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跃上金人兵船,向为头使唤的金官越去,袖子一挥,数十支弓箭被拨落在船板上。为头的金官被翼王一个风劲吸到身边,翼王掐住金官喉咙道:“你想活还是想死,想活的话快叫你手下的人把弓箭全部放下,想死的话我便让你落入江中喂鱼去。”金官被掐得难受求饶道:“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仙人望饶了小人的小命吧!”翼王冷笑道:“放了你可以,可是你等都得为我们渡船过去。”金官道:“那些宋人不知是做什么的,若我放他们过去的话,殊如死罪,一样也是死,你倒不如把我杀了。”
此时的宋人官长道:“我奉旨前来向贵国上供,若不信,便可见我天子龙笺。”说完便拿起信封递了过去,金官见是宋朝皇帝御笔便道:“既是如此何不早说。”宋人官长道:“谁知道你们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向我们放箭,我们哪里有时间向你们解释。”此时金官突然醒悟道:“刚才那渔人说他是我们族人,也会说我们的族语,故此听信谗言,还望大人见谅。”宋人官长是要来送礼的,在人家地盘也不好发怒否则若是自己下属的话早让他人头落地了,故此当作没发生过一样地道:“不知者无罪,请开路。”
说完翼王便放了金官,众船便一路往北。此时韩笑天等人早已向着渔人所指的羊肠小道上走,那渔人道:“这条路再聪明的人也难于发现有这么一条小道。”众人见此地是一片玉米地,玉米树长得和成人一样高。五人一路往北走,走到了一个地方时渔人忽然道:“走了这么大半个时辰,我想那老头再也找不到我们了。我们还是小憩一会儿吧。”说完便坐在土地上直喘气。韩笑天等人不知道再往前走是什么路,故此便也停下来休息。徐明杰道:“再往前走是通往何处?”
渔人道:“再往前走便是和州了。”徐明杰道:“我们得雇一辆马车向洛雪山村方向去,再如此折腾得走一个半月的。”韩笑天道:“也罢,出了这片地便给他些钱。”那渔人道:“钱我是要定了,不过要找马车我倒是可以为你们雇一辆,不过还得多付我点钱才行。”韩笑天道:“那是当然。”渔人便站起身子伸了一下懒腰,便又带路。走了一个时辰之后便走出这片玉米地,五人便见前方是城郭,渔人道:“我去叫一下老赵,他是个马夫。”
四人等了一会儿便见渔人带着一个中年汉子骑着马车过来,渔人道:“这辆马车如何?”韩笑天道:“够四人坐的了。”说完便拿起五两银子递给那渔人道:“多谢你带路,否则我们难逃那老头的追击。”渔人拿了五两银子,乐呵呵地把银子在嘴上一咬然后说道:“这是真的,你们放心好了,老赵可以带你们到你们要去的地方。”韩笑天与徐明杰此时才觉得刚才渔人在船上所言非虚。四人与渔人告别之后,便往洛雪山村方向而去。渔人拿到钱之后,便从大路上走回去,他哪里晓得此时的金兵和翼王都在抓他。
他觉得走大路比较近,故此向大路走。金人一见是那渔人谎报军情要抓他时,他便假装地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吓得双腿发软又用金族语言说道:“长官为何要抓我?我哪里犯了罪。”金官怒道:“你这奸细,骗我们上当,你的那些同伙在哪里?”渔人道:“我哪里有同党,那些人是我亲戚,他们去北方了。”金官哪里肯信,说完便要抓他,翼王道:“不要抓他,我在这里量他也跑不到哪里去。”翼王见渔人神色慌张便道:“若你想活命便带我们去找他们,否则便让你粉身碎骨。”渔人见老头发怒时甚是可怕,那白如死尸的脸蛋让他更加冷汗直冒,渔人道:“要我带你们去找他们也可。”
