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此白发怪人如此怪异,但此人早已把两个孩子带远了,二人都知道若以二人之力与他打斗也难于取胜。徐明杰道:“在江湖上也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这人会是谁呢?”韩笑天道:“见他如此武艺难道是蓬莱岛上的高人。”徐明杰吃了一惊叹道:“若是如此的话,我们何年何月才能把这两个孩子交到张帅手中。”韩笑天道:“此人脾气如此古怪,硬抢的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我们只能智取。”二人只好回到酒店,徐明杰向着小二叫道:“小二,来两坛女儿红。”韩笑天道:“再来两盘辣椒炒牛肉丝。”小二客气地道:“客官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端来。”
小二一端上来,徐明杰便把酒倒在两大碗上道:“下江南来,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过,今日就喝个烂醉如泥。”韩笑天无奈地道:“好吧!今日就陪徐老前辈喝个痛快。”二人喝得烂醉之际,只见一个怪人从门外走进酒店,那人也是一头鹤发垂肩,白眉毛、三角眼、脸上无一丝皱纹、国字脸,一身白衣,走起路来好似一阵风,没有一点声息。
那人走到店家桌台前道:“店家,你这里有无露酒。”那店家听露酒二字忙摇头道:“这里除了店东家才有这号酒,我这里哪有这等素酒。”那人怒道:“这事我不管,你赶紧打一壶酒给我,否则我就砸了你这酒店。”店家见他脸无怒色,但那人生气起来含着轻重音直让店老板呼吸困难,店家便知道此人非等闲之辈。那人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酒葫芦来交给店家,对着店家说道:“这个酒葫芦拿去,打完酒之后要多少钱,等一下我再给你。”
店家只好先去给这个怪人打酒,那人走到西北角一个角落里坐下,坐下时却身如松,他的形象好似松树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韩笑天与徐明杰看到此景,徐明杰不由得叹息道:“如今这世道都变了,从海边来的就以为高人一等,真是一大神经病。”韩笑天拿着一大碗酒闻了一闻,然后喝了一口酒笑道:“行如风,坐如松,一脸正人君子,其实道貌岸然。”那人听二人如此调侃,便拍着桌子怒道:“小二快来几盘鱼肉,鸭腿子什么的,快些拿来。”那小二便去把这几样菜弄来,弄来时也正好是热的,那人一见如此鲜嫩,便动起手来抓着鸭腿大口地吃着,好似几天没吃过肉似的。
小二见此人如此吃肉甚是好笑,见他如富人家子弟弄些骨头给乞丐吃一般,乞丐看到骨头上还有点肉便大口地吃起来,此番情景正如大街上的乞丐吃法一般,那人吃完一根鸭腿便笑道:“好久没吃过这么新鲜的鸭肉了,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滚,否则等一下发作起来,便喝你的血。”小二被他的细微话音逼得一阵晕眩,便赶紧退下。忽然他见店家把酒捧上,那人笑道:“多谢了,下去吧!”那人接过露酒便喝了一口然后又笑道:“我这一生好久没如此潇洒一回,如今来这临安城真是大大的快哉啊!”喝完一口便又接着一口,他手里油腻腻的,拿着那酒葫芦喝得正爽快。
韩笑天笑道:“我还以为仙风道骨呢!原来也是泼皮无赖一般,说不准与早上碰到那怪人是同祖宗呢!”徐明杰笑道:“我想便是,天下之大,什么人都有,如此猥亵之人如何堪称高人。”韩笑天举起酒碗笑道:“那是,那是,徐前辈这碗我再敬你一碗。”二人便又喝完一碗。那人好似耳朵好使,听他们如此调侃,使自己更加难堪,说得店家和小二在一旁偷笑。那人突然身子一摇一阵微风过后,全身衣服变成了黑色,那件衣裳宛如一张蝙蝠的身子,他头上的两个耳朵突然如驴耳朵一般地竖起。
