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个小水蜮果然被灵儿这阵势吓到了。
牠没用灵儿打自己吓的退到了血水里面。
灵儿也可艰是太想求勝了吧!她没看出对方这是在引诱她呢!她真的以为对方这是怕了她,才不停地向后躲去的。
灵儿一步跨过去,上前就要缠住牠。
她忘了,她要面对的,不是一个蜮,而是一大群,虽说这东西传说中是躲在暗处伤人的,但是今天我们算是见识到了。
传说中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灵儿走出没几步才发现她上当了。
百十来号的东西围住了她,这还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牠们每个家伙的手里,都握在沙土,只要灵儿稍一不慎,就会中了牠们的鬼招。
这丫头现在想明白了,也算太晚。
灵丫头紧闭双唇,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她与牠们周旋着,一刻也不敢松懈的那种。
沙子,不仅仅对用来攻击人的口鼻,眼睛才是最怕它的。
鬼蜮不同於一般的东西,牠们可以想出来的。
百十来个家伙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也听不懂这些个畜牲说的究竟是什么。
灵儿手上,也赫然多出两条绸子来。
咱也说不清楚为啥牠们就怕这玩意儿,当灵儿把它们抽出来时。
这百十来只以压倒性优势的鬼蜮们,不自主地向后退去。
灵儿一瞬间又站到了上风。
这回,她真的是轻敌了,牠们越是后退,她就越是追,当她走到血水中最深处时,再想回头,可就晚了。
百十来个鬼蜮们齐刷刷地低下头,一瞬间,牠们全部钻到了水里。
灵儿愣住了,她显然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来。
那就正中牠们下怀了。
几十只忽而从水下钻出,将手中的沙土丢向灵儿的眼睛。
灵儿躲闪不及,双眼被塞满了沙土。
灵儿是只灵,沙土再多也不会为难住她的眼睛,但是,这是需要时间的。
另外几十只则看准了机会,牠们没有再钻出来扔沙子,而是,把灵儿折双腿从裤管处下手,向上撸到膝盖处,牠们这是要给这丫头剃骨啊!
不过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这样,战局又扭转了。
这丫头上下受敌,顾上不顾下的,眼看着,牠们的剃骨行动,这就开始了。
灵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猛听见,身后一声巨响。
这声巨响来持可真是时候啊!再遲三秒,灵儿这丫头就要被面临剔骨的危险。
这声巨响正是那大家伙发出来的,牠这一响可好,把牠在血水中的这百十来号鬼蜮子孙们吓的游出了好几米。
等牠们再游过来时,灵儿手中的绸子也已丢出去了。
她原地直飞入空,彩绸也直落而下,就见要把这些个畜牲缠住时,意外又发生了。
高地下传出鬼魅一般的敲打声来,说是国殇之乐吧!还不一样,那乐声,猶如哀乐一般。
这他娘的听起来也太不入耳了。
灵儿停在了半空中,连急着要跑过来援助灵儿的雪儿,也匆忙停下了脚步。
随着那一阵阵的哀乐响起,地下的骨殖也被震的四散乱飞,有几根,还差点砸到灵儿身上。
骨殖同样落到了那个大家伙身上,这家伙也不还手,只是向后躲,只见牠手中的沙子,也扔不出去了。
那被震出的骨殖就像一阵阵的风一样,你挨着我,我碰着你,不一定朝那个风向飞去。
这骨殖们足足闹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才渐渐平复下来。
骨殖双被掀的到处都是,那对假叔姪,白忙一场了。
骨殖是不作妖了,但是哀乐声还在继续,那悲伤的场面,猶如身临其境一般。
这是不是当年那位只顾着一心品乐而丢掉了江山的周赧王在逃亡前,所听的最后一首曲子呢?
“将军!将军!你醒醒,快醒醒!”哀乐声继续着,但中间夹杂着这样一个女声。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发出来的,她更像是再找寻着什么人,正如她怀中的这位将军一样。
我把头一扭便向那声源之地看去。
可我这不回扭头还好一些,头一扭,身子也沉了许多,慢慢的,向水下滑去。
我的肚子太重了,都是那两剖沙土惹的祸。
如果雪儿那两个丫头是在我被灌下沙土之前,便出手治住了牠们,我也就不会这样了。
我的肚子大的像一坨石头,哪里低,便向哪里滑去,不用说,就我归服下这身板儿,一旦滑到水里,先别说能不能钻出不,就是有人出手去救,也不见得能救上来。
水灌在嘴里,不小心咽下去,与腹中的沙坨混在一起,是要被凝固的。
再说,水也不是正经水,里面,还有血呢!
血与水是可以溶的,但是,与沙土却不能。
我把嘴闭的死死的,头被水淹没的一瞬间,我什么乐声也听不到了。
什么将军不将军的,我死了,也去妆将军吧!
很快,血水中的我便失去了知觉。
没知觉了是不假,但是我在昏迷之前,却不小必碰到一个人。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当我把手放到他腹部时,我才摸出,原来,他不是个男人。
她的肚子也是硬硬的,摸上去就像一个倒着放的锅一样,怎么按都按不下去。
我还哪有心思按它了,我就是形容一下。
“福金哥哥,少主人……!”这两种声音在水外交织在一起,而在我的耳里,那不过就是几声“嗡嗡”的罢了。
她们不知道我的肚子被灌下沙之后会变成这样,两个丫头跑了过来,一手拎住一只手,不由分说就要向外拽!
就算把我的胳膊拽折了也没用,我的身子还死沉死沉的。
她们怎么也没放弃,直到……
直到那哀乐声彻底打乱了她们的心际,二女还是松开了手,和我一样,沉沉地坐到水里,之后,一米米的向里滑着。
她们袖口之中的彩绸,没把她们自己缠住了,就不错了。
鬼蜮们打这种哀乐声一起,牠们便躲在水里不敢出来。
但是牠们在水里,却是自由的。
几十个家伙全部靠近我们,此时,在牠们眼里,是不需要给这两个丫头灌沙的。
没用多久,她们便会和我们一样,成了水蜮当中的一员的。
只是这女鬼蜮,牠们还没见过,今晚,就算人了先例了吧!
那是什么哀乐啊!听起来,明明就是催命乐嘛!
“将军,将军,将军……”高地地下,伴随着那阵阵乐声的,还是几声时而出现的女声。
那女子只要一说,水下之物就会停下牠们的动作,一旦停下来,牠们该要干什么呣,还要干什么,一丝情面也不讲。
我大概已经知道那女人说的将军,是谁了。
不就慢那位假的司乐师叔叔吗?
说他是叔叔,不过是随便叫了的吧!看他的面相与年龄,怎么着,也没有我大吧!
在这个年纪做了将军的,在那个年代,又不是少数。
雪儿、灵儿两个丫头也被血水没过头顶,她们的脚,一个踩着我的头,而另一个踩着我一侧肩膀,再轻轻向下一滑,不用说,就是下两个我了。
两个丫头是滑了下来,她们的脚,也碰到了那个腹大如锅的女子。
女子不知在这里“掩埋”多长时间了,顺手摸上去,皮肤还是完整的,像是刚刚死去的人一样。
两个丫头一左一右将我与那个大腹如锅的女子堵在中间,这样,就算那百十来个家伙围过来,也轻而伤不到我们了。
她们这是要拿自己的命,去换我们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