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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磨推鬼

2019-04-29发布 3080字

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还能让磨推鬼,这就是欲望让人变得现实。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愿意成为金钱的奴隶,愿意通过双手和智慧获得到报酬的人还是大多数。

只有少数人喜欢铤而走险,冒着生死走捷径,为薛亮赴汤蹈火的雇佣兵,早把一切都看清楚了,这个世界本就现实,他们能做的就是比这个世界更现实。

能让坚硬的核桃自动张嘴,唯有钱好使,不管让他们叫钱什么,他们都会去叫,哪怕是叫爹叫娘,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都会削尖脑袋往上冲。

病入膏肓的霍斯文相信自己的判断,作为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他很清楚在底层打拼的男人,除了自尊,钱就是老大。

像为薛亮卖命的这些雇佣兵,他们表面一个个冷酷无情,高傲似孔雀,实则还不就是为了五斗米折腰的打手。

毕竟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霍斯文不愿意多评价他们,也懒得评价,更不想浪费有限的时间在他们这些人身上,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几场暴风雨后,岌岌可危的身体,让他看到了死神临近的身影。

惴惴不安的他嗅着死神越来越近的味道,告诉自己必须保持清醒,抓紧时间行动,他有预感,自己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报复姚老七的契机了。

所以这次他必须要狠,而且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看着他们拿着手机,盯着屏幕上冰冷的数字,笑弯了的眼睛,他知道自己请君入瓮的把戏成功了,在他们的眼睛里,他看到的不是一串串数字,而是一张张实实在在的百元大钞,金钱让他们眼冒蓝光,无法移开视线。

是时候停止游戏,就在他们玩兴正浓的时候,霍斯文故意咳嗽起来,此时的他就是几个雇佣兵的财神爷,生怕他因为身体不适,终止了这场游戏。

立刻捶背的捶背,端水的端水,薛亮不在,病恹恹的霍斯文,俨然成了他们新的老大。

捶背不能白捶,给钱,端水的不能白端,给钱,哪怕你拿了一条毛巾,为他擦拭了一下污秽的嘴角,霍斯文都会一掷千金,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牵着鼻子走,心甘情愿的为他服务。

要想哄好哭闹的孩子,方法很简单,只要把棒棒糖塞到小孩子的嘴里,哭声立刻戛然而止。

反之,想要听到更大的哭声,只需拿走小孩子嘴里的棒棒糖,就可以收到你想要的结果。

这种方法不但适合用在小孩子身上,更适合用在思想成熟的成人身上。

坐上飞机的薛亮绝想不到他的手下,此刻已经被随时砸到的钞票牵着鼻子走,惟霍斯文马首是瞻。

他是一个比自己父亲还会算计还要小心的小人,自从认识了霍斯文,他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要把他的钱揣进自己兜里的想法。

他如愿以偿撒下鱼饵,钓住肥硕的大鱼,但是他很清楚,这条肥硕的大鱼就在嘴边,能不能吃到,要看自己是否成功的把霍斯文带进戏里。

在没有拿到霍斯文的全部资产时,薛亮很是忐忑,说心里话他不太信任这个土埋到脖子的男人。

演戏人人都会,也许霍斯文假装褪掉所有毛刺,和他演戏斗法。

但是他愿意跑这一趟,也想用行动来验证这个男人,在将死时的肺腑之言有几分真。

他已经安排好了霍斯文的去处,只要自己成功地拿到想要的东西,这盘棋就赢了,他如果心情好,会让霍斯文舒舒服服地走。

他的计划还会继续,他不会让这么一个男人,糟蹋了他的女神。

这个老狐狸死死咬住姚家不放,还一心想着小美人儿,他的心就像七孔的莲藕,气不打一处来。

已经是空壳的肉体,还不甘心,真的让他无语,所以他也告诫自己此行,不要抱有太大幻想,这种人的心里所想很难让人猜透,掌控起来很难。

毕竟蛋糕太大,口味辛辣,想要独吞除了胃口好,还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分给你吃。

对于自己和霍斯文的巨额交易,他把事情最糟糕的结果,已经想到了,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从乌鸦嘴里掉到他嘴里的肉,很难再吐口成为他人的美食。

当然锦上添花更好,没有薛亮也不会让霍斯文好过,作为霍斯文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守护者,他有办法通过其他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有这个自信,此行虽然让他有些忐忑,但是能正面和霍斯文在国外的人接触,也是一件好事儿。

要想顺利的做成一件好事儿,铺垫很关键,一心想着怎么算计霍斯文的薛亮,算计来算计去,他也没有算计到自己的手下,此时此刻正乐此不疲的为财神爷跑腿呢!