渔人哪里晓得他们往哪里去了,只好想了一个脱身之计,故此与众人往北走。渔人往年在此地结识了不少朋友,有的却是远方亲戚,若不是因为发生战乱南北分裂,哪里还要如此繁琐地过卡学金语,他和老赵往常在山间抓野兽时,在几座山上都有设下陷阱抓些野兽然后做些买卖,故此在所经过的那片山时都有做了很多陷阱,为了度日故此才这么做,渔人引他们上山,走一步他都算计得清清楚楚,知道哪里有陷阱,哪里有大坑。走一步算一步,走到一棵树下时,渔人道:“我也累了,走不动了,你们也休息一下吧!”众金兵也觉得山路难走故此也都寻地方休息。
几个金人走到机关处,忽然如天塌地陷一般,众金兵掉落进一大坑内,坑内有数十根削尖的木棍,那些金兵不是被棍尖身穿而死就是狼狈地穿刺而过。翼王武功高强一下子脚点木尖往上一跳,早已跃到渔人面前然后冷笑道:“你这渔夫可不一般啊!”那渔人道:“呵呵,知道不一般就好,最好把我放了。”翼王道:“凭什么?”渔人又道:“凭我对这里的熟悉。”翼王笑道:“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完便一掌向着他吸去,渔人吃惊地道:“吸人大法。”渔人被吸到翼王身旁,翼王一手举起渔人道:“快说,他们去哪里了?”
渔人道:“我知道他们在哪里?赶快把我放下来,我带你去找。”翼王肖远飞便放下渔人,肖远飞道:“他们往哪里去?”渔人指道:“就那边。”翼王以为渔人再不敢欺骗他,便又让他带自己往他所指的方向去,渔人心里想道:‘此人武功如此了得,若不来个大点的恐怕难于降伏他。’二人走到一棵大榕树下时,天色已晚,见东方上空挂起一轮圆月,朗朗晴空,照得大地一片月光。渔人道:“我看一天一夜也难于寻到他们,不如今晚便在此歇息。”
翼王道:“我若依你也不知道你又要耍什么把戏,我从不露宿山路,我们找个破庙住下更好。”渔人道:“这里倒是有个破庙,不过里面阴森恐怖我是不敢进去的。”翼王道:“什么阴森恐怖,阎王见了我也要低头哈腰。”渔人道:“也罢,算我倒霉。”二人走了数里果然见到前面有一个破庙,渔人打开破庙的房门时只听‘呀’了一声,故意吓了一跳,忽然里面坐立着数十个石像,石像的脸都是青面獠牙的地府神。翼王从衣兜内掏出火折子点起火来道:“进去。”
渔人道:“我实在害怕,你先进去。”翼王便先进入破庙,渔人见翼王一进破庙笑道:“呵呵,没想到你堂堂蓬莱岛高人也会中我楚进的计。”只见庙内石像移动,纷纷向翼王击打而来,翼王见此心里想道:‘原来我进入的是人家设计好的石阵,可这石阵怎么会设置在庙内呢?’翼王一掌击向向自己击来的石像,石像似乎被他的掌力一劈便向后退了几步,忽然另外一个獠牙的石像又向自己击打而来。翼王怒道:“你这渔人不似渔人,你是什么人?”楚进笑道:“我是欧阳家人,死是欧阳家的鬼,我是‘黑魔双煞’中的楚进。”
翼王一边打石人一边笑道:“原来是欧阳鸿的徒弟。”楚进道:“知道就好,我可不是好欺负的。”翼王笑道:“你装疯卖傻又何必?”楚进叹道:“我师父要抓我,我不躲起来装疯卖傻,难道就要让师父抓去打死。”翼王道:“你是犯了什么罪,你师父要如此对你。”楚进道:“多说无益,不过你是将死之人,我也不会说出去的。”翼王哈哈大笑道:“你就觉得我会死吗?”楚进胸有成竹地道:“谁也破不了我师父的这道石门阵,就算你不死,也会累死在里面。”
翼王道:“这些石头确实难于对付。”楚进道:“知道就好,我可要走了。”翼王道:“我是将死之人,可否坦言相告那些人去了哪里?”楚进道:“你这老不死的家伙问这么多做什。也罢,我说了,他们往北走好像要去什么洛雪山村什么的。”翼王道:“洛雪山村离这有多远。”楚进道:“你这老不死的,问那么多做什么,死了,什么也追不了了,人贩子,死老头。”说完干脆在门前向他小便,翼王见此内心觉得自己确实受到羞辱,他心里想道:‘若是他传出去,我翼王脸面何在,但此时最要紧的是这阵如何破。’
