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文秀听到绅士说他，一口就答应了自己的事情，当然是很高兴。可是仔细一想，当时绅士并没有一口答应的意思啊。

不过，这个时候绅士能说出来，皇甫文秀觉得也不错。就赶紧说，“我也觉得，昝老板是一个办事情很痛快的人，而且是说到做到。”

绅士说，“这个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我们是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日久见人心嘛。咱们以后还要经常打交道，你就会知道我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人了。”

皇甫文秀就说，“那以后少不了叫昝老板关照。不过，我的事情，一定要赶在银行考核之前，不然的话，我就会被通告被要求换岗的。”

绅士说，“有那么严重吗？你的事情，我肯定是要帮忙的，但是时间上我可是不敢做保证的。现在正在弄的过桥贷款，从今天的情况看，他们回去以后就会加紧操作的。”

“只要这个贷款批下来，我马上就还另一家银行的贷款。这另一家银行是老关系户了，我在他们银行是三A级的信用客户，是最高的一等了。”

“只要我按时归还了他们的贷款，他们马上就会再贷给我的。只要他们的贷款一到位，你的事情就可以办了。”

皇甫文秀心里算了一下时间，如果绅士说的都是真话，那么时间上还是来得及的。就说，“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绅士连忙纠正说，“你也不能老等消息。事实上，我的贷款要落实，也还需要你的帮忙。”

皇甫文秀倒是有点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在贷款中，能起到什么作用，“我能给你帮忙贷款？”

绅士说，“是啊，今天你不是就已经在帮忙了吗？以后另一个银行的贷款，也是要有同样的手续要走的，他们也是要来考察的。”

“虽然是老关系户，人也都是老关系，但是人熟理不熟，人家是该走的程序都要走，我这里是该有的礼数必须有。大家都按规矩办，事情才好办。”

“所以，到时候，吃饭喝酒唱歌跳舞，也是少不了的。说老实话，我们养鸡场也有年轻的女人，但是她们明显气质不行。”

“他们陪唱歌还凑合，但是要跳舞的话，就勉强了。今天就是一个例子，你一跳舞，她们就傻了。这个也是气场，不服不行啊。”

“如果按照往年的行情，单单我们单位的女人来陪唱陪跳，人家都是不大满意的，也不是当面说，而是还要对贷款的条件说三道四。”

“其实，人家就是没有尽兴，还得额外对人家有点补偿。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由于有你在，他们就没有再说什么。只要他们不挑毛病，这个贷款他们回去以后，就会马上办理的。”

“所以，下一拨银行的人来了，还得请你捧场，你根本就不用等消息，你就会知道贷款的消息的。”

皇甫文秀听到着里，才彻底明白了。原来自己被拉来是救场子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功效。不过，有这样的功效，也是她所始料未及的。

看起来，她这样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因为昝老板以前就没有找到这样的人，都是用他们养鸡场的女职工来凑数的。

其实，也可以说是，皇甫文秀自己找上门的。说来也很诡异，她跟昝老板的相识，竟然也是在舞场上。她就有点奇怪，昝老板的舞技那么好，为什么不对他们的女职工进行培训呢？

既然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功效，那么皇甫文秀暗暗地想，将来昝老板的贷款到手以后，她一定要充分地利用自己的优势，尽可能多地叫他帮自己存款。

昝老板没有对皇甫文秀说谎话。果然，他的过河贷款很快就到帐了。而另一个银行的人员也如期而至，皇甫文秀又被叫来吃吃喝喝唱唱跳跳。银行的人员也是满意而归。

不过，皇甫文秀还是有一个问题，“昝老板，同样是银行工作人员，这一次，怎么不见你陪他们打麻将啊？”

昝老板笑了，“什么叫对症下药啊？这一个银行的人，我们的关系很好，也很铁，不管外面的风声有多紧，彼此都知道，对方是可以信赖的人。”

“既然可以信赖，就不需要拐弯抹角的，一切都是直接了当的。”

嗯，皇甫文秀就明白了，现在的情况马克思早就说过了，温情脉脉的人情关系，早就被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取代了。这样也有好处，按照经济学的观点，双方都可以节省交易成本。

对于人家双方的交易成本，这个并不在皇甫文秀的关心范围。她关心的是自己的事情。不过，她倒是也领略了昝老板办事的风格。

昝老板拿到贷款的第二天，就给皇甫文秀打电话说，“我的贷款批下来了，而且已经到了我的账上。现在该商量怎样办你的事情了。”

皇甫文秀难掩自己的高兴之情，“那就多谢昝老板了。什么时候办手续啊？”

绅士说，“这个嘛，需要你亲自来一趟，我在办公室等你。”

皇甫文秀原来把事情想得很简单，就像牛科长他们那样，派一个财务上的人，找到皇甫文秀，就把临时户头开了，随后户头上就会有钱给转过来。

可是绅士这里，却是另一种样子。不管他是什么样，反正是帮自己完成任务的，皇甫文秀也就没有多想，马上打车就来到了昝老板的办公室。

尽管是银行里出来的，见过行领导的豪华气派的办公室。但是看到了绅士的办公室，皇甫文秀还是震惊不已。

昝老板的办公室很大，比皇甫文秀领导的办公室大多了。毕竟是在郊区，土地上就不是卡得很紧，昝老板的办公室，就还充当了会客室和舞场的功能，

说它是会客室，因为以办公桌为中心，放置了一圈沙发，这样来多少客人，都是可以坐下的。说它是舞场，因为天花板上，装了几组舞场通常会见到的灯光设施。

可是这么大的场地，如果用来办公的话，就有点大而无当的感觉了。皇甫文秀好像看过一部讲究风水的小说，小说中说道，古代的皇帝，他们的办公场所都不大。

室内面积小，就有凝聚风水的意思。人的能量跟自然比起来，是很小的。办公室也是自然的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大了，而且是越大，自然的能量也就越大。

人在这个空间中，自然的能量大了，个人的能量相比之下，就小得不值一提。在这样的空间办公生活，对人是不利的。

但是，皇甫文秀也觉得，这个毕竟是小说中描写的，是不是真的有道理，她也不知道。但是进了这个办公室，真的是感觉不太好，觉得自己非常的渺小，因而也就感觉很不舒服。

不过，一想到今天就能完成自己的任务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绅士把她让到沙发上，她也没有客气。然后绅士也很自然地坐到了她的身旁。

只是他坐得实在太近了，几乎就是紧紧地贴着皇甫文秀的身体。使得皇甫文秀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压迫感。但是其他方面，倒是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绅士对着皇甫文秀说，“银行方面对这笔贷款管得很严，也看得很紧。我要把这笔贷款转出去，存到你那里。但是要办一些必要的手续，不然的话，银行方面不会签字的。”

皇甫文秀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就说要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