钱对于某些人真的好用,谁又会拒绝砸到头上的巨额交易呢?

为钱跑腿的人,拿到命令就开始行动了,倒霉的人自然就成了他们的目标,薛亮的手下也不是白给,很快就把倒霉的希文弄到了薛亮的地下王国。

蒙眼堵嘴绑手的希文被扔到了冰凉的水泥地上,透彻心扉的凉意让她害怕。

她很后悔没有听自己男人的话,独自一人出来购物,被人绑架到不知的地方,如果威胁到自己男人和孩子的性命,她就是罪人,不可饶恕的罪人。

她并没有因为害怕而失去判断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件事,绝非偶然,她首先想到了霍斯文。

只有他这个魔鬼才是惊醒她的恶梦,只要他活着一天,她就休想有踏实安稳的日子。

她现在分分秒秒都希望这个魔鬼消失在这个世上,她也好和自己爱着的男人过自己的小日子。

冰凉的地板让她保持着清醒,她努力思考着身在何处,如何自救,她告诉自己不能有事,她的男人需要她,她的孩子更需要她。

等待让她感到心房都快聚拢到一处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这次把你抓来,下次就能把你的男人和孩子抓来,我希望你能保持清醒,按照我的指示,做我想让你做的事情,否则你们的下场就如同此杯。”

玻璃杯掉落地板的声音响起,让希文的心乱七八糟,无法把气喘匀。

下一秒令希文不敢想的是自己就这么被霍斯文给放了,牵着她手走的是一双粗糙的大手,笨重而有力。

蒙着的双眼根本看不到这是什么地方,感觉是个很深的地方,嗅觉嗅到的味道让她想吐,她是有着严重洁癖的女人,受不了这种带着沉闷的湿气。

尽管感到这里很深,但是她可以确定这里是个繁华的大道,她不敢多想,也不知道霍斯文这次想要自己做什么。

她是真的不想再做对不起姚家的事情了,上一次险些害了自己的孩子,她就知道了害人得害己,这就是天理循环,她害怕了,真的怕了。

尽管自己的男人什么都没说,但是她能感觉到在姚家老宅里,有无数双眼睛在不同的位置盯着她,她被压得气喘吁吁,有心想要搬出姚家老宅,可又怕霍斯文向她爱的人下黑手。

她在忐忑不安中度日如年,有一段时间她似乎被霍斯文遗忘了,她天真的以为霍斯文良心发现,终于肯给她自由了。

在矛盾中她度过了一段还算平静的时光。

只可惜好事儿永远不会常伴在她的身边,再一次受到惊吓,让她窒息的同时有了破釜沉舟的念头。

或许只有自己和这个魔鬼一起玉石俱焚,大家才能解脱,如果只有这样才算结束,她愿意牺牲她一个,换大家的安宁。

可惜霍斯文没有给她玉石俱焚的机会,当她听到“这次把你抓来,下次就能把你的男人和孩子抓来,我希望你能保持清醒,按照我的指示,做我想让你做的事情,否则你们的下场就如同此杯。”

这句听起来好奇怪,霍斯文的声音好空洞,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难道自己在和死神打交道吗?

她毛骨悚然浑身不舒服,她有种预感如果自己这次仍然敷衍了事,霍斯文绝不会放过她。

这一次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被推上车的瞬间,她跌倒在车座椅子里,没过多长时间,她被解开,有风刮进车里,她再次被提起,整颗心莫名聚拢,她顾不上思考,想要挣扎着拿掉蒙在眼睛上的布袋,就被扔下了车。

车门关上的声音很响,她落在地上的皮肤传来刺痛,这帮混蛋居然在车行驶的时候,把她当成垃圾扔了出来,恶劣行为够毒辣,此时希文没有力气去咒骂他们。

缓了小半天,她才有了些力气,拽掉布袋她眯着眼睛看向四周,发现这里是一片树林。

无法找到方向,希文攒了些力气,翻过身坐在了草地上,恶梦再次袭来,她唯有一搏,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无论霍斯文让她做什么她都得做了。

思来想去都得赶紧回家,出来大半天了,孩子们也都该睡醒了,她努力站起来,嘚嘚瑟瑟向前走了几步,险些跌倒,还好她及时站住了。

路就在脚下,只要走到有人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到车,她捋了捋凌乱的发丝,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