众人见他如此摇身一变好似走江湖的术士一般变此魔术,店内的人见他如此变化都大吃一惊,只是徐明杰和韩笑天突然狂笑起来,徐明杰笑道:“原来是一头驴。”这人听他说自己是一头驴便更加恼火,他大腿一伸,便有一股强风向着二人打去,二人见此便也用内功向着这股风打去,二人打出的风劲虽然有力,但那怪人的力道更是相当的惊人,这叫做‘隔山打牛’。韩笑天与徐明杰虽然打出全部的力道,但那怪人的力道更是相当的纯厚,那人笑道:“蚍蜉之力焉能撼树,你二人若是向我叫三声‘爷爷’,刚才之事便饶你们无知也就罢了,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徐明杰笑道:“想让我二人叫你‘爷爷’,也要先叫我们这双拳头答不答应。”那人笑道:“好,真是不怕死的小子,生不知蓬莱岛有个蝠王吗?今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原来此人便是蓬莱岛的蝙蝠王任潇洒,他仗着是蓬莱岛的侠客武功天下第一自然不把二人放在眼里。韩笑天和徐明杰由于喝了太多酒,又因张浚家人之事故此内心烦恼,此时二人内力不够被蝙蝠王的腿力一伸,二人被震得两手酸麻。韩笑天自知不是蓬莱岛蝙蝠王的对手便笑道:“叫你‘爷爷’也可以,你先把腿伸回去。”此时的徐明杰哪里肯低头叫人家‘爷爷’,这岂不是在羞辱自己吗,便以眼示意韩笑天软弱无能。
韩笑天也用眼神示意徐明杰,但从韩笑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韩笑天总有对付蝙蝠王的办法,只好认作罢了!蝙蝠王见二人如此诚恳,便伸回右腿,他坐好身子手上还油腻腻地拿着一根鸭腿在咀嚼,蝙蝠王笑道:“快叫吧!”韩笑天和徐明杰此时醉意早已退去少许,二人深知只有逃出此客栈方能解脱羞辱。韩笑天道:“前辈如此武艺,真是世外高人,不如前辈先填饱肚子,我二人再叫你‘爷爷’也不迟。”那蝙蝠王果真喝下手中酒葫芦里的酒,喝完了两大口笑道:“这下该叫了吧!乖孙子快叫。”
韩笑天笑道:“前辈喝了两口酒难道不觉得还不够吗?人言道吃饱喝足了才有心去体验人间风情,前辈喝了两口酒不够,不如这顿饭算我请前辈好了。”韩笑天对着店家喊道:“店家上好的茅台酒抬上来,要五十斤才成。”这任潇洒本就爱贪小便宜,听有上等好酒又是孙子为自己买酒,自己又不用掏腰包,自然乐意地道:“孙子如此客气,做爷爷的就心领了。”那店家也不敢怠慢,便不一会儿叫几个在酒店里打长工的把茅台酒抬了上来。韩笑天走过去撕下茅台酒缸上的红纸,不一会儿便有一股浓浓的酒香扑鼻,韩笑天道:“真香,这茅台酒确实是好酒。”
任潇洒阴笑道:“不管什么酒都喝不倒我,只是岛上规矩素来不许喝这等酒。”韩笑天道:“前辈好似不可吃荤,但刚才都吃了,还怕这酒。”任潇洒又阴笑道:“说来也是,不过这酒虽然浓烈好喝,但也灌不倒我。”说完便坐好身子喝道:“孙子先站一旁去。”说完便两手往丹田上放去,不一会儿任潇洒把嘴张开,两个耳朵微微一翘,缸里的酒便往任潇洒的嘴上涌去,那酒水如水流一般,水本来往低处流,这水受他内力吸引故而往嘴上流进。
任潇洒喝完半缸酒脸色不变,只是手掌往后放去,韩笑天和徐明杰不知任潇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韩笑天本就想用酒灌醉任潇洒好让他们逃脱任潇洒的羞辱,此时想逃掉也难。韩笑天见任潇洒还在吸半缸里的茅台酒,韩笑天便用眼睛偷偷地向徐明杰示意,徐明杰知道韩笑天的意思,便想要离开。二人见任潇洒一本正经地喝酒,二人便往门外跑去,二人一直往外跑,跑了有一里路,才停下脚步休息,见江边柳树一排排并列着。正当二人又要赶路时前面忽然站着一个人,那人笑道:“两位乖孙子,爷爷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
