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洁要走了,你不去看她一眼?”谢红玉忽然问。
刘为民没有思想准备,有些为难的摇摇头,苦笑道:“算了,我还是不去的好。”
“晓洁这次真的要走了,你不想去送送她,见她最后一面?”谢红玉又问。
刘为民还是摇摇头。心想自己如何去送?张晓洁一直不理自己,自己离开新民镇时又是那么尴尬,暂时也不想见一些人。当然还有冯雪茹的因素,还是不蹚浑水的好。
“你这个人真是无情。你等着后悔吧,以后别想再见到晓洁了。”谢红玉很是生气,转身走了。
刘为民站在原地,又抽了一根烟,整理了一下零乱的思绪。张晓洁的消息又触动了刘为民内心的那份情感,让刘为民内心很难平静下来。
刘为民回到小芹的家,看见梁平和一个女孩腻歪,这个女孩与小芹长的很像,比小芹个头高了一点点,不用想就是梁平口中的小悦。
梁平看见刘为民走进门,手从小悦的腰上取了下来,说道:“这是我的好兄弟刘为民,政府部门上班。”又对刘为民说话:“兄弟,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小悦,你看,是姐姐漂亮还是妹妹漂亮?我怎么看,都觉得小悦比小芹长的好看。”
小悦假装生气的说:“胡说什么,我妹妹长的也好看,我们俩长相各有所长。”
梁平又伸手搂住小悦的腰说道:“哥就是觉得你长的好看。”
小悦使劲挣脱梁平的手,笑道:“有客人呢,别这样。我给你们杯子添些水。”
梁平哈哈大笑,“还害羞了?为民是我兄弟,自己人,不会在意的。”
刘为民心里想着张晓洁的事情,微笑道:“你们随意,我不会在意。”
小悦过来给刘为民杯子里添了些热水,刘为民端起杯子,有些心不在焉。
梁平与小悦又说了一会话,忽然问刘为民:“你好长时间没有去新民镇,不想去看看你种的树苗?”
刘为民想起上次离开新民镇时,与桃园村领导喝酒喝多了,忘记了给承包费的事情,连忙说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承包费还没给村上呢。”
“我给你交过了,一直再没见你的面。”梁平解释道。
“你怎么不早说,我赶紧给你。”刘为民连忙说,
“这事闲了再说。” 梁平摆摆手,喝了一口茶,“走吧,雷支书和我刘波哥知道我回来了,过去见个面。”
梁平站起身要走,小悦挽留道:“吃过饭再走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不用了,时间还早,你跟我一起走吧?”梁平伸手在小悦脸上拧了一把。
“干什么呀,”小悦嗔怒道,又忸怩道:“我才不去呢,我现在跟你去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
“你就是哥的女人,什么名不正言不顺?今晚在市上要个总统套房,咱俩折腾一晚上。”梁平嬉笑道。
小悦推了梁平一把,“赶紧走吧,我才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等咱俩定了婚,我再跟你出去。”
“这不简单嘛,等我最近抽个空,打发媒人把彩礼送了。你抽空到市上买几件好衣服。”梁平说完,掏出钱包,取出一沓钱,数也不数,甩在茶几上。
“我不要你的钱,你有时间常来看我就行。”小悦拿起钱要还给梁平。
梁平没有接钱,伸手在小悦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听话,哥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没时间陪你买衣服,你让小芹陪你去,顺便给她也买一件。”
小悦有些怕梁平,不敢再多说,把钱又收了回去。
从小悦家出来,梁平发动汽车,两人奔向新民镇。路上梁平问刘为民:“你觉得小悦怎么样?”