楚进撒完尿便离开了此地,翼王每打出一掌便把千斤石像推开,可是推开之后还了位,石像还位之后便又向自己打来,四周的石像如此反复地包围着翼王,翼王不得不见四面石像向自己移来之后便跃上石像之上,谁知踏中一具石像时,头顶便有另一具石像向自己落下,这下他倒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翼王先前的高傲减去了一半心里想道:‘难道我当真要累死在这里,没想到中原的阵法如此了得。’翼王使出了浑身解数,打了数百回合,那石像忽然慢慢地停了下来,好似使劲了力气一般,那移位之势也慢慢变慢。此时翼王才乘机逃出石像包围,只见石像慢慢地聚拢,忽然轰隆一声,数十个石像相撞在一起。
翼王大汗淋漓之后,想到此次遇险当真是人生中头一次遇此险境,此时才颇觉中原武林的奇术之高,但心里还是看不起中原武术。翼王心里想道:‘楚进这小子害得我功力受损半层,以后碰到他一定让他好看;现下又饥又饿,好似没了些许力气,我便在附近抓只野味,也好充充饥,等明日身体恢复点便上洛雪山村。’想完便去找野味,见茫茫枯草、枯树甚难找到一只野味,便向着白雪皑皑的路径中走去,走到不远处忽然眼前一双黄亮的眼睛放射着光芒,脸带饥饿,面露凶光地注视着自己,翼王呵呵冷笑道:“就你这畜生也想吃我,看我怎么把你抓来做我的口中餐。”
那条黑狼饥饿难耐地向着他扑来,翼王纵越了几下便一招劈向黑狼的背部,那黑狼哀叫几声便趴倒在雪地上,翼王便扛着黑狼来到破庙旁捡了些干柴,在地上烤起野狼来,自己一人便吃下了整条野狼的肉。翼王靠在庙外的墙壁上睡了一夜,第二日见小雪霏霏,便走到庄家处给当地人买了一顶斗笠,便又开始上路,一路走来倍觉寒碜,想起昨晚之事实在丢人,若是被人传出去,我‘翼王’之名要一落千丈。翼王向路人打探洛雪山村去处。
韩笑天等人早已到达洛雪山村,只见山村外处处关卡,俨如一座城郭,四处都是沈家军把守,一见韩帮主与徐老前辈到此便都开了城门,很快里面的人都出来迎接。沈碧云见韩帮主与徐老前辈回来甚是高兴地道:“两位一路辛苦了,这一路可否顺风顺水。”韩笑天道:“这一路可不平坦,说来话长。”此时张栻和张娴都向沈碧云等人拱手道:“沈盟主和诸位辛苦了,我张家后人承蒙众位好汉相助,否则我姐弟俩哪有能力来到此地,说不定我们俩早已命丧黄泉了。”沈碧云等人都相视而笑,见两姐弟这般形象俨如江湖侠士一般。
沈碧云笑道:“两位小侠士不必多礼,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气。你们的父亲正在房内疗养,你们进去看看吧!”两姐妹见父亲没亲自出来迎接心里想到父亲定然是重病在身,便哭着跑进屋内,见父亲果然卧在病榻之上,张浚见是自己的子女回来了,便喜出望外地从病榻上坐起身子,两姐妹哭道:“爹爹,你怎么病成这样了。”张浚笑道:“爹老了,哪有不生病的道理。你娘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呢?”此时张栻哭道:“娘和家人、亲戚们都被坏人杀了。”说到此处三人便都抱在一起痛哭流泪。张浚捶胸道:“都是我不好,没能照料你们。”
此时的韩笑天道:“张大人不必太自责,都是我们去的晚了,否则就不会让董得元那班奸臣阴谋得逞。”张浚道:“光宗这个糊涂皇帝,大宋必不保矣!我家人何罪至于如此地步。若我还能有口气,我必然与他争论一番。”说完便咳嗽得厉害,忽然都咳出血来,俩姐妹尽情地安慰父亲别太自责。张浚又道:“想想我张浚为大宋不知做了多少好事,出过多少汗马功劳,结果却落得个和岳元帅一样的下场,我张浚若不为天下百姓……·还会为……·那昏君打仗……”说到此处咳嗽数声便晕了过去。
