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润和陈冬梅推开了皇甫文秀的办公室门。开门见山谈了自己的项目的项目。

皇甫文秀一听就有了兴趣，但是有点拿不准，就对张慕润说，“你这个项目，本身听起来还有点意思。但是，如果真的想得到贷款，你拿这个项目申请，可是通不过的。我们银行有规定，不能支持炒股。”

张慕润说，“你们这个规定，我也是刚刚知道。咱们可以变通一下，我把这个项目想办法再包装一下，不叫炒股，可以叫一个跟软件开发有关的项目。”

皇甫文秀便觉得，张慕润这个人挺有意思。最起码来说，是有点书呆子气，比较诚实，有啥说啥。这样的人，好打交道，也比较讲信用。皇甫文秀便对他有了好感。

皇甫文秀对张慕润说，“那好吧，你考虑包装你的项目，我再调查调查，看看你的项目究竟有哪些优势有哪些劣势。你把你的电话留给我，方便彼此联系。”

张慕润就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皇甫文秀，然后就告辞了。皇甫文秀为了咨询自己的那个客户，特地打电话，叫他到银行跟自己聊天。

皇甫文秀就给绅士打了电话，把张慕润的项目告诉了他，并说自己想跟他们合伙做一把大的。绅士对皇甫文秀说，“炒股这东西，跟赌博差不多。如果运气来了，那赚钱就跟抢钱似的。只要胆大就行。”

“我知道你们银行有规定，银行工作人员不能炒股。但是你可以把你的资金，放到我的账户上，我替你炒。不过，就是怕有一天风云突变，赔了，就不好给你交代了。”

皇甫文秀说，“我个人就不进股市了。赔赚还说不定呢，被人知道了先背一个处分，想吃狗肉连狗绳都丢了。我这个行长，也是好容易才当上的。”

“给你说实话，是有个客户，想贷款来炒股，他说他有个什么软件，好像跟国外的类似，用好了，可以干预股市的波动。然后利用这种波动来赚钱。”

绅士，“这个听起来有点像科学幻想，不过呢，从理论上说，也不是没有一点点的道理。赌博，说得正规点，在数学上好像叫博弈。”

“我也是听一个哥们说的，好像大学数学系里面，就有专门的博弈学专业。港澳那边就经常有这方面的新闻，说的是有数学家，发明了什么公式，弄了什么模型，可以到赌场里面赚钱。”

“也真有赚的。不过，赌场是不可能叫你一直赚的，不然的话，赌场不是要关门了吗？所以，要么是你的公式不灵，要么是你的模型不对，偶尔弄对了，赚了钱叫赌场发现了，赌场就会有人找你做暗中的交易，把你摆平。”

“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也是学这个专业的？如果是赌场里面可以用，那么同理，股市上也是可以用的。”

皇甫文秀说，“这个贷款的人，还真的是大学的老师，还真的是数学系的。至于是不是学博弈论的，我倒是没有详细问。”

“他自己介绍说是搞软件开发的，这个好像比什么博弈论更时髦一些。不过，我倒是觉得，他是不是有点糊弄人呢？你说你一个学数学的人，怎么又研究软件开发呢？数学跟软件开发，是哪跟哪啊？扯不上关系嘛。”

客户一听皇甫文秀这样的言论，哈哈大笑起来了。“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认识的几个人，在学校就是学的数学系，后来毕业后卖计算机，也帮人开发软件。”

“一开始我也是觉得，他们是不务正业，是转行了。可是他们说，反而是他们这些学数学的人，比那些专门学电脑的人，搞这一行要来得快。”

“他们说，计算机的基础就是数学，搞软件开发要懂得什么算法，这些正好是他们的专长。如果你这个客户，真的是大学数学系的老师，那么他说的东西，他搞的东西，就很有可能是真的有道理的。”

“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是有规律的，股市上也应该有规律，只是我们这些人，并不不是专业人士，找不到股市上的规律，只好拿赌博的那一套去瞎闹，去撞大运。”

“人家是数学系的老师，也许人家研究出什么规律来了，就弄成软件，这个就成了科学的东西。”

皇甫文秀本来就对张慕润有好感，现在就对张慕润的项目，有了一种肯定。觉得，他这个项目也许真的能赚钱。

皇甫文秀打定了主意，就等着张慕润再一次找上门来。可是，张慕润回去以后，跟陈冬梅加班加点，吭哧吭哧，忙了好几天，有关的手续就是拿不下来。

成立一个什么公司，说起来容易，可是真的去办一下试试？你要有营业场所吧？在哪里？张慕润跟陈冬梅的第一反应，就是到外面租一个门面房。

可是，这个门面房，很贵不说，从他们的实际出发，他们也用不着如此浪费啊。还有，你得有注册资金，虽然张慕润手里还有一点钱，但是如果全部用在注册上，下一步再需要用钱的时候，怎么办？

跑来跑去，想找一个便宜一点的门面房，可是就是找不到。资金的问题，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没有一个统一的认识。

就在这个时候，张慕润接到了皇甫文秀的电话。这个电话，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他们没有想到皇甫文秀作为一个行长，竟然会主动给他们打来电话。

在电话中，张慕润只好实事求是以实相告。“我们在做贷款的准备工作，可是遇到了很多的困难，到现在也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

皇甫文秀有点好气有点好笑，“你要贷款，还等着人家给你打电话啊？”说完就放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