“人还可以,心地善良,没见有坏毛病。”刘为民评价道。
“哥就看中他不贪钱,每次给她钱都推辞。不像社会上的女人,就像个无底洞,你给她再多也嫌少,总是填不满她的坑。”梁平嘴里念叨着小悦的好。
“那就赶紧把她娶回家,你也玩够了,该结婚了。”刘为民劝道。
“有道理,今年力争把它办了。”梁平点头说。
“你是打算把人办了,还是把事办了?”刘为民开玩笑道。
“一起办了。哥想办她,那是分分钟的事。”梁平大笑道。
“既然要娶她,你就要尊重她的意思。”刘为民想劝梁平对小悦好点。
“兄弟,你这就错了。女人不能惯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不给她找事,她就要给你找事,这事哥给你的经验之谈。”梁平认真的说。
刘为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既然梁平听不进自己的话,刘为民也懒得劝他。
梁平把汽车开到了桃园村刘波家门口,刘波正好在家,带着刘为民上山去看刘为民名下承包的荒山和桃树。梁平对这些不感兴趣,去找村支书雷小明聊天。
刘波带着刘为民来到了村子后面的荒山,刘为民与张晓洁曾经来过这里看过桃花,此刻不觉又想起了张晓洁的身影,久久挥之不去。
刘波不知道刘为民的心思,边走边介绍村上荒山地的承包情况,刘为民不住的点头。走了一段路,翻过一道陡坡,刘波指着旁边一片较为平坦的林木说道:“这片地就是划给你的,离村子也不是太远,夹在雷支书和我承包的荒山地之间,我们顺便替你照看了。”
刘为民连忙道谢,“太感谢了,那天刚把苗木拉回来,我那边就出了麻烦事,一直没来过山地,全靠你和雷支书帮忙把苗栽上的,这工费怎么算?”
刘波摆摆手,“都是兄弟,你这样说见外了。你那时遇到麻烦事,雷支书和我帮不上别的,只能帮你选好地、栽好苗。说来也惭愧,我们确实帮不了你,毕竟贾(明科)还是镇上书记,我们还在新民镇。”
“算了,这事已经过去了,不用提了。我能理解的。”刘为民理解刘波的身份帮不了自己。
“其实,我们也知道你有能力解决这事。只是没想到你最后调到了县城,也算是因祸得福。”刘波笑了笑。
“麻烦是解决了,但心里总是不舒服,感觉走的不光彩,像是被人逼走的。”刘为民回想起自己当初被无中生有的找麻烦,差点在派出所被戴上手拷,心里愤愤不平。
“贾明科在镇上的名声现在也不好,除了捞钱,没干几件正经事,好多人对他意见很大。”刘波叹了口气。
“怎么就没有人搞倒他呢?”刘为民问。
“还没到时候,像他这个样子,迟早要出事。新民镇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刘波说道。
刘为民和刘波从山地回来,天已经快黑了,梁平请了雷支书几个人到镇上喝酒,刘为民和刘波赶了过去。
桌子上都是熟悉的面孔,刘为民也放松身心喝了起来。喝了两瓶酒后,话题又谈到了刘为民离开新民镇的事情,梁平怒道:“贾明科这狗东西,我不会放过他。”
雷小明赶紧起身关紧包间的门,对梁平说道:“你小声点,这是在新民镇,还是贾的地盘。”
“雷哥,你怕他什么?”梁平说道。
“我不怕他,但总要跟镇委打交道,关系不能搞的太疆。不然村上工作怎么开展?”雷小明叹口气。
“搞不倒他,把他弄走行不行?别让他祸害新民镇人民了。”桃园村会计忽然提议道。
“没那么容易。除非有为民兄弟的关系。”雷小明看了一眼刘为民。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刘为民,刘为民苦笑道:“我是被逼走的,要是有办法,不至于那么狼狈。”
刘波本是个安分的人,喝些酒话就多了,忽然说道:“为民兄弟说的那个人有证据,能不能搞倒贾?”
雷小明苦笑道:“刘波哥,你这是要害死咱们俩,这话要是传出去,咱俩在桃园村没法干了。”
梁平无所谓道:“小明哥,你也太谨慎了,今天来的人,除了我和为民,都是桃园村的人,你还信不过?”
“我当然信得过,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喝酒,喝完酒到你的修理厂去说。”雷小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