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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回 归隐雪山 剑客行

2019-03-12发布 7415字

话说欧阳宛如一直缠着胡斐不放,先是在庄上喝酒,欧阳宛如故意把胡斐灌醉,那晚欧阳宛如便抱着胡斐睡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胡斐虽然有气,但欧阳宛如的甜言蜜语让胡斐不忍心发脾气,直到欧阳宛如缠着他要让他带着自己一起去汴京,故此胡斐也无可奈何,便只好带着她一起北上。这日胡斐和欧阳宛如入城时已是金人占领汴京之时,此时要入这汴京城还不是那么容易,那些金人在大门外设了一个关卡;金主完颜雍还规定在清晨辰时便可开城门直到巳时一到便要关城门,主要是为了方便城内百姓赶集做事所设的规矩;至于百姓回城得到申时城门开时才可进城,否则得一直在城外等着,至酉时时城门又得关上,这也是金主为了防止再犯上次被容易攻下的教训,此次自是更加严守,那守城官便是武净贤接任,而久泽永仆巡视。

这日胡斐和欧阳宛如要入城时已是巳时故此便不能入城,胡斐道:“没想到这城门关得这样紧,这些金人倒是学聪明了。”欧阳宛如道:“不能入城的话,我们便到附近找个店住下。”胡斐见城门外没有什么人走动,只是几个农民坐在一处茶棚下喝茶,胡斐便走过去对老板问道:“这里有卖什么茶?”老板笑道:“这里有乌龙茶,小店也卖些花生米,让客人尽情解闷。”胡斐道:“这城门得到何时才能开?”那茶棚老板笑道:“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不瞒您说这里戒严好几天了,为了防沈家军奸细。”

胡斐和欧阳宛如坐在西北角,那茶棚老板提着茶壶给他们倒茶,胡斐道:“那得何时才开城门?”老板道:“得等到申时,这不是这几位在喝茶的客官今早出外做了一个时辰的事情,要进城时却进不去,故此在我这小店里喝茶解闷呢!”欧阳宛如道:“得等到申时那岂不是天黑了,这些金人也真是的。”老板道:“这位客官可不要闹,若让城内的金人听见非被抓进大牢不可。”欧阳宛如怒道:“有什么不可说的,这些金人什么东西。”胡斐道:“如妹,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若是如此我早不带你来了。”

欧阳宛如忽然转嗔为笑道:“好了,胡哥哥我不闹了,请胡哥哥喝茶。”胡斐捧起茶碗,见茶水冒着白烟知道甚是滚烫,便慢慢呷了一口道:“这茶水浓了点,如妹你昨晚给我灌醉了,我现在头还有点晕晕的,此时喝了这茶,让我精神爽快多了。”欧阳宛如便叫着老板道:“店家再来给我胡哥哥倒一碗。”胡斐喝完了茶,那店老板便笑道:“我这茶提神,这茶是江南之地才有,我这茶水是从山上弄泉水下来煮的,两位客官觉得口感如何?”欧阳宛如道:“不错,不错。也给我再来一碗。”二人喝着茶,吃着花生米,磨蹭着时间,这时间飞快,很快太阳移向正中,这汴京城内的老百姓大多也回来了,故此便在茶棚下歇脚。

此时忽然来了个怪人,这人戴着一副面具,长发披肩,一把胡子,胡斐见他如此老成,估计他至少也有些年龄,见他穿着淡棕色长袍。此人一到茶棚下便坐在西北角的不显眼处,他沙哑的声音很细,他向着忙不过来的伙计叫道:“小二,来碗热茶,快点。”那小二见他面具古怪而且面具的狮子头又甚是凶恶,只好先给他弄碗茶。那人见小二忙手忙脚的在桌子上抹些刚才客人留下来的茶水,那戴面具的怪人右手一夺,便轻松地抢了小二的茶壶,小二还不知晓手上的茶壶已在别人手中,还不知觉地擦着桌子。戴面具之人一掌劈在了小二的胸膛上,那小二被弹飞了出去,此人不带足够狠的内劲,故此小二被弹飞之后坐在了地上痴呆地望着天空,满眼泪水。

胡斐见此人出此之手,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若是在人烟稀少处的话,此小二早命送黄泉了,此怪人只是不想在人多眼杂的地方杀人。城内的人见此人如此怪异都坐在离他远点的地方喝茶。此时天上又下起了小雪,那怪人喝下茶水,吃着花生米,此时他眼观六路,见老板在沏茶便招手喊道:“店家,过来,我有话问你。”那店家只好走到他身旁赔笑道:“客官有何吩咐?”怪人道:“这汴京城何时才开?”店家道:“得到申时,不过过这道关卡还得搜身检查。”