徐明杰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剑向着任潇洒刺去,打出的剑如影,剑速如闪电。任潇洒赞了一声道:“好剑法。”韩笑天也用金箫点去想要先下手占为上风,谁知任潇洒依然安然无恙地轻易躲闪,也不出手。徐明杰出剑之时想到了应该施展‘徐家剑’,他按住剑柄,一招‘剑里挑木’一剑戳了过去,任潇洒又赞了一声道:“巧。”任潇洒这一赞概括了徐明杰用剑之灵活,三人在那里来回穿梭,任潇洒躲过四五十回合便道:“二人之力已是五十招了,两人加起来就是一百招了,现在该让你爷爷露两手了。”
任潇洒黑衣一挥,那风有如强风一般,二人手上兵器皆掉落于地。韩笑天便道:“罢了!罢了!要杀要刮敬请尊便。”任潇洒笑道:“只要你二人叫我三声爷爷,我便放了你们。”徐明杰怒道:“休想,要杀就赶紧。”韩笑天突然笑道:“没想到蓬莱岛本是清静之地,原来也是出了这般龌龊之人,什么狗屁蓬莱岛都是世外高人,我看是世外坏人。”任潇洒突然着急道:“什么世外坏人,我们蓬莱岛的人各个都是神仙,我们教规提倡清静无为,保家卫国,为民除害。”此时的韩笑天更是大笑起来地道:“哈哈哈哈,看你这副模样犹如妖魔鬼怪一般,还什么保家卫国为民除害。”任潇洒急道:“你不信,我便做给你看。”
韩笑天道:“只要你放了我二人便是为民除害了,否则再让我二人叫你爷爷,若是传出江湖说你们蓬莱岛的人专欺负行侠仗义之人,这你可就惨了,不仅名声丢尽,也毁坏你们蓬莱岛的形象。”任潇洒点头道:“你说得有理,好我放了你们,若不是你们先调侃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此吃苦。好了,你们走吧!”韩笑天正要走,徐明杰却还在原地,任潇洒道:“怎么?你还想领教。”徐明杰今日受尽如此侮辱,那是生平第一次,故此内心不服便道:“姓任的,赶紧动手杀了我吧!这样的气我受够了。”任潇洒道:“好,是条汉子,我就成全你。”韩笑天拦住道:“前辈莫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他就是这脾气,我带他回去教训教训便可。”
任潇洒哪里肯放过,便拦住道:“既然他这么不怕死,我就成全他。”说完正要动手,韩笑天拦住任潇洒笑道:“前辈,你不是说是个保家卫国的正人君子吗?若是你杀了他,不就变成了小人了。”任潇洒听韩笑天又如此一提醒便又醒悟地道:“对,我今日就放了你们,你们快走吧!”此时的韩笑天便拉着徐明杰的手往前走,徐明杰再如何固执,韩笑天也是拉着他不放。二人回到住处,徐明杰道:“真是没见过这样的怪人,这种人说他是什么人好呢?”韩笑天只是微微一笑道:“对这种人倒是有一套办法,以后救张帅的后人还需要他呢!”
徐明杰不解地道:“救张帅的后人还要靠他,说不定他们是一伙的,这不是乱套嘛!”韩笑天笑道:“徐老前辈你这就不懂了,以后你就拭目以待吧!”徐明杰道:“莫名其妙,对了,那位姓王的姑娘可能还在‘王家茶楼’等着我们呢!明天便是第十日了。”韩笑天道:“明晚刺杀那狗皇帝总感觉会凶多吉少。”徐明杰道:“就皇宫内那些技俩,老夫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明晚入宫吓唬吓唬那狗皇帝,若是那狗皇帝肯加以悔改,放了孝宗皇帝,下令再征讨金人,我们就放了他,若是他还死不悔改,我们就把他杀了。”韩笑天道:“这狗皇帝狡猾得很,只怕他信口开河。”徐明杰道:“只要长剑架在他脖子上,不怕他不悔改。”韩笑天道:“那就依徐前辈吧!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为好,养足了精神明晚好上路。”两人便铺好被子倒头便睡。
