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霁被姐姐这么一问,一口水险些没吐出来。
她呛了一口,不过在她抹了一下嘴之后,又好了很多。
其实她刚刚说了半天,最想说的,也就是这个,可是无奈啊!姐姐身边还有两个警察呢!
她总不能当著人家警察妹妹的面儿,辱骂自己的家人吧!
可就算不辱骂,那他们也得做的到啊!他们那种缺德事儿都做出去了,还怕自家人说不成。
陈映霁假装咳嗽了几声,就好像刚刚,她真的被呛到了一样。
她又朝那两个警察妹妹要了一张纸巾,拭去脸上残留的水珠儿,又看了看她们,也就不得不说了。
那我就尽量委婉一点儿吧!陈映霁心想。
陈映霞看妹妹那十足搞怪的样子,不得不佩服起她来。
她想,我陈映霞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呢!
陈映霁乐,也祗乐了那么一小会儿。
她姐姐问的这个问题太关键了。
“那还用说吧!一切的祸根,都是妳那位父亲,还有他们!”陈映霁说道。
她口中所说的他们,有她们和亲叔叔陈德,还有,就是那个被陈映霁一口一个死太监的宦世臣了。
这个她口中的死太监,如今在她这儿,她再也不用叫了,因为他,真的没了。
她是不希望一个做恶之人,会死去的这么顺利的。
他至少还要我受几种罪责才是。
如今,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呢!
说不说,他不也是没了吗?人死,是不能复生的,就像,她们的亲生父母一样。
死了,哪还有再活过来的道理,人老了,就再也回不到他的曾经了。
陈映霁的眼里泛出几滴泪水来,她这一哭不要紧,害得陈映霞这里也不是很舒服了。
“我们的父亲,叫陈惠,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老实且又本份,一个实实惠惠的人,大半辈子过去了,他就没坑过谁,也没骗过谁,可就是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人,竟也没有逃过他们的毒手!”陈映霁说道。
於是,她一字一句地把她们的生身父母之情况,全都说给了她的这位姐姐。
陈映霁是这样想的,不管她信与不信,反正我入说的,也都是事实,信不信的,就由妳吧!
说一句最最不该说的,妳已经是一个海参崴有几天的人了,我有权利讓妳知道这个真相。
妳毕竟,是我一奶同胞的亲姐姐啊!
我是最不想,最不希望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而妳呢!如果那个早出生几年的人是我,也许,我们的命运就大不一样了。
陈映霁心想。
陈映霞也朝警察要了几张纸巾,一边哭,一边在思忖着什么。
她对陈映霁的话,深信不疑。
陈映霞哭了多长时间,陈映霁并没有去数。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想来,她们之间的谈话,一定是被警察全部听去了吧!
在这里,不就这样吗?再说了,要不是这样,他们何必要安排这场会面呢!
那敲门的,是陆樱!
她冲她们笑了笑,她一点儿也没拿陈映霞当成一个重刑犯。
尽管之前逮捕她的通缉令,是她带头找厅长签发的,但,一码是一码啊!
“映霁,妳出来一下!” 陆樱的到来,显得极其不合时宜。
她不来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更不该在这时叫陈眏霁出去。
她这一出去,再想见到她物胞姐,可就难上加难了。
她想去,但又不想去。
陈映霁看向姐姐,又看向陆樱,她十分的矛盾。
“我能和我的姐姐,拥抱一下吗?”陈映霁提出一个发求来,“如果她真到那到了,我要求在她临刑前以她家属的身份探她最后一面!”
这是人之常情啊!陆樱怎么可能不答应。
这是一个犯人,在这个世上,最后一次见她的亲人、不用要求,他们也会安排的啊!
陆樱看着这对姐妹,仿佛看到了卢家姐妹的影子。
她们之间的命运是那么的相似,又那么的不同。
陆樱也含泪答应了她们。
陆樱知道,她们姐妹之间这一抱,一定不同於寻常。
陆樱看到了,陈映霁这是在朝陈映霞的口袋里塞什么东西。
不止是她,那两个警花也看到了,她们要上去制止,但却被陆樱给拦下了。
“不要!”陆樱对她们说道。
“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陈映霁抱着姐姐说道。
陈映霞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陆樱,道:“妳们可以带她出去了!那我,也该会监室了吧!”
陆樱一摆手,那两个警察走过去,她们架起陈映霞,先於她们一步把她带回了监室。
陆樱她们还是没有提刚刚陈映霁都往陈映霞的口袋里塞了什么。
她,就当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
陈映霁没想到陆樱这么快把自己叫出去,竟然是因为宦梓宁。
宦梓宁可在一旁,等了她半天了。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妳二十四小时的保镖了!”宦梓宁高高兴兴的说道。
陈映霁可不希望这样,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她也不想当面去泼她一瓢冷水,她回过头去,笑着对陆樱说道:“叶飞呢?”
相对於宦梓宁来说,她最希望在她身边的人,却是叶飞、
所谓異性相吸,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在陈映霁这儿,可不仅仅是異性相吸那么简单。
这个女人,可是大仇人之女呢!
她那么大度,那是因为她心中有愧,不然,她怎么可能无事对自己献殷勤。
这陈映霁把人想的,也够歪的了。
人家主动提出来,可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呢!可与什么记仇不记仇的,没什么关系!
陈映霁她心里的那点儿心结,怕是一时也过不去了。
陆樱没有理会陈映霁说的话,她带她出来,就是要见宦梓宁的。
不得已,陈映霁祗好把刚刚她的问题,又抛给了宦梓宁。
“他啊!可是去执行一项极其秘密的任务去了呢!”宦梓宁兴奋地说道。
“走吧!” 宦梓宁而后又说道。
“去哪儿呢?”陈映霁不明白。
“这该要问妳才对啊!我是妳的人,妳去哪儿,我自然是要去哪儿!”宦梓宁说道。
陈映霁心想,这个陆樱也不知道是何居心,明知我和她之间有仇,却偏偏硬要把她往我这里推,这不故意的,还能是什么呢!
陈映霁拗不过她们,就是不答应,也是不可能的啊!
这可把陈映霁气坏了,“那好吧!我们走吧!”
陈映霁嘴里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在想,“我一定要在妳嘴里套出叶飞的落来!”
陈映霁拿定了主意,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最该去的地方是哪儿,可是,她也不能在人家这一畝三分地儿上,久呆啊!
她们前脚才刚刚出去而已。
陆樱转而就来到了陈映霞的监室。
“映霞,妳出来一下!”这是一间单獨为她准备的监室,一般的犯人啊!还没有这个权利呢!
陈映霞可与陈映霁不太一样,别看她们是从一胩妈的肚子里面生出来的。
老大与老二之间,永远是有区别的。
她就料到,祗要妹妹前脚一出去,她陆樱就一定会来找自己。
一切,都在这个女人的掌控之下了。
陈映霞不得不佩服起陆樱来。
要不怎么说,祢爱们的人会当上大领导呢!果然不假啊!
虎父无犬女,强将手下无弱兵,道理就在这儿!
“陆局,妳来了,我等妳可有一阵子了呢!”陈映霞一见推门而入的人是陆樱,她也就没什么好意外的了。
陆樱一个眼神儿叫监视陈映霞的警花们出去,同时,她也叫出了陈映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