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等只是自打监守以来,尽自己的责任,并没有其他事情商量啊.......”那狱卒已然是被折腾的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张载脸上一厉,“好生嘴硬之人!来人呐,给我继续,大刑伺候!”
“大人!”那狱卒惊叫起来,但是已经逃脱不了已然决定的命运,被狠狠地按在地上,手指之中被套上专有的刑具,只是轻轻一拉,那曾经入骨的疼痛就已经是传遍了全身上下。
一遍又一遍的大刑,在这本应当是审讯之用的地方出现,而且这并不符合规矩。
但是既然上边儿两位一直都没有说什么,那下边儿的衙兵,自然也就只是照做罢了。
这几番折腾之后,终于是再一次被用冷水激醒之后,那狱卒实在是撑不住了。
“大人........我.......我招......我愿和盘托出........”
这句话之后,便是彻底得昏死过去,就好像当初受到的苦难一般彻彻底底。
张载一个眼神下去,自然是有着衙兵上前细细的查看一番,经过确认之后,这才冲着上边的公堂高官小心的回道:“回禀大人,此人已是经受不住,昏死过去。”
“可以唤醒吗?”张载忍不住问道,就好像一个即将得到世间珍宝的商人一般,急切之中却是要装作心中并不在乎。
“回禀大人,此人已经彻底昏死,若是硬来,只怕是并不保险。”这些衙兵自然是知道应当怎么做,等到上边的示意之后,便是轻车熟路的将这昏死之人扛在肩上,朝着后边的大狱之中而去,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自然对于这种惨像见怪不怪。
张载面色又是一厉,朝着另一个狱卒看去,“你的同党现在已经招供,你最好考虑清楚,是现在直接供述出来,还是说大刑伺候之后再说出来?”
那剩下的狱卒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心中早已经是支撑不住,他自然是知道这位大人究竟想要怎么做法,而且这样的做法自己也是清楚一些的。
再说照着这位大人口中所说,自己这些人也就不过是算得上一个从犯,并不至死。
“大人.......我........”
突然之间,一旁一直以来并未开过口得易裕突然之间开口,而且是在一起事情即将出现转机的时候突兀的说了一句,“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退堂吧。”
张载急了,“大人,这是为何?事情都到现在,马上就能够水落石出了。”
“张大人,老夫突然之间觉得这件事其实并不寻常,我打算派遣些人继续查探一番,你觉得老夫这样做不对吗?恩?”
眼看着事情就可以完成,却是突然之间出了这么一个幺蛾子,就算是一直以来作为副手的张载,心中也会死忍不住生出怨恨出来,语气有些生硬,“既然是大人说话了,那么自然招办,来人,将此人押监,好生看好,不得有任何问题,不然拿你是问!”
“诺。”衙兵赶忙拱手应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即使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儿的衙兵,也是清楚地知道,这两位公堂之上的大佬,应当是相处之中有了些什么问题存在。
当衙兵将人带出去之后,张载此刻的脸上已然是阴云密布,虽说他不过是司堂之中的一个副司,但是却也是皇命位上,虽说平日里尊敬,但是实际权力却也不分伯仲。
易裕微微转过头来,“今日之事,老夫觉得还是应当要从长计议才是,你觉得呢?”
“卑职却觉得,此时已经快要水落石出,为人臣者应当要为君解忧,现在几乎快要完成,却不想大人心中究竟是作何想法?”
“我只是觉得太过于草率,不可接受片面之辞,这般大刑之下,只怕是容易出现冤枉之处。”
“此事,我定会上报上去,既然是陛下要求,自然也应当由陛下来定断。”张载一番话说完,便是轻哼一声,缓缓离开了大堂之上。
背着身子,谁也没看到张载紧紧攥起的手掌,和脸上狰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