这些年若不是唐神医精心调治照料张元帅,张元帅早就命丧黄泉了。此时唐神医走过去给他把了脉,吃了一惊便站起身子向沈盟主示意,二人会意便到外面商议,唐神医道:“沈教主,张帅恐怕过不了今天这一夜了,他本是重病之人,今日又如此激动使他病情加重,我也无能为力了。”沈碧云吃惊地捋着小胡子道:“若是唐神医都如此说了,看来张帅的命也到此了。可惜一代名将就这样死在异地。”唐神医也喟然长叹。二人又回到张浚房中,见众武林人士无不感动这对父子之情的场景,有的也泪流满面,许思成居然也哭得鼻涕流出。
果然当天夜里张浚便睁着眼睛和子女见了最后一面,三人手握着手,两个孩子泣不成声,所有武林同道都目送着张浚,张浚只说道:“沈盟主,我张某人认识你们以来从来就没后悔过,和你们南征北战甚是开心,也是我一生所愿,今晚我恐怕撑不住了,众位我张浚先行一步了,来世再做兄弟。望众位能照顾我这幼小的子女,沈盟主,我……·我……·快……”没说完便晕了过去,沈碧云握着张浚的手道:“我们就是兄弟,张帅,我会照顾他们俩姐妹的,请你放心。”张浚又苏醒过来道:“谢……·谢。”说完便咽气了。这两姐妹更是满把鼻涕地哭着,张娴哭道:“爹爹,你醒醒啊!我们刚来这里,你怎么就走了,我们还没团聚呢!爹,爹,爹。”
此时忽然屋顶上一人呵呵冷笑道:“死了就死了,你俩小子居然在这里让我好找啊!”韩笑天和徐明杰听是翼王的声音,徐明杰怒道:“你这蓬莱岛的什么狗屁翼王,怎么就这么无耻,怎么依然还不放过这两个小孩。”翼王便从屋顶上踏破屋瓦,一人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此时的于冰莲怒道:“什么人竟敢私闯我元帅府。”翼王哈哈大笑道:“天下之道没有我翼王不敢闯的地方,就凭你们元帅府又能耐我何?”众武林豪杰见此人如此嚣张,雪山派掌门‘雪山老祖’道:“有我气派,不过还差了点,敢不敢与我比个高低?若输了的话就得叫我一声爷爷如何。”
此时的翼王更放开地大笑道:“哈哈,求之不得,今日我倒要收一个孙儿了。”雪山老祖听他如此叫自己孙子怒得一掌劈了过去,翼王见劈来的掌法雄浑,赞了一声道:“不怪是雪山老祖‘一掌劈千斤’的称号。”雪山老祖听他能说准自己是谁而且使出的掌法是什么,便心中惊奇地道:“亏你也识得我是雪山老祖,今日老祖便让你当孙子。”雪山老祖便又反掌过去,在空中划了几个圈子,忽然一股掌风向着翼王的胸膛上打去。翼王只是哈哈大笑,然后轻松地闪过雪山老祖的掌力。
沈碧云见蓬莱岛的高人移步如此迅捷,便想到自己的‘凌波微步’,沈碧云便对韩帮主道:“韩大哥,这人是蓬莱岛的什么人,武功却如此奇特。”韩笑天道:“在路上颇多羁绊皆因此人,害得我们找了他俩姐妹如此之久,不过话说回来他救了张家后人免于奸人谋害,这点我们还得感谢人家,再后来我和徐老才发现原来他救张帅后人倒是为了传授他的武艺,俩姐弟都不肯学倒是为了见父亲,一次俩小孩耍诡计逃出来被我们发现后,才带着他们回来,而这翼王因为如此,故此一路追到这里。”沈碧云道:“原来是这样,若他没有什么坏主意,倒是可以和他交朋友。”韩笑天道:“沈教主可不知他为人,蓬莱岛上的人性格都很怪异,要和他交朋友那比登天还难。”
雪山老祖如捉泥鳅一样,抓不住翼王,翼王笑道:“抓了这么久,你也该累了吧!还是赶紧跪下来给爷爷磕个响头,叫声爷爷也就罢了!”贺顶坤哪里肯认输,只有拼全身力气要去抓住翼王,但时间久了,就满头大汗了,全身有如散架一般。翼王道:“现在该看我的了。”说完便用内力隔空地把贺顶坤全身举起,众武林人士无不看得目瞪口呆。贺顶坤被越举越高,此时沈碧云便腾空而起,跃上去接下贺顶坤落地。沈碧云拱手道:“前辈来我洛雪山村便是客,何必动手动脚呢?”