话说沈碧云在洛雪山村居住,在那里盖起许多的红色瓦房,建了数月,那小小山村也变成了小城市。沈碧云在那里开疆拓土数月,那里倒是成了小小的城堡,那里的百姓都敬重他,金兵数次围剿洛雪山村时都被打了回去,沈碧云在那里安营扎寨多月,洛雪山又依据地理天气的屏障,使金兵无论如何也难于占领这地处天险的洛雪山村。当地百姓和武林好汉、张帅手下将领都想让他为王,沈碧云却说道:“当今之势,是忠孝之势,我如何能放弃忠孝而自立为王,这岂不是土匪行径,再说岳元帅以前也有手下将领叫他自立为王,但他坚决不允,故此才有‘精忠报国’之美誉。”
那时各大门派回去之后广招弟子,故此各大门派又恢复了元气,过了数月之后,各大武林门派相约要去洛雪山村讨论蓬莱岛邀请的武林大会之事,故此各大门派纷纷到此,又见洛雪山建立起来的态势如小国之势,如此机遇众掌门都有心拥立沈碧云为王,但沈碧云却拒绝了。武当派掌门郭顺道:“沈盟主得民心,理应为王才是;再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沈盟主自立为王也不为过。”忽然昆仑派掌门丁冕道:“郭掌门此话差矣!如今正统天下乃大宋也!若是沈盟主自立为王,岂不是害了沈盟主的一生美誉。”
原来昆仑派掌门丁冕自从当年瞿雷电灭汉人教派之时四处躲藏,故此浪迹天涯,行走江湖。后来听说岳飞和张沈两家军挫了金人的锐气,故此又回到昆仑山广招弟子,由于蓬莱岛广发英雄帖故此不得不再与武林同道联系交往,丁冕难免要与武当、峨眉掌门联系商讨,交往长了郭顺自然谈及沈碧云的一些英雄事迹,丁冕早知沈碧云的英雄事迹,为了昆仑派的安危便与郭顺一道来洛雪山村拜会沈碧云,如今又听众位英雄论及在洛雪山村封沈碧云为王之事,便觉得甚为不妥。
此时的于冰莲道:“封王之事,也不为不可,洛雪山在宋朝的北边,这里也是金人地盘。再说光宗那狗皇帝,宠信奸臣,欺人太甚,我们自立为王有何不可。”丁冕道:“沈夫人说哪里话,想当年岳将军是如何地保家卫国你可知,岳元帅可是一心一意地效忠高宗皇帝,却没有说过一句反宋的话。”欧阳丽娟怒道:“放屁,岳将军愚忠才害了自己,难道我们就学岳将军一样愚忠吗?丁老前辈岂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此时的丁冕突然笑道:“哈哈哈哈,没想到沈家军原来都是一些虎狼之师。”此时的黄唐义怒道:“丁掌门你言重了吧!我们再效忠光宗的话必死无疑。”
丁冕冷笑道:“自古以来为国而死的人不下百人,故此才成为忠臣良将,哪像你们一帮贼寇,想自立为王便私自封王。”欧阳丽娟怒道:“那依丁掌门所说,我们若想当个忠臣良将,现在该当如何?”丁冕道:“自然是不要自立封王,回国向光宗皇帝负荆请罪。”此时的张浚咳嗽了数声道:“这位大侠说的虽然有理,但前些年光宗皇帝任用奸臣,罢了我和沈将军的兵权,叫我们回国请罪,谁知这黄口小儿阴谋篡位,我们若再回江南只有受死的份。”丁冕道:“但做为宋国将领岂可贪生怕死,为了私心,而败了自己的威名,丢了一生的清誉。”
雪山老祖道:“真是愚忠,那狗皇帝软弱无能,我正想上临安砍了他呢!在这里论什么清誉,真是不怕江湖人笑话。”‘神臂猿’附和道:“就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倒不如学学宋江。”此时的沈碧云道:“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丁老前辈说的是,我一个草莽之人如何可以取代大宋,你们也不必再争论,我们现在先在洛雪山定居,若有朝一日,那皇帝醒悟、痛改前非的话,必然会再下诏让我们恢复大宋河山。”
此时便无人再提此,沈碧云又道:“至于蓬莱要召开的武林大会乃在聚贤庄,大家都去便可,无需通过我决议,不过蓬莱岛数年来未与我中原武林交往,却为何要召开武林大会,说来甚是奇怪。”此时的丁冕捋着白胡须笑道:“蓬莱岛上的侠客一向光明磊落,此事必然与我大宋社稷安危有关。”此时的南古派徐婵玉道:“蓬莱岛上的人未必都一向光明磊落,此次召开武林大会说来蹊跷,也不知要搞什么名堂,居然威胁着不开的话会受到惩罚。”此时的于冰莲也道:“玉妹说的没错,在临安时我也收到一个怪人的请贴,他令我们在今年的重阳节在聚贤庄举行武林大会,说什么要了结多年的江湖恩怨。”