怪人嘿嘿冷笑道:“倒是机警了起来,好了,下去吧!”店家便赶紧走开,原来此怪人正是鬼见愁的师弟黑风煞,黑风煞自从生气地离开笑面虎白起之后便四处流荡,又生怕碰到宋奕欣等人要找自己报仇,便四处躲藏。他又想起大哥在时是何等逍遥自在,可是如今却得如过街老鼠一般地生活着。他又想大哥死在蒙古的护法古晤大师的手里,便把以前自以为老子武功天下第一的念头都消去了。他离开汴京之后想了想想回蒙古时那是不可能了,那公主死在大哥手里何以再去投靠,如今只好找金国来投靠,也好过得自由自在的而且又可以荣华富贵于一身。

黑风煞想完之后,喝完茶水之后,放下一串铜钱便离开茶棚,走到金国城门前见城楼上有十几个金兵把守着。胡斐见他有想跃上城楼之意,只见他在城楼下喊道:“楼上的兄弟,在下黑风煞有意投靠你们金主,烦兄弟打开城门,让在下进去。”城楼上有一人对着黑风煞怒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大喊大叫的,赶紧滚开,否则我放箭射死你。”黑风煞见此金兵如此无礼便跃上城楼,那金兵哪里知道此怪人能有如此的本事,几丈高的城楼都跃了上来。此时城楼上的金兵都提起刀剑,黑风煞嘿嘿冷笑道:“不知死的家伙,我本以礼在先,你们却不领情,你们只好让我来教训教训你们。”

把总道:“哪里来的狂徒敢在此撒野,你们把他给我剁了。”黑风煞见十几个金兵刀枪一齐向着自己的身体刺来,黑风煞含胸拔背一股内劲从丹田之中运出,两掌向着刺来的刀枪横扫过去,那些金兵只觉一股力道向着自己的刀枪上逼来,使自己的刀枪都变了形,众人双手一酸麻,刀枪便纷纷都落在地上。把总道:“有本事你给我等着,我去叫我们的将军过来。”黑风煞笑道:“最好。”过了片刻,那金国将领久泽永仆便来到城楼上,他见黑风煞一身怪异,又蒙着面具,他怕此人是沈家军的奸细便怒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此撒野。”黑风煞道:“我看这把总没告诉你说我是来投靠金主的吧!在下蓬莱岛黑风煞要来投靠你们的主子,还望将军接纳。”

久泽永仆哪敢让他去见金主,他以为此人必为沈家军奸细。久泽永仆道:“若想投靠我主,何不摘下面具。”黑风煞道:“这是我岛内的规矩,还望将军不要为难在下,此面具死也不能摘下。”久泽永仆怒道:“什么规矩,恐怕你便是那奸细。”黑风煞笑道:“连将军也不信老夫,老夫只好动手了。”说完便一掌向着久泽永仆劈去,久泽永仆见他闪身之速觉得此人不简单,便不得退而以掌迎之,二人两掌相抵,久泽永仆只觉双掌酸麻,疼痛难耐。黑风煞笑道:“我若是有歹意,早把你这双手打断了,见你武功也是平常无奇,只不过高过这几个虾兵一点而已。”

久泽永仆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又见他一手抵住自己的两掌,他掌力如磁铁一般,也不放手,只在耗掉自己的内力。久泽永仆此时满头大汗便对着把总道:“还不赶紧去叫武大人来。”把总便又去找武净贤,片刻之后,那武净贤见二人三个手掌粘在一起。武净贤道:“这位壮士何来?”黑风煞自在地道:“在下蓬莱岛三孤客老二黑风煞有意拜在你们金主门下,在此打斗自是误会。”久泽永仆见他刚才羞辱了自己,让自己难堪便道:“武大人,可别听他瞎说,他必然是沈家军的奸细。”武净贤见他如此武艺,又是戴面具之人,穿着怪异,觉得此人必然是黑风煞无疑便笑道:“原来是大侠到此,此事确实是误会,这可松手了吧!”