翼王道:“难道你便是江湖上传言的沈盟主?”沈碧云道:“晚辈正是,不知前辈高姓大名。”翼王笑道:“在下便是蓬莱岛的翼王肖远飞,特来接我的两个徒儿,若是沈盟主识抬举的话,便把我的两个好徒儿送来。”沈碧云道:“既然前辈这么看得上这俩姐妹,那还得感谢肖前辈如此照顾和承蒙厚爱,但也得看他们答不答应跟你走。”张娴哭道:“我们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我父亲,如今爹爹死了,你还要让我们跟你去学什么武艺,我们还没为爹爹吊丧呢!你这老头怎么如此无情无义,真是猪狗不如。”此时众武林豪杰都拍手称赞道:“说的好。”
此时的欧阳丽娟抱住张娴道:“妹妹别哭,我们大伙在这里量他一老头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翼王道:“今日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姐妹带走,这是我精心挑选的好徒儿,谁也拦不了我。”欧阳丽娟骂道:“放屁,你这老头在这里再如此撒野,我便让我夫君让你颜面扫地。”翼王笑道:“要让我颜面扫地的还没有碰到过,你们人多势众我也不怕。”沈碧云道:“既然张帅后人都不肯与你离去,还望前辈见谅,便放了他们姐弟俩吧!”
于冰莲道:“相公何必对他如此客气,我一人便可让他颜面扫地。”沈碧云道:“夫人,你懂什么?”翼王冷笑道:“就你一个女流之辈,我凭一只手便可赢你。”此时的陆久更是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道:“云儿怕他做什,这种傲慢无礼的人更应该教训他一番。”柳玉莹也道:“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人,云儿,你还怕他不成。”碧云道:“娘和师父教训的是,不过我们中原人素来与蓬莱岛的侠客没什么仇怨,何必闹得如此地步。”翼王道:“呵呵,沈盟主如此怕我,那么恳请把你们黄山的镇山之宝‘风云神剑’送给肖某如何?”
于冰莲道:“得寸进尺,无耻之极。我们还没比武呢!不妨到外面比划比划如何?”翼王道:“求之不得。”说完众人便都来到雪山脚下,翼王道:“就凭我一只手便可赢你。”于冰莲忽然含胸拔背双掌推出,一股风劲带着风劲十足而形成的莲花向着翼王转去,翼王口中称赞道:“颜淑的白花神功,好!”于冰莲此时的五莲神功和沈碧云的白花神功已经融合在一起,此时的劲力百倍,翼王不得不退到一丈开外,自己也便用蓬莱岛内的神功与之对阵,于冰莲的莲花威力遒劲,翼王的内力深厚,虽然用一只手与之相抵,但毕竟一只手难敌双手,更何况她的‘莲花神功’已经打得出神入化了,原本小看了于冰莲,此次不得不佩服这女子,此时的翼王被震开了数尺,不觉颜面果真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