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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智破朱砂害人案(1)

2019-09-01发布 2588字

对梁一诺的发号施令,蓝大人是没有什么异议的,大理寺卿这个旁听的,更是不会有什么意见。

没办法!谁叫人家‘骚年’是个有本事,更有后台的。

再说了,今日这一场连审,掌控大局的可是慕扶辰这个刑侦天才。他们这两个收尾的‘糟老头’,一旁偷乐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可做他想?

关键的关键是,有个能干的属下,他们这些当顶头上司的,脸上也有光不是。

至于其他人有没有什么意见,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内。

因为他们完全相信,慕扶辰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甚至,蓝大人对着心思各异的一群人,还来了句:“接下来的案件,皆由慕扶辰全权负责,相关人员务必配合。违者,休怪本官不客气!”

不动声色将一众人等的反应尽收眼底,递了个感激的眼色给蓝大人过后,开始了问话:“刘氏,南宫父母及兄长,控诉你联合杨胤谋杀南宫子钥一事,你可认罪?”

刘氏女扶着腹部缓缓下跪,深深一礼,目视梁一诺平静道:“民妇不曾做过之事,无罪可认。”

心如明镜的她明白,这么长时间了,她是否可以洗脱冤屈,恢复清白,皆在眼前这个看起来清雅绝伦的美少年身上。

如果这个传说中的刑侦天才也不能破解此案,她刘毓敏,怕是要背负污名含冤而死了。

南宫老爷显的很是愤慨,横眉怒目:“贱人,你害死子钥一事,府上这些个证人可以作证,你还敢狡辩?”

南宫夫人锦帕压着眼角,哭的抽抽搭搭,嘴上骂骂咧咧:“子钥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个蛇蝎女人?”

暗紫色锦袍,身高马大的男子一手拉着一个,劝道:“父亲,母亲,莫要激动,咱们且听官爷如何说?”

南宫老爷闻言,立时点头应道:“夫人,琦儿说的是,咱们且听听再说。”

梁一诺打眼一瞧,见说话的,却是死者南宫子钥的兄长南宫琦。此人她却是了解过的,也知道他并不是南宫夫妇亲生之子,而是当年无有所出的夫妇,从远房同宗过继的一个继子。

而显然这个继子在南宫府,有着非同一般的号召力。要不然,南宫夫妇不会对他如此言听计从,南宫府的大夫乃至丫环小厮,更是唯他马首是瞻。

这一点,在南宫子钥死后的南宫府,更加的显而易见了。

‘此人,不简单!’,是梁一诺对南宫琦的第一感觉。这一点,在她和刘氏女的谈话以及之后的各方了解中,更加的肯定。

此刻一见南宫琦,梁一诺心里免不得带了些情绪,虽然她也知道,一个办案人员不该在案件中代入自己的情绪和感情,可一想起他可能对南宫子钥和刘氏女,做过的那些事情,她就无法做到淡然。

是以,嗓音免不了带了几分冷意:“本公子问到谁谁答话,其余人等不得随意喧哗。”

南宫夫妇面色微变,南宫琦却是神色如常中带着一丝恭谨,颔首应声:“是。”

梁一诺看着这样的南宫琦,暗戳戳的腹诽一句:“真是好一个温润君子,翩翩如玉,只可惜,怕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南宫琦暗自观察这个面纱遮面,星眸睿智的少年多时,却是始终看不透对方。而刚才见识过梁一诺的鬼才之后,南宫琦这心里,难免就有了几分惴惴不安的感觉。

只能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过于引人侧目,叫人多加猜疑。

而梁一诺见现场恢复了安静,眸光投向南宫家属中的一个中年男子,再次开口:“李大夫,南宫子钥被害一案,你有何话要说?”

