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着著他们的声便试图要站起来,可是我反复试了几次,还是站不起来,最后,我死心了。
我的双脚还在麻木中,怎么可能站的起来。
“没用了!”我扶着沉船,向他们说道。
“一会儿就会好的,你先别气馁啊!”女孩子的叔叔鼓励我道。
“嗯!但愿吧!”他们一直在鼓舞着我,讓我早些站起来路,可我还这么消极,是不是有些太不对劲儿了。
这双脚该死的脚也不知道该他娘的麻到什么时候去!我在心里诅咒着它们,骂着它们。
突然,从船上伸出一只手来,我抬头看了看,果然在黄沙之中,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个身影见我看着他,於是对我说道:“咋了金哥?你要不要上来走两步试试?”
天哪!这人竟是嬴风,看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谯妲与秦跃进二人把他们救过来了,至於是咋救过来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想,秦跃进这小子的包里总有些别人不知道的宝贝,我想,可能正是有了它们,才让嬴风又醒过来的吧?
况且,还有谯妲这个好助手呢?
嬴风醒了,那秦大叔他们是不是也该醒过来了啊、为啥我祗看到了嬴风这小子自己呢?
我是要抽出手来抓住他的手了,可是我的手也不过刚刚从腰间离开,便又收了回去。
不能,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
哪知我的手一收我的人便倒了下去,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倒下去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含糊,这一看,就不像是装的。
“你咋了金哥?”嬴风口中虽这样说着,但他并没有从船上跳下来,他祗是在我的身上发现了绿点子,这才说了这句话的。
“不能讓他躺下去!”另一个声音高叫了着,想制止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听到他说的这话了,我抬头看了看女孩儿的叔叔,正要说些什么,不想那水藻如同又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很快又把我缠住了。
“坏了!”嬴风也在船上说了一句。
水藻这次蔓延的速度可比牠们被割断之前快多了,两个人的话音一落,水藻便已经将我的身子除头部以外全部盖住,这次恐怕就是想割断牠们,也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然而奇怪的是,水藻再蔓延到我的脖子之后就停了,它们没有再向上爬,哪怕祗是一点点,它们都没有。
“没事儿了!是我想多了。”女孩儿的叔叔松发一口气,说道。
“你们是谁啊?”嬴风总算发现了苗头,他发现有人说话,好半天才把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
“我们见过的,小伙子,你很棒!”女孩儿的叔叔说道。
嬴风一下子又不说话了,他好像从这个中年男人的口音中,听出些什么了。
“是你们啊!大叔!”嬴风笑呵呵地说道。这家伙就在那儿说着,就是不肯从船上下来,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搞的是什么鬼。
“叔叔!他呢、怎么辦?”女子问她的叔叔。
“先不要动他!”中年男人说着,把刀叼在口中,祗看了看我,回头对他的姪女儿说道。
“这儿就是这条路的起点了!”中年男人又来了这么一旬。
“不过,又好像缺了些什么!”女孩儿也補充了一句。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害的我和嬴风谁也没听懂他们说的是个啥。什么路不路的,啥啊?
我好像想起什么来了!
嬴风也总算有向下跳的意思了,这船艏没有那么高,也就两米左右,他伸出手来,我倚在船沿之上还是能够得到他的。
“嘿!小伙子,你就别往下跳了,你也想和他一样吗、我们当中,有一个这样的,足够了!”中年男人又说着。
雖然他的话我听着还是不太懂,但是嬴风终究还是聽了他的话了。
他又趴了回去,和刚才一样。
水藻真的没有在我的头上蔓延,而是,奔着远处的断头路,又不停地向前铺去。
宽还是那么宽,祗是这长,就不知道有多长了,这条路笔直的,我也解释不通为什么突然多出这么一條路来。
“还是先不要动他了!小伙子,你去干你的吧!”中年男人显然心中有底,他看了一眼嬴风,生怕这小子真的一时冲動真的跳下来,所以,他才想辦法想要把他支开的。
嬴风再次听了他的话,在我看来,与其说是嬴风听了这人的话,还不如说是这人的话提醒了他什么的好!
他可能想到了雪儿,不然,他的脸不会一下子又变的那么死气沉沉的。
嬴风很快就走掉了。
中年男人和他的姪女離我又遠了几步,随着这條路的不断擴充,他们后退的步子也在不断地加快。
“妳是叫鬟丫头吧?”我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这话就是冲着那女子说的。
女子正要點頭,她的叔叔回身看了她,没有讓她答应。
二人又向后退着,那不停向前擴充的路,另一端的尽头到底到在哪里,我们就看不到了,可是,那端看不到,这端却看的很清晰,雖然,这黄沙還是那麽的濃。
这裡变成了一副船底的模样,怎么看它也不像是一條路的起点与终点啊!
女子张大了嘴,她的頭髪還是那麽的长,但是她张大嘴巴的様子,我还是可以看得到的。
她明显是被嚇到了。
二人不再嚮后躲了,他们就站在原处,吃驚地看着这地上,轉眼之间,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就是它了,没错!”中年男人说着,看了一眼他的姪女儿。
水藻没有向他们身上蔓延去,而是绕过了他们,向他们身报擴展着去路。
“祢们可以停下来了吧?”中年男人盯着牠们,终於還是忍不住了,他不得不说道。
然而,牠们可没有像嬴风那样的听话,可不是说能停,就能停下来的。
中年男人没了辦法,他不知道甚麽时候已经把刀拿在手上了,他还要去割,但是,一同与他蹲下的女子并没有讓她的叔叔这么做。
中年男了看了看女子,没有割下去。
可就当他把手中的刀还要含在嘴角时,他们二人又一次愣住了。
牠们不再向一旁蔓延了,牠们总算停了下来。
这条绿油油的水藻带边界不像我想像的那样,牠们的轮廓,真的成了一条沉船的模样。
如果再把这条沉船推回这里的话,不多不少,刚刚好!
祇不过,就是多了一个我而已。
我无奈地想着,我看着中年男人,现在,他成了我们三个人当中的主心骨了,我们必须要听他的才行。
他也看向了我,他惊奇地发现,原来我身上的水藻,正慢慢地向身下退去,当我可以坐起来的时候,上半身的水藻就已经没有了。
我这次是真想站起来了,我也是刚一要有这个念头的時候,又被女子的频频给制止住了。
“等祂们都消失了你再动,小金子!”这才是他对我的称呼呢!
“嗯!”我也很听话,我没有动。就这一瞬间,水藻已经退到我的脚腕了。
“我现在可以站起来了吧!”我不待中年男人答应,就已经站了起来,我的脚腕处,还有少量的水藻。
中年男人看着我的脚腕,想说什么,但又没说。
“算了,你过来吧!那一点点东西,无关紧要!”小女孩儿的叔叔说道。
我是一個听话的好孩子,他告诉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绝不拖后腿。
“你快一些可以吗?”中年男人生气地说道。