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恩师是做过比较的。单说产品本身，国内国外，也没有很大的代际差别。相反，国内由于竞争者众多，又有一些天使投资人的砸钱，各种附加功能纷纷出现，反而从产品本身来看，比国外的更有一些优势。
但是，国外的产品更对路子。显然，即便是从恩师的解读看，人们购买这种头盔，并不是主要为了观看什么电影之类的东西。
要看电影之类的东西，有更好的选择。头盔本身的特性，就使它更适合观看，一个人独自欣赏的东西。更适合欣赏，隐秘的不宜公开的东西。
比如成人片。实际上，恩师了解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国外的生产厂商，就是瞄着人们，在这个方面的需要进行开发的。
当然，他们的初衷也不是为了什么治疗，而是为了玩什么成人游戏。当然这种游戏，也不是什么大型网游手游之类的东西。
他们是为了所谓的智能游戏。也就是可以密切互动的，可以由外界参与的成人游戏。
一旦成功，也就是说，作为一个游戏者，你可以随机地随便地邀请任何一个人，与你一起进行这个成人游戏。
在恩师这样的专家来看，这样的发明，实际上是对人类在那方面进行的第二次革命。人们可以不受对象的限制，不受地理的限制，不受时间的限制，随时随地，都可以随心所欲地进行一对一，一对多的游戏。
其实，在恩师看来，这就是一场革命。它的积极意义就在于，他造出了虚拟的机器，使人类的男女伴侣，扩展到了机器。
而机器的好处是，第一个它不会传染疾病，这也就限制了艾滋之类性病的传播；第二它是百依百顺的。只要你能想到的方式，它都可以满足你。
恩师相信，这是一个方向，是一个里程碑。尽管它的后果，使他们这一行的诊疗师，极有可能失业。
但是，从另一方面看，人类跟机器，在那方面互动，尽管不会发生疾病，但是也需要有人指导。这个，就有可能使他们这些医师，转业到指导者的领域。
这在将来，也许会成为潮流，恩师必须预作准备。正因为她有这样的思想，所以来巡诊的时候，她就带来了一个从国外购买的头盔。
因为提前知道了张慕润的病情，所以她对头盔的内容，进行了一些改装。改装了符合张慕润观看的内容。
恩师就拿出了头盔。她本来以为，张慕润会感到惊奇和新鲜。但是，出乎意料之外，张慕润看到这个头盔，只是淡淡地额了一声。
张慕润然后问道，“你这个头盔是国产的吗？”
恩师摇摇头。问道，“你知道这个东西吗？”
张慕润无声地笑了，“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个东西实际上，跟我的工作还是有一些牵连的。他只是一个硬件，还需要有相应的软件来配套。”
“作为国内的软件师来说，给他预装什么样的软件，才是他能不能有未来的关键。”
恩师就有些奇怪，“在你看来，需要预装什么样的软件呢？你想给他开发什么样的软件？”
张慕润平静地说，“老实说，我并不看好这类硬件。因为咱们国内，对内容有一些限制，所以他的软件开发也就受到了限制。最起码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为它写代码的。”
恩师觉得，张慕润在这个问题上，倒是跟她的看法高度一致。就说，“我这个头盔是从国外买回来的。不过呢，由于他预装的内容，有一些跟国内的法律相违背之处，作为自己使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如果给别的人使用，就会产生一些法律上的问题。这个情况，我要郑重地向你说明。我们是为了给你治病，头盔里面的内容，也只限于你观看。我们不会向别的人传播的。”
张慕润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这个产品，就像电脑手机一样，是一个播放平台。只要是平台，就需要软件。这也就是他关注的原因。
因为关注，所以他就比一般的人，了解得更多。他知道在国外这个东西，就是为了娱乐的。把性变为娱乐，这个问题的本身，他也没有什么兴趣。
他不知道，这个东西跟自己病情，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个司马鑫的老师，大老远地把它给带来了。但是，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是从国外购买回来的，那么里面，就一定有人家原装的内容。
张慕润想知道国外的同行，会有什么样的发挥？所以他就说，“尽管我不知道里面的具体内容，但是我大致知道应该是色情方面的内容。”
“这个东西如果是公开地播映，肯定是违法的。如果是就只个人观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情。当然前提是有必要。”
恩师就说，“你的理解完全正确。你说的也完全正确。里面预装的内容，确确实实就是一些人们所说的成人片。但是他又不是纯粹的成人片。”
“他是智能互动的，观看者可以参与其中。这就是我要把它推荐给你的原因。你的病情比较特殊，既然替代师都解决不了，那么我们就只能求助于这一款神器了。”
张慕润这才明白过来，人家是为了给他治病。实际上，张慕润现在对于自己的病情，并不是特别关心了。自打跟司马鑫的家访失败以后，他就在这方面有点灰心丧气了。
因为道理很简单，即便是不治疗，他也是可以通过替代的方式，解决自己生理问题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花费钱财，花费时间，不惜把自己的隐私到处给人诉说。
恩师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款款地说，“我们知道你可以通过别的方式，解决生理问题。这也是我们一贯倡导的。你的病情，完全可以在一段时间的以后，不治自愈的。”
“但是，别的方式，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这就是不能跟别的人同时进行互动。这个偶然为之，无伤大雅，但是时间长了，对人的心理和生理，也是有很大的影响的。所以，别的方式并不值得作为一种治疗方案出现。”
“但是，这个头盔就不一样了。
有人围观，你既可以是围观者，也可以是被围观者。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兴趣了。”
张慕润倒是没有考虑这么多，但是既然人家好心推荐，又是司马鑫的老师，而且出发点也是为了自己的治疗，张慕润就点点头，说道，“对于这个东西，我也只是在网上了解了一些，并没有真正地实践过。既然老师推荐，那么我就可以尝试一下。”
“从本质上来讲，它不过是一个高级的，智能化的替代师。”
恩师鼓掌，“完全正确。我也正是从这个一角度出发，给你推荐使用他的。如果你准备好了，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怎样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