黑风煞道:“还是武帮主见多识广,总比这些没见识的好得多。”说完便推开久泽永仆,这久泽永仆的武功哪里比得上黑风煞,便被推开了十几步远。久泽永仆虽然内心有气,但也拿他没办法。武净贤道:“我这些手下不懂规矩,多有冒犯,还望见谅。”黑风煞笑道:“武帮主太客气了,就请武帮主帮我引荐一下。”武净贤道:“请吧,大侠。”武净贤带着黑风煞入了宫。金主正在养身殿休息,听门外公公禀报道:“皇上,武大人求见。”

完颜雍道:“请他进来。”公公很快便把二人请了进来,武净贤拱手禀道:“启禀皇上,臣想引荐一位世外高人。”金主听有能人要投在自己门下,自然是高兴不已便道:“武爱卿要引荐何人?”武净贤指着黑风煞道:“臣引荐的便是这位高人,此人来至蓬莱岛和洪法师是同一个岛上的。”金主道:“这位壮士可有何本事?”黑风煞跪下道:“在下会移形换位之术。”金主笑道:“何不展示一番。”黑风煞道:“皇上,在下这就出丑了。”说完便在此地蹲了个样式,两根手指一指,忽然那身形如风一样不见其形,而那人也像风一样不见了。金主奇道:“这位壮士在哪里?”

忽然黑风煞在屏风后转过身来道:“皇上,在下在这里。”金主拍手称赞道:“好,不错。没想到壮士能有如此的武功,朕就封你为廷尉如何?”黑风煞听皇上封赏便跪下拱手道:“多谢皇上赏赐。”金主见黑风煞戴着面具感到诧异便道:“壮士能有如此武功,却为何又怕生人,何不拆下面具,也好透透气。”黑风煞道:“臣戴这面具是岛内规矩,只是不好让人看,拆下来,臣必死。”金主道:“有这等事,这是为何?”黑风煞道:“这是岛内的规矩,也是臣的病痛之处。”金主道:“若是如此,朕也不再为难你。”黑风煞笑道:“多谢皇上成全,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金主笑道:“嗯,说的好,你们就此退下吧!”说完二人拱手地退出养身殿。这黑风煞得到一官半职,心里总觉得踏实了许多,便想请武净贤喝酒。黑风煞道:“武大人帮了在下,在下便请武帮主喝酒如何?”武净贤笑道:“好,请!”说完二人便到廷尉府内喝酒去了自不必说。

沈碧云一回到洛雪山村便住了数日,沈碧云便和家人谈及北方战事和陆师父为了众人免遭铁浮图之难,便殉身为国,说到此处那于冰莲低头感叹道:“没想到秦师父为国捐躯却要身首异处,真是可叹。我没能再见秦师父一面甚感惭愧。”欧阳丽娟道:“秦师父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咳!”众人便都低头不语,只有李雪昕道:“战争哪有不死伤的,秦师父是个大英雄。”此时的黄小琳却道:“昕儿这般美丽,我儿真是有福气。”说得李雪昕通红了满脸,此时这一闹,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过了数日沈碧云令木匠雕刻秦中的牌位,又为此次出征战死的沈家军立下墓碑。沈碧云又让许思成四处招募民间匠师数百人,建起了一栋壮士祠,在密林深山处建起了一座‘聚义堂’,而这座‘聚义堂’也是为今后武林大会所准备,而且在此地开疆拓土,建起了练武场,又建起了制造弓箭,长矛、宝剑的作坊。那张浚已经年迈,生不能回南国看望亲人而感到忧虑,沈碧云却要派人去接张浚的家人,此时的张浚却已重病在身,张浚卧在病榻上,头发斑白,众豪侠都聚到他榻前,张浚道:“我很高兴能和沈元帅一起完成岳元帅所没达到的鸿鹄之志。我现在随手拈来想了这么一首诗,这首诗在我脑里转来转去,我就念给大家听听:‘东吹雪,白发飘,落满霜,到头来只是梦,激起当年雄心志;问哪堪英雄总是无诉处,早生白发空悲切。’”

张浚念完诗歌昂起头来感叹了数声,这无疑令沈碧云回忆起当年为九皇子打江山,历经数百战到头来也只不过虚幻一场,这张帅无疑说中了众人的心头之痛。沈碧云满眼泪水地坐在床沿边上对着张浚道:“老帅的诗真让人感到雄心壮志之后的凄凉与悲叹。不过张帅请你放心,我已经让韩兄弟和徐老前辈到江南去接你的亲人。”张浚笑道:“好,好,只是我们这样地过活也够似宋江那帮好汉了。”这日众豪侠都纷纷前来安慰张浚,故此张浚感到心安。

