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鑫当时并不知道,因为国内已经进入到了老年社会,再加上很多子女,跟老人并不在一起生活,所以就造成了很多的老人没有亲人照顾。生活上有很多不方便之处。
司马鑫只是凭直觉,凭着自己的情况,觉得她到城市打工,家政服务也许是一条可走的路。这一行对技能的要求并不是很高。
比如说,照顾老人,看护孩子,其实女人在家里也是这样的工作这样的生活。所以,天然地就有这方面的优势,就有这方面的技能。
这些工作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要会做饭,洗衣服,打扫家。即使在家里。女人不是也要做这些伙计吗?现在要做的,无非是把原先在自己家里做的,搬到大城市雇主家里罢了。
司马鑫想到这里,就没有了再看别的方面的兴趣,就把重点放到了家政服务这一块。不过,那么大的城市,她一个外来人,怎么样能找到那些雇主呢?
她在网上继续随意浏览,不停地打开那些链接,最后发现了一个网页,都是一些各种各样的家政服务机构。有好多的机构,都有专门的留言,说外地的雇员,只要有这个意愿,就可以在网上把自己的姓名,身份证号码,愿意从事的工作等等信息,发到网上,他们就会替你介绍工作。
司马鑫觉得这样不错,省了很多事情。如果真的能像他们说的那样,找上雇主家庭,那么有了下家,自己再去也不迟。也就不那么盲目了。
司马鑫不大会操作留言,更没有上传过自己的信息。她就去找网吧负责人。说了自己的困惑,负责人倒也痛快,这个也是分分秒的事情。
负责人就手把手地教司马鑫做这些事情。很快就把自己的有关信息上传过去了。而后,司马鑫又发现人家还是有要求的。
比如,人家要求你得有健康证。这个健康证要到那里去办呢?正好有个网站的客服在线,网吧负责人好人做到底,亲自动手跟那个客服通话。
原来这个健康证也很好办。在原地方医院都可以办的。也不麻烦,只是要检查你的肝功能正常不正常,有没有其他方面的传染病之类。
既然是准备要去做这个,健康证是必须要办的。人家也说了,到了目的地的医院也可以办的。司马鑫觉得还是在自己属地办理更方便。
于是,司马鑫又到县城医院去做这些检查。原来想的很复杂,可是一到医院,一说是搞这些检查,就有人指点去体检中心,交了钱。
临到要体检的时候,人家才说,“要检查肝功能,是要抽血的,而抽血之前是不能喝水吃饭的。”
司马鑫来县城要走很远的路,之前有没有这方面的准备,肯定是要喝水吃饭的。只好约定第二天再来。
司马鑫顺利地拿到了健康证。没有多久,就有一个大城市的家政服务中心给她打来了电话。“我们这里有一位老人不能自理,你愿意照看吗?”
司马鑫拿着电话,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就在网吧上传了一下自己的有关信息,这么大老远的,人家就把电话打了过来,给自己找到了干的。
司马鑫就赶紧说,“我愿意照看。对我这方面有什么要求吗?”
服务中心说,“也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只要你身体健康,没有什么传染性的疾病就可以。你有健康证吗?”
司马鑫说,“没有健康证,但是有体检合格的表格。”
对方说,“那也可以。你什么时候能到岗?现在坐高铁飞机都很方便。”
司马鑫犹豫了一下,“我们这地方比较偏僻,高铁飞机什么的,还没有通到这里。”
对方就不厌其详地问了她的具体位置,然后给出了一个具体的交通建议。并且说,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在网上办理的。总之人家要求她越快出发越好。“老人的儿女都工作很忙,顾不上照看老人,人家就等着你尽快上岗呢。”
司马鑫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既然是这样的情况,就不仅仅是一个上岗不上岗的问题了。这里面还有一个替人救场的意思。
人家没有要你一分钱半分钱,就给你找好了工作,估计人家也是给老人那里有一个承诺,要在什么时候找到看护者。
司马鑫当下就决定,事不宜迟,马上就动身。当然也不是立马就走,而是立马给母亲给丈夫交代一下,明天自己就走人了。
今天的时间,她也得给自己收拾一下,尽管是去当保姆,但是怎么着也是要出远门啊。是要到大城市里去工作的。自己一个村妇,要去城市人家看护老人,起码在外在形象上,要能看得过去,不能叫人家一看就从心底看不起自己。
司马鑫马不停蹄,在家里翻箱倒柜,把自己多少年的衣服都拉了出来,在其中仔细翻检着。她要找出当下能穿的,选出一套自己在创作中心穿的衣服。
这一套衣服,是到了创作中心以后,在别人的影响下,建议下,才买的。是湖绿色的,有隐性格子的套装。这一套衣服穿上之后,陈夏荷带头拍手称好。
因为穿上这套衣服,她的白皙的脸色,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映衬。也能把自己的身材,最大程度地表现出来。其实最最重要的是,这一套衣服穿在他身上,使她看上去更像一个知识女人了。
其实,陈夏荷有一个更重要的看法,只是不能当众说出来。这个就是,穿上这一套衣服,就彻底摒弃了农民的土味。农民原本是质朴的代名词,可是现在搞得好象是一种商标似的。
甚至,农这个字,也成了一种鄙夷,一种讽刺了。司马鑫她本来就是来自农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她的审美观,不管怎样变化,都不能突破多少年的惯性,在她身上形成的桎梏。
所以,陈夏荷们才执意一点一滴地改造她。才给她各种各样的建议,叫她自己在这些建议中进行选择。在选择的过程中,陈夏荷他们充当参谋。
通过这种潜移默化,司马鑫在创作中心,不知不觉间,就有了一个蜕化的过程。也可以说是化茧成蝶。她的审美观,慢慢就有了变化。虽然不能跟城市人相比,但是比起她自己来说,那是一个质的飞跃。
所以,自己这一次的出远门,她翻检了半天,其他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只好穿上了这一套半新不旧的衣服。其他方面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只是把自己以前的积蓄拿出来一部分,买了一些最必要的卫生用品。然后就是车票钱。
走前的一晚,男人表露出许多的不舍。可是,他不是那种感情外露的男人。他想爱抚自己的妻子,可是自己在那方面又不能满足老婆,所以他几次开灯关灯,最后都没有勇气主动挑战。
倒是司马鑫知道男人的心事,男人既害怕司马鑫飞出这方天地之后就野了,就不回来了,又嫌自己没有本事,不能亲自出征。
司马鑫就安慰男人说,“我这一次出去,也不是什么很风光的事情,说穿了就是给别人当保姆。虽然说当保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是绝对不能说是很高大上的事情。你也不要有什么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如果有机会,就把你也带出去,一起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