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万万不可的,我一个大堂堂大男人,怎么能心甘情愿的讓两個丫头为我们这么卖命呢!
我若还有些知觉,是坚决不会这么做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两个丫头已经把身子一左右地堵在了我们身前,我们就是想说不,也不可能了。
牠们就围在我们周围,我们没有一丝的回旋余地了,除了闭着眼睛等着牠们来噬我们的骨血之外,我们别无选择。
然而,这点儿危险根本就不算什么,那真正的大佬,又要登场了。
牠们在被自己的“老大”吓过之后很快又镇定回来,如果不这样,牠们是没法围困住我们的。
这位大块头被丢到血水之后很快又回到了高地,牠拾起一块骨殖来,便欲往嘴里塞。
你他娘的,连一颗牙都没有,你怎么吃啊!
不会嚼还不会吞吗?
那家伙就打算这么干的。
一块人骨整个吞到肚子里,那得多大的嗓子啊!
这骨头若真的进了牠肚子里,那这具尸骨不就不全了吗?
还好还是那个声音讓牠暂时放弃了这种行为。
还是那个女子,一口一个将军的,这厮这才放下这块骨头,在哀乐与女子悲凉的哀号中,听着什么。
那乐声就是从地下传出来的,女子的声音也是,这大块头鬼蜮头子明明没有耳朵,却非要把煞有介事地把耳朵贴在地上,有模有样地听着。
听起来像地下传出的声音,而实际上并不是。
那位假的司乐师叔叔真正的身份不就是個秦朝的将军吗?祗是这女子是谁,那牠就不知道了。
听也好半天,他才明白过来,什么地底下,不过就是假象罢了。
他咆哮一声把这两个昏倒的人一并卷到了血水里。
这就是假的司乐师与他的假姪女。
可是他驚呆了,两个人已经在水里趴着了,那声音却还在,听的这家伙一时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来。
二人趴过的地方,是两块难得的平整之地,两个地方什么也没有,平平的两个人形。
这家伙竟鬼迷心窍地用牠那两双没有手指的手掌,拼了命向下挖着。
只要一离开那两个人形卧痕,牠便挖不动了。
所以,他祗能向下挖,哪怕什么也挖不出来。
晚风静静地吹着,惨淡的月色也照在这个白的如雪一样的怪物身上,那就是一个白色的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在夜色下,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风儿渐渐加大了威力,可这家伙竟浑然不觉。
风儿把被吹到一旁的纛旗整张卷起,照着他的头便将他的身子包起,这家伙这才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计,被包裹的死死的牠再也听不到这种从地下传出的哀乐之声了。
这家伙很快便滚回血水底,那纛旗一遇到水,便将他缠的更紧了。
这还得了,他越是挣扎,就越是枉费心力。
牠沉的比我们还要深,眼看着,就要到水底了。
突然,这面纛旗像是被什么人划了一道口子一样,这厮竟从里面钻了出来。
原来是牠手中的沙子。
牠们这沙子可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啊!
沙子也有这威力,这还真没听说过。
这家伙钻出之后也没有立即钻出水面,而是奔着我们这里来了。
我们伤的还不够吗?还要如此对我们。
我们也慢慢下沉着,像这种身子骨,不向下沉去才怪。
别说肚子里那坨沙子了,就单是灌饱血水,也很难讓我们再浮上去的,这厮手持两把沙子,拨过牠们的人,还要往我们的嘴里塞去。
可是他无论怎么拖住我们,就是扒不开我们的嘴,不但这样,而且自己的身子也离我们有了些距离。
有人拖住了牠的双脚,尽管这双脚白的那么光滑,还是被人拖住了。
牠不得不放下我们,乍一回头时,不想迎面飞来一拳,正好打在牠的面门之中,牠一个不留神,口中一下吐出好多沙子来。
拖住牠的人可能早有预料,他们躲过了这一口沙子,再一拳,还是他的面门,这厮又是一口沙子。
牠的身体很顺滑,如果不是被拽的紧紧的,牠可能早就脱身了。
他们拖住牠便没有再要牠脱身的机会。
那是三个人,三个穿着穿着十分惊艳的女子,两个拖住牠的双臂,另一个只顾打他,不讓牠有回旋的余地。
她们本来是拖着牠的腿的,可速度就是那么快,转而之间,她们便松开了那双腿,奔着牠的双臂去了。
这比抓住牠的双腿还要讓人解气。
牠的手上总是那么多的沙子,只要扼住牠的手腕,不讓牠丢出沙子。便是大功一件了。
三女拖起牠向水上浮去。
不多时,三女便将牠按倒在高地。
这下牠可嚣张不起来了,牠的手一旦施展不开,那牠就是個没用的废物。
那你还得瑟个屁啊!
另一个女子按住牠的前胸,一下一下的挤压牠,不多时,从牠的口中一下子呕出好多沙子来,牠脑袋边的小空地上,堆满了牠吐出的沙子。
单就这一个办法还不至於把牠口中的沙子全部吐出来。
看来,得弄死牠才行。
“将军!你醒醒醒醒啊!”地下,那女子的声音更悲凉了。
这个大块头鬼蜮居然听到了,牠明白自己这是中了那对假叔姪的计了,牠居然开始开始挣扎起来,尽管牠这样做,基本就是徒劳的。
那牠也要试下不是。
牠就是听不习惯这种声音,牠一定要站起来。
几个女子将牠牢牢地压在地上,牠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牠向一旁躲去,牠要进牠刚刚挖好的人形里,那里,能的更清楚一些,也好进一步确认他们真正的位置,是否真的在地下。
这厮真是为了这股子劲,拼了小命了。
三女是不可能讓牠进那个人形坑的,就是不想讓牠知道那两个声音的准确位置。
牠只能大口大口地往外吐沙子,牠不可能做别的事情。
看来,三女这是以压倒性优势控制住了场旧的局面。
这就对了,不能讓这种样的鬼蜮还了阳。
这家伙哪能有这么快死心啊,牠的手也奔着他刚刚吐过的地方抓过去,牠想就算我不能把肚子里的沙土的控制在自己手里,也要把吐出来的,再抓回手里。
这个,也是不允许的。
三女压住牠,就像三个巨人压住一个婴儿一样,婴儿除了无用的挣扎,祗能顺从。
那你是没有说话的余地的,动的余地就更没有了。
三女紧盯牠身边的沙子,千万不能出了马虎,讓牠把沙子抓在手里。
这个地方也很快被牠压出一块人形痕迹来,看来,牠不用再去那个坑里了。
“对不起了!”那名压他胸口的女子说道。
她又是一拳,打中牠的胸口,牠再次涌出大口沙子来。
此女抓起一把,放在了牠的胸口上,她再次使足了力气向下压去。
这个大块头鬼蜮的胸口,很快被挤压出斑斑血迹来。
一滴滴的血迹慢慢地扩展开来,这时,另外两个拽住他双臂的两个女子也松开了手。
牠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动。
牠的双眼和口里出流出带有血渍的沙土来,就堆在牠的头两侧,而且还不断地向外吐着。
牠的全身也由白,慢慢的转为红色,身子也动了几下,便不动了。
哀乐之声停下,女子也不再叫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了,她们听到的,只有她的喘息声、
那声音,时而在天上,时而在水里,时而又在地下,时而又在她们身边。
三女也听不懂这声音究竟从何处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