此时的王药师道:“看来召开此武林大会的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道是我们中原的什么人与蓬莱岛侠客结怨。若不去又受此威胁,但是我们还是得去会会,看看他们到底长什么样。”沈碧云道:“嗯,我看这样吧!大家就等到重阳之日都到聚贤庄去看看吧!”此时的华山派掌门童国远道:“既然沈盟主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便都去那里召开了。”沈碧云道:“虽然我是你们的盟主,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他们蓬莱岛的人目的是想当这盟主的话,沈某就拱手送给他们,也免得引起江湖纷争。”
陆久道:“云儿说什么话呢!这蓬莱岛上的人未必都是什么正人君子,你看那琴魔不也是蓬莱岛上的人吗?倒是学着申公豹的样助纣为虐。”欧阳丽娟道:“陆师父说的没错,相公哪能把位子拱手让给他们,若他们想争武林盟主这个位置的话,还有我们呢!”众武林人士都喊道:“沈夫人说的是,若蓬莱岛的人想要夺武林盟主位置的话,我们都不答应。”沈碧云道:“但我却不想因此而连累大家,好了,今天便到此为止吧!”说完众人便都退下,各自都回到洛雪山村里所设的武林公寓里。
过了几日黄小琳便带着祭品第三次上了洛雪山峰,她去那里是给林风烧香拜祭的,她这些年虽然跟着沈家军一起出生入死过着戎马一样的生活,但最近安逸的生活也让她过得颇为寂寞,所以便把所有的心思都寄托在儿子林晴的身上,此次他去西夏为西夏国驱退蒙军,却有时会担心他的安危。这些年来虽然与林风只不过露水夫妻,但当年的情与恨现在也化作了相思之苦。上了洛雪山峰,那里大雪纷飞,黄小琳来到林风墓旁,只见那墓旁长满了枯草,旁边几棵松树围绕着墓穴,而墓碑却断了一截。
黄小琳见墓碑上的林字早已断掉,只剩下风字。黄小琳从竹篮里拿出碗碟,碟里都是些果蔬,黄小琳用火折子点起香火,落下几滴眼泪地道:“你当初又何必如此?若你当时不那么花心,现在我们还在那座雪山里过着快乐的生活呢!这是为什么啊!难道这是老天爷定下的命运。”黄小琳想起了当年和林风快乐地生活的日子,那时是多么的幸福开心啊!黄小琳道:“风,你虽然在别人眼里是坏人,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爱人丈夫,可惜啊!但我唯一的心愿儿子却长大成人,与你颇为不同,他懂得保家卫国,你呢却只顾着自己所以你却又可恨!”
忽然在庙旁后面来了一群人,当年林风被南山派追杀正是死在这座庙外的,此时大雪纷飞,雪山上却依然还有人群走动。黄小琳便赶紧躲在庙旁。那些人穿着白袍,原来是雪山山庄的人,其中一老年人正是丁春秋,旁边跟着邹俊发,那邹俊发在他旁边指手画脚地道:“丁庄主,这公子的媳妇就在洛雪山村里,丁夫人都说了,若是庄主不把她抓回来就要摔破夜明珠。”丁春秋怒道:“别说了,它是我的宝贝,宝贝摔坏了,那就要了我的命根子,这宋奕欣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学了我的‘阴阳神功’之后居然敢如此放肆。”说完领着这一百多人直奔山下。
黄小琳听说是宋姑娘的事,便感觉不对劲,她便要下山去告诉盟主,刚要动身,后面忽然来了一个人,那人快速地闪到她面前,黄小琳见她是个老女人,那老女人用沙哑的声音对着黄小琳笑道:“黄姑娘,你想丈夫了吧!不烧香拜佛,偷偷摸摸的听旁人做什么?”黄小琳吓了一跳想要用‘寒冰掌’逼退老妇,但那老妇早已点中了她的穴道,然后那老妇嘿嘿冷笑道:“怎么?想下山去通风报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