男子是南宫府聘请的大夫,也就是家庭医生,见自己被梁一诺点名,立时上前一步应道:“回官爷的话,草民是南宫府上的大夫,平素负责老爷夫人和两位少爷的调理诊治。那日二少爷遇刺,亦是草民实施的急救,怎奈草民医术有限,终是回天乏力,让二少爷含恨九泉。”

梁一诺看过验尸报告,之前也和子奇检验过,对南宫子钥的真正死因,她自然是一清二楚。如今听李大夫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心里定是窝火的。

星眸一冷,出言问道:“哦!那你与本公子详细说说,南宫子钥当时伤在了何处?意识是否清醒,可曾说些什么?譬如说,是谁对他下的毒手?”

李大夫闻言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听一道轻灵悦耳却分明噙着冷意的嗓音,幽幽响起一句:“公堂之上,诸位大人面前,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记录在册,成为呈堂证供。所以,本公子奉劝尔等,有些话还是想好了再说,免得……追悔莫及!”

风姿神秀的‘少年’,一番话犹如战鼓,狠狠的在众人心头敲响,令他们心脏激跳,精神一震。

李大夫更是有些不敢直视,少年令他觉得不安的的眸光。闻言,压着情绪,旧话重提:“二少爷当时被二少奶奶以匕首扎中心口,立时便陷入晕迷,再也没能醒来,哪里还能指认凶手?”

梁一诺一下一下轻柔敲着折扇,显得漫不经心,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嘲讽,微微挑眉问道:“南宫子钥即是昏迷,至死也不曾醒来,你们又如何能一口咬定,刘氏就是这个杀人凶手?”

南宫老爷上前,一指身后的一个丫环道:“犬子遇刺时,房里只有刘氏和曼珠二人在场,老朽和琦儿闻听一声惊叫赶到时,刘氏跪在床边,手里还握着匕首,那上面流的,可都是我儿心口的血啊……”

那叫曼珠的丫环一脸悲戚,眸底一抹惊恐之色,砰地一声跪地,指着刘氏女道:“奴婢虽说是小姐的陪嫁丫环,小姐对奴婢也很好,但奴婢不能昧着良心,叫二少爷死不瞑目。”

却在此时,有个小厮也跪地说道:“我家二少爷人很好的,哪怕知道二少奶奶和那姓杨的不三不四,他也怕叫老爷夫人知道,只私底下劝解。可谁能料到,二少奶奶不但不思改过,还联合情夫,捅死了我家二少爷。”

南宫夫人一边哭哭啼啼,一边捏着锦帕狰狞怒骂:“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那日琦儿和几个下人,皆是看见了姓杨的翻墙出府,之后,便听见曼珠惊叫,待老爷带人赶到时,子钥他……已经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了……可怜我儿尸骨未寒,沉怨未雪,这贱人却是还逍遥法外,连孽种都有了……”

详细研究过刑案卷宗和证人证词的梁一诺知道,刘氏女之所以无法洗脱嫌疑,就是因为她无法解释当日为何会手持匕首,出现在南宫子钥遇害现场。

直到被南宫老爷派人扭送报官,她还是一脸茫然,无有反应的状态。如此情况下,叫人如何能不想偏?

只是她和杨胤一直咬牙不肯承认杀人,此案才会一直拖到如今。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纤弱柔美的大小姐,那看起来分外秀气的镖头杨胤,也在公正门的牢里度过了半年光阴。

想想,梁一诺都不由感慨,两人的心智真是何其坚定。

而南宫一府,特别是南宫夫人对刘氏女的声声血泪控诉,令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本强忍泪水的她,在南宫夫人的一句孽种时,终是达到了顶点。

这个在梁一诺眼中纤柔温软的女子,泪如雨下的同时冲南宫夫人崩溃哭喊嘶吼:“他不是孽种,不是孽种……”

一个情绪激动,刘氏女竟是直挺挺的晕了过去,整个人也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梁一诺眼明手快上前扶住,扭头对那被特意留下来的老大夫喊道:“大夫,过来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