洛雪山村的雪山上常年积雪,天寒地冻,那雪山派掌门贺顶坤时而上山清扫庭院,时而又下山来找沈家军。那王药师和女儿王嫣因张浚病重故此上山采些补药,故此过了几日便下山来找张帅,还亲手为张浚熬药,故此张浚的身体又恢复了许多,更在于神医唐洛迅的调治。张浚十分感激道:“我这把老骨头还多亏王师傅和唐神医的医治,故此能如此延年益寿,还多谢二位悉心照料。”唐洛迅笑道:“张帅说哪里话,我们本是一家人,张帅可是抗金大英雄,我们只不过尽我们分内之事。”王药师道:“唐神医说的是,张帅只要多加调养,过些日子便无大碍。”

张浚感叹道:“只可惜我的家人还在江南,不知她们现在状况如何?还有那孝宗皇帝是否安好?”唐洛迅感叹道:“这光宗如此昏庸,我们险些被他害死,若不是预先准备,早被他们生擒了,皇帝身边多小人,故此再如何征战也难成大事。”张浚道:“唐神医说的好,这帮小人也不知道要作威作福到什么时候?”唐洛迅道:“若想当年施全刺杀秦桧那会,是何等的惊天动地,只可惜让这奸臣逃过了一劫,不过自从施全刺杀秦桧那一刻起,秦桧经常是坐不安席,倒是给吓出了病来;若还有像施全那样的刺客去刺杀董得元,汤思退、秦熹何患大事不成。”

张浚笑道:“若是除掉了这些人,便还有另一匹小人出来,这些小人是除之不尽的。”王药师道:“张帅说的是,死了个秦桧便又出了一个汤思退,这最终的责任还是君主,若君主英明,何来小人。”张浚拍手称赞道:“王药师一语中的,发人深省。”三人在张帅房内谈论古今,自不必多言。且说这林晴一回到雪山便带着李雪昕到洛雪山村溜达,二人只是徒步行走,所到之处都见民间田舍,到处是道路交通,条条是道。李雪昕道:“这里与我们西北有着天壤之别,这里古朴民风,风景优美,空气清新,几间茅舍,几个农民,垂髫嬉闹,老叟丰衣足食。”林晴道:“也是,这里比起我小时候在江南生活的更古朴得多,在江南那是衣冠华丽,百姓安居乐业。”

李雪昕道:“这江南我倒是很少去,不过在我小的时候,我父皇曾经带我去南国谒见你们的高宗皇帝,那时你们的南国也只不过初稳之时,那时你们南人好像人心惶惶,故此我就没多加欣赏你们那里的江南风景。”林晴感叹道:“只可惜再也回不到江南了。若可以的话,我便带你去走走看看。”李雪昕笑道:“若你愿意的话,还怕过不去,我们乔装打扮一下,弄个渔民夫妻下海捕鱼,瞒过那些南国巡逻兵,我们不也可以到那里了。”李雪昕说到假扮渔民夫妻时忽然脸色绯红,娇羞起来。

林晴见李雪昕当真对自己一片痴情,故此走过去抱住她,她低下头靠在林晴的胸膛上。林晴在她的长发上闻到了一股香味,那股香味好似花香一般,这也许是美人固有的味道,常言说美人肌肤常有一股香气,这话看来不假。林晴道:“只可惜那个关卡是秦熹管的,那秦熹可认得我。”李雪昕道:“你不会在嘴巴下弄个假胡须,弄个橡胶皮在脸上装饰一番,我看他能认出什么来。”林晴笑道:“多亏你还能想出这一招,昕儿若想下江南游玩的话,我便带你去。”李雪昕道:“嗯,我看这几日也是闲着,不如就去江南玩玩。”

二人正说话看田间风景,突然周兰和马静到此,李雪昕见两人神情慌张,不知出了什么事。二人拱手道:“禀报公主,家里十万火急,太子令使者来传口信说西夏国正在被忽必烈攻打,太子令公主赶紧回去相助。”李雪昕本来想与林晴下江南游玩,此时也只能打消此念头,便对周兰道:“没想到忽必烈这小屁孩,还这等不守信用,我如今就回去相助大哥。”林晴道:“昕儿,我也和你一起去,不过这事还得让沈叔父知道一下才好。”李雪昕点头道:“嗯,也只能如此。”

四人要来见沈碧云,谁知这沈碧云早已知道,沈碧云正在接待使者,见四人一来。沈碧云道:“公主不远千里来助沈某,沈某感激之至,如今西夏国受蒙古侵略,我沈某如何能坐视不管,我想晴儿与公主情投意合,我便令晴儿领五千人马相助你们西夏国,再令他的师父悟眉和悟净大师相助晴儿,你看如何?”李雪昕听沈帅要相助西夏国,便万分感激地道:“若得你们相助,那岂不是如虎添翼,在这里我替我父皇谢谢沈帅了。”沈碧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公主就不必客气了。”说完便令人去吩咐悟眉和悟净大师做好准备。

沈碧云令厨子做好酒菜为他们饯行,众武林豪侠和西夏公主喝完酒便纷纷告别,这黄小琳又要离开儿子,内心总有依依不舍之情,但林晴早已对黄小琳说道:“娘,自从我长大之后,便没有悉心照顾你,如今又要分开,孩儿也过意不去。你就把我当成用报国的方式来尽孝你的一番养育之恩,那岳元帅年轻时也是这般,我望娘也能如此理解孩儿的心情。”然后跪在地上给黄小琳磕了三个响头。黄小琳听完林晴能说出如此大义的话便点头流泪道:“我儿长大成人,要和岳元帅一样精忠报国,这是娘最大的骄傲,只是你在疆场上可要小心在意,不可鲁莽,千万小心。”

李雪昕见黄小琳能如此教育儿子,觉得这母亲也甚是伟大便走过去握住黄小琳的手,忽然脸色绯红地道:“娘,你就放心好了,雪昕自然保护晴儿的周全。”黄小琳此时却笑了出来道:“有你在,为娘的哪不会放心?下次回来娘便让你们成亲。”说完引得众人大笑,都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晴儿艳福不浅。”林晴也被说得害羞了起来,李雪昕自是脸色绯红,内心高兴。这日西夏兵和沈家军五千多人马一起向西北而来。众人一路往西北走,这蒙古人本就以骑马放牧过惯了生活,所以所带物资都在马背上,这忽必烈也确实聪明,知道李雪昕必从此地经过,故此在峡谷和暗处布下了重兵。

众兵一路向西北走,突然来到山谷处,只见山谷四处寂静,连一只飞鸟也看不到,周兰本是先锋,见此等情景不敢擅自主张进去察看,便令前队停止前进,自己到中队来禀道:“公主,前面山谷甚是异常,连飞鸟,行人皆无,我看此地必有埋伏。”李雪昕道:“我也这么觉得,难怪此地甚是诡异。”忽然悟眉大师道:“公主,经西夏国,此地是唯一必经之地吗?”李雪昕道:“此地不是唯一必经之地,但这里到西夏国会比较快,若要从另一条道过去的话,就得迂道回去。”悟眉大师道:“若是如此,公主何不令人先去打探虚实。”李雪昕道:“我也正有此意,马静你带百来个人到各处打探,连草丛处也不放过。”马静道:“公主放心,属下这就去。”马静便带着百余骑到山谷四处搜寻,那山谷上的蒙军见李雪昕不入圈套,便令手下道:“只要马静人马一上来便把他们射死。”

马静搜寻了半个时辰便要往山上找时,只见草丛处人头攒动,马静觉得可疑便要令人下山时,只见山上飞来数万支弓箭向着他们射来,那箭如飞蝗。马静武功皆在百余骑之上,便用手上的刀砍落弓箭,但那箭多的不可胜数。那百余骑便被射得如刺猬一般,马静见两面射来飞箭,只好用马去抵挡,自己也被射中了两支长箭,一支在右臂上,一支在腿部,他勉强地跑下山来,这也是实属万幸。公主见他受伤独自回来便道:“没想到山上果然设有重兵,周兰你替马静取出弓箭,包扎伤口。”周兰便过去帮马静拔出弓箭和包扎伤口。

此时的林晴道:“若是如此,难道我们得迂回再走另一条道不成。”公主道:“那也只能如此了。”此时的悟眉大师笑道:“何不学东吴陆逊火烧连营的办法试一试呢?公主大可令勇壮之士在杂草处点火,这可让蒙军熏一回烟了。”公主道:“若这雪化为水这可不枉费心机。”悟眉大师道:“不然,可令在干枝树叶处和干草处点火。”李雪昕道:“就按师父说的办吧!周兰你令两百勇敢步兵到干草和枯枝处点火,千万要小心在意,不可让蒙军发觉。”周兰便带两百勇壮的西夏兵拿火折去枯枝处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