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眏霁心知陈映霞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她一定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的,於是,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妳以为,那个令妳唯命是从的老男人,是妳的亲父亲是吗?我换一个说法吧!他是把妳养大了不假,妳,不过就是他手里一张可以随意打出去的牌罢了!”
陈映霞不知对面坐着的这个女人与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仔细回想一下,她说的,多多少少也还是在理的。
陈映霞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几么一大套刑具,她现厅是一个,连胳膊都伸不直的人,对面这个女人说的话,她还有什么资格不相信呢!
“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要知道,我们可是亲姐妹的!”虽然在来这儿之前,没有人和她说要见的是什么人,还仍然保持着那种神秘感!
可是一看到对面坐着的这位,陈映霁也一个人在外面闯荡那么多年了,她又不是看不懂。
况且,她早就对自己的身世有了一定的研究,她是做了心理准备的。
但是她对面的这位姐姐,可就不一样了,她可是一个对自己是怎么来的,又怎么一步步地会到了这个地方的,她每一句也说不明白。
都到了这个境界了,已然铸成大错,就是知不知道真相,又当如何、
知道,不过是为了给她仅剩下的日子,无形中加了一把心理枷锁罢了。
但她还是很想听下去,她不想在自己被执行死刑的那一天,做一个无名之鬼。
她心里所想的这个无名鬼,与她的姓名无关。
“陈愿是一个生不出孩子的男人!我说的,也就是妳那位父亲,姐姐,我问问妳,在妳的印象当中,妳见过妳那位生母吗?”陈映霁突然一问,地疑又给陈映霁的胸口上,洒了一把盐!
陈映霞看着对方,对她这位妹妹的问题,她也无言以对。
她是见过的,不过不知哪一年,她的这位所谓的生母,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那时,她还是个咿呀学语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想的那么多。
陈愿的一句话,就会打发了小小年纪的她,年深月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陈映霞来说,她可是一个娘家人也没有的。
什么舅舅阿姨了,外祖父母啊!她一个也没有见过,陈愿也一个没有提过。
陈映霞被对方说住了。
“那个时候,陈愿没有孩子,但他有地位啊,一个那么高级别的大干部,被人嘲笑生不出来孩子,这多可耻啊!这对他来说是什么?这就是一种羞辱啊!”陈映霁继续说着。
“那就只能做一个假想了,很不幸的是,他们特色的对象,会是千里迢迢的妳!在陈愿的心里,女儿往往比儿子更好说话,也是更好培养的!还有,我说句不算题外话的话,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女人吗?都一把年纪了,还做那种无耻的勾当,他能做出来,我都羞於出口!别看是他一手把妳养大的,他做都做了,我一个后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祗是现在,有碍於这两人闰警官在场,我不能说出那下流话来!”陈映霁款款而谈道。
她说到这儿,还有意看了看陈映霞身后的两名年轻有女警察。
她们的年纪,该是刚刚从警校里毕业的吧!
陈映霞也回过头去看了她们一眼,笑道:“妳有什么还是说什么吧!她们来这儿的目的,可不仅仅是看着我的!”
陈映霞这话说的够明了的了,剩下的话,她不能再说了。
於是陈映霁朝她们要了两杯水,一杯送给对面的姐姐,一杯留给自己。
她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
“还不就是抱怨我们的伯母,也就是他的髪妻生为他生不出来孩子来!他不怪他自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伯母的身上,到后来伯母是怎么没的,我们都不知道,咱再把话说回来,那生不出来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把火撒到了伯母身上,那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和你过了也就得了,可是,你把所有的矛头都批向了女人,这就有些过了!哦!对了,不是有些过了,而是太过了!天下的女人,也没招你,也没惹你,再说了,你还有那么堂而皇之的身份在那儿,为什么就这么痛恨女人呢?像他这样的人啊!没有后代算对了!这才是最他这种人最大的报复,如此说来,这老天爷啊!还是长了眼睛的!”陈映霁尽量把话说的再婉转点儿。这里,怎么说也不是她们的家,这儿,还是有那么几分威严在的。
她从小自学的书籍,也不能白看不是。
陈映霞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这儿是什么地方,她比她眼前坐着的这位妹妹更加清楚。
她怎么可能会在这利地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呢!
她说的,也有我知道的事实啊!陈映霞心说。
陈映霞听到这里,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她好像隐约知道陈愿会在什么地方了,但是那种地方,是不可能待这么长时间的,再说了,他的下属,可是尽数都在这里了,也只有那么一个心腹不在这儿了。
我们当中,最后一个见到我那位养父的人,应该就是叶飞了。
可就是问了叶飞也没有用,他去京城这么长时间,他怎么可能会了解的这么详细、
陈映霁看陈映霞已经陷入到一阵沈思当中,她那没有说完的话,也就祗好先暂时性的吞回去了。
当她看到一个慢慢抬起头来的陈映霞时,她才又把目光看向了她。
陈映霞也看出,她的这位妹妹还有话没说完,所以,她也就只好先把她心叫所有的,没有想到的问题,先暂时的放一放了。
陈映霁不好意思地又抬起头来看看她姐姐身后的警察。
她是有多渴啊!这么大一会儿,几杯水都没了。
陈映霞也没感觉出她说多少话啊!
警察祗好又给她接了一杯水,这家伙仰头喝了那么大一口,那煞有介事的表情,甚是可爱。
陈映霁继续说道:“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一條臭鱼搅了一锅汤,一个恶棍搅了一个乡!这话一点儿不假,再说陈愿吧!他一个人犯错也就犯错了,他还把他那双魔手伸向了整个家族,你伸向整个家族,这样也好,可是,你把手柛向了晚辈,可就是你的大不对了!咱不说别人吧!就说在我在前坐着的有妳,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可如此,也就好了,再看我们那些个父辈们,很少有不被他染指的吧?”
陈映霞没想到她的这位妹妹是真能说啊!还说的头头是道,这就不得不讓她对这位妹妹竖起大拇指来了。
祗可惜,她竖不起来,那就算了。
她说的又何尝不是呢?要不是他,自己大好的表春年华,说没,就这么没了,同样,还有映霜,映露,映雪她们哪一个没深受其害过呢?陈映霞又一次陷入到一阵沈思当中。
这是她们家族中,与她同辈的姐妹,虽然大家在此之前的命运不同,但同是因为一个人,而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这个人,就是他陈愿了,但最后他可好,想人间蒸发,这怎么可能呢?
“那?”陈映霞总算可以抛一个实质性的问题给陈映霁了。
“我们的亲生父母,他们是怎么没有的?”
陈映霁还在饮水,她没想到姐姐会问她这个问题。
这也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一段令她不堪回首的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