们这里怎么都是些年轻小伙,没看到年轻的姑娘。”
“你不知道。”旁边一个机灵地忙接话道。“那些年轻姑娘嫌弃我们寨子高,而且穷,要么嫁到山下,要么出去打工了,都不愿意留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王勇了然地点了点头说,“我去过地几个寨子也有这种情况,其实中国有句古话,人离乡贱,真出去了,哪有在老家生活快活。”
“这位老板是个明白人。”周围人忙纷纷称赞。
“那可不!”王勇得意起来,“我在家里面那也是吃香喝辣,媳妇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到了外面,风餐露宿不说,还经常被老板骂。”
大家如被打开了话匣子,都纷纷说起自己偶然去打工的经历,总结便是社会复杂,人心险恶,他们这些小绵羊被欺负得只能回家。
“那可不,打工人在外面真是很惨,就我老家上海那里,之前还遇到个事儿呢,一个出来打工的小姑娘被人砍成几十段,到现在头还没找着。”王勇聊着聊着,看准时机说道。
“上海?”寨主眉头微皱,看向王勇。人群里立马有人嚷嚷起来:“上海我们可有人,伍娃子不是考过去了吗?考的那叫什么生蛋.....”
“那大学叫复旦。”一旁人忙笑道,“不生蛋哪来的孵蛋。”刚才说话的人不服气的说,你们这些没知识没文化的。”
大家都哄笑了起来,王勇则若有所思的说:“说起来那个命案正好就发生在复旦大